第163章 领悟形而上学剑

    在一阵地动山摇中，这处场地发生变化，上中下三层空间重叠在一起。李潮汐、耀海、负野三人都出现在同一空间，只是各自都被铁棒钉在其中一面墙壁上。
    除了耀海，依靠神策天衍强自支撑，另外两人早早昏迷。
    识海崩塌，是精神层面的天倾，非人力可以抗拒。
    跟耀海他们有关系的十五颗识海星辰，也切底失去控制。
    此刻三人，从海澜尊贵超凡，陷入死狗一般的存在，天堂地狱也就在这刹那之间产生。
    人生很多事情便是如此，能够健康的活着，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
    当然三人，包括耀海此刻也没心情思考这种问题。
    耀海依靠神策天衍给自己的精神续弦，只是这种模式颇为脆弱，就像时断时续的网络，根本无法连贯思考。
    我不想死！
    活着！
    一圈圈金色蝌蚪文在耀海识海当中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这些文字只是简单传递着同一个讯息——活着。
    就是这个坚强的意志，让耀海还没有昏迷，大脑也搜集周围信息存储起来，只等主意识有空闲时刻再处理。
    哪知就在这火烧眉毛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耀海识海中，他是从识海知识树上突然结果的果实里面破壳出来的。
    正是跨越海澜岛而来的“成年耀海”。
    在他的身上，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不断的在燃烧的火焰时刻在烧灭他的身体。
    “成年耀海”在耀海识海扫视一圈，很容易就看到那一抹闪烁的金色流光，见到这些金金色蝌蚪文，立刻面露喜色：“神策天衍！”
    他伸手，那些连续不断浮现的金色蝌蚪文不再闪躲。
    “过来。”
    金色蝌蚪文字忍不住颤抖，但是就是不过去，“成年耀海”怒吼：“我就是你，我就是耀海，你还不过来？”
    也许是听懂了他的话语，金色蝌蚪文再次闪烁，消失后再次出现，就已经在他手中。
    也就在此时，耀海看到“成年耀海”。这让他又惊，又怒。
    惊的是在此时此地见到这个传承自己功法的家伙，怒的是这个人居然在夺取自己的生机。
    难道这个人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耀海不得而知，因为下一刻神策天衍断开链接，他的意识就此陷入了混沌。
    不想死啊！
    我想活着！
    同时失去耀海意识支撑，他的身体开始像一个破布袋一样肌肉崩裂，大量的鲜血涌出，整个人就像地狱恶鬼一般恐怖。
    而“成年耀海”用神策天衍的文字用来替代火焰灼烧，依稀可以看到在那一处燃烧的古色古香的阁楼里面，林露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四周，接着有一串金色蝌蚪文字帮她抵御了火势。
    当然，“成年耀海”来此并不仅为此，耀海的神策天衍只是一个意外之喜，他从耀海识海当中出来，没有多做停留，脚下虚空几踏，一跃而入进入李潮汐的识海当中。
    不久，李潮汐似乎恢复意识抬起头来，但是此刻他的眼神又不像他，他的眼神像是经历千年风沙，深邃而又平静。
    如果看他的皮肤，就隐约能看见一些沙土在渗出似坠未坠。
    也就在“成年耀海”出现的同时间，有一道道树枝从塔内壁冒出，这些树枝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围猎抓向十五颗在空中乱飞的星辰。
    一些普通星辰迅速被它们镇压，一点风浪都没有翻起，也就耀海的小重奏星辰与空蛇之眼星辰造成了些许麻烦。
    依靠重奏推延，依然不敌遮天盖地的树枝，只是被这树枝碰到一下，小重奏星辰上就上被上了一层石灰，再也翻不起风浪。
