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开学之旅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此刻我正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父亲和母亲在跟卡罗叔叔寒暄，我心不在焉的跟卡罗兄妹打过招呼后就开始寻找斯内普的身影。
    正当我焦急地寻找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视线中。
    斯内普站在站台上，微微有点驼背，旁边是个和他一样面黄肌瘦相貌苦涩的女人。
    我见过的，那是他妈妈。
    他并没有看见我，因为他正盯着不远处的一家人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莉莉和佩妮，她们站的离大人有点远，莉莉看起来正在求佩妮什么。
    趁父母亲还没有注意到我，我悄悄走过去想看看她们在干什么。
    “对不起，佩妮，对不起，听着——”莉莉紧紧抓住姐姐的手，佩妮用力想把手拽出来。“也许，我一到那儿——不，听着佩妮，我一到那儿就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劝他改变主意！”
    “我——不——要——去！”佩妮说道，把手从妹妹那儿拽出来。“你以为我想去什么愚蠢的城堡学做一个……”她暗淡的目光越过站台，猫咪们在主人臂弯里瞄瞄地叫着，猫头鹰在笼子中振翅鸮叫，有些学生已经换上了黑色长袍，有的在往喷着红色蒸汽的机车上搬行李，有的在暑假分别后互相高兴的打着招呼。
    “——你觉得我想当——怪胎？”佩妮用了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这句话。
    莉莉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她的手终于被佩妮拽开了。
    “我不是怪胎！那个词太可怕了。”莉莉反驳道。
    “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佩妮带着某种深意说道。“就是个怪胎学校，你和斯内普家那个男孩……都是怪胎，把你们和正常人分开来正好，省得我们不安全。”
    莉莉朝自己的父母看了一眼，她的父母正在好奇地环视站台四周，看上去正享受着这里的气氛。
    然后她回头看姐姐，重重的低声说道。
    “你写信给我们校长求他收你做学生时可不觉得那是个怪胎学校吧？”
    佩妮满脸通红。
    “求？我没求他！”
    “我看见他的回信了，他人很好。”莉莉温柔的说。
    “你不应该看——那是我的隐私……你怎么能……”
    莉莉朝斯内普小小的一瞥让佩妮恍然大悟。
    “是他找到的！你和他在我房间里鬼鬼祟祟干坏事！”
    “不！没有鬼鬼祟祟——西弗勒斯看见了信封，他不信麻瓜可以写信到霍格沃茨，就这样！他说邮局肯定有乔装成麻瓜的巫师来保证……”
    “显然巫师们把触角伸到每个角落了！”佩妮说道，她脸色苍白的程度就像刚才脸红得那么厉害。“怪胎！”她扬起了手，想扇莉莉一巴掌，看到这我快速走上前。
    她的手被我拦在了半空中，我捏着她的手腕，冷冷的看着她。
    “抱歉莉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的，不过我想我要是没来，你的小脸就要有一个红掌印了。”
    “你在这多管什么闲事！”佩妮脸涨得通红，似乎没能打到莉莉这件事让她很不甘心。
    “确实不关我的事，不过——”我靠近佩妮的耳朵。“被拒绝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我冷笑了一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的手腕渐渐变成青白色。
    “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她伸出另一只手来扯我拉住她的手。“疼！你快放开我！”她的声音从愤怒渐渐变为痛苦。
    我突然猛地松手，她由于惯性往后踉跄了一大步差点摔在地上。
    “你们——”她颤抖着用手指着我们。“都是怪胎！”
    佩妮狠狠地剜了莉莉一眼跳下站台跑到父母身边去了。
    我转过头看莉莉，她的眼里还有泪水，嘴唇微微的颤抖。
    “谢谢你，索菲娅。”
    她转头跟我道谢，我耸了耸肩。
    “你不用往心里去，她就是嫉妒你。”
    感受到一道目光，我看过去发现是不远处的斯内普正看着我们，我差点忘了我还没过来之前他就在看着莉莉了。
    他对着我们的方向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肯定是对着莉莉笑的。
    我告别莉莉回到了父母身边，卡罗兄妹已经上车了，还好卡罗叔叔还在跟他们聊天，他们并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幕。
    跟父母道别的时候，父亲低声提醒我一定要拿个优异的成绩，我郑重地点点头也拿着行李上了火车。
    在车厢上找了一会才找到斯内普和莉莉，斯内普坐在莉莉对面，他已经换上了校服长袍，可能这是他头一次有机会换下那些可怕的衣服。
    莉莉坐在靠窗的角落里，把脸贴在窗玻璃上，噢！她还在哭。
    我在斯内普身边坐了下来，莉莉才转过头来。
    “我不想跟他说话。”她的声音冷冰冰的。
    “告诉我为什么？”斯内普很不解。
