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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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小说网 www.qqxs.us， 花野盯着水野，从他刚剪的短碎毛，一直扫到脚上的熊拖鞋，还来回了几次。
水野自知理亏，被她扫视得越缩越小，可惜手长脚长，再缩也目标巨大。
“语文太差？”
水野点头。
“你姐我作为语文老师，你语文太差？”
水野把脸埋在作业本里：“你教高中，隔行如隔山嘛……”
“哪里来的隔行！”花野走过去抢过他挡脸的作业本翻，“差到什么地步？老师都要上门了，你以前怎么从来没给我提过？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上次考试不是说考了86？是骗我的！？”
“没骗你！”水野梗脖子，被花野眼刀一扫又赶紧缩回去，“你作为我的启蒙老师，又是我的亲姐姐，你应该与有荣焉！”
花野抽了抽嘴角：“……我现在相信你的语文的确不好了。”
“老师什么时候来？”
水野翻了一下手机短信：“明天，早上10点。”
周六吗……
花野转头看了看钟，这个时候邻近的小超市应该还没关门，得去买点水果才行。
话说回来，今晚不知道独竹如华会不会约她去踩地图。
她坐回电脑前，跟独竹如华打了声招呼：
[密聊]你悄悄地对独竹如华说：明天我有点事，今晚如果要踩地图我大概去不了了。
[密聊]独竹如华悄悄地说：没事，明天我也不在。
又不在？
花野皱了皱眉。
之前独竹如华不在，虽然狂暴的麦当劳也不在，但恶人谷的临时指挥没有画饼不充饥经验丰富，被浩气盟打了个盆满钵满，一时间阵营贴吧的喷子口水都能修个京杭大运河了。可怜的新指挥心理素质不行，蔫蔫地放弃了这项伟大的职业。
这周他又不在，然后对面狂暴的麦当劳在的话……会不会打出个10比0？
不过这些轮不到她担心，她现在要担心的是自己刚升初三的弟弟的学习成绩。
花野跟独竹如华打过招呼后，下了号，拿上钱包和钥匙，叫上水野：“水野，陪我出门，去买点水果和饮料回来。”
“好。”水野啪啪啪啪拖着拖鞋跑回房间去把作业本放下，拿了外套又跑出来。
俩姐弟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水野突然想起遗忘的事：“对了，姐。”
“嗯？”
“老师还说，明天可以顺便做电脑的售后服务。”
“靠！”花野把钥匙往鞋柜面上一扔，“不用去了！拿水果招待这种骗子就是浪费！”
“啊？”
第二天早上10点，独竹如华按响门铃之后，就看见花野抱着胸仰着下巴站在玄关斜眼看他。
他背手而立，笑而不语。金丝眼镜柔和了视线，仍是那样笑容温和，但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衫，宽松的袖口下露出修长的手臂，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片朦胧的光。
看起来人模狗样，还挺像个老师的。
花野忍不住哼了一声。
独竹如华笑得更开心了：“不请我进去吗？”
“我家电脑不需要售后服务。”
“你家的孩子需要。”
“你俩吵架不要让我躺枪好吗？”听到声音走出来玄关的水野，就看见自家姐姐和老师隔着门对峙，不由得一脸黑线：“朱老师早上好。”
花野眯着眼睛看他：“朱老师？”
“嗯，朱颜生。勿以朱颜好，而忘白发生。”独竹如华对水野点了点头，主动进屋换鞋，随他走进客厅。
花野继续一副大爷样子跟着后面碎碎地问：“那阿波是谁？”
“嗯……”朱颜生侧头讳莫如深，“你猜？”
“我猜你对我说过的就没一句真话。‘你在我面前，是真实的吗？’不知道是谁呢，这话说得像真的一样。分明就句句都在坑人。”
水野进厨房倒茶，朱颜生则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从下往上看她：“你再猜？”
“我讨厌你这样说话！”花野挤过去坐在他旁边，“喂，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学生的姐姐的？”
