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陆续到来

    要说周斌和谁最聊得来，排第一位的肯定是刘长远。
    从认识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关系越来越亲近。
    从一开始的互相利用，到后来慢慢的真心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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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今日，两人处的早就和兄弟一样了。
    虽然年龄差距颇大，但并不妨碍他们的交情。
    站起身，走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了，刘大局长。”
    “好久不见。”
    看到周斌，刘长远也非常高兴。
    算起来，两人已经小半年没有见过面了。
    现在可以说是久别重逢。
    “我就知道在徐老寿宴上肯定能见到你。”
    说完这句话，又来到徐老面前，微微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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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根据您的指示精神，我什么都没带，空着手过来的，吃白食来了。”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刘长远对徐老态度一直非常恭敬。
    逢年过节，或者工作不忙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坐坐。
    这些年一直没有间断过。
    来的频率都快赶得上陈建国这个干儿子了。
    徐老对他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慢慢也把他当成子侄辈看待了。
    此时见他过来也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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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却说道：“大过年的，家里应该不少事？来也来了，看也看了，如果真有事就先回去，忙自己的事去。”
    “瞧您这话说的，别说家里没事，就算有事，也比不上您七十大寿重要呀。”
    徐老一听，不由得更高兴。
    “那就好，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在这好好热闹一下。”
    他此时显得兴致很高。
    家里确实好久没有像现在这么热闹了。
    虽然一开始陈建国说要帮自己操办寿宴的事，他还有些不乐意。
    习惯了安静，他不想让家里这么闹腾。
    但这个时候看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适应。
    而接下来更让他高兴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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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周斌几人正在聊天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徐老头，我到了门口了，还不赶紧出来迎接。”
    话音刚落，孙老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到他也来了，徐老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站起身，向前迎了几步，嘴上却不甘示弱。
    “没想到我的面子这么大，区区七十大寿，竟然能让你孙老怪亲自到场，实在是蓬湃生辉啊！”
    孙老闻言，撇了撇嘴，直接反击道：“你少臭美了，我是看着欣欣的面子上才过来的，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到这里，朝屋里瞅了瞅，“欣欣呢？”
    “她孙爷爷已经到了，怎么不见出来迎接？”
    徐老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欣欣出去玩了，不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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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一脸失望，顿时一脸无语。
    “你这老家伙，来了就知道气我，别说欣欣不在，就算在，我也要拦着不让她搭理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可不想让她像你一样这么没脸没皮。”
    这话一出，孙老顿时跳了起来，“什么叫没脸没皮？”
    “好你个徐老头，我好心好意过来给你祝寿，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这么编排我。”
    “哼。”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着，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目光转向周斌他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书喇
    “你们都听听，他说得这是人话吗？”
    神仙打架，周斌他们这帮小兵可不敢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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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他的话纷纷把头扭到一边，一副没有听到的模样。
    见到这一幕，徐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笑骂一声，“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被小辈们看笑话。”
    “谁敢？”
    孙老斜了周斌他们一眼，“你们觉得我是个笑话吗？”
    周斌他们赶紧连连摇头。
    开玩笑。
    这要是承认了，那他们才真成笑话了。
    看着两人一见面就互损，周斌心里暗暗好笑。
    说起来这些年下来，周斌和孙老也熟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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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出于感激，孙老对周斌非常照顾。
    他的大孙子现在也将近四岁了，有事没事就在他面前提起周斌。
    有时候还开玩笑，说要是没有周斌，他能不能来到这世上还难说呢。
    显然，依旧念着周斌当年出力劝说孙书记的功劳。
    这些年来，大排档店面的房租甚至都没有收过。
    谢振杰每次去送，孙老死活都不要。
    老头性子又犟，谢振杰没办法，向周斌求助，还是不收。
    没办法，周斌只能收下这份心意。
    逢年过节，如果周斌没有回来，谢振杰也会去孙老家看看。
    算是代替他表达一下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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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也许久没见，此时一见，周斌也非常高兴。
    走上前笑着说道：“孙老，没想到您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呢。”
    周斌说话，孙老非常给面子。
    笑呵呵的看着他，“本来不想来的，来参加徐老头的寿宴，哪有在家带孙子乐呵。”
    说到这里，故意瞄了一眼徐老，一脸的嫌弃。
    接着道：“后来想了想，如果我不到，没人给他捧场，这家伙岂不是很可怜？”
    “唉。”
    “一时心软，就过来瞧瞧呗。”
    徐老在一旁听了，嘴撇的都快咧到耳朵了。
    阴阳怪气的怼了一句，“那我先在这里谢过阁下的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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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待会儿一定好好招呼你。”
    这句话徐老说的冷嗖嗖的。
