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罗辰是基因者

    科技医院院长徐卫江东的办公室。

    罗辰坐在沙发上沉思，以前曾帮他看过疾病的陆纪夫医生对着徐卫东院长洋洋长述：“我是他的医生，他的身体一直存在着十分奇怪的现场，病情常常发作，冰火交集，但经过各种各样的身体检查发现，他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而且出奇的优秀，我曾怀疑他受过心理创伤，属于创伤心理疾病……曾经介绍给他一个精神科医生，不知道他去看过没有？”

    “没有。”罗辰淡淡回答，心情有些沉重。

    “如果精神方便没问题，那我怀疑，他是一个基因者。”陆纪夫慎之又慎地作出猜测。

    “不可能！”徐卫东挥手打断，长年处于高位的威信将陆纪夫的话生生封住：“基因者是地球顶端的存在，用钱烧出来的，他一个穷学生，怎么会是基因者。”

    “可是……”

    “好了，你先出去工作，我有些事要跟他谈谈。”

    陆纪夫无奈，只好站起来离开。徐卫东的专断，他又不是第一次领教。

    等陆纪夫离开，徐卫东盯着罗辰，半晌没说话。

    罗辰被他盯着，心里局促不安，脸上却平静地说道：“陆医生的话是对的，是吗？”

    “是！”

    “那你还反驳他？”

    徐卫东站起来，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基因者吗？”

    “不清楚！”罗辰老实回答。

    “自从二十年前基因工程获得跨跃性进展之后，基因植入人体便进入实施期，经过十多年的发展，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五。但这百分之五百是在密切观察，定期检查及服用缓和剂，按量服用催化剂，扫描、透析，各种各样的医学条件下才能得出一半的成功率。如果没有这些条件，那，成功的机会等于零。”

    徐卫东眼芒闪烁：“进入基因植入的人必须经过严格之极的考核，考北京大学难吧？基因者的筛选比它严格百倍。”

    “可是，我并没有植入过任何基因。”

    “有些基因能在人体潜伏数年之久，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也许你的家人在你刚出生时就给你注入了基因液，而你不知情而已。”

    “我还是不相信！”罗辰摇头，他是不愿意相信。

    “嘿嘿！”徐卫东笑问：“你知道你在水中浸泡了多久，窒息了多久吗？足足十八个时辰，你认为平常人能做吗？还是你看电视多了，以为人随随便便跳河也淹不死？”

    为了让罗辰接受事实，徐卫东继续讲：“别说窒息十八小时，平常人在河夜底几个小时，冻都冻死了。而你居然像一只青蛙和蛇一样，安然无事！”

    瞥了眼徐卫东那灼热的目光，就算是傻子，罗辰也知道他在打自己主意。事实摆在眼前，他自己就是个怪物，而且是个非常有用处的怪物。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在没有任何药物，没有任何医学帮助的情况下使身体内的基因穷醒，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再没有医学帮助，你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我要怎么做？”

    罗辰内心震惊，却没有乱方寸。

    徐卫东点点头，这孩子的心理素质非常好。换其他孩子，听到与命攸关，早吓得脸色发白，语无伦次了。

    “基因工程不是这些小医院能够处理的，你必须转入大华地区中心医院，那里有一个秘密基因工程研究中心，得先查出你的基因种类，看看基因库中有没有匹配的案例，再研究出相应的缓和液……”

    徐卫东恍然想起，说这么多话他也不明白，换言简意赅地话：“简单来说，你必须投靠国家，让国家帮你。”

    罗辰躺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

    半个时辰之后，罗辰离开徐卫东的办公室，留下四个字：“好好考虑！”

    离开之前，徐卫东还跟他提了点要求，不能将自己是基因者的事告诉任何人，同时也保证，他跳海自杀的事，从今天之后，不会再有人提起。

    他是铁定要隐藏罗辰了！

    罗辰离后，徐卫东走到坐位上，打开视频电话。

    片刻间，屏膜上出现一名五十岁开外、精神焕发的老人，留着短短的胡子，在人群中极是普通，就连说话也是平常嗓门：“卫东，找我有什么事？”

    “胡老，医院发现了一名基因者……”

    离开徐卫东的办公室，罗辰心情沉重之极。

    徐卫东的一番话已经将他逼到了绝路上，什么投靠国家，到头来不过是将他当小白鼠实验或者将自己出卖给国家，无条件听从驱使。

    他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没有阳光没有欢乐，没有朋友没有情人，所拥有的只是一副行尸走肉般的身体机械地执行任务，像地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更重要的是，他发觉自己开始放不下身边的人，李雅梦，红月，于小胖，还有暴风飞车所带来的刺激和快乐。

