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赵渊的坦白

    若是这样，还要什么长生不老药？

    香喷喷的饭菜不香吗！

    “不是菜，是药膳！”

    赵渊认真的纠正道：“这些全是用极为名贵的药材，辅以食材做成。”

    “寻常贵族，恐怕一生的积蓄都买不起其中一盘菜！”

    闻言，二人吃了一惊。

    寻常贵族一生积蓄都买不起一盘菜……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吓人！

    赵渊也知晓二人在想什么。

    但他也没有办法。

    真正的药膳，就是以名贵至极的药材辅以食材做成的。

    要达到延年益寿的程度，可不是寻常的人参、冬虫夏草可以做到的。

    千年人参、万年龟……这都是基本的东西！

    这些年要不是敛了不少钱财，赵渊也摆不出这一桌子药膳。

    嬴政强忍着口腹之欲，看向赵渊，问道：“这药膳若真如你所说，确实可以救治始皇帝陛下……”

    “但大秦呢？”

    “你说过大秦有很大的问题，随时会倾覆而亡！”

    闻言，蒙恬也连忙反应过来，目光一转，不再看面前的药膳。

    归根结底，大秦兴亡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否则，即便嬴政能再活十几年。

    但大秦都亡了，活着又有什么用？

    做亡国之君吗？

    “这个啊……”

    赵渊挑了挑眉，有些兴奋！

    终于有点像样了！

    他神色一正，缓缓说道：“大秦目前有两个最大的隐患！”

    “一是暴政！”

    “二则是各地的叛乱！”

    嬴政不言，眼中有一丝深思。

    若是几天前，他绝不会将所谓‘暴政’放在心上。

    至于各地的叛乱，确实是大秦一直以来的心病。

    “赵掌柜对镇压叛乱，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嬴政下意识挺直了身子，看着赵渊，目光平静淡漠，透着一股距离和审视。

    蒙恬知道，这是嬴政对赵渊的一次试探！

    接下来的回答，将决定后者的位置！

    而赵渊很是随意的道：“叛乱只是小问题，不必要在意。”

    嬴政眼神稍稍一沉，竟然如此浮夸！

    他似乎看错人了！

    一旁的蒙恬见状，有心提醒赵渊一下。

    然而！

    不等蒙恬开口。

    赵渊抢先一步，笑道：“因为各地的叛乱，就是我在幕后操控！”

    啥？！

    蒙恬瞬间傻了！

    嬴政更是如遭雷劈！

    大秦朝堂上，每日都能看到一份份奏疏在说各地叛乱。

    其中，以六国余孽为首，袭击各地官府、军营等等！

    日渐久长，大秦将威严丧尽。

    大秦上下为此寝食难安。

    嬴政更是每每看到叛乱的消息，就头疼发作，夜不能寐！

    万万没想到！

    幕后黑手竟然在咸阳城！

    就在他眼皮底下！

    现在还坐在他面前！

    而且还要拉他一起造反！

    一想到这，嬴政就感到气血上涌，眼前发黑！

    “你…你……”

    嬴政身子颤抖，沉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从未像此刻一样，那么想听到一个答案！

    一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当然是真的！”

    赵渊没看到旁边，蒙恬跟吃了死苍蝇一样，一脸讶异的道：“这可是杀脑袋的事，我怎么敢开玩笑！”

    嬴政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死死瞪着赵渊。

    他很想问一句：你还知道造反是杀脑袋的事情？

    寡人就坐在你面前！

    嬴政几乎要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

    “不对！”

    蒙恬及时出声，连连给赵渊使眼色，质疑道：“你人在咸阳，怎么可能指挥那些叛逆作乱！”

    到这时候，蒙恬还想着挽救一下。

    不管怎么样，能拖一下就是一下。

    然而！

    赵渊满不在乎的大手一挥。

    “嗐，这还不简单！”

    他完全没看到蒙恬使得眼色，大大方方道：“我虽然在咸阳，但可以通过商道，将消息送出去……”

    “等约定的日子一到，各地首领齐聚咸阳城外，再告诉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蒙恬……放弃了！

    “约定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嬴政的声音仿佛从天外飘来一样。

    “每月初一，还有半个月左右。”

    赵渊看着二人，很是恳切的道：“怎么样，到时候跟我一起去见见那些首领！”

    各地暴乱的叛军中，有不少是日后历史留名的人物！

    不过，他们现在全都归顺在了赵渊麾下！

    他相信，等到二人见过那些人后，一定会改变主意，加入这轰轰烈烈的起义大潮之中！

    “没问题！”

    嬴政缓缓点头道：“我也想见见那些勇士，想必会有很大的收获！”

    蒙恬闷头喝着酒，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知道，到这一步完全是赵渊自己作的死！

    他现在就想知道，等赵渊发现嬴政的身份后……打算怎么收场！

    赵渊大喜，邀着二人入座，品尝他精心准备的药膳。

    酒足饭饱之后，嬴政和蒙恬便告辞了。

    赵渊拎着一个小酒壶独饮，眺望远处湖景。

    一名汉子走上三楼，低声问道：“掌柜的，那个大汉出身蒙家，会不会……”

    “不必担心！”

    赵渊笑了笑，脸上洋溢着自信。

    “我相信赵先生和老蒙！”

    ……

    与此同时——

    咸阳宫里，嬴政独自站在殿外。

    昏暗微弱的烛火，照亮了空旷、奢华的咸阳宫。

    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末将蒙恬，参见陛下！”

    嬴政微微颔首，轻声道：“起来，蒙将军，不用多礼。”

    “诺！”

    蒙恬起身，沉声道：“回禀陛下，已经查明咸阳城中有一群商贾，确实在来往各地时，与叛逆有所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