    “呵呵，”徐老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尽管放马过来，今天绝对奉陪到底。”
    “你今天看起来很狂呀？”
    徐老眉头一挑，“要不先进来杀两盘热热身？”
    “怕你不是好汉。”
    孙老非常干脆的答应了下来，“让你两手都没有任何问题。”
    “哼。”
    冷哼一声，徐老转身走进屋里。
    嘴上也不忘反击，“大言不惭，一会儿不要耍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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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孙老迅速跟了上去。
    周斌他们正奇怪，两人打什么哑迷。
    就见徐老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盒象棋，摆开架势，两个人就厮杀起来。
    “当头炮。”
    “雕虫小技，跳马。”
    嗨！
    原来是象棋啊！
    周斌还以为两人要干什么呢。
    搞得气氛这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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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虽然两人从见面到现在，嘴上一直斗个不停。
    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两人关系非常好。
    徐老在旁人跟前，一直很能稳得住。
    范儿也起的足足的。
    大多数时间都是听别人说话，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默。
    唯独在孙老面前表现的非常活跃。
    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亲近的表现。
    恐怕也只有面对孙老时，才能让他真正的放松。
    看着两人一边下棋，一边不停的挤兑对方，周斌突然觉得，也许这个时候的徐老，才是最真实的他！
    可能面对他们这些小辈儿，共同话题实在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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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其他人相视一笑，也不打扰两个老人家，转身走出了门。
    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兄弟，你陪刘所长聊会儿，我四下看看。”
    刚一出来，谢振杰就按耐不住了。
    和周斌说了一声，又和刘长远打了声招呼，转身跑了。
    以他的性格，实在不是能安安静静坐下来聊天的人。
    在徐老面前，更是让他非常放不开。
    只是因为他老人家在，不好直接离开。
    在屋里坐到现在，早就觉得无聊了。
    现在终于等到了脱身的机会，哪还能待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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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开溜了。
    周斌也知道他的性格。
    从进来到现在，能安静坐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容易了。
    倒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就随他去了。
    现场一时间只剩下了他和刘长远。
    以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不存在什么冷场。
    这么长时间没见，不仅是周斌，刘长远也有些想他了。
    笑着道：“你小子今年过年也不去我们家了，是不是忘了你刘叔了。”
    往年过年的时候，周斌一般都会在初三，初四就早早的去刘长远家里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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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因为陈玲住在了家里，两人关系又更进一步，如胶似漆之下，亲戚都没走，刘长远就更不用说了，早就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闻言不由得有些尴尬。
    强自解释道，“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呀，这不是刚好赶上徐老寿宴，我就想着到时候您肯定会过来，咱们不就能见上了嘛，也就没特意去你那里跑一趟。”
    越说嘴越顺，笑着道：“你看，现在咱俩是不是碰面了！”
    反应很敏锐，找的理由也非常完美。
    不过可惜的是，刘长远算是这个世界上对他非常了解的人之一。
    瞬间听出了他话里的言不由衷。
    嗤笑一声，“编，继续编，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你小子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
    “而且你也不想想，你叔我是干什么的，在我面前撒谎，你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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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周斌一脸镇定，还想再挣扎一下。
    “切！”刘长远撇了撇嘴，满脸都是不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
    周斌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连警察的专业用词都出来了。
    看着他的表情，刘长远顿时乐了。
    “好了，不逗你了，来之前我碰到你爸了，听他说陈玲今年过年在你家住的。”
    说到这里，刘长远快速把脸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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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下了没有？”
    满脸猥琐的样子，和他警察的身份实在是不匹配。
    没有一点点警察的正气，活脱脱一个老流氓。
    周斌心里狂汗。
    “去你的，瞎想什么呢？”
    “我是那样的人吗？”
    刘长远想都没想，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是！”
    “……”
    周斌顿时又无语了。
    “难道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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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长远紧急着又给了他一刀。
    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小子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
    “说，是不是已经把陈玲拿下了？”
    周斌也知道，在他面前隐瞒没什么用。
    两人实在是太熟悉了。
    没好气的点了点头，“是又怎么样？”
    刘长远听了，眼睛顿时大亮。
    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够爷们，下手就应该快点。”
    “要知道，夜长梦多，最好赶紧生个娃，大学毕业的时候，一家三口合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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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斌听了，实在是无语至极。
    一家三口是什么鬼？
    “刘叔啊，你在瞎说什么呢？”
    “怎么，别以我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懂，”刘长元一脸的得意洋洋，“我现在也关注一些最新的消息。
    前段时间不是还报道说了嘛，两个大学生毕业的时候，孩子都会跑了。拍毕业照的时候都抱着孩子。
    所以呀，这种事情现在不会有人说什么，你放心大胆的搞。”