“从一开始。”
“一开始？”花野有点懵，“从哪个时节算起的一开始？”
“从你告诉我你叫花野的一开始。”朱颜生饶有兴味地回看她，“花野，水野。这名字要说是毫无关系还挺难的。”
他们俩坐得如此近，肩几乎要碰着了肩，透过浅薄衣料，能感受得若有似无的体温。
从未有过生疏初见，也从不尴尬相言。
那个水野，还说要误导帮众，说她是他最重要的女人呢，压根就没什么效果嘛！
想想觉得不对，花野追问：“你意思是说，你知道江山一夏是水野？”
朱颜生看着她眨了眨眼。
花野跟着眨了眨眼。
“就算之前不知道，你现在说了也知道了。”
他句句都在兜圈子，花野忍不住要急。
水野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了两杯饮料：“姐，要么我补习，要么你唠嗑。你挑。”
花野抬头看了看水野，水野歪头。她又转头看了看朱颜生，朱颜生耸了耸肩。
两人都一副当她是电灯泡的样子。
“哼！”花野起身，气鼓鼓地踏着步回书房。
觉得不解气，还狠狠把门甩得震天响。
花野登录上游戏的时候，就弹出了组队邀请。是上次藏剑团的团长，看见帮会里的上线提示，就很主动的找上门来。
花野难得地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客厅的方向。刚才大力关门，反作用力使得门微微地开了一条小缝，刚好可以看到茶几的一个角落。
修长的手臂时不时在视线范围内出现，在桌面的试卷还是什么资料上指点。白衬衫更是加了一层柔光效果，仿佛那个空间里的时间悠远又漫长。
哼。
花野无视了那个组团邀请，下了月虹，重新上了江山一夏。
一上线，帮里就好几个人来追问独竹如华的下落：
[帮会]枫林晚：阿夏，竹子今天又不来吗？
[帮会]花恋空予：咦？话说感觉好久没在攻防看见阿夏了啊！
[帮会]请叫我伯爵：竹子今天去处理人生大事去了=v=
[帮会]猫又：啥！！？竹子今天结婚！？
[帮会]又是一季花：竹子不打攻防去结婚？
[帮会]墨染青衣：结婚也没必要不打攻防啊……又不是要排队。
[帮会]中原无疆：我刚上来就看到了什么！剑三居然开结婚系统了吗！
[帮会]沉默是金：昨天gww微博说有重大发布，就是结婚系统的事吗？
[帮会]落花何年度归期：啥！？结婚系统还有限额，要排队？人干事！gww钻钱眼里了吗！？
花野发现短短几句话，她就见证了什么叫以讹传讹。
gww这位主策划人的膝盖怕要全是枪眼了。
“哦？人生大事吗？”有声音从她头上传来。
花野仰高脖子。
朱颜生不知道什么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后，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拿着茶水在抿。见花野抬头，他也顺势低头看她，顶灯把他的阴影完整地覆盖到了她的身上。
“水野呢？”花野扁了扁嘴。
“在背诵全文。”
“……这一般是我想偷懒不理学生时习惯采用的手段。”
朱颜生耸了耸肩：“很显然我们是同行。”
说话间花野面前的屏幕弹出了系统提示：
轻歌曼舞邀请你加入队伍，是否接受？
“这是谁？”花野下意识问道。
“藏剑团的成员。”朱颜生的语气有点诧异。“你今天要在恶人谷打攻防？”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朱颜生似笑非笑地看她，当她说了一个多么天大的笑话。
花野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把头低下去别开了视线。
“早知道你今天要在恶人谷打攻防，我就不来补习了。”朱颜生越过花野的肩，把茶杯放到桌上，顺便握过她的鼠标，点向了拒绝的按钮。
这个动作有些暧昧，就好像他隔着椅背把她拥在怀里一样。
男性的气息让花野莫名一阵慌乱，想要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
她强装镇定，却被结巴的声音出卖了心思：“干、干嘛说得好像你、你是为了我才打攻防一样……”
朱颜生心里暗笑，放开了鼠标，直起腰，放过了她。
