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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山膏善隐藏 其藏寒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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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拳一脚一百里,若非妖身命归西。

    黑白无常人反复,心生恶念身遭劫。

    张逸挽起已是面目全非的永昌道人,叹声道:“何苦哩?”叹完从袖中拿出一粒养玉丹为其服下,灵丹入仓后,其身已恢复原来模样。见他伤势一好,抓其手臂朝脚下坠去。

    张百福正与吴翁饮酒详谈,感其弟一来,连忙请诸善民让道,村中老小闻言,拥簇着让出一丈宽路。张逸请着永昌下云后,见村中善民皆再此处汇聚,不好直言,笑道:“哥哥,道友已请道。”百福含笑点头,又请其弟与吴翁见礼,礼后笑道:“既然道友已来,不如我等坐下详谈?”

    其弟明意轻手一拍,永昌便入定归来,羞恼成怒的看着百福,本以为他当要众羞辱,不想君子礼道:“道友请坐,再请道友前来,乃是有事相求,不知道友可知那恶妖是何兽修炼而成?”永昌见他无辱之意暗松心神,坐下思量片刻后,顺阶而下道:“多谢老师不怪,那厮乃是山膏,生来便善骂人,其语如瘟。”吴翁见他知晓恶妖根底,拱手礼道:“这位上仙有礼,敢问山膏是妖物?可是山猪一类?”

    永昌闻他将山膏归于豚类心中暗笑,纵观席中之人,见张百福四人也聚目询问,不敢隐瞒,抚须道:“山膏虽形似山猪,但非其类,说起他尚有一番典故。话说上古天皇时期大陆未分,天皇有一臣子名曰乌辰,他性直秉烈,深得天皇信任。一日金母娘娘寿宴,天皇唤来乌辰,授其重宝,命其代天赴宴。乌辰闻命前往昆仑,哪知路遇一人仙,二人一番攀谈后。人仙得知他身带重宝,贪念顿起,在酒中下毒,乌辰醒来之后见重宝被盗大哭,自思负了天皇重任,无颜再见帝君,挥剑自刎于山中,其神泣立毒誓,曰‘永世愿做泥猪狗,骂尽三界世间人。’天皇闻言而泣,天道闻誓允他,此后他便——永世不入轮回,只在世上骂人。”

    永昌一语道完,心中颇有感悟,捧茶神思,王氏主仆掩面擦泪,张百福兄弟叹声唏嘘,在场诸善民泪浅的哭泣,性坚的心酸,真是那——

    先前只知山膏狠,污言秽语辱杀人。

    此祸岂是无因果,兽贪口食人贪心。

    贪念生起结因果,惹得后人频遭殃。

    善心苦主知其原,泣表怜意怒骂人。

    良久后,众人擦泪止泣,吴翁老珠含泪,骂道:“那厮不当人子!这般贪心贼子,怎就得道成仙?可怜乌辰上仙真心对他,他却盗走天皇重宝,害得贤臣羞愧自刎,如此贼子不死怎表天道至公?”语毕,又对神思中的永昌礼道:“敢问上仙,可知那贼子是何下场?”永昌闻言回神,神色不适,说道:“天皇痛失亲臣,大怒之下唤来镇天十将、亿万天兵捉来贼人,将其铁钩入骨,每日万剐,日日火炼。”

    此言一出,诸善民抚掌叫好,吴翁拍案称快,张逸抚掌赞道:“上皇圣明,这般贼子正该如此,不然怎消诸臣怒火、万将杀气?”赞后含笑望了永昌一眼,看得他避目含茶。张百福抚须道:“不错,既然道友知其根底,想必也只其习性,敢问他为甚只在此地辱人,不去他地祸事?”

    永昌略想之后摇头道:“古云:山膏四方为家,骂尽八方世人。只再此地,实乃反常。至于为甚只在此处,永昌也不知晓。”张逸笑道:“莫不是他见此地民善好欺,故此不怨离去?”吴翁知山膏旧事后已无怨恨,反而怜其苦喜其忠,拱手道:“诸位上仙,容老朽说情,不知可否恕其罪过?”

    张百福还礼道:“寿翁至善,百福闻其缘由已无怪罪之心,只是他若常在此地,尔等怎得安宁?”吴翁抚须道:“他若愿在此地久居,不去祸害他国善民,我村虽小,也能容得下他。只要他来后,我等不出便是,若是不幸被其遇见,便当还先人罪孽。”到此少停,又四顾诸善民道:“诸君何意?”

