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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十日婚事过 仁心设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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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时吉日福星起,八抬大轿六百席。

    仙君公婆高堂坐,满园宾客笑开颜。

    辰时,小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春雨,青草受雨水滋润,更佳翠绿,杨柳得天露洗刷,倍增清秀,街道上雾气蒙蒙,过往人脚步匆匆。掌柜多怨天公不作美,乡间农户礼谢苍天降福,到底是——人分三六心不同,一样事物两样心。

    这时诸家掌柜正忙着开张,和兴酒家王掌柜,也正帮着下人拆板挂旗,余光中,喜见君子束发青衫,手持青墨油伞,正悠然的在街中漫步。见他搓了搓泥手,欢步迎上道:“张杏林有礼,今日春雨伴云丝,正是饮酒作对时。若是无事,不如来小家坐坐,你我对上几首岂不雅哉。”

    张百福正细品春雨,闻和兴王掌柜礼请,抱拳还礼后,含笑道:“百福手持破伞,不能全礼,还请君子莫怪。小女喜宴上,君子那首《红园赞》中妙句连连,百福可是记忆犹新,佩服不已。可惜我还有些琐事,不然定与君子对酒吟诗。”

    王掌柜闻言甚是欢喜,眯着小眼,咧嘴笑道:“不敢不敢,张杏林那首《明月小词》,之新也甚是喜欢,每日不读不欢。既然张杏林今日不便,日后若是闲暇,还请来小家一叙。”百福含笑道:“君子明心,他日若无琐事缠身,必当前去府上与君把酒。”之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方礼退前行。

    青石浊水如溪,小雨绵延不停,百福悠然撑着墨伞前行,青衫长袖随风摇摆,时而几滴雨水打在青衫上,开出朵朵绿花。见他一双明目,四顾品味,抚须笑唱道:“清雨绵绵心悠悠,岁草青青胜白兰。神佛不知红尘美,烟水朦胧似灵仙。”

    君子轻声唱诗、漫步悠然,一盏茶后,来到青石小桥边,见青木柳树下,一个油布小摊正摆在那,雨水哗哗从油布上洒落,好似悬挂的水晶连珠。棚内,见两名客人正埋头欢吃豆花,主人正做在一旁闲情赏景,喜闻百福撑伞前来,面色甚欢,粗声呼道:“张老爷来了。”

    闻他呼声,一旁欢吃的食客,为转头望去,双双起身。张百福闻声,快步迎上,不等君子见礼,主客同时迎见道:“见过杏林。”百福笑面还礼。双方礼毕后,百福看着年老食客,问道:“今日观马翁气色甚好,可还有不适之处?”那叫作马翁的食客,礼笑道:“多亏张杏林灵方,老朽如今身似虎鹿,能吃能跳,好哩很。”百福抚须笑道:“马翁风趣,如此便好。若还有甚么不适之处,切记莫要久拖,须知——年过半百阳气弱,小寒入体久神伤。一些风寒小病看似无事,但久之必生大患。”

    马翁闻之心暖,知君子不喜多礼,便拱手道:“多谢杏林,杏林语入良药,小老儿必记于心。”百福把臂笑道“马翁妙赞,不知闻了我这‘良药’,可有胃口再食豆花?”众人闻言哈哈笑起,主人欢笑请着他坐下。不过几句话时间,卖豆花的便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花,轻放在小案前,张百福闻香赞道:“余善手粗心灵巧,雨润白花见春色。”语毕,轻闻一口,又道:“清香白绿,比之昨日,今日豆花香味淡了一些,但更合天道自然。不怕君子笑话,百福口中玉液已生,太仓雷公震鼓,若在看着眼前美食不吃,他怕是要跳出来哩。”

    余善卷起围布擦汗笑道:“老爷夸赞,余善只会做些小食,怎敢与天道相比。若是老爷喜欢,余善每日前往府上烹制。”

    张百福含笑拿起竹筷,说道:“君子真心百福已领。你看这春雨飘飘,垂柳翠绿,如此美景下细品白花,赏清河,味道更胜屋中千百倍。”话完,指着碗中豆花又道:“清香渐散,百福若再不动筷,岂不是暴敛天物?”语毕,敛其长袖,端起青碗细品起来。

