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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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回来时,邻座的法伊娜明显感觉到他身周的气息有些不一样了。出于女性的直觉,她很快察觉阿兰斯方溜出去时,脸上的那种阴霾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愉悦。

    法伊娜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待皇帝此刻眼角眉梢带出的明朗神采,刹那间,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然而她一时半会没有机会问,只隐约觉得古怪。皇帝只离开了短短几十分钟,期间发生了什么?

    皇帝落座,会议继续进行。柏格温议员首先开口,将他和弗雷德里克议员好不容易和平达成共识的结果呈报皇帝:

    “关于这次三校机甲演习,我们最终商量下来,认为可以举行一场比赛。各校选用自己的机甲,指定二十名参赛者,以三个小队的团体战模式决出优胜组。获胜的小组负责今年的压轴节目,并由皇帝陛下授予荣誉勋章。陛下,现在就请您定夺了。”

    皇帝听完以后,进来时的好心情瞬间去了大半。

    柏格温是保守派,事事小心谨慎,按部就班,应该不会赞同搞激烈的竞争赛制。这只能说明,连他的背后,现在都有修普罗家族的渗透。

    而有修普罗家族支持的梅迪西恩公司无疑是想搞三校机甲大赛的始作俑者,以期他们研发的新型机能碾压皇家军校自己制造的机甲,成为帝国军方机甲的最大供应商。

    修普罗家族的势力现在就是阿兰斯方心头的一根刺,法伊娜不由转头看了眼皇帝。

    皇帝面无表情道:“可以啊,那就搞比赛吧,各所学校的参赛者,就由学校自己挑选。”

    柏格温继而道:“还有就是比赛场地,请皇帝陛下决定一个选址。”

    阿兰斯方目光意味深长,瞟了柏格温一眼,又漫不经心的扫过席上众人,慢慢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就近好了,银鹰军校东面正好有一片广阔的原始森林,可以作为这次比赛的场地,目标就设定为赫尔墨斯灯塔。谁先抵达灯塔下方,就算优胜,如果有两名以上同时到达,就进行格斗战决胜负。”

    “不行!”帕提尔立刻站起来反对,“在森林中进行机甲对抗战,很容易引起森林大火!”

    皇帝抬了抬英气逼人的眉峰,轻描淡写道:“我相信贵校的后勤执行能力,防止森林大火扩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帕提尔心下暗忖,诺因又开始找他们麻烦了。他微微露出一点笑容,冷道:“灯塔前不久撞坏了,现在被围起来禁止靠近,作为比赛目的地,不太合适。”

    皇帝挑眉:“撞坏的?不是贵校打算拆了造新的吗?”

    帕提尔面庞微微抽搐:“都一样。总之,它现在无法成为一个明显的目标。而且,那片森林一直以来都作为学员体能集训地,是我校重要的拉练场所,如果被破坏,我校会很头疼。”

    “哦,爱卿舍不得那片场地……”皇帝面沉如水,话语中似乎暗藏玄机。

    帕提尔心知情况不太妙,皇帝一抓到他的把柄就要做文章,紧跟着柏格温等议员必然会附和。帝党中想除掉他这一派的,不乏少数。

    他暗暗思量着脱身之辞,却听皇帝变了风向,竟没有继续坚持:“如果森林不行,那就请帕提尔校长另择一处比赛场地,并做好准备工作。大赛就定于七天后。”

    帕提尔阴沉着脸坐了下去。无论他再怎么说,皇帝总会孜孜不倦的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然后从中期待他们犯错。

    三校机甲比赛场地不是一个容易决定的事,万一比赛中出什么岔子,都会算到军校头上,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随时可以扣下来。

    帕提尔第二天去找了尤席亚商量——其实,从这种方面就可以看出,他还是很依赖尤席亚。

    尤席亚在医务室病房里闷得慌,一有机会就窜到外面来,躲在花园幽静的角落里,晒着太阳,看看书。

    帕提尔找了他半天,看到他捧着一本帝国编著的《机甲实战理论与应用》看得很认真,不由纳闷:“你还需要看这种书?你自己编写的,都比它专业吧。”

    尤席亚皱着眉头说:“就是因为觉得里面错误太多,让我恨不得修订一版,提交给教育局。”

    帕提尔忍不住揶揄:“然后注上你的大名,联盟军神尤席亚?塞岚?”

    尤席亚笑了起来,很有娱乐精神地说:“我的名字现在是帝国的忌讳吧。应该注上皇帝的名字,会更容易普及?”

