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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清贫高幕僚 鞋破两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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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蝉暗生嫉妒心,不知祸事开房门。

    堂外十五杀威棒,青天白珠放光明。

    话说金蝉开了堂门,见堂外众衙役人人彪悍、手持五尺杀威棒,个个凶狠、手提精钢玄铁链。正中青天老爷,生的是——

    肥头大耳浑圆体,头戴乌纱绿袍穿。

    腰围约有三四尺,浑名唤作矮冬瓜。

    浑名岂是无故而来?诸君看看他那五尺矮身便知,若是将其项上之物砍去,不是冬瓜又是何物?不提不提,说多了辱瓜,且说青天老爷见堂门打开,与金蝉对目之后,拱手笑道:“不知张杏林可在府中?”金蝉见诸位官爷面色不善、兵含煞气,冷语道:“我家哥哥嫂嫂都在,不知县令大人所来何事?”老爷小眼一转,笑眯眯道:“在家便好!”语毕,后退一步,厉道:“左右何在?将堂中之人统统锁上,带回衙门!”

    左右七尺衙役闻命,高呼‘得令’,抄起大手、锁链,便去捉拿金蝉,金蝉见来了祸事,不等二人捉拿,灵巧一转,快步朝堂内跑去。他这灵巧一转,苦的两位衙役,‘嘭地’撞到一起。青天老爷见三尺小童,跑的比猫儿还快,三两步便消失堂中,恼的他各在,左右衙役肚上踢了一脚,气急道:“憨货!平日你二人收银的手段哪里去了?”随后,又对身后众衙役厉声道:“看甚?!还不快快捉拿,若是走了府中一人,老爷便将尔等‘抽筋扒皮’!”

    众衙役闻言心中皆惧,拥拥簇簇、哗哗啦啦,齐齐朝府内跑去,这速度,不知比起方才要快上几何。难怪他等如此,俗语云:断财、绝子、丧父母,以上三事惹人狂。青天大人口中‘抽筋扒皮’,并非真要行此恨手,实在是断财之法,若是两者相比,后者比前者,要毒上十倍有余。

    后堂众仙皆是耳听八方,眼观百里的人物,那诸位官老爷话语,自然是听得清楚。见金蝉跑回之后,张百福起身说道:“三弟稍安。”语毕,又四顾道:“腥风岂是无故起,可见事后有魑魅。看见今日造化低了。”张逸含笑道:“那道人倒是有些心计,还懂得借兵之道。正巧弟弟我还未去过牢房,稍后正好前去瞧瞧。”

    常月见自家祸事,却牵累的爹娘、叔父同罪,哽咽道:“都怪女儿无德,牵累爹爹娘亲受苦。”金蝉双目冷望堂外,劝道:“乖侄宽心,哥哥曾云:祸事来哩无处躲,造化来时自上门。今日本该我等造化低,怨不得月儿。”永昌劝道:“师叔说的甚是,师妹安心。”百福点头前行,说道:“既然衙门老爷来了,我等还须前迎,莫让其再添上个不敬之罪。”

    堂中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随着家尊出堂,王氏挽着自家女儿紧随其后。众衙役持棒、提链,才走到内堂外,便见张杏林携带妻、弟等人出堂见礼。他等皆受过百福恩惠,怎好动手?见诸衙役各自还礼之后,便立于两边,等候县令老爷下命。

    说老爷,乌云就到。只见青天老爷,走官步、扶腰带,大摇大摆的跨步前迎,诸衙役见主子来了,将大脊一拉、身一立,手中杀威棒‘砰砰砰……’齐声落地,好官威!真是个——

    六品县令官气足,手下郎儿皆如虎。

    砰砰杀棒齐声响,走起八字显威风。

    张百福暗中好笑,挽着左右贤弟前行礼见,张逸暗语道:“哥啊,此等贪官,何德何能受我等一礼?”金蝉闻语点头同问,百福暗笑道:“二位贤弟,暂先将心怨抛开,只管随我拜他一拜。古经云:小人受礼难消,大人受拜添福。此等贪官德行甚低,可见他头顶‘黑煞如云’?我等今日一拜,乃是为民除害哩。”