    “佩妮她，她恨…恨我。因为我们看了她给邓布利多的信。”
    “那又怎么样？”
    她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她是我姐姐！”
    “她只是个——”他很快闭嘴，莉莉急着擦眼泪，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只有我注意到了他的口型，他想说麻瓜这个词。
    “但是我们要去！”他难掩兴奋地说。“就这样，我们就要到霍格沃茨了！”
    莉莉点点头，擦擦眼睛，不管怎么样，还是勉强对我们笑了笑。
    “你最好进斯莱特林学院！”斯内普说，由于她心情好了点而备受鼓舞。
    “斯莱特林学院？”
    我这才注意到车厢里的其他几个人，刚才那句话是一个浅黑色头发的男孩发出的，他的发色跟斯内普有点像。然而他脸上那种娇生惯养的气色，是斯内普绝对不会有的。
    “谁想进斯莱特林学院？我看我还是离开这儿吧，你不走吗？”黑发男孩微笑着问懒洋洋躺在他对面的男孩。
    我顺着看过去，看见了一张略微熟悉的脸，他垂着眼，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竟然是西里斯·布莱克。
    “我全家都是斯莱特林学院的”他毫不在意地说。
    “哎呀！我看你挺好的！”
    听见这话布莱克咧嘴笑了。
    “也许我会打破这个传统。要是让你选，你想进哪个学院？”布莱克接着问他对面的男孩。
    黑发男孩凭空作了一个抽剑的动作。
    “格兰芬多，勇士成堆的学院！跟我爸爸一样！”
    斯内普带着小小的轻蔑哼了声。
    黑发男孩扭头看着他。
    “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斯内普说道，虽然他那小小的讥笑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你甘愿当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那你想进哪个学院呢？看起来你好像四肢不发达头脑也很简单。”布莱克打断了斯内普还未说完的话。
    黑发男孩大笑，莉莉站了起来，脸更红了，厌恶地看着他们。
    “走吧，西弗勒斯，索菲娅，我们另找个车厢。”
    “噢噢噢噢噢噢……”黑发男孩模仿着她的冷傲语调，布莱克听见她说的话转过头，看见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是你？”
    “很惊讶吗？你这语气我还以为我不应该出现在这趟列车上。”我平淡的回应他。
    “不，我只是很意外你居然有这样的朋友——”他突然恶趣味的笑了一下。“梅林啊！要是钱伯斯先生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我看见莉莉和斯内普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是啊，要是布莱克女士知道你根本不想进斯莱特林应该也会很惊喜吧？我已经开始期待了，这一定很有趣。”我也毫不客气的反击他。
    我们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情绪交汇在一起。
    “走吧。”
    很快我就收回目光开口率先走出了车厢，莉莉也跟着走了出来，黑发男孩在斯内普经过自己跟前时试图绊倒他。
    “回头见，鼻涕精！”一个声音喊道，车门砰的关闭。
    我们很快就找到一个空的车厢，刚坐下莉莉就脸色不太自然的问我。
    “索菲娅，他刚刚说的你父亲——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父亲是极端的纯血主义。”我看了斯内普一眼，他又恢复了没有表情的脸。
    “纯血是什么？”莉莉疑惑的问。
    “就是从祖先开始就没有跟麻瓜通过婚的人，在巫师界有些人认为这种血统比其他血统高贵，刚刚那个布莱克，他的家族也是纯血主义。”
    我停顿了一下。
    “但我不是，你们别听他的。”
    莉莉点点头，斯内普的表情也好看了很多。
    蒸汽列车在蜿蜒的轨道上前行，窗外的景色倒退着，从城市慢慢变成一片片连绵的山峦。
    接着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霍格沃茨的事，斯内普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的小插曲又开始期待起来，我和莉莉刚换完校袍出来列车就发出轰隆隆的响声，随着一阵颠簸，列车到站了。
    我们相继下了火车，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夜风吹的我有点冷，我搓了搓手臂，企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一个粗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往声音来源看去，一个又高又壮留着长卷胡子的男人提着一盏灯在高喊。
    “还有一年级新生吗？来吧，跟我来！”
    我们跟上了他的步伐，一路上都是崎岖不平的小路，我和莉莉拉着手仔细地看着脚下才避免了摔倒。
    不知道走了多久，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夜色里发出暖色的光。
    “四个人坐一条船！”那个高高的男人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