    帕提尔哈哈哈笑了,半晌耸动肩膀,讽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当权者变了,人民还是原来的人民。从国民英雄这种形象来讲,你比诺因更合适。”

    “为什么?”

    “皇帝本来就无法成为伟大正义的英雄吧。”帕提尔操着油嘴滑舌的调调感慨,“黑白两面的评价,他都必须承受。相反,元帅你可能是最接近那种英雄的光辉形象的人。”

    严格来讲,这或许算得上是奉承了。

    尤席亚却不以为然,噗嗤笑了一声,合上书,说:“你这是在诅咒我。”

    “诶?”

    “英雄往往是悲剧的,我应该不是想成为一个形象光辉伟岸的悲剧英雄,留下永垂不朽的骸骨和一座励志的墓碑,除了让后人惋惜哀叹,还能有什么作用呢。”

    “这是没错。”帕提尔附和道。

    尤席亚果断结束了这种没营养的话题,转而问:“找我什么事?”

    “呃……”帕提尔挺直腰杆,想端一端校长的架子,可是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实在端不出来,“……七天后要举行三校机甲大赛,诺因让我来决定比赛场所。”

    尤席亚思索着:“的确是个很难办的差事,如果你选择的场地出了问题,皇帝给你扣什么罪名都不稀奇。”

    “所以,”帕提尔小心翼翼侧目瞥了瞥,“你有什么好建议?”

    尤席亚若笑非笑的问:“为什么来问我?”

    “你擅长这方面……”帕提尔难得摆出诚恳老实的面容,“你以前在参议院和那些政客周旋,对于那种利害关系,你看得肯定比我全面。我就是个武将,适合去前线和敌人真刀真枪,不适合坐在校长的位子上搞政治活动。”

    说着,他脸上的神情似乎也露出一丝苦楚。

    尤席亚笑了笑。

    换成是别人,这时候应该会想尽办法挖苦对方,但是尤席亚没有。他这人就是缺了根趁人之危的神经,这也是为什么像帕提尔这么死要面子的人,还能来找他商量。

    “可以把废弃的实验基地作为比赛场地,你就跟皇帝说,这是我的主意。”尤席亚寻思片刻后,建议道。

    帕提尔正想夸元帅不计前嫌给他出谋划策,紧接着却愣了一秒,猛然转头瞪得眼珠突出:“等等——诺因知道你在这?”

    尤席亚搁起修长笔直的腿,继续翻开书,点点头。

    “卧槽!他是怎么知道的!?谁告的密?”

    “没人告密。昨天我在花园看书,他碰巧散步,撞见我了。”

    “……”帕提尔反应了两秒,寻思了两秒,沉默了两秒,最后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叹道,“你们……你们这是什么孽缘,不做情侣,真是太浪费你们这种虐狗式的缘分了吧!你什么星座?我帮你算算,和诺因到底契合度多少,说不定你们真的是最佳星座拍档!”

    这个玩笑开得稍微有点尺度大,所有人都知道尤席亚是个标杆一样笔直的直男,曾经暗恋过法伊娜女神,这事还被军部不少风流男广为传述为一段奇闻,也算是尤席亚不太多的黑历史中的一个。

    不过按尤席亚的性子,也不会在这种方面计较,还附和着帕提尔说:“我双子座,他摩羯座,契合度只有百分之十,星座那种东西不准的。”

    帕提尔也就是随口说说,这么一听,到乖觉了:“……你还真算过?”

    尤席亚表情一顿,其实他什么记忆也没有,刚刚那句话完全是顺口吐出来的。

    真算过的其实不是尤席亚,而是法伊娜。

    他们搞假结婚的时候,法伊娜拿着他的出生证明,当时就略有微词地寻问他:“你出生证明上的生日是真的?我怎么记得,你是出生在风王星的冬天?”

    尤席亚当时的反应是愣了一下,连忙用一个浅笑掩饰过去:“你记错了吧,我出生地是夜天星,我应该跟你说过的。”

    法伊娜闻言,又仔细确认了一下。尤席亚对外公布的档案中,出生地是风王星,但出生证明上,是夜天星。

    真正知道了他的真实出生地,也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夜天星作为两度重灾受创的晦气星球,在大众人民心中自然有所避讳,所以,身兼参议院要员和军部高级将领这么重要的人物,尤席亚的真实出生地被隐瞒,也很正常。