    品香之时,不忘随口说出一些赞诗,听得身旁三人抚掌兴欢,远处望去,那朦胧小雨,那五人青柳,好似一幅淡雅的山水墨卷,正是那——

    烟雨朦胧杨柳翠,四人扶案乐自然。

    常闻君子温馨话,胜吃玉山雪灵芝。

    百福柳下欢谈,其弟堂中抱怨。仁心堂中,张逸端坐在桃木椅上,望着堂外绵连小雨,抱怨道:“君子倒是起得早,自家去吃豆花,也不知唤‘贤弟’一同前去。”一旁捣药的金蝉冷笑呸道:“贤弟?哥哥不过夸赞你两句,你便不知东南西北!小人懒惰还怨起君子,你若无事还不过来捣药?!”

    张逸撇了其弟一眼后,美美的伸了个懒腰,笑道:“贤弟捣的如此欢快,愚兄怎敢打扰?若是做的好,得到太阴星君赏识,日后也能做个捣药仙童甚么的,如此哥哥嫂嫂便不用每日费心哩。”

    金蝉玉手一停,嘲笑道:“我听哥哥说,二兄那甚么表妹在月宫当值,想必就是那捣药的兔儿,依愚弟之见二兄不如投奔与她。倒时二兄再学来捣药的手艺,你兄妹二人一同唱着曲儿,捣起药来,岂不快哉啊?”

    张逸双目含怒,见堂中兄长嫂嫂皆不在堂中,哪里容他,于是便口中辱语连出,金蝉闻后也不势弱,满堂之中尽是二人争吵。他二人骂得欢快,却不妨碍永昌与小思邈,静心研究药方,对堂中二位师叔言语不闻不问。

    约有半炷香后,见一貌似十五的美娘子,撑着粉花白伞,手提朱红精雕食盒出现在堂外。该女生的灵巧,粉唇柳叶眉,雪白长裙添其端庄,玉挽青丝巧增灵气,真是——

    柳叶弯眉双凤眼,粉面添彩无胭脂。

    素颜白纱青丝发,身形小巧玉玲珑。

    张逸见女子来后,瞟了一眼堂中永昌二人,捧茶笑道:“玉儿来了,今日又带甚美食?伯父可是闻道香味哩。”孙玉甜笑入堂,不慌不忙的将白伞收起,放下手中食盒,端庄礼道:“玉儿见过二伯父、三伯父,伯父福寿无量。”金蝉甚喜,放下手中棒槌,回上半礼,笑道:“乖玉,可是来看永昌道友、思邈侄儿哩?”

    孙玉闻言面色娇红,小心偷看着正专心研方的永昌,羞涩道:“永昌师兄甚喜玉儿清粥,玉儿便做些送来。”张逸戏心又起,高呼道:“永昌道友好口福啊!你闻闻可香哩,不但香甜,还有心哩。”随后,又大声对玉儿问道:“不知清粥可有伯父一碗?”孙玉闻言更是羞涩,只顾低头弄指,不知口中说甚。金蝉见侄女玉面羞红,闻之恼怒,厉道:“二兄莫要欺人,此盒不过一碗之饭,若是让你吃去,道友吃甚?枉你修道多年,怎不知其中情意?嫂嫂翠儿已在灶房烹食,若吃,去后堂吃,莫在此处祸搅。”

    你瞧这一兄一弟,你一言我一语的,看似无心,却把鸳鸯说的心不定,真是个——金蝉火兔似无心,搅得有心心不定。小思邈正与永昌深讨药方,忽闻二人吵闹,抬头见自家姐姐正低着头在门口弄指,欢喜扯着师兄衣袖,笑道:“师兄,姐姐来哩。快去,莫让二位师叔将桂花粥抢去了。”

    永昌此时,面色极其不适,转头望去,正好与金蝉三人对目,一时身体僵硬定在那。好在内堂中翠儿解围,闻他呼道:“二位老爷,粥好哩,莫等凉了。”张逸闻唤心中暗笑,与其弟对目后,嬉笑道:“道友,我那嫂嫂美食已好,不如一同前去?”永昌面色红润,低头拱手道:“多谢师叔,永昌早起吃了些李子,腹中不饿。”