“你知道你上一夏的号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花野莫名其妙。她不是经常上江山一夏的号吗？也没说有什么严重后果啊？
“意味着……”朱颜生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撑着腮看她，“当独竹如华不在的时候，江山一夏就是副指挥人选。”
“啊！？不是有其他指挥吗？”
“恶人谷不像浩气盟那样，没有固定的副指挥。上周那个惨状你也晓得，估计也没哪个指挥敢上麦了。就算上，估计也会被谷民们拿着放大镜挑毛病。这种时候上线的【剑断红尘】帮主，难道不是一个大好人选？”
他看着花野咽口水，笑弯了眉眼：“你任重而道远啊，代练君。”
“呃……我其实可以下线的。”
“嗯。”朱颜生扫了一眼帮会频道，那里正哭号着请江山一夏上麦，“只不过是一个无视帮众请愿落荒而逃的帮主罢了。反正号也不是你的，无所谓。不是么？”
他笑得一脸奸诈。
花野突然心智通明，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
她嘟了嘟嘴，指了指隔壁的电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你可以用水野的电脑。”
“用来做什么？”朱颜生明知故问。
花野也跟他兜圈子：“你不上麦的话，恶人谷会哭的。”
朱颜生不置可否：“没事，后浪总要推前浪的。”
“然后你就死在沙滩上么？”
“不，我又不是前浪。”
“难道你还能是后浪？”
朱颜生微微一笑：“我是推。”
“……”花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见他还是那样撑着腮看她，就知道他非要她主动开口。
花野撇了撇嘴，倒没什么气节，但语气却满是揶揄：“请解救我吧，副帮主大人。”
“好。”朱颜生宠开笑，按下了电脑的开机按键。还要装模作样地问一句：“可是我今天是来补习的，撇下水野该怎么办？”
“没事，你可以继续让他背诵全文。”花野答得飞快。
坐在客厅认真地念念有词的水野少年，在残暑中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水野自知理亏，被她扫视得越缩越小，可惜手长脚长，再缩也目标巨大。
“语文太差？”
水野点头。
“你姐我作为语文老师，你语文太差？”
水野把脸埋在作业本里：“你教高中，隔行如隔山嘛……”
“哪里来的隔行！”花野走过去抢过他挡脸的作业本翻，“差到什么地步？老师都要上门了，你以前怎么从来没给我提过？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上次考试不是说考了86？是骗我的！？”
“没骗你！”水野梗脖子，被花野眼刀一扫又赶紧缩回去，“你作为我的启蒙老师，又是我的亲姐姐，你应该与有荣焉！”
花野抽了抽嘴角：“……我现在相信你的语文的确不好了。”
“老师什么时候来？”
水野翻了一下手机短信：“明天，早上10点。”
周六吗……
花野转头看了看钟，这个时候邻近的小超市应该还没关门，得去买点水果才行。
话说回来，今晚不知道独竹如华会不会约她去踩地图。
她坐回电脑前，跟独竹如华打了声招呼：
[密聊]你悄悄地对独竹如华说：明天我有点事，今晚如果要踩地图我大概去不了了。
[密聊]独竹如华悄悄地说：没事，明天我也不在。
又不在？
花野皱了皱眉。
之前独竹如华不在，虽然狂暴的麦当劳也不在，但恶人谷的临时指挥没有画饼不充饥经验丰富，被浩气盟打了个盆满钵满，一时间阵营贴吧的喷子口水都能修个京杭大运河了。可怜的新指挥心理素质不行，蔫蔫地放弃了这项伟大的职业。
这周他又不在，然后对面狂暴的麦当劳在的话……会不会打出个10比0？
不过这些轮不到她担心，她现在要担心的是自己刚升初三的弟弟的学习成绩。
花野跟独竹如华打过招呼后，下了号，拿上钱包和钥匙，叫上水野：“水野，陪我出门，去买点水果和饮料回来。”
“好。”水野啪啪啪啪拖着拖鞋跑回房间去把作业本放下，拿了外套又跑出来。
俩姐弟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水野突然想起遗忘的事：“对了，姐。”