    只不过,女人的敏锐嗅觉往往会让她们最接近真相。

    法伊娜因为一时兴起,对照了尤席亚的真实生日和他本人的行事作风,然而一丝疑惑就此根植在她心中。

    ——尤席亚的生日应该和她是同一天。

    虽然后经尤席亚之口一再否认,虽然他们相识的岁月太过漫长,以至于那些不经意谈起的对话沉睡在记忆角落里,很难再被清晰回忆起来。

    可是尤席亚不知道,法伊娜就是非常执着地相信,他说过,他们的生日是同一天。

    涟漪虽小,却也能激起惊涛骇浪。

    一丝可能被忽略的微小怀疑,刚开始不会有什么存在感,然而随着年月积累,经过反复思索,印象逐渐深刻,结果就会扩大成具有可怕影响力的执念。

    最后,法伊娜自己都没发现,那本来不起眼的想法,不知不觉间已经令自己产生了巨大动摇。

    “也许……我还不能确定,只是假设……他可能并不是我们一开始认识的那个人。”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模糊的光影中,法伊娜披着大衣,脸容有些憔悴,低下头用双手捧住脸深深吸气的模样,看起来异常无助:“他有时候会记忆错乱,有些话现在的和以前的对不上号。诺因,他动过那么多次手术,外形也有所改变,我们凭什么认为,中间没有被……他毕竟有很多时候,不在我们视线中!”

    “……你可能想多了。”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证明!”法伊娜坚持道,“是本人,还是复制体,我们没有证据来推翻这种推测!如果,如果可以找到本体……”

    尖锐而愤怒的声音沉淀在遥远时光中。

    远处沙沙作响的树影下,静静注视着与帕提尔校长聊天的那个男人的法伊娜用力抿着唇角,目光闪动,漏出一丝朦胧的缅怀。

    片刻后,悄然转身离开。

    2.

    皇帝果然很买尤席亚的帐,下午,帕提尔把尤席亚原话呈上,皇帝简直温顺得没脾气。

    如果说私下里臆测腹诽,帕提尔会觉得诺因多多少少心里对塞岚元帅还有愧疚。

    不过这种事,他也没什么资格嘲讽皇帝。他们一个拆墙,一个夺舍,狼狈为奸,实属半斤八两。

    “北边六十公里外有座拆除的废弃实验基地,正好可以作为比赛场地。这两天,我会先让后勤队过去勘测检查下里面的环境,做好赛前准备。”

    “那座实验基地本来是干什么用的?”皇帝日理万机,难免对某些事记性差点。

    帕提尔便帮着皇帝回忆:“那是家私营研究院,在我们对凤丹星实行开发计划以前就已经驻扎在这里,后来发现他们疑似可能在搞违禁复制体基因改造实验,在您的授意下,将这所实验基地取缔拆除,所有研究人员均判刑入狱,只有院长逃了,目前仍未抓捕到。”

    “我想起来了。”皇帝神色不豫,“该所实验基地监管人造基因不符合帝国新法令。”

    “是的。”帕提尔身为寄人篱下的污点降臣,总要识时务地附和一下皇帝。

    其实他对皇帝一系列针对复制体储备的限制和令行禁止深感疑惑。

    大银河联邦纪元三千八百年左右,军部就开始实行针对军方重要将领的复制体基因样本储备措施,而联邦参议院议员也在随后被纳入储备对象名录中。

    银河时代,太空战役的残酷意味着非生即死,战场上原子核能爆炸所带来的灰飞烟灭只在转瞬眨眼之间,如此,军方高层将领亦有可能随时死亡,实际上,但凡上了前线,其生还率低得骇人。

    那段时期是银河联邦抵御龙星人入侵,战役爆发最激烈的时候,军部英才凋零之快,令银河舰队迅速陷入艰苦黑暗的境地。然而记忆备份技术日渐成熟,却因为本体死亡而无所用途。

    于是,银河联邦政府最终投票表决,对军方重要人才一律进行基因样本采集和保存措施,以便能在本体死亡之后,因情势所逼,而启动复制体继承记忆备份的程序。

    从人道主义,很难界定复制体是否还属于本体生命延续的容器,但至少继承了本体记忆的复制体,依然拥有本体的人格、意志,就算让其亲属从旁观察,都不会感觉到复制体和本体有何区别。

    这个措施本来是为了保护军方人才的不得已手段,银河联邦政府对基因采集保存乃至复制体培育都有一系列严格法令,如若本人不愿意参加复制体储备计划,亦或是本体在自然情况下死亡,基因样本都不会保留下来。