    同样，要变幻成空蛇的空蛇之眼星辰也被石化。
    就此，十五颗星辰一颗不少的被拖入塔内壁之中。
    下方，几个小石头人走到各自方位站好，石铁妖杨三雪纠正它们错误站位，不一会儿也都各自站在正确位置上了。
    筑基塔吸收了星辰，有了动能，在石铁妖杨三雪的催发下，立刻启动起来。
    隆隆隆隆隆…场地中央有一座端坐云垫的老者石塑从地下升起。
    见到这老者石塑，小石铁妖怪们恭敬喊道。
    “石山君。”
    当然它们用的石铁妖族的语言，听在旁人耳中，也只以为是一阵山石抖动的声音。
    细看这老者石塑，一手环抱着一根小臂粗细的树枝，一手正捏着脚下云垫，胸前有一排细微石堆漂浮，身后有疑似星辰日月虚影显现。
    须臾之间，老者石塑睁开眼。
    接着就有彼道歌声出现。
    “山河湖泊，虫鱼走兽，…”
    “一花一草一木，……”
    “……人。”
    石山君吐纳文字字字如珠玉，其纳尽玄机，又绝不私藏，都化作一个个看不见的文字神游而出。
    小石铁妖尽皆闭目参悟，神游文字一个个从他们左耳进，就像一道道信息总纲进入精神意识，最坦诚最直白的教学，能领悟多少，领悟到哪里，就看他们自己造化。
    念完己化形道音，石山君又念了一篇已悟筑基篇。
    “花果林森，因果轮巡。”
    “宇宙浩瀚，无宙万天…”
    “…”
    “渡者木桨，花者洞天。”
    “人非常基，木非凡筑。”
    如果耀海还有黄眼星辰，就可以看到整个筑基塔内空间，已经被一个又一个“智械总纲”一般的文字充满。
    山，河，湖，泊。
    虫，鱼，走，兽。
    ……
    每一个字在毫无阻拦的进入每一位的精神，或慢或快，又出来飘到另外一位的精神。
    有教无类。
    石、铁、人…只要有一丝精神，皆可获得。
    这些文字所包含信息，都是筑基塔黑森林化周围得到的，每个文字都带了一个完整信息。
    譬如“蛙”，便是某处蛙的形态，内征，一声环境等等。
    念闭，总共花了三炷香时间。
    石山君没有告辞，默默离开筑基塔。
    他一离开，李潮汐身上却是出现变化，只见他不再隐藏，身上的沙土紧紧包裹一圈，让人看不见他里面，而那些神游文字，进去的，也只见进不见出。
    在此期间，耀海也有了收获。
    原本依靠神策天衍续命，被“成年耀海”截取，心中大有不干，有无尽怒火，一有游神文字进来，尽然挑动神策天衍再次续弦。
    耀海甚至因祸得福。
    因为神游文字，又加上不如泉涌不断的神策天眼，竟然让他无形中开始参悟形而上学。
    海澜岛第一剑。
    “形而上剑便是剑化万物，可化虫鱼鸟兽剑，也可以化水火风月……”
    “你之所想，你之所见都为剑形。”
    “变化多端，无形无常，有形有常！”
    “……”
    师傅的教诲，似在耳畔。
    剑道却在脚下，踏着就可得。
    耀海的意识立刻清醒了，此刻一枚剑印种子已经烙印识海，原本崩塌的识海也彻底稳定了下来。
    因为识海稳定，耀海也能开始思考更多，所以神策天衍渐渐消失，耀海还没有发觉。
    因为此刻他就像海纳百川一般，一刻不停的在吸纳新的神游文字，又将旧字放走。
    一个又一个信息态文字。
    湖泊中的鱼。
    池塘里有只小青蛙。
    天上的飞鸟。
    随便一处的青草。
    甚至，红月帝国巡逻机器人。
    甚至，地下腐朽骸骨。
    甚至，星陨城的人类。
    这些神游文字美的像一部电影，使得耀海沉浸。
    疯狂吸取。
    识海剑印愈发清晰，继而凝实，继而发出光华。
    何为天赋，何为先天，此时此处，形而上学剑。
    “滴。检测到玩家信号牌可以登录剑技，是否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