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竟然如此

    韩清邦的话音未落，雨心居然闭上了眼睛，她突然很害怕：“无论什么，也不能成为你抛弃我们的借口，都不能取代妈妈这些年承受的痛苦……”
    韩清邦低下头去，眼里有泪光闪动，但最终他还是抬起头来，爱怜的望着雨心，缓缓的说道：“十多年前，我是科研所的一个普通科研员，当我们接到紧急任务，就是那个雨天，只要通知到的人，别无选择，而且丝毫不能透露自己的任务，我回到家里，告诉你妈妈有个任务选择了我，可能是短时间内不能回来，你妈妈就说能不能换成别人……”
    他陷入了沉思当中，那天下着雨，他匆匆回家告别，雨心当时已经睡着，悯佳拉着他的衣袖，再三说：“能不能换成别人，你就不能不走？”
    可是，他别无选择。
    雨心摇摇头：“我不信，你随便怎么说都可以——”
    韩清邦站起身来，打开抽屉的锁，取出一个工作证，递给了雨心，又颓然的坐下。
    雨心望着那个看似极普通的证件，她接过来，上面写着CH1503号任务工作人员证，1056号，年月日。
    她纳闷的望着韩清邦，又看着莫显扬，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莫显扬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代号，未作解释，继续看着韩清邦。
    韩清邦接回证件，仔细的摩挲着，轻叹道：“接到任务之后，我们都一齐被飞机运动到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那里早已经有一个实验基地，大量的科学家都在那里，我们作为科研员，也被编了号，在那里没有名字，也没有年龄，从不问对方的情况，终年从不外出。那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别说电话、电报还是书信，都无法使用。
    直到任务结束，我们才被纷纷遣返。我们从来不知道别人的名字，也毫无联系，我日夜想念你和你妈妈，可是我回到我们原来的家，发现横斜胡同已经快要拆迁了，一副破败的景象，你也不知去向……”
    韩清邦开始低低吟唱：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雨心不知所措的望着莫显扬，他点点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的任务应该是研发军工产品？”
    韩清邦腾的站起：“你怎么知道？”
    莫显扬微微一笑：“不用问我怎么知道，再高端的武器只要一问世，就会有仿制品和走私货。我相信你的话，所以，心儿，你应该敞开你的怀抱了！”
    韩清邦警惕的望着莫显扬：“你是？”
    雨心望向显扬，又拉过天皓，柔声的说：“他们是我的丈夫和儿子。”
    韩清邦望着小天皓，再仔细的望向莫显扬，他的脸上复杂的神情，但是他还是坚持的问道：“心儿，他到底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