    我和斯内普还有莉莉上了一条船，最后上来的是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他看起来很文静，接触到我的目光后他对我腼腆的笑了一下，我也微微笑了一下。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很快我们就到达了城堡地下，我们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都到齐了吗？”见没有人吱声，男人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立刻洞开，出现了一个神情严肃身穿一件翡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子女巫师。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大高个男人朝女巫说道，语气里能听出他的尊敬。
    “谢谢你，海格，接下来就交给我。”
    麦格教授把门拉的大开，然后引领我们向里面走去，她并没有把我们直接带进大厅，而是把我们带进了大厅另一头很小的空屋里，我们站得密密麻麻，有人紧张的四处张望。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
    “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
    “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麦格教授说完这串话，目光再次从人群中一扫而过，接着就消失在了门口。
    我看向斯内普，他紧紧盯着大门，我想他应该是紧张了，莉莉就更不用说了，她攥着衣角一直眨眼睛，我也紧张起来，想起父亲的话我心里全是不安。
    身后有几个人突然尖叫了起来，把我们吓了一跳。
    有二十几个鬼魂从后面穿墙而过，他们都像珍珠一样白，而且还是半透明的，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在房间里飘过。
    路过我们的时候，他们会互相谈论。
    “这就是今年的一年级小萝卜头吗？”
    “瞧瞧，他们可真够胆小的，哈哈哈哈。”
    “………”
    几十个鬼魂从我们头顶一晃而过，有几个径直穿过了紧锁的大门，应该是去礼堂大厅了。
    他们可真自由，不用受到环境的约束。
    麦格教授很快回来了，鬼魂们一个接一个地又穿过对面墙壁离开了。
    “站成一队，现在跟我走！”麦格教授放大了声音朝我们喊。
    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我们走进大厅，头顶上方有数以千计的蜡烛在半空中飘浮，将整个大会堂照得灯火通明。
    桌上摆满了闪闪发光的金制的碟子和高脚杯。大会正前面的台上还有另一张长桌子，老师们都坐在那里。
    我们一路走到讲台前，四条长桌上的学生不停地打量着我们，有些在议论今年的新生。
    每条长桌的人穿的制服都是不一样的，有黄色，红色，蓝色和绿色。
    麦格教授将我们领上高台，一字排开地站好。
    她将一个四脚凳摆在我们面前，又放上一顶又破又旧又脏的帽子。
    帽子边缘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像人的嘴巴一样的缝，接着它开始唱歌：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漂亮，
    让你们的高礼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里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也许你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歌后麦格教授便开始点名，点到名的人都会坐到凳子上带上那顶帽子等待分院。
    “西里斯·布莱克。”
    布莱克走上前去，跟帽子说了几句话，最后帽子高喊：“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长桌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我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听说布莱克家族全是斯莱特林毕业的，为什么西里斯会是格兰芬多？
    所以我也有可能是其他学院？
    “詹姆斯·波特。”
    那个黑头发的讨厌男孩走了上去，很快帽子就喊出了：“格兰芬多！”
    这个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莉莉·伊万斯。”
    莉莉颤抖着双腿向前走去，坐到凳子上。
    麦格教授把分院帽放在她的头上，帽子触到那头深红色头发还不到一秒钟就喊道：“格兰芬多！”
    我听见斯内普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莉莉摘下帽子交回麦格教授手中，然后急忙跑向正在欢呼的格兰芬多学生们，但是同时她回头看了斯内普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苦笑。