    复制体继承记忆备份的条件是有严格限定的,只在特殊情况下可启用,并要由本体签字同意。

    按大银河联邦时期,军方高级将领名单来算,诺因自己,以及法伊娜、蓝因等心腹,应该都有参与复制体基因样本储备。

    可是帝国建成后,诺因对这方面的态度却是极为避讳,大量进行基因研究或生物工程研究的实验所被查封,随之一系列新法令颁布,严格监管了生物基因学研究的发展。

    皇帝的这种做法也引起了议会非议,然而时值皇帝一人当家时代,非议声再高,也不敢跟最高集权皇帝陛下分庭抗礼。

    而帕提尔在受命取缔凤丹星实验基地的时候,忽然就萌生一种感觉,皇帝并不是对这个领域的研究有所排斥、反感,而是他在害怕什么。

    证据就是,他并没有彻底销毁自己或法伊娜等人从联邦手里保存下来的基因样本。

    而他心中真正忌惮的东西,才是导致他一路征伐、变革,与银河联邦政府彻底撕破脸的原因。

    皇帝冰冷的脸上隐隐拂过一丝倦容,仰后靠在沙发椅上,闭上眼,一圈淡淡的眼睫阴影落在下眼睑上。

    诺因皇帝容貌俊秀华美,全宇宙名闻遐迩,可能比他的丰功伟业还为人津津乐道。可惜就是近百年来,越发的心狠手辣,他的人生就好像完全泾渭分明地分成两个阶段——追随塞岚元帅时期的披肝沥胆,和不知什么原因,令他忽然一夜成了□□称帝的冷酷君王。

    “准备工作一定要严格把关,现场清理干净,我不希望比赛期间出什么事。”皇帝闭着眼睛,竟没有多言。

    帕提尔松开眉宇,轻轻应了声:“是!”

    到底还是尤席亚这块免死金牌好用,镇着皇帝的脾气简直立竿见影。

    三校军演开幕式后,晚上有个酒会。皇帝差遣帕提尔,帕提尔又委托卡洛泽教授,给尤席亚递送了一张请帖。

    皇帝让他低调出席酒会,放松为主,注意掩人耳目。

    尤席亚苦笑了一下,琢磨着皇帝在“低调”二字上的意图。晚上,穿了件深灰西装,打了条浅蓝色斜纹领带,架着细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跟随卡洛泽教授一起赴宴。

    作为教授带的学徒,确实没有多少人注意他。出席酒会的基本都是帝国高官名流,世家代表以及军部正当受宠的红人,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谁也不会去管躲在远离应酬圈外围角落里的尤席亚。

    皇帝远远的隔着衣香鬓影的人群看到他,尤席亚今天穿得很优雅素净,虽然不是那种衣架子,可只要是制服或正装,似乎都能被他穿出一种凌驾他人之上的凌冽风度。

    忽然,皇帝抬步穿过宴会厅,然而中途却被柏格温等几个议员截住。尤席亚瞥眼看了看他,轻轻一笑,转身推开身边的玻璃大门,走到外面露天阳台上去了。

    晚风沁凉,温柔拂过雕花扶栏上攀附而生的爬山虎和牵牛花。底下是灯火阑珊的小花园,金兰飘香,说不定正有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躲在树梢下谈情说爱。

    隔壁阳台上,驻足远眺的法伊娜抬手随意拨开被风吹乱的长发,不经意地一个侧目,竟看到尤席亚离她只有十来米的距离,背影一如既往挺直,侧脸轮廓沉静仿佛一潭深水。

    法伊娜刹那间心念一动,心脏隐约翻涌出酸涩,手指不由自主紧紧抓住阳台扶栏。

    那一秒就像是慢镜头,尤席亚仿佛心电感应一般,缓缓向她的方向转过脸来,鼻梁上镜片反射出一片白光,完全挡住了眼睛。

    片刻后,皇帝从玻璃大门内冲到阳台上,然而早已人去楼空。

    他左右环顾,看到法伊娜在对面阳台上,神色表情有点古怪,身姿似乎微微的僵硬。

    皇帝向她打着手势,寻问有没有看见刚刚在这边阳台上的人。法伊娜怔愣地回过神来,苦笑一下,摊手摇了摇头,做出口型:“没看见呢,您是在找谁?”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下,这文的灵感来自于淮大的银河帝国之刃,不过故事肯定会写的不一样。

    俺就是想写写看,一个天生弯男怎么把一个直男追到手。。。。。。。。。。。。。。。大家随意看看就好,俺只是想写写俺的一些想法。

    设定不同,元帅不是□□人,人造人啥的~~~~然后文中科幻背景是“复制人”是很普及运用于军方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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