    张家众仙闻君子暗语,个个心中恍然,人人心中欢喜,闻百福带头拜道:“异民张百福,拜见县令大人。”随后妻、弟、女、徒同礼。青天老爷见他等礼毕之后,随意还上半礼,眯眼道:“诸位杏林快快请起。”话后接道:“可知本大人为何深夜到此?”百福拱手礼道:“还请大人指点。”

    老爷闻言,话锋转厉,冷笑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得罪国教天师,左右何在?速将他等统统拿下!”众衙役闻命,提起精钢锁链便来锁,张逸暗含火气,喝道:“诸君且慢!俗语云:男女授受不亲。我家嫂女眷,不劳诸位动手,我等自行上锁便是。”

    衙役们闻言,皆看向自家主子,见老爷点头,‘哗哗哗……’一个个将锁链,丢下张家等人脚下。张百福见后拱手礼谢,捡起地上锁链自行上锁,这时,一位尖鼻瘦面的衙役,走到君子耳旁,小声道:“杏林安心随我等走一遭,赵头已前去通知孙、李二位老爷。”

    张百福闻后礼谢,晃得手上锁链‘哗哗’直响。几句话后,张家众人皆已带锁,众衙役将锁链一穿,又叫百福八人排成一列,押着他等,朝府外衙门行去。

    衙门官真是浩浩荡荡,吵闹的城中善民不得安宁,纷纷出门查看动静,这一看怎得了?见张杏林一堂被锁链加身,恼得是拂衣、甩袖、目寒光。回房之后,穿好衣物,唤醒家中之人、左右邻居,三五成群、八九成堆的朝衙门走去。不到一炷香,‘仁心张杏林被抓之事’已是满城皆知,最为恼怒的当是孙、李两家。

    此时孙府之中,前来通风报信的善人骆驿不绝,孙府管家一一答谢行礼,院中孙李百余下人汇聚于此,人人手持棍棒、铁器,等候孙家太爷号令。正堂孙家父子、李氏二人、县中六曹大人、正在府中用茶,工曹刘大人道:“若依李兄之言,此事必定与那妖道,脱不了干系!”

    李贤礼道:“刘兄所言甚是,那妖道,进门便辱愚弟贤媳为狐妖!兄长也见,月儿生来丽质,言语端庄。其父又是仁心君子,其母王氏更是端庄得体,怎是狐妖兽类所化?分明是辱人青白!再有,那道人不得主人允许,便朝内房行去,其心可见啊。”话到此时,哽咽泣道:“可怜我那兄长嫂嫂,不但被妖道侮辱,还要不明不白的,受那牢狱之苦,世间可有理乎,可有王法乎?”好个乡贡甲第李员外!巧口推的干干净,幸得道人不在场,不然非要跳元神。

    曹吴大人提袖劝道:“贤弟宽心,家母眼疾多年,全丈张杏林手段高明,才得以重见光明,如今杏林蒙冤,愚兄怎会坐视不理?”兵曹赵大人雷声道:“不错!若非杏林医好了为兄寒腿,俺怎能安然在此?贤弟放心,我等定不会坐视不理。”剩余四曹大人,纷纷表心、表态,赵捕头见孙老太爷目光聚来,暗暗点头,四顾拱手道:“叔父,诸位大人,既然已明事情原由,何不即刻前去?免得张杏林一家,在牢狱中受苦,城中父老唾骂。”

    赵兵曹拂衣起身,带头道:“侄儿说的甚是!嫂嫂若知我怠慢此事,必会责怪。诸位大人,我等何不即刻便去!”语毕,大步朝堂外走去,五曹大人闻言,个个拂衣起身,孙李两家听后,高声呼唤郎儿,正是那——

    堂中大人皆受恩,此时不报怎做人?

    呼唤郎儿持棍棒,先震其威再通神!

    县衙后门之处,见一人影,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左顾右看,月黑风高,看不清其貌,只闻其形——躬身探头干瘦体,好似老狐带幞头。此人不是他人,正是青天大人幕僚,其名唤作高鸿羽,字勤思,你看他,扯烂了衣角,就地一滚,再一起身,左腿竟然瘸了。

    府内正堂中,青天老爷闻着堂外,呼声连连不断,心中是焦躁甚烦,暗咒那龙虎天师,安排个苦差事。心烦之时,左顾右看,对身旁皂衣下人厉道:“去看看,勤思来否。”

    皂衣下人闻命,暗送一口心气,慌忙朝堂外走去,还未到门口,只见高幕僚随着管家快步而入。见幕僚灰头土脸,衣破发乱,老爷怒气瞬收,忙起身前道:“勤思这是因何?”语毕,厉指堂外,恼怒接道:“可是堂外那群贱民所为?!”

