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拍摄

    翌日，拍摄一个戏份很少，但作用很重要的配角——许宝珊。
    吴念祖在剧组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喂，果哥，她演许宝珊？”
    “对啊！你认识啊？”
    吴念祖没回答，继续问道：
    “果哥，她片酬不贵吗？”
    “为什么贵？在广告圈有点名气，不过她是0片酬出演的！嘿嘿！”陈果得意一笑。
    吴念祖没想到许宝珊扮演者竟然是蒙佳慧！
    他不知道蒙佳慧的演艺经历，印象最深的就是在刘德桦电影《暗战》中的惊鸿一瞥。
    但她广为人知的身份其实是郑伊面的老婆。
    当年郑伊面与梁永琪、邵美琪的双琪夺面事件闹得不可开交，最终郑伊面几年后却与蒙嘉慧结婚！
    原来现在她还没正式进入演艺圈吗？
    不会跟自已一样被忽悠来的？
    吴念祖摇摇头。
    蒙佳慧并没有跟吴念祖打招呼，就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她扮演的许宝珊没有和其他人的对手戏。
    只有一个戏份，跳楼自杀！
    开拍前，蒙佳慧突然对陈果说：“导演，能不能加一个吃冰淇淋的戏份？”
    陈果奇怪：“为什么？”
    “我想她自杀前一定会想再做自己喜欢的事，吃自己最爱的食物，她喜欢吃冰淇淋……”
    说完这句话，蒙佳慧神色有点忧伤。
    陈果想了想：“不错！阿全，去买盒冰淇淋回来！”
    许宝珊坐在天台边缘，两只脚来回摇荡着，吃着喜爱的冰淇淋。
    片刻后她起身沿着天台边踱步，不时看着手中的两封信，头顶的天空还有飞机滑过。
    在最高处停下后，她定定看着楼对面教堂顶的十字架，然后双手合十，低头许愿。
    穿着蓝格子连衣裙的少女，在一片梦幻般蓝色的天空里，一跃而下！
    蒙佳慧躺在地上，背下面有个管子。
    陈果一下命令，工作人员就从另一头灌牛奶。
    “果哥，为什么灌牛奶不是血？”吴念祖好奇问道。
    陈果瞥了他一眼：“没看剧本吗？你想想你梦到许宝珊的时候你在干嘛？”
    吴念祖没反应过来。
    梦到她时我在干嘛？
    当然在睡觉了！
    靠，这些拍文艺片的导演！
    等拍完一遍后，蒙佳慧又赶紧去换了同样的一套衣服。
    周边无人靠近跳楼少女的尸体，只有路过的痴痴傻傻的阿龙，走到血泊里，捡起了被血浸湿的两封信。
    一个被情人所遗弃的萌动女学生，一个吊儿郎当的古惑仔，一个身患重病的肾亏女，一个被父母所遗弃的智障儿，他们不同的命运就因这两封信绞在了一起，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一步步向死亡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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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哥！你都跟着我们一个星期啦！你都有看到，根本没有一点亲热镜头啦！我跟你保证啊，整部戏阿芝都不会有亲热戏啊！”
    陈果竖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跟胡须勇做着保证。
    胡须勇看了看陈果，又想了想自己看过的剧本，确实一点亲热戏都没有。
    之前自己跟了这么久，吴念祖和张白芝最亲密的戏份，也就是在床上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互相挠咯吱窝。
    “好！陈导演，我信你！”
    胡须勇也确实到极限了，再不去打打牌赌几把，那些牌友都该忘了他胡须勇的大名！
    见胡须勇走后，陈果马上打手势招呼剧组，赶紧启动汽车，朝郊区驶去。
    山上一片坟场，整面山坡满眼都是层层叠叠的墓碑。
    “好壮观啊！”张白芝饰演的肾亏少女阿屏赞叹道。
    “是啊，就像仙境！”
    “是谁发现的这里啊？”
    “我啊我啊！”痴呆儿阿龙举着手，张着嘴道，就像一个想要邀功的小孩子。
    “你总算有点贡献！”中秋笑着。
    ……
    中秋见阿屏拿着许宝姗的遗书，看着密密麻麻的墓碑：“哇，不是，你打算在这里找她啊？”
    “是啊！”阿屏天真地笑着。
    镜头中，本应是阴气森森的坟场，三个少年却在坟墓间的土路上欢快地追逐着，甚至在墓碑上跳来跳去，宛如在墓碑上起舞！
    他们大声呼唤着许宝姗，这个已经去世的女孩，似乎一直活在他们心里。
    在没有任何生机的墓园里，却成为三个人灵魂最自由的时刻！
    站在一座墓碑顶上，中秋突然被阿屏从背后抱住。
    “她怎么无缘无故会死呢？”
    中秋不能回答。
    “我死那天，你会不会抱着我？”
    中秋轻轻搂住阿屏，示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了，你会怎么办？”
    “到那时再说好吗？”
    阿屏笑了笑，看着下面：“你看这篇坟场这么壮观，将来我死了，一定要葬在这里！”
    “你的病会好起来的！”中秋坚定地说。
    阿屏突然转身，看到四处张望的阿龙，一时兴起：“阿龙！”
    阿龙转过身，却看到阿屏掀起了裙子，露出雪白的双腿和三角内-裤。
    阿龙哪顶得住这个！
    不自觉后退一步，然后大腿不自觉并拢，蹲下身体，赶紧捂住止不住鼻血的鼻孔。
    阿屏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冲中秋露出烂漫的笑容。
    她在阳光下，无比纯洁。
    中秋笑着将阿屏拥入怀中，两人不禁吻在一起。
    在这漫山遍野的墓碑中，两个情侣仿佛立下至死不渝的约定。
    “过！”
    陈果只觉得这一幕拍得很是完美！
    半晌之后，吴念祖和张白芝才分开双唇。
    吴念祖保证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入戏太深！
    张白芝还是抱着吴念祖不肯撒手。
    “祖哥，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等你长大再说啦！”吴念祖无奈地回应。
    张白芝哼哼两声。
    “阿芝，到时候电影上映，你说你老豆会不会追着我和陈导砍？”
    “才不会！我们这都是为了拍电影！要砍也是砍陈导一个人！”
    就是这么个理！
    自己都是听陈胖子的，是为艺术献身啊！
    就是怀中的这个小太妹一样的张白芝，能看不能吃，还总来撩拨自己，真是让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