    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一些，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周斌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
    “我说叔啊，你能不能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陈玲这点事啊！”
    刘长远四下看了看，也知道自己有些激动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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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安抚，“我的错，一定注意。”
    然后拉着他走到一边，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
    又忍不住夸了他一句，“你小子这事办的确实漂亮。”
    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郑重的叮嘱道：“我可要提醒你，陈玲是个好姑娘。
    你能得到她的青睐，实在是幸运。
    而且你可别忘了，你们家能起来，全靠人家帮忙。
    以后可不能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不然的话，叔可不站在你这一边。”
    周斌闻言，白眼一翻。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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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多一个提醒自己的人。
    自己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吗？
    苦笑道：“叔，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会对不起陈玲？”
    谁知道刘长远同样回了他一个白眼。
    “我就是因为太了解你小子了，才心里不踏实。”
    “呃？”
    周斌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唉。”
    刘长远看他，莫名的叹了口气。
    “主要是你小子实在是让人太琢磨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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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回忆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初三，也就是十五六岁。”
    “那个时候你这家伙说话办事，想的比我都还要周全，成熟的不像话。
    简直就是一个怪胎。”
    “一直到现在，几年过去了，我更搞不明白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人了。
    心里在想什么，我也完全猜不到。
    甚至以后能发展成什么样，我就更不知道了。
    反正我是觉得，什么事在你身上都有可能发生，我当然要提醒你一下。”
    周斌听他这话说的，越听越别扭。
    试探着问道：“您这是在夸我吗？”
    “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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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长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当我是在夸你。”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的话你要听进去，陈玲实在是个不错的姑娘。”
    听他又再次强调这件事，周斌神色也认真起来。
    “刘叔，你说的对，我确实可能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非常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在做的是什么。”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
    “您放心，从我选择陈玲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辜负她的。”
    “那就好！”
    刘长远一脸欣慰，“既然你这么说，那叔就放心了。”
    “我信你！”
    “我本身就值得相信，”周斌冲他眨了眨眼，“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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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长远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秒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几年前，在盘乡派出所的一幕幕又浮上脑海。
    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连连点头，“没错，你确实值得让人相信。”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默契十足。
    “什么事这么高兴？”
    就在这时，陈玲他们也从外边回来了。
    看到刘长远和周斌笑得这么开心，不由得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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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叔叔你好。”
    先是非常礼貌的给刘长远打了个招呼。
    看得他暗暗点头。
    心里越发为周斌感到高兴。
    之前就说过，几年时间下来，他早就把周斌当成了自家晚辈。
    甚至因为周斌异于常人的成熟，还多了一些兄弟的感觉。
    他自然希望周斌能越来越好。
    想到他和陈玲关系更进一步，也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好，很好，都很好。”
    这个回答倒是让陈玲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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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把目光投向周斌。
    满脸都是问号。
    刘叔这是怎么了？
    周斌在一旁看到刘长远这个反应，心里十分无奈。
    明白他脑子里肯定又在想刚才聊天的话题了。
    替他打起了圆场，“刘叔是见到我们一时间太过高兴，嘴有些瓢了。”
    “不用在意。”
    “呵呵。”
    说完，冲刘长远使了个眼色。
    刘长远此时也回过神来，瞬间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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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斌说的对，看到大家都在，我心里非常高兴。”
    “尤其是看到你们两个，心里最高兴。”
    一边说，目光一边不停的在两人身上打转。
    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笑得陈玲浑身不自在。
    “我们见到您，也非常高兴。”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客套了一句。
    再次疯狂的冲周斌打眼色。
    她觉得今天的刘长远非常不正常。
    乐呵呵的，也不知道在傻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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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斌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心里十分无奈。
    俩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赶紧拉着陈玲走进了屋里。
    还是让刘长远自己一个人在这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