    如果换在以前，他说不定早就答应了徐卫东的要求。

    为什么？当自己开始放下仇恨，要重新生活的时候，却出现这样的结果！

    “罗辰，出来了，没事吧？”

    李雅梦一直在院长办公室外面等，见他出来，忙上前询问。

    “活生生的。”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人家都担心死了。”李雅梦嗔怒道。

    于小胖看不惯她亲热的语气，嗲声嗲气的学她：“罗辰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想你想得睡不着，泪水都快把十三中淹没了……”

    “于，小，胖。”李雅梦一字一字地叫唤，表示着她心里很生气。

    “好，我不说。”于小胖转过头问罗辰：“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辰挠挠头说：“医院搞错，吓了你们一跳吧？”

    “何止吓一跳，有人听了之后，差点晕了呢。”于小胖说。

    “谁这么关心我？”罗辰瞥了李雅梦一眼，明知故问。

    李雅梦抬起脚，刚要踩，于小胖早知她这招，一跃开去：“哈哈，同样的亏，我于小胖不吃第二次。”

    “别逃！”李雅梦不放过他，伸脚就追上去。于小胖连忙躲开，闪到罗辰身后，两人绕着罗辰的身体，玩得不亦乐呼。

    见他们两人玩得高兴，罗辰心情也大悦，心想以前的日子真是白活了。

    冷漠待人与热情待人，感觉迥然不同。

    “别玩了，去吃饭！我请。”罗辰笑道。

    “真的？”

    “任选任吃。”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不大搓一顿，对不起老天眷顾。

    三人方走到医院大厅，罗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忍不住叫道：“林小微。”

    身材娇小，童颜胸丰，穿白色实习裳的林小微扭头看到罗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盯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总算没喊出声，总算没晕过去。

    罗辰笑着迎上去，咳了下，继续问道：“林小姐，吓到你不好意思，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人，不是鬼。”

    林小微刚才被叫去院长室，徐卫东东拉西扯地对她进行一番洗脑，到现在她脑子还晕晕呼呼地，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徐院长骗她。

    可怜这个刚刚进医院当护士几个月的漂亮女孩，精神都恍惚了，此刻见到罗辰，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询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早上看到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你。”

    罗辰眨眨眼道：“说来话长，现在我们三人肚子有点饿，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顿饭，我顺便告诉你事情的详细经过。”

    “我上着班呢！”

    “那不如我等你下班，再跟你说说事情的详细经过。”

    “下班要很晚，那时太累！”

    “那不如你留下电话号玛，等你有空时，我再跟你说说事情的详细经过。”

    “也好！”林小微不假思索地答应，掏出笔和便条纸，刷刷地写下电话号码，递给他说：“记得联系我，别弄丢了，我先忙去了。”

    望着林小微那离去的苗条背影，罗辰弹了一下那张写着号码的纸，嗒嗒声响。

    回过头来，于小胖张大着嘴巴合不拢，望着他满脸不可思议；李雅梦恨恨地瞪着他，狠狠地抬起了脚。

    半个时辰之后，于小胖跟李雅梦双双走进餐馆，身后跟着个瘸子。

    “罗辰，我在怀疑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以前李雅梦投怀送抱你都不要，现在居然主动向女孩子要手机号码。”于小胖到现在还难以相信。

    “你没死，脑子却歪了。”李雅梦依然没解恨，任谁的男朋友对着自己跟别的女孩子搭讪，都会不高兴，特别是个漂亮不亚于自己的女孩。

    不过，貌似，他还没承认自己是他女朋友，想到此，她脸上一红。

    罗辰叹了口气道：“于小胖，我还不是为了你吗，呐，拿去。”说完将便条纸递给他，意味深长道：“别弄丢了？”

    于小胖感动得热泪盈眶，喃喃道：“你说你是为了我才拿这号码？”

    “不为你，我自己拿来做什么？李雅梦对我那么好，比她漂亮年轻多了，舍近求远，我是傻子不成？”

    这番话说得李雅梦扑哧一声笑出来：“不但脑子歪了，嘴也歪了，尽胡说八道。”

    于小胖在一边直摇头：这小子不说话不主动已经大把女孩围着，现在变得胆子又大嘴巴又甜，不知要窝害多少少女，阿门。

    “好了，你们点菜，手下留情点，我上一下洗手间。”罗辰说完，径直向洗手房走去，绕了个道，却走到了楼梯口。

    他掏出名片，拨了个电话号码，半晌之后电话通了。

    “紫星，我是罗辰，有事想见你一面，约个时间。”

    “……”

    几分钟后，罗辰挂掉电话，陷入沉思中。

    紫星也是一个基因者，他却不是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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