    张逸神色恍然,正欲再戏,一旁金蝉扯着其袖,速道:“既然道友不饥,二兄不用多请,嫂嫂还在后堂等候,莫要失了礼数。”难得火兔从他一次,嬉笑点头,跟着金蝉去了后堂。见二位师叔漫步离去,小思邈欢喜道:“二位师叔口下留情。”语毕,欢步跑入后堂。

    三人一去,正堂中只剩永昌、玉儿两人,二人立在一旁良久,皆不知说甚,玉儿掩面道:“不想师兄已吃早饭,那玉儿便回了。”话完,正欲提盒,永昌心中一紧,两步走道她身旁,速道:“愚兄早起随吃些李子,但如今腹中已饿,不知师妹有甚吃食?”

    孙玉嘴角巧笑,欣喜提起食盒,一一说道:“都是师兄爱吃哩!你看,有桂花粥,有素葱饼,还有三鲜小菜。”随后,将食盒放在案上一一拿出,顷刻间,满堂飘香,果然是——

    玉女怦然灵心动,白雪霓裳见情丝。

    巧手烹制精心菜,只为师兄一日欢。

    情花堂中暗开,内堂欢笑自来,张逸扶案笑道:“永昌道友眼辨三界真假,不想他,如今也有谎口的一天。嫂嫂没见道友那神色,就好似烧红的铁锅一般,通透的很哩!真是那——多年苦修道法,毁于红尘情花,妙哉!”席中众仙闻后皆欢笑,唯有小思邈不知何意,王氏红袖掩面,笑道:“叔叔莫笑永昌道友,男婚女嫁,乃是天道人伦。玉儿有情,道友有意,正好般配。稍等些许时日,我便与你哥哥说说此事,也好成全他二人一番情意。”

    张金蝉抓起芝麻糕,边吃边道:“还等甚啊?郎情妾意,即日做媒。”语毕,又转头对一旁正贪吃的小思邈说道:“邈儿说是不是?”思邈不知情为何物,正与他师叔同路,点头笑道:“师叔说是便是。”此言答的金蝉甚是满意,拿起一块芝麻糕递个贤侄,贤侄闻后,丝毫不客气的接过便吃。二人高低相仿,其貌相近,活像一对贪吃的金玉娃娃,喜得王氏面欢,翠儿捧茶嬉笑。而张逸则是满神的无奈,摇头叹道:“吃货不改当年,今夕性情依旧。三弟啊,你怎就这般愚钝?永昌道友不过与玉儿才识数日,怎能草率成婚?是不是芝麻糕吃多了,猪油蒙了心?”

    金蝉听到此处,放下手中麻糕,暗刺一道金光,厉道:“贼子,你才猪油蒙心!若论哪人吃的麻糕多,在座可有胜你人?他二人既然各有情愫一线相连,为甚不可即日成婚?拖拖拉拉为那般?凄凄兮兮才痛快?”叔侄同心,小思邈接道:“是哩,拖拖拉拉,凄凄兮兮,不如早些将我闹人的姐姐娶走,爹爹娘亲也好省心。”王氏玉指轻弹邈儿额头,嬉笑道:“小小童儿不学好,半大便直欺姐姐,日后还得了哩,来,让师娘打你一打。”小思邈欢喜抱着王氏,说道:“师娘不打。”话完,蹭的红衫满是油腻,看的王氏又怜又爱。

    仁心堂吃的甚欢,亲家府一片愁容。

    李府正堂之中,见一肥头大耳,福面圆身的壮年正跪地痛哭,哭泣之时,余光偷偷上瞟。细细打量下,见主人无动于衷,哭的更是惨烈,闻他泣道:“哥啊,姐啊,你们就看着高德一病呜呼?”

    李贤听到此处,‘啪’的将手中瓷碗砸碎在地,指道:“高德?!他哪有什么德行!整日在外寻花问柳,如今好了?!也不知染上那门子的邪气,不但将你周家祖宗脸面散尽,还牵累我李家,家风不保。死了到好,滚!”

