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姐妹相残？

    精神卫生中心的诊室，由于病患的特殊性，大都有着吸音设计，安雅用的那一间尤为更甚，再加上他的枪上用了消音器，丝毫不担心有人听到。
    而另外一边，秦川在把宋佳赶走之后，虽然安排了其他人接替，但也只是交代在院外守着，毕竟先前的事情表明，这个赵凡无意取唐栋性命，他感兴趣的似乎只是芯片而已，再回到医院的概率不大。
    但偏偏他就回来了，而且还就只是那么简单的伪装，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进去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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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不同于上一次，赵凡丝毫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甚至还冲躺在地上的两人浅鞠一躬，不慌不忙的戴起墨镜、口罩，压低了鸭舌帽，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他这副打扮骗得了旁人，但骗不过宋佳。
    是的，哪怕被被勒令停职，宋佳也没消停，仗着自己还没办出院手续，愣是赖在了病房，但为了避免被秦川抓包，她也只敢偷偷摸摸的隔一会来安雅的诊室门口瞄上一眼。
    这一次，正碰上赵凡出来。
    一照面，宋佳就认出这个害自己停职的王八蛋，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
    赵凡拔腿就往消防通道冲，宋佳上次就是在那着的道，这次早长了记性，根本不理他，径直冲向了大楼的正门！
    这可是精神卫生中心，管他什么前门后门中门，不管从哪里出去，都要面对一个高达五米的院墙，而唯一的院门就在大楼的正门！
    “哎呀，你又出来干什么，赶紧回去，队长正在气头上，你等几天，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宋佳才刚到门口，秦川安排的暗哨就跳出来了，虽说大家并不熟悉，但其实大部分人对她这个新来的小女警印象还是蛮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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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是刑警队里的小花本就不多，而且大部分还都是内勤，虽说上次见面时，她还只是派出所的治安警，但像她这样主动出外勤女警的本就凤毛麟角，更何况还是在凶案现场表现是特别淡定，再加上行事风格莽的一批，还刚刚因公负伤，调令通告不到一分钟又变成停职检查，种种叠加，勾的这群糙汉保护欲上涌，就差跑秦川办公室门口集体静坐了。
    但宋佳哪有功夫管他们的小心思，一甩手，火急火燎的说道，“我看见赵凡了！”
    “什么？！在哪？！”
    “就在三楼，他刚刚进消防通道了！”
    “快追！”
    “等一下！”宋佳一把薅刚要冲进去的两人，着急忙慌的说道，“擅离职守，擅离职守！”
    “那你对你这种菜鸟的。”两人扯着胳膊，架着宋佳就往里冲。
    “唐栋！你们谁去看看唐栋！我……”
    这话一出，两人愣在了原地。
    宋佳不能参与行动，而赵凡似乎有点身手，如果两人分开，搞不好也是要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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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去看看唐栋，我和师兄守在这里等队长来，而且赵凡如果要跑，也只能走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宋佳说的没错，就这么办。
    不到十分钟，秦川带了大队人马赶到。
    他本来正带着人在赵凡家搜查，距离这里不远。
    “情况怎么样？”
    “这个院门是整个医院唯一的出入口，根据监控室的情况，赵凡从进消防通道开始，就一直在移动变换楼层，虽然能看到他的位置，但因为大楼的通道比较多，很难预测他的下一步轨迹。另外，安医生遭到枪击，腹部贯通伤，没有大碍，唐栋好像也被赵凡搞了什么手脚，小武正在上面守着。”
    “干得漂亮。”秦川嘴上夸赞着，眼神不经意的瞄了眼宋佳，就好像在说让她好好学着点。
    “队长，赵凡是小宋发现的，也是她安排、不是，也是她建议小武上楼守着唐栋，我和她看住大门的。”
    “咳咳。“秦川并没有料到有这一出，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你们几个守在这里，老唐去看着监控，随时通知赵凡的位置，其他人，跟着我进去，两人一组，从各个楼梯平推上去，嫌犯持枪，注意安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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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明知自己不会被指派任何工作，但宋佳还是心有不甘，撅着嘴小声嘟囔了句，“干的漂亮。”
    这一声哪瞒得过秦川的耳朵，经过她身边时停下了脚步，“你留在这里，只准看不准动手。”
    “是！”
    “有点小聪明。”
    直到一众人影消失在大厅，宋佳都还在得意忘形的傻笑不止，“有点小聪明，哇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一旁的警员止不住的摇头，心说就她这样，就算复职了，估计要不了三天也得再被停。
    大楼内，赵凡像个悠闲的观光客，不停的穿行于各个楼层。
    九楼、十楼、十三楼……
    一众警员在监控的指引下，层层逼近。
    现在正是探视的高峰期，高层的住院区里，每一层都有不少普通市民，绝不能贸然的前后夹击，不然一旦造成人质事件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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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赵凡是怎么想的，就一层层的向上走着，每到一层，都十分仔细的穿过楼面，时不时的还伸手轻抚墙面，直到再进入另一个楼梯间。
    “快！”所有人的对讲机里都传来了监控室里老唐的惊呼，“十八楼消防通道里有一个专用的疏散电梯直接到楼下的急诊入口！”
    赵凡这一刻很轻松，他在这里工作了10年，虽然身为麻醉师，但他的战场可不仅仅是手术室，这里的许多间病房，都曾留下过他的足迹。
    今天，他在这里的工作已经完成，也该好好的告个别了。
    “快！他贴着墙站，我在监控里看不到他！！！”
    电梯间的数字跳动着，越来越近。
    叮咚
    几乎就在电梯门开的瞬间，几组人几乎同时拍马赶到。
    “站住！警察！举起手来！”
    但赵凡并没有在电梯口，而是正在借着嵌在墙上的消防楼梯，继续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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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
    但他哪会理会？反倒手脚并用的爬的更快！
    秦川一把拉开准备跟上的下属，自己率先上了爬梯。
    要知道赵凡可是带着枪的，跟在他身后的第一个人，绝对就是一个白送的活靶子。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直到赵凡钻到房顶，都未曾低头看过一眼，就仿佛他们不存在一样。
    “站住！”
    秦川最后的喊声，也只捕捉到了大楼边缘处的一个残影，赵凡，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