    借着堂中通明烛光,你看这高幕僚,是何面貌——

    头戴幞头三寸须,凤眼挺鼻皱纹密。

    清贫白袍烂衣角,脚穿洞靴多补丁。

    高幕僚闻老爷怒言,忍痛笑道:“老爷莫要动怒伤了身子。张杏林仁心济世,来老爷县中广施圣手,门外诸善恼怒,也在情理之中。勤思身上苦,正是老爷慈悲心。”

    好个巧口勤思高幕僚,三言两语散主愁。青天老爷闻言甚欢,散了管家下人,关好门窗,亲手拍着勤思身上尘土,说道:“这世间,明我之人,当属哥哥也。”

    一番拍打,一言感话,二人扶案而坐,捧茶相谈。青天老爷望着勤思苦衣破靴,含泪道:“兄长怎就如此不通!可是汪为怠慢了兄长?”高勤思忍泪笑道:“老爷待勤思亲入兄弟,天大地大,可有老爷恩情大?然,勤思命贱,不可多财,老爷想必是忘了,那青鸿真人赐的命歇。”

    汪大人拍案怒道:“如何敢忘?!『汝命孤苦无孝子,莫求富贵挂白绫』正是此言!唬得兄长三十载——破靴清贫换阳寿,墨衫千洗两袖风。兄长这是何苦啊?那妖道命歇,未必就真,他曾言愚弟多财活不过半百,如何?如今愚弟家财可堆‘金山银海’,不也无事?”语毕,单膝跪下,欲脱兄长破靴。

    高勤思慌忙跪地,托住汪老爷双臂道:“老爷不可,男儿膝下有黄金,其尊可比真龙位。不可轻跪地,快快起来。”汪为闻言哽咽道:“老爷、老爷、老爷!三十载还唤不够!昔日羽哥哪里去了?!我汪为,天地不跪,父母不跪,只跪吾家羽哥。”勤思忍泪托起贤弟,将其归座之后,说道:“愚兄错也,贤弟莫要礼杀愚兄。今日并非你我言旧之时,待此事过后,你我再把酒言欢。”语毕又接道:“不知贤弟欲将张杏林如何?”

    汪大人问他提起正事,提袖抹泪,说道:“兄长说的正是。并非愚弟贪图杏林钱财,其中因果,想必兄长还不知晓,容愚弟说来。”语毕,便‘如此这般’,细细将天师之命说来。高勤思闻后,接过『龙虎正一牌』细细观看,一番含茶思量之后,抚须道:“此牌有假,那道人并非甚么龙虎天师,不过一介赤脚妖道,想必贤弟睡醒昏沉,未看清啊。”汪大人急道:“怎会有假?兄长你可看仔细?你看那‘龙虎鎏金纹’,还有那‘正一法印’,何人敢造假啊?愚弟可是亲眼见,天师腾空而去哩。”

    高勤思转目笑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乱党胆大通天,造化神器都敢造假,何况区区正一天师牌?那甚么腾空之术,不过是江湖把式,贤弟可记得去年城中,那卖戏法的,不也会腾空之术?”汪大人闻言思量道:“兄长之言也倒是有理,不过……”话到此时,青天老爷双目一亮,拍案呼一声‘愚弟糊涂’后,扶案问道:“兄长之意可是……?”

    高幕僚哈哈笑道:“贤弟聪慧。愚兄正是此意,张杏林虽无官职,但其深受诸善敬仰。贤弟可闻堂外呼声?若是在关押两日,恐怕要激起民变哩。依愚兄之见,不如将此事全全推到天师头上,不但稳定民心,还可巧聚民意,三来,那孙、李两家岂无孝敬?”