    周员外闻言不怒反喜,暗对跪在一旁的妻妾使眼色,其妾闻言面不耐烦,其妻则连忙拜道:“求哥哥姐姐相助。”语毕,哽咽不停,叩头不住。周氏身为周员外亲姐姐,虽不喜那侄儿,但心中总是不忍,连忙扶起弟妹,有走到李贤身旁,耳语道:“夫君,依妾身来看,都是自家人,开口求一求百福伯伯也无妨。”李贤皱眉道:“夫人说的是,但夫人可曾想过?那周高德整日寻花问柳,不知欺辱多少娘子!这等人,百福哥哥怎愿救他?便是哥哥看我三分薄面,救他一救,待他醒来后再去欺毁人,你让我如何与哥哥交代?”

    一堂之中,周员外怎不知二人说甚,见他就地一滚,抱着李贤大腿道:“哥啊,若是那畜生醒后,尚西保证严加管教,却不让再容他为非作歹!”李贤蹬了两脚后,低头深思。

    这时,李仁夫妇入堂拜见。一番礼毕之后,李贤将‘周尚西求医’之事说与二人分析,周员外见侄儿侄女来了,连忙求助,张常月掩面道:“那高德弟弟,品行虽不端正,但我家爹爹宅心仁厚,此时便由月儿来说。”堂中众人闻言,心中皆欢喜,不敢当误时辰,周员外、李贤、李仁、常月四人,便乘马车朝仁心堂行去。

    一炷香后,张常月挽着夫君手臂,漫步走入仁心后堂,夫妻二人礼毕后,李仁眼观堂中,寻不见岳父大人,拱手礼道:“敢问岳母,为甚不见岳父大人?”王氏挽着自家女儿,不喜道:“仁儿怎说这般见外的话?你岳父外出赏景,不久回会,可是心中有事?”李仁见王氏不喜,又受夫人暗示,连忙收礼,说道:“我爹爹带舅舅前来问医,特吩咐孩儿来请。”

    王氏闻他自称‘孩儿’心中颇为满意,张逸起身笑道:“此等小事,何用哥哥出手?且看你伯伯我手到病除。”语毕,又转身对自家嫂嫂道:“嫂嫂在此与月儿欢聊,愚弟去和仁儿堂外看看。”王氏端庄一礼道:“有劳叔叔了。”

    张逸玄袖一挥,学着王氏方才口吻,说道:“嫂嫂怎说这般见外的话?愚弟去也。”金蝉扯着其衣袖,跟道:“你一人前去不妥,若是惹出甚么官司,杀你事小,辱了哥哥颜面事大,我与你同去。”随后伯侄三人,拉扯着先后出堂,小思邈见二位师叔去了正堂,连忙从王氏怀中脱出正欲逃跑,被翠儿抱住道:“邈儿何去?”思邈挣扎道:“邈儿去瞧病哩,师叔快放我。堂中皆是女儿,邈儿乃是男儿,怎好在此。”

    童儿不知自语欢,喜得三女笑连连,被翠儿放下之后,见小思邈欢步跑出堂外,正好与自家姐姐撞了个满怀,见他抬头嬉笑道:“姐姐可是来见师娘,做的甜粥师兄可吃完?”孙月心喜面怒,弯腰再小思邈屁股上打了两下,装凶道:“顽弟不学好!怎敢在老师府上莽撞,下次再见你不知礼数,便此事告诉爹爹。”

    思邈揉了揉小屁股,不惧道:“去吧,去吧!正好回家看看娘亲,到时啊,邈儿便让爹爹娘亲将坏姐嫁给师兄!古云:妇随夫纲。看坏姐可敢再欺负邈儿,哼!”语毕,不待其姐发作,闪过打来的玉手,嬉笑入堂。堂外春雨依旧,周尚西提起雨水打湿的长袖,随意擦了擦白胖的福面,心中忐忑不停,时不时转头望着身旁表兄。其兄见妻表弟目光不定,心中暗笑端起青瓷,淡然品茶,二人真是——一静一动演阴阳,悠然忐忑两般情。

    片刻后,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张逸、金蝉两兄弟互骂着走入堂中,李贤闻声面喜,见妻弟一旁呆头四望,一巴掌打在他后脑之上。周员外神游归来正欲发作,见表姐夫目生厉光不住的向内飘去,神情瞬喜,不待其吩咐,欢步跑到门口。正见红发金发一少一幼,相互拉着前行,口中辱语不断,心知这便是姐夫的亲家兄,整了整宽大的蓝袍,抖了抖身上肥肉,堵门呼道:“尚西拜见二位老爷,老爷圣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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