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12日

    2月12日（农历正月廿二）：星期日；雨夹雪转多云；风力1-2级；日出7:14；日落17:46
    早上。
    巷道里有人说话。
    男声。
    声音不大不小。沉稳，克制，彬彬有礼。
    听着似乎在打电话。
    勺反射性睁眼，伸出手在床上摸索一阵，抓过手机看时间。
    06：30
    之后，楼道里有人出门。
    “咣当”一声，关门。
    这声响，宣告早上正式开始。
    起来上个厕所。
    窝回床上刷手机。
    打开某新闻网站浏览了两眼。
    随即关上。
    评论区一如既往挤满了各种抖机灵耍制杖的言论。
    理智正常的不多，看得人眼疼。
    以往还会下场，挑实在离谱的辩驳几句。
    更多的是做个旁观者。
    没办法，不擅长吵架。
    不管是网上还是现实中。
    往往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却说不出有理有据哪怕是胡搅蛮缠也让人无法反驳的话。
    吵架技能缺失。
    ?????
    现在心境更加不同。
    不少是打几个字之后，想想，又默默点叉。
    更多是直接点叉。
    点娘都是如此更别说这种不着四六的社会新闻评论区。
    不想给自己添堵。没必要。
    心平气和更重要。
    楼道里陆陆续续的，进出关门声不断。
    还有人大声洗漱。
    今天周一？
    看看时间，没错啊，周日。
    七点多起床。
    快八点的时候，突然听到暖气机如常的轰鸣声中，还夹杂着刷刷的声音。
    下雨了？
    侧耳倾听，声音越来越清晰。
    预报有雪，改成下雨了？
    推开后窗。
    刷刷的声音掺杂着一股潮湿的微冷扑面而来。
    巷道里遮阳棚眨眼间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天空灰白，雨绵如丝，雨丝如线。
    看样子下了有一阵子了。
    之前动静不大没有察觉。
    巷道地面水淋淋的。
    春雨贵如油。
    虽然是春雪变种。
    滴滴答答的雨声一直响到过八点半也未见停歇。
    九点，继续滴答。
    眼看朝着十点去了，巷道里遮阳棚的噼啪才慢慢止歇。
    天色依然灰白昏曚，估计在酝酿下一场雨。
    果然，滴答声停止半小时后，又响起来了！
    这场雨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一点多。
    推开后窗看，雨丝中夹杂着几朵纷扬的雪花。
    勺：……
    厉害了我的天气预报！
    令人赞叹的现代科技。
    十一点手机响了。
    看看号码所属社区。
    塞浦路斯？
    啧啧。
    赞叹一声，直接摁断。
    现在这诈骗真是无孔不入……可惜聪明劲儿用的不是地方。
    好在久久才偶尔接一个。
    不然还挺头疼。
    别说这种不明来历的，就是国内陌生号码勺都不接。
    倒是给警察蜀黍省了不少事。
    十二点，雪变成雨丝继续纷飞。而遮阳棚叮叮当当的声响就没有停止过。
    隔壁传来开关门的动静。
    带着父亲来打工的租户父亲出门去觅食。
    十二点半吃饭。
    外面雨雪霏霏。
    一点半犯困起来走动，推开后窗看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花纷飞。
    这天气真是变化多端呢！
    完全是顺着自己心意来啊。
    快三点的时候打个盹。
    听着巷道里遮阳棚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是很密集。
    推开后窗看看，还在下小雨（雪）。
    今天的走步锻炼大概是行不通了。
    时间过了四点。
    还是忍不住换装出门了。
    为防万一带了伞。
    不能半途而废啊。
    房东家大门外地上有一层冰屑，还没有冻上。
    走上去吱嘎吱嘎的。
    有点滑。
    晚上估计会上冻。
    巷道里倒是没有雪和冰屑。
    意外地都化成水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多人踩踏的缘故。
    出门才知道雨雪没有想象的大。
    只不过，路上还是有一滩滩的积水。
    还没出村，鞋子前端已经浸了水。
    袜子都湿了。
    有点后悔。
    想过换一个防水性能好一点的鞋子，出门前忘了！
    现在好了，这双鞋子虽然还谈不上废了，但估计是够呛了。
    开胶之类先不谈，这鞋子质量没问题，但进了水这种天气干起来不容易，很容易又捂馊了！
    沤的臭烘烘的。
    搁暖气上烤又怕脱胶。
    啧。
    前一双同样牌子的鞋就是这样的。
    赶上下大雨，鞋膛里灌水，好几天干不透。
    之后鞋子就总是臭烘烘。
    最离谱的是，它压胶的地方没有开裂，鞋面裂了！
    勺也裂了。
    ——裂的地方真是蹊跷。
    这双又重蹈覆辙！
    一边犹豫一边走着。
    最后干脆破罐破摔：随它吧！
    于是就这么坦坦然地继续走了。
    好在上了城区，人行道上积水区不多。
    稍微避让一下即可。
    不像在村子里。
    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地，怎么就进水了呢！
    走步姿势不对？
    雨丝如牛毛。
    打着伞的勺觉得自己有点傻。
    好在路上还是有人打伞的。
    天色灰蒙蒙的。
    城区背后不远处的小矮山彷如蒙了一层轻纱。
    一边走一边担心雨雪越下越大，忍不住越走越快。
    好在它一直维持着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