    汪大人喜得如沐春风,拍案笑道:“兄长高智!愚弟不如也。”随后,又转念问道:“若是那天师来问……”高幕僚敛袖眯眼道:“若是那天师是真,老爷便说‘下官恐民变’,若是那厮是假,便将其擒下,午时三刻,挥刀菜口!”汪大人喜急拍案,欢声叫好,正是——

    勤读万经真学问,思来妙法安民心。

    喜得老爷抚掌笑,不知其计乃祸根。

    正当青天老爷与高幕僚,含茶欢笑之时,堂外管家前来扫兴,高幕僚闻声,敛衣起身,站与汪为身后。

    汪大人稍稍静气之后,严声道:“进来。”管家闻言,轻轻推开堂门,拜道:“启禀老爷,六曹大人、孙家太爷求见。”大人眼眯一线,暗喜道:“果然被兄长猜中!不知今日又有多少进账,妙哉。”一番神思,提袖指道:“去将六位大人、孙家太爷请来。”

    管家得命礼退之后,快步前堂去请,六曹大人、孙李四人,先后入堂见礼,汪大人回上一礼,请着众人入座后,含笑道:“正要去请诸位大人,不想诸君便来。”语毕,转头吩咐管家奉茶。待管家出去之后,众目暗示下,孙长海拱手礼道:“老朽深夜拜访汪大人,正是为小侄之事。不知小侄犯下何罪,惹得老爷将其收押?可是医坏了人?”

    汪大人见众目聚来,叹声礼道:“老太爷冤枉我也。张杏林仁心厚道,子博甚是敬仰。若非天师大人有命,子博又怎会不分青白的将杏林抓来?实不相瞒,今夜,子博正在房中熟睡,忽见天师大人来我房中,丢下令牌,命子博即刻捉拿张杏林一家。太爷请看,龙虎正一牌在此。”语毕,从怀中拿出正一牌。

    孙长海从幕僚手中接过令牌,细细观看,随后又传与六位大人同观。众人一番打量之后,李贤从袖中拿出一书状纸,起身走入堂中,跪地拜道:“老爷在上,小民有书上告,请老爷做主。”语毕,双手捧书,下人转呈汪大人手中,大人从头而看,见状纸写着——

    『告状人李贤,年甲在牒,告妖道辱人欲淫良妇之罪。今夜小民正与犬子房中欢谈,忽闻门外有道人来访,心中甚喜唤管家相请。哪知妖道先辱小民贤媳为妖,又言狠话,欲淫杀贤媳,幸得贤媳躲藏至亲家张百福府中,得以保命。故此,小民伏乞青天大人,捉拿妖道,明正其罪,以表吾皇严律森明、大人明镜高悬。有此上告。』

    告书工工整整,上表清晰,汪大人扶案静观之后,不由得将书上妖道与今夜天师联系,暗思道:“今日捉拿张百福之时,他女儿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难道那正一天师,果真贪恋他媳美色?随后不成,便命我将他一家抓入牢中报复?”想到此时,转目望向身旁高幕僚,见他点头,将状书合道:“李员外快快请起。此事本县已经知晓,妖道侮辱良家妇女,欲行杀人之罪,本县自然会将其捉拿归案。然,不知其貌其名,如何捉拿?员外可记得那是妖道何模样?道号唤甚?”

    李贤敛袖礼道:“回大人,那妖道身穿杏黄八卦道衣,脚蹬乌云道靴,腰间挂有一面八卦小镜,手拿拂尘,要带龙虎,其名唤作张道一,道号灵道子,正是正一道弟子!”

    汪大人闻之心喜,与幕僚对视之后,提指问道:“堂下之人言出属实?须知,告人死罪得死罪!更何况那正一道张天师,乃是当今国师,若是诬告其弟子,不但员外身死,到时恐怕啊,还要拖累一家老小哩。”

    李贤心中一颤,咬牙拜道:“草民哪里来的豹胆诬告?那灵道子辱人之时,草民全家老小皆知,百眼可证,不曾诬告他!”闻道此处,青天大人心中好似吃了蜜儿,躬身将其扶起,口中连连保证,必将妖道捉拿归案、明正其罪。喜的在座六曹大人、孙李两家个个开颜,齐呼大人严明,正是——

    正一天师他山法,不如苦主通神计。

    再得诸善群心助,一纸状书求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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