“嗯？”
“老师还说，明天可以顺便做电脑的售后服务。”
“靠！”花野把钥匙往鞋柜面上一扔，“不用去了！拿水果招待这种骗子就是浪费！”
“啊？”
第二天早上10点，独竹如华按响门铃之后，就看见花野抱着胸仰着下巴站在玄关斜眼看他。
他背手而立，笑而不语。金丝眼镜柔和了视线，仍是那样笑容温和，但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衫，宽松的袖口下露出修长的手臂，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片朦胧的光。
看起来人模狗样，还挺像个老师的。
花野忍不住哼了一声。
独竹如华笑得更开心了：“不请我进去吗？”
“我家电脑不需要售后服务。”
“你家的孩子需要。”
“你俩吵架不要让我躺枪好吗？”听到声音走出来玄关的水野，就看见自家姐姐和老师隔着门对峙，不由得一脸黑线：“朱老师早上好。”
花野眯着眼睛看他：“朱老师？”
“嗯，朱颜生。勿以朱颜好，而忘白发生。”独竹如华对水野点了点头，主动进屋换鞋，随他走进客厅。
花野继续一副大爷样子跟着后面碎碎地问：“那阿波是谁？”
“嗯……”朱颜生侧头讳莫如深，“你猜？”
“我猜你对我说过的就没一句真话。‘你在我面前，是真实的吗？’不知道是谁呢，这话说得像真的一样。分明就句句都在坑人。”
水野进厨房倒茶，朱颜生则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从下往上看她：“你再猜？”
“我讨厌你这样说话！”花野挤过去坐在他旁边，“喂，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学生的姐姐的？”
“从一开始。”
“一开始？”花野有点懵，“从哪个时节算起的一开始？”
“从你告诉我你叫花野的一开始。”朱颜生饶有兴味地回看她，“花野，水野。这名字要说是毫无关系还挺难的。”
他们俩坐得如此近，肩几乎要碰着了肩，透过浅薄衣料，能感受得若有似无的体温。
从未有过生疏初见，也从不尴尬相言。
那个水野，还说要误导帮众，说她是他最重要的女人呢，压根就没什么效果嘛！
想想觉得不对，花野追问：“你意思是说，你知道江山一夏是水野？”
朱颜生看着她眨了眨眼。
花野跟着眨了眨眼。
“就算之前不知道，你现在说了也知道了。”
他句句都在兜圈子，花野忍不住要急。
水野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了两杯饮料：“姐，要么我补习，要么你唠嗑。你挑。”
花野抬头看了看水野，水野歪头。她又转头看了看朱颜生，朱颜生耸了耸肩。
两人都一副当她是电灯泡的样子。
“哼！”花野起身，气鼓鼓地踏着步回书房。
觉得不解气，还狠狠把门甩得震天响。
花野登录上游戏的时候，就弹出了组队邀请。是上次藏剑团的团长，看见帮会里的上线提示，就很主动的找上门来。
花野难得地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客厅的方向。刚才大力关门，反作用力使得门微微地开了一条小缝，刚好可以看到茶几的一个角落。
修长的手臂时不时在视线范围内出现，在桌面的试卷还是什么资料上指点。白衬衫更是加了一层柔光效果，仿佛那个空间里的时间悠远又漫长。
哼。
花野无视了那个组团邀请，下了月虹，重新上了江山一夏。
一上线，帮里就好几个人来追问独竹如华的下落：
[帮会]枫林晚：阿夏，竹子今天又不来吗？
[帮会]花恋空予：咦？话说感觉好久没在攻防看见阿夏了啊！
[帮会]请叫我伯爵：竹子今天去处理人生大事去了=v=
[帮会]猫又：啥！！？竹子今天结婚！？
[帮会]又是一季花：竹子不打攻防去结婚？
[帮会]墨染青衣：结婚也没必要不打攻防啊……又不是要排队。
[帮会]中原无疆：我刚上来就看到了什么！剑三居然开结婚系统了吗！
[帮会]沉默是金：昨天gww微博说有重大发布，就是结婚系统的事吗？
[帮会]落花何年度归期：啥！？结婚系统还有限额，要排队？人干事！gww钻钱眼里了吗！？
花野发现短短几句话，她就见证了什么叫以讹传讹。