    我看见布莱克站起来给她让座，她看了看他，认出他就是火车上那人，于是抱着双臂坚决一扭脸，只把后背对着他了。
    “莱姆斯·卢平。”
    是那个和我们同一条船的棕色头发男孩，分院帽依然喊出了：“格兰芬多！”
    梅林啊，怎么都是格兰芬多。
    我看向斯莱特林的长桌，果不其然，大厅里绿色的领带是最少的。
    麦格教授终于叫到了斯内普的名字，他走到凳子跟前把分院帽戴在头上。
    “斯莱特林！”分院帽喊道。
    他迅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大厅的另一边长桌，斯莱特林的学生拼命冲他欢呼，他坐到一个发色跟我一样是淡金色的男生身边，对方轻拍他的后背，胸前的级长徽章闪烁不停。
    “索菲娅·钱伯斯。”
    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
    我忐忑不安地走上去戴上了这顶奇怪的帽子。
    “嗯？让我看看……”它在我头上扭了两下。
    “你有野心，有智谋，你是个天生的斯莱特林……”
    我松了口气。
    “别急，孩子，你内心深处还有比这些都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问。
    “你以后会知道的，孩子，不管你去哪都要保持你心里那个最纯净的东西，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那我应该去哪？”
    “你想去哪，你应该问你自己。”
    我往斯内普的方向望了过去，他一直在看着我，我看得出他紧张的在等我的结果。
    “我想去斯莱特林。”
    “好吧孩子，那确实是最适合你的，但是别忘了我的话，希望你在那能过得开心。”
    我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它就已经高喊：“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长桌那边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我取下分院帽，我分院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在我走向斯莱特林长桌的时候我注意到其他学院的人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甚至有高年级的站了起来往我这边瞅。
    我走到斯内普旁边坐下，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勾起的嘴角却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因为莉莉此刻正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结识她的新朋友。
    斯内普旁边那个戴着级长徽章的男生越过他伸过一只手过来。
    “卢修斯·马尔福，六年级级长，欢迎你来斯莱特林。”
    “索菲娅·钱伯斯。”我回握住他的手。
    邓布利多校长满面笑容的站起身，对着台下道。
    “欢迎你们，在宴会开始之前，我想要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
    然后，银绿色的餐布上瞬间摆满各式各样的西餐美食，我这才发现卡罗兄妹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们也在斯莱特林。
    刚才我并没有注意他们的分院仪式，我们微微笑着互相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你刚刚跟分院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斯内普转头问我。
    “它说了好多，我就只记住了一句，它说斯莱特林很适合我。”我边说边往嘴里塞了一块牛排。
    “我就说吧，你一定会来斯莱特林的。”
    “谢天谢地！不是吗，我们要在一起度过七年，整整七年！”我咽下牛排，兴高采烈的朝他扬了扬头。
    他的眼里又染上了笑意，冲淡了那股哀伤。
    晚餐很快就结束，桌上的食物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邓布利多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请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现在，请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旋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求求你教给我们一些知识
    不论我们是秃头老人
    还是膝上带疤的年轻小子
    我们的脑袋需要装进一些有趣的玩意
    因为现在里面空空洞洞，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琐琐细细
    所以请教给我们一些值得学习的东西
    召回我们遗忘已久的记忆
    你们只要尽力去做，其他的就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会用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