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父子交谈，有备无患

    今日入宫收获不少，陆慕四肢百骸忽然通透了一些。</p>

    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去老李那儿看看，否则怕是又要挨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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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小陆王来了！”</p>

    崔泞一通报，李渊怒色一下就蔓延到了脸上。</p>

    “哼！这小子有了娘就忘了爹！还知道来？叫进来？”</p>

    陆慕挂着一脸笑意进入御书房，请安的声调饱含敷衍做作。</p>

    “儿子给爹爹请安了！”</p>

    崔泞身子一抖就脸色怪异退了出去。</p>

    这熊孩子又来气爹了！</p>

    “最近忙活什么呢？”</p>

    “自然是查对爹爹不利好之事了！”</p>

    李渊放下令自己头大的奏折，心里泛起一丝轻松来。</p>

    “哦？那你与朕说说！”</p>

    “我查到爹爹最近老是一夜御九女，所以带了几个大补的方子给爹爹，第一个方子名为神蜓壮阳露，乃是用蜻蜓去足、翅微火米炒”</p>

    李渊气得把手里毛笔用力往陆慕脑袋上扔过去。</p>

    “混账！”</p>

    毛笔砸到御书房门上，门外的崔泞吓得又是一哆嗦。</p>

    陆慕很敏锐抓住了每一阶段和李渊相处的最好方式。</p>

    隋末之时，陆慕年幼，需要小心避免锋芒太过，却又要适度表现出自己价值来，让李渊自己把陆慕往天授之子的迷信思维里去想，万一哪天自己做错了事儿，李渊想要杀自己也得考虑考虑老天是不是愿意。</p>

    立唐之后，陆慕安稳坐在李渊后面，借着李渊对自己功劳无法给与赏赐的愧意和不便给自己身份的内疚，当个闲散小纨绔。</p>

    如今伍德七年，李渊已然当了七年皇帝，而最厉害的两个儿子勾心斗角，夺嫡的暗涌翻翻滚滚，父子之情已然无法调节，李渊缺的是天伦之乐，陆慕适时又变成了一个明面上令人气愤的熊孩子。</p>

    而这表面之下，却能让李渊感受到一丝极为稀罕的正常家庭父子感。</p>

    “着手查后宫了？”</p>

    “嗯！不查不行了啊！”</p>

    李渊询问带了一丝担忧：“莫不是你查到什么了？”</p>

    陆慕脑子迅速运转，片刻后还是玩笑似说道：“只是偶然知道了侍寝的事儿，担忧父王操劳，所以对后宫多了些关注，我也怕父王枕边之人有异心，所以就查了查，有备无患嘛！”</p>

    李渊放下了一些心来。</p>

    “万贵妃做得很好！”</p>

    陆慕想起万贵妃泪眼，还是冒着被李渊训斥的危险问道：</p>

    “若是那李智云还活着母妃会掌管后宫吗？”</p>

    李渊的愤怒没有出现，反而是沉默了起来。</p>

    陆慕接下来的话却多了些愤怒和正义。</p>

    “老大那事儿干得不仗义！自己弟弟因此死了，老大内心就不内疚么？作为太子，和后宫娘娘们打好关系尽些孝道无可厚非，但见了母妃却绕着走，说他心里没鬼？鬼都不信！”</p>

    李渊眼神复杂看了看义愤填膺的陆慕，依旧没有说话！</p>

    “反而老二那边仗义了不少，人家从来不来后宫惹人非议，时常送些礼物给娘娘们，孝心行为都不让人挑出理来！”</p>

    陆慕有心提醒李渊。</p>

    您大儿子走得有些频繁了，皇家要脸，老李你得考虑一下流言的问题。</p>

    老二那边也有贿赂宫妃嫌疑。</p>

    这俩人都不是好东西！</p>

    这带来的是嫔妃们在枕边吹风的目的性！</p>

    老李你得小心分辨才行！</p>

    但李渊却压根儿不想聊这事儿，反而一脸担忧问了陆慕另一件事。</p>

    “依你之意你支持老二？”</p>

    陆慕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上也多了一丝怒意。</p>

    “你你怀疑我？”</p>

    李渊觉得自己也有些多心了。</p>

    “这倒没有！但你做了不良帅之后好似一直针对老大，字里行间也多带着对老大不满！”</p>

    陆慕气道：“老大的儿子觊觎他小姑美色，差点儿干出来丧尽天良的事儿，我还不能让他长长记性？他拉拢地方武将有谋反迹象，我不得为了您老屁股下这张金色的大椅子敲打敲打他？”</p>

    李渊知道陆慕有心，却还是好奇问：“那老二那边儿就干净？”</p>

    “老二那边的人大多都是心甘情愿的，人家大多是被老二打服了铁着心跟随，老二有钱，愿意散财别人又能说什么？手段直接而有效了一些，比老大聪明了不止一筹！”</p>

    李渊还是生怕陆慕也变了初心。</p>

    “这么说你还是支持朕废长立幼？”</p>

    陆慕越发愤怒了，语气也有些不敬。</p>

    “老李，你不能年纪越来越大却只长床上精力而不长智商啊！小子我打小就跟着你，我能去支持老二篡位么？我只是给你分析一下这兄弟俩的手段和能力，你也太能想了？”</p>

    李渊没有因为陆慕不敬的话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p>

    “如此便好！如今我来问你，依你之见，这江山给谁会好一些？”</p>

    陆慕一愣。</p>

    他娘的，贞观之治那是盖的么？</p>

    答案很简单啊！</p>

    陆慕没有藏着掖着。</p>

    “老李，我实话便说了，这么多年了，你这俩儿子能力你是最清楚的！但我再解释一次，我真不是挺老二！我都是为了你！”</p>

    “这话说得巧妙啊！”</p>

    陆慕再次一愣：“这哎！老二要是接了班，保护你和老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这本来就是人家打下来的啊！老大就算是接了班，老二那边暂且不提，他手下那些能人们会死心塌帮助老大稳住江山么？”</p>

    陆慕的话已然直白，从没有人以如此方式给李渊分析这些，这让李渊不由得又陷入沉思。</p>

    话赶话说到这里了。</p>

    “老大也不傻啊，能力也有，后宫和宗室的支持也有，他能看不出来这一点？为了您这张椅子坐得安稳，老大会怎么做？你好好想一下！”</p>

    毫无疑问！</p>

    一定是要杀了老二！</p>

    或许在李渊禅位之前，或许是李渊禅位后极短的时间之内！</p>

    李渊心术也不低，怎能看不出来这一点？</p>

    “哎！果真还是要到这一步！”</p>

    陆慕看着这个明显苍老了一些的老李，心里不由得心疼起来。</p>

    “您知道我现在要做的事儿是什么么？”</p>

    李渊大体也知道，却依旧听出了一丝其他的意味。</p>

    “说是为了防止你和老裴最差的一个结果，但实际上我要做的远比这要难！我得想办法拿到老大和老二那边尽可能多的不好想法和做法的证据，以此拖延、甚至是彻底解决咱家里手足相残这件事儿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