gww这位主策划人的膝盖怕要全是枪眼了。
“哦？人生大事吗？”有声音从她头上传来。
花野仰高脖子。
朱颜生不知道什么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后，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拿着茶水在抿。见花野抬头，他也顺势低头看她，顶灯把他的阴影完整地覆盖到了她的身上。
“水野呢？”花野扁了扁嘴。
“在背诵全文。”
“……这一般是我想偷懒不理学生时习惯采用的手段。”
朱颜生耸了耸肩：“很显然我们是同行。”
说话间花野面前的屏幕弹出了系统提示：
轻歌曼舞邀请你加入队伍，是否接受？
“这是谁？”花野下意识问道。
“藏剑团的成员。”朱颜生的语气有点诧异。“你今天要在恶人谷打攻防？”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朱颜生似笑非笑地看她，当她说了一个多么天大的笑话。
花野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把头低下去别开了视线。
“早知道你今天要在恶人谷打攻防，我就不来补习了。”朱颜生越过花野的肩，把茶杯放到桌上，顺便握过她的鼠标，点向了拒绝的按钮。
这个动作有些暧昧，就好像他隔着椅背把她拥在怀里一样。
男性的气息让花野莫名一阵慌乱，想要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
她强装镇定，却被结巴的声音出卖了心思：“干、干嘛说得好像你、你是为了我才打攻防一样……”
朱颜生心里暗笑，放开了鼠标，直起腰，放过了她。
“你知道你上一夏的号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花野莫名其妙。她不是经常上江山一夏的号吗？也没说有什么严重后果啊？
“意味着……”朱颜生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撑着腮看她，“当独竹如华不在的时候，江山一夏就是副指挥人选。”
“啊！？不是有其他指挥吗？”
“恶人谷不像浩气盟那样，没有固定的副指挥。上周那个惨状你也晓得，估计也没哪个指挥敢上麦了。就算上，估计也会被谷民们拿着放大镜挑毛病。这种时候上线的【剑断红尘】帮主，难道不是一个大好人选？”
他看着花野咽口水，笑弯了眉眼：“你任重而道远啊，代练君。”
“呃……我其实可以下线的。”
“嗯。”朱颜生扫了一眼帮会频道，那里正哭号着请江山一夏上麦，“只不过是一个无视帮众请愿落荒而逃的帮主罢了。反正号也不是你的，无所谓。不是么？”
他笑得一脸奸诈。
花野突然心智通明，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
她嘟了嘟嘴，指了指隔壁的电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你可以用水野的电脑。”
“用来做什么？”朱颜生明知故问。
花野也跟他兜圈子：“你不上麦的话，恶人谷会哭的。”
朱颜生不置可否：“没事，后浪总要推前浪的。”
“然后你就死在沙滩上么？”
“不，我又不是前浪。”
“难道你还能是后浪？”
朱颜生微微一笑：“我是推。”
“……”花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见他还是那样撑着腮看她，就知道他非要她主动开口。
花野撇了撇嘴，倒没什么气节，但语气却满是揶揄：“请解救我吧，副帮主大人。”
“好。”朱颜生宠开笑，按下了电脑的开机按键。还要装模作样地问一句：“可是我今天是来补习的，撇下水野该怎么办？”
“没事，你可以继续让他背诵全文。”花野答得飞快。
坐在客厅认真地念念有词的水野少年，在残暑中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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