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武精通，天下奇才

    “姜掌柜，你快说道说道，你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难不成你是神仙下凡来救我大宋的？”酒桌上赵构激动的问。

    姜辰笑着摇了摇头：“老赵啊，这世间可没有什么神仙鬼怪。”

    “没有神仙鬼怪？”赵构一下子站了起来，长期对鬼神之说耳濡目染的他自然接受不了姜掌柜的这番言论。

    “难不成姜掌柜想说我们平常拜的神佛都是子虚乌有的吗？”

    姜辰笑而不语，他知道想要跟古人解释清楚这些是很难啊，这其中要牵扯出来的东西太多，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的。

    他干脆不解释，只是笑着说：“在我们老家可不信鬼神，我们信的是莫泽冬里克、英特耐雄纳尔。”

    “那是啥玩意？”

    赵构有些呆滞，他头一次听说还有人不信鬼神，信那莫什么、英什么的。就算是金人和辽人都对神鬼之说无比敬畏。这姜掌柜该不会是在故弄玄虚耍他老赵？

    他拍了拍姜辰的肩膀哭笑不得道：“掌柜的，咱都是老熟人了，你可不要弄些稀奇古怪的词来糊弄我。”

    “这世间要是没有神仙鬼怪，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什么又是英特耐雄纳尔？”

    姜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事情很难解释，或许等他君临天下之时才能让老赵、老韩这两商贾明白，英特耐雄纳尔是怎么的凌云壮志。

    他不打算和这两古人纠结这些，他解释道：“其实这些事都是我推断出来的。”

    “推断？难不成是诸葛孔明的观星之术？”韩世忠好奇的问。

    姜辰给大伙续上酒，自己小酌了一口。

    “我哪有观星的本事啊。”

    “这事其实简单，你们二位觉得我酒楼的大米如何？”

    姜辰指了指碗里的米饭问。

    “大米？”

    赵构尝一口大米后夸赞道：“这大米晶莹饱满、香味浓郁、软硬适中十分可口。”

    姜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这可是我托人从扬州运来的精米。”

    “差不多一个月前我发现，这扬州的大米价格不断攀升。那扬州本是鱼米之乡，粮食产量极大，寻常时候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只能说明是粮食的供应地出现了问题。”

    “我那往来扬州等地运粮的伙计跟我说，官道上到处都是从徐州逃难过来的难民。”

    姜辰才讲了几句，赵构和韩世忠就瞬间有了思路。

    “这徐州往北就是金人的势力，若非徐州城破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百姓流离失所。”

    “这些百姓想要活命就只能往天子所在的扬州逃难，故此扬州的粮价才会不断上涨。”

    “姜掌柜，我说得可对？”韩世忠盯着姜辰问道。

    他本就是一方大将，对风土民生也算有一番了解。

    “老韩，你这可以啊。你这头脑可比老赵好多了。”

    姜辰没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居然被老韩给抢了去，他由衷的夸赞一番同时还不忘挖苦某人。

    赵构见两人都看着他，不由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同时心中将韩世忠抢他风头的事记在了小本本上。

    “那姜掌柜又是如何得知金人准备攻打扬州的？”赵构用怪异中透着一丝幽怨的眼神看着姜辰。

    “这事也简单，如果不出我所料。这支金军刚刚南下，正是气焰高涨的时候，而我又从难民口中得知他们的统帅更是完颜宗翰，此人勇猛无双乃金国开国功臣却极其自负。他与金人四太子完颜宗弼一党素来不合，两派在朝堂上的争斗也愈发激烈。”

    “完颜宗翰此次南下立下军令状，若无法取得重大的战略成果，回去后必然会因此受得金太宗的责罚，这岂不是助长了他的死对头完颜宗弼那一党的气焰。”

    “而距离徐州最大且最近的战功，莫过于拿下当今宋朝天子所在的扬州城。”

    “更何况能在军报送到朝廷前火速拿下徐州，想必那完颜宗翰此次出征所带皆是精锐，寻常宋军根本难以抵抗。如此一来他这支军队在南方完全可以长驱直入，就算完颜宗翰之前没有攻打扬州的想法，可等他顺利渡过淮河他还会没有想法吗？”

    ……

    赵构倒吸一口凉气，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姜辰。

    这些事情听起来离奇却又十分合理，况且如今事实就摆在这里，他赵构不得不信啊。

    他不得不信这天底下居然真有如此妖孽之才。

    仅仅靠着米价上涨和从难民口中得知的一点信息就能推算出如此家国大事。

    要说姜辰不是神仙下凡，他赵构都有些不信了。

    这对细节的观察力和对局势的判断力，恐怕朝堂上赵鼎、张浚那几位重臣加在一起也很难比得过这位姜掌柜。

    他突然觉得那块腰牌他还是不要赎回去了。

    他倒想看看，待他摊牌的那一天，这姜掌柜跪在地上将腰牌双手奉还求他开恩的样子。

    老姜啊老姜，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赵构深吸了一口气，强行稳住内心的激动。

    “姜掌柜，既然你能分析出家国大事，那可有想出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