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太乐（下）

    虚空中凝结出丝丝缕缕的金色流粹，它们围绕着王染盘旋，在阳光下折射出语言无法形容的华丽色彩，仿佛王染高尚品格的实体显现。
    至仁、至善、至真、至美......
    人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用在王染身上都不够，还要再把天堂和地狱的赞美词也加入其中。
    橘发少女呆呆地看着王染的背影。
    王染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他的高尚品格就折服了某位潜伏在虚空中的深受伤痛折磨的上位邪神。
    “赞美您！我的主人！”
    王染听见一道充满蛊惑力的声音。
    他暗道成了！
    一旁的邪神皈依者：？
    在如此巨大的变故之中，【俺也一样】的效果稍纵即逝，邪神皈依者从王染的鬼话中清醒了过来。
    “你对主做了什么？”
    “叛徒！”
    “我要你粉身碎骨！”
    邪神皈依者气得浑身发抖，他愤怒地扑向王染，同时高高举起手臂，企图用手臂上的利刃把王染一分为二。
    “放肆！”
    一道威严四溢的声音在他耳旁炸响。
    邪神皈依者的身体僵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力量飞速流失，一眨眼就变得像普通人一样弱小。
    彭！
    石板断裂，沙尘四起。
    邪神皈依者在王染面前跪了下来，把结实的大理石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他一脸茫然。
    他的力量完全来源于权欲之灾，当权欲之灾把这份力量收回，他甚至没法支撑自己的邪神之躯。
    “为什么？”
    “您被他蛊惑了吗？”
    权欲之灾怒极：“住口！”
    邪神皈依者的血肉剧烈收缩，整具身体都变得干瘪起来，旺盛的生命转瞬之间就进入了凋零倒计时。
    王染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切。
    权欲之灾很可能是真神之上的存在，对他有很大价值，他才用【救苦度厄】将其收服，至于权欲之灾的皈依者，他没有任何兴趣。
    冬！
    邪神皈依者颓然倒地，身体里的血肉凭空蒸发，只剩下一张干瘪的皮和一地光泽暗澹的碎鳞。
    橘发少女吓得瑟瑟发抖。
    她听不到权欲之灾的声音，还以为是王染虐杀了面前这个可怕的邪神，一句话也不敢说。
    “对您不敬的都没有好下场。”
    权欲之灾谄媚地说。
    她全然不在乎对她忠心耿耿的邪神皈依者，在邪神皈依者冲撞王染之后，她毫不犹豫地用残忍手段将其虐杀，然后向王染献媚。
    “你毁灭过多少个世界？”
    王染问道。
    “我没有毁灭过任何世界。”权欲之灾顿了一下，“那些都是下面的虫豸们去做的。”
    上位邪神超脱于普通邪神，不做毁灭世界这种又脏又累的活。
    王染换了一种问法：“所有毁灭的世界中，跟你有关的有多少？”
    权欲之灾迟疑了。
    她隐隐感觉王染对她产生了一股恶意，他小心翼翼地答道：“我是虫豸们的力量源泉之一，每一个毁灭的世界，或多或少都跟我有一些关系。”
    话音落地，
    权欲之灾感受到王染恶意激增。
    “但是！”
    权欲之灾吓得急忙为自己辩解：“我存在的意义就是给虫豸们提供力量，我也是身不由己！”
    “请主人明鉴啊！”
    王染脑海里转过许多个念头。
    这一刻，他有许多问题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