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人生的转折

    “华灵？还是个孙女，转眼三十年就这样过去了，是不是该回去看看小益达长高多少了……”华康陷入自己的臆想不能自拔。

    “小，小益达！”莫雷对于老头的无厘头只有无语。

    华灵等人突围之后的事，莫雷根本不清楚，依照当时的情形，袭击他们的盗匪应该困不住他们的。因此大条的华康更不会在意。在他们想来，华灵他们是回到小镇了。

    “华爷爷，灰土到底在哪里？”莫雷没法放心这个怪异的老头。

    “恩，其实呢，呵呵，这个嘛……”华康目光闪烁，直到莫雷说要自己去寻找，才不得不继续说道“你要知道遇到你的时候情况是很糟糕的。而且说实话，你那只宠兽那火焰太可怕了，连我都受不了，因此，我把它封印了！”

    原来华康十年前，在一次冒险的时候，在一处万蛇谷附近拾到了一本笔记本，是每个猎人心中的传奇——唯一一个入圣的猎人，圣·索刚所著。

    里面的内容庞杂，华康却只对契约印记感兴趣，由于没有加入猎人公会，因此根本没机会接触到。花了数年时间，却只是略懂皮毛，不过华康却另辟蹊径，使用外物想要替代铭纹在身体上的印记。

    可惜的是，没有成功，阴差阳错的创出了封印的阵法。就是其身后所背的卷轴，问题就出在这，这个阵法只是单向的，可以封印，不能释放。

    也就是说灰土被禁锢在卷轴之中，却没办法释放，当然，依照华康的说法，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他研究下去，迟早有一天可以让灰土重见天日。

    “也就是你现在完全没办法？那把卷轴毁了怎么样？”莫雷立刻想到另一个办法。理论上封印破除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毁坏封印的载体。

    就如没有契约印记的猎人，他们就是通过契约书来收服宠兽的，而后将其储存在一个封宠空间之中。

    封宠空间形态没有特定，可以是饰品，也可以是器具，前者更加高级，是属于小巧轻便，后者却是属于相对较大且携带不太便利的。

    不论是哪种，都是类似空间戒指的性质，只不过饰品类的封宠空间与空间戒指一样昂贵。

    “我也试验过了，要是破坏卷轴，封印在里面的生物会随着卷轴的毁灭而死亡，碎尸万段。”华康无奈道。

    “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该感谢我，我不明白你体内的能量是怎么回事，还有你那诡异的火焰，但我敢肯定，那些都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承受，所以，我把大部分的能量都封印了，看见你脖子上项链没，那就是我研制另一种封印道具，可以压制体内超负荷的能量……”华康急忙安抚快要暴走的莫雷。

    “你说的对，也许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毕竟是借助外力，根本不能长久！就当重头开始，还有解除封印的办法，你有点头绪了没？”莫雷的转变令华康惊讶，不是每个人对于强大力量突然消失而会如此摆正心态的。

    “说实话，没有！别急啊，我打算再去一趟万蛇谷，说不定还会发现一些索刚大师的线索，这段时间，你就研究一下他的笔记也不错。说不定你自己就研究出来破解封印的方法。”

    “那你不回去看华灵了？”莫雷说。

    “你小子老惦记我孙女，不会是，嘿嘿！”华康一副我懂的表情，弄得莫雷哭笑不得。

    华康的意思，反正30年都没回去，不急于一时，至于儿子华益达，‘都看了15年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这是他的原话。

    华康没有选择去哈塔尔镇，而是转道往南方去苏联达帝国的东南行省慕思里，那里距离万蛇谷更近。

    万蛇谷位于慕思里行省东北角，属于人类谈之色变的七绝禁地之一。莫雷、华康两人就算现在立刻出发，也需要半年才能到达慕思里行省，要是再回哈塔尔镇，来回至少要花费1个月的时间（亲人见面，泪汪汪啊！华康就怕这次回去，会被要求留下来，在他心中，对于儿子、家族的愧疚不说出口，不代表没有）。

    还不如趁此机会，做人生中最后一次的冒险，这样还可以帮助莫雷，一石二鸟。聪明，华康如是想。

    殊不知日后他会因为今天这个决定而抱憾终身，这是后话。

    …………

    哈塔尔镇，华家。

    华灵回到家时，华益达已经死了。华家上下百余口性命，无一活着。

    鲜血、冰冷、不甘……这是华灵唯一能感受的气息。

    这里曾是哈塔尔镇最大，最豪华的所在，但现在却更像个修罗地狱。

    曾经光鲜亮丽的装潢上绘满了暗涸的鲜血，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带着绝望，满地的尸体凌乱地躺着，十之八九难得全尸，他们之中，有拼死护卫的属下，更多的还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

    屠杀，亚当夫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根本没打算放过华家除了华灵外的任何人。

    华益达，死在卧室床上，也许当时他并没有清醒，可以这样睡梦中死去，或许是上天给予他的唯一恩赐！

    皮肤点点尸斑，颧骨凹陷，依稀俊朗的眉目，可想其从前定是英俊的男子，可惜此时他已经面目全非，一剑刺心，血液流尽，偌大一张床，没有一丝非红。

    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哭，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倾泄……

    她不愿再继续留在这，她害怕自己会崩溃，她不再属于自己，她的一生，注定为复仇付出一切，这是她的誓言！

    华灵启动卧室中的暗格，密室打开后，将父亲的尸身用被单裹好，费力的拖到密室内，这里是华家历代家主供奉先祖的祀堂，如今，华益达先华康一步回到先祖的怀抱！

    利用空间戒指，将家族几代的财富积累带走。华灵离开了，她带走不只是金钱，还有华家百余人的仇恨，留下了一把火，燃烧的宅子将一切都吞没，直至熄灭，但火焰可熄，仇火不灭。

    哈塔尔镇从此有了一个谜案！华家着火，满门无一存活，尽藏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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