    村中老小闻上师善言,纷纷抚掌叫好皆呼‘上师慈悲,我等愿意。’张百福肃生敬意,敛袖起身举杯唱道:“异村诸君异常人,常人岂有圣贤明,今日福来至此地,借君美酒赞君心。”语毕,提袖欲礼,张逸嘿嘿一笑道:“哥哥莫忘了还有我和嫂嫂。”

    张百福五人十目对望,各自一笑各向四方敬礼,诸善民三喏还君,永昌道人神情复杂的看着君子互敬,心中忽生感悟,敛袖起身也朝四方行礼,此时正是——

    六君四礼敬其善,善民唱喏齐还礼。

    主客皆负慈悲肠,惺惺相惜君子情。

    人生自来本如此,至善至仁是本心。

    诸君若是看到此,愿君心莲永世开。

    旁话不提,双方礼毕之后,主客好似一家人,各含笑自归位,张百福指着夜空*:“三弟来了。”又对张逸笑道:“还要劳烦贤弟迎接。”

    张逸明自家大兄之意,嬉笑点头驾风入云,稍后众人只见星云之中,金光红光连闪数次后,金光化为一三尺孩童随其二兄下云。金蝉落脚之后,怒目从未离开永昌道人一眼,百福知他还再恼怒永昌引祸之事,拉起手臂道:“贤弟还不见过长者?”

    金蝉闻大兄言语,收回凶光与吴翁见礼,喜得他又是唱喏还礼。张家五仙已齐,善民设宴款待,屋中狭小怎容百人?于是乎村民便将自家桌椅搬到街道,每家贤妇皆摆上自家那拿手佳肴,德君取来美酒,挂起两盏红灯,从上下望,好似火龙再海上遨游,真是——

    八百老少千盏灯,裊裊炊烟伴龙腾。

    兴起抚掌山歌唱,数载未曾如此快。

    主人欢声连绵似浪,仙客笑语抚掌不停,一席欢宴吃得主客皆舒爽,一首山歌助兴后,吴翁抚须笑道:“今日多亏上仙,老朽数载未曾对月高歌。”张百福扶案道:“寿翁怕是谢错人哩,百福可未曾帮上甚忙,反倒搅扰诸君。”吴翁提袖忙道:“上仙此话怎讲,若非上仙来此,我等怎会有缘再见明月?”张逸咽下口中美酒,舒畅道:“寿翁不知我家哥哥君心甚谦,翁当君子笑认便是。”

    张百福指他笑道:“就你知我。”随后与吴翁对视而笑,笑后又道:“百福闻山膏辱人之前,曾云:‘山中来了生人了’,想必他那洞府离福地不远,敢问寿翁诸君上山砍柴之时,可曾遇见他?”吴翁闻后低头思量片刻后,担心道:“不曾闻老少在山中遇过他,既然上仙已饶恕他,为甚又……”百福含笑道:“寿翁安心,百福并非反复之人。我只是想寻来他,将诸君善心告知一二,也好让他知晓君子仁心。”

    吴翁自知误会百福善心,拱手礼谢道:“多有误会,望上仙恕罪,既然如此,不如上仙先在小村住上一晚。等明日天光后,老朽换来诸君随上仙一同上山寻他,不知上仙意下如何?”

    张百福点头后又左右询问妻弟、道友,见他等无人反对,便礼谢称扰,诸善民闻后,争先恐后欢请不提。

    次日红日出山,其光万丈,白云皆被他映红了面,九霄之下,张百福一行,与众善民聚于村口,百福道:“诸君山中凶险还是请回吧,寻常虎豹倒无大碍,只是遇见山膏,百福怕他凶性大发伤到诸君,如此甚是不美。”诸善民闻言皆说不惧,吴翁思考片刻,抚须四顾道:“诸君不可鲁莽,上仙所言甚是,我等敬候佳音便是。”语后,又对百福礼道:“吴思谢过上仙。”村中老小随后同礼。

    张百福偕同其弟拱手还礼,礼毕之后不再多言,唤起众人化风入云。入云之后——六人四方寻找,高低险直不少,大小山洞甚多,皆是猛兽泥獐。一番寻找,众人皆是无果,依照约定,再聚分离之地。张百福夫妇和金蝉先后到来,张逸、永昌姗姗来迟,重聚后六人均是面色不欢。

    张逸见诸君无果,下望八方群山,叹气愁道:“哥啊,那厮用得甚么隐身法,愚弟都快寻回家哩。”张百福抚须笑道:“贤弟莫急,我等不过只寻了一个时辰,俗语云:谷丫三日不出土,十日才见绿出头。”张金蝉闻后心中更急,拉着自己大兄呼道:“哥哥,莫不是想在此过冬哩?”

    永昌见他二人模样心中暗暗发笑,低头不语,王氏掩面笑道:“三叔二叔稍安,严君已有定夺。”张百福来到二人身旁,挽起二弟手臂,抚着三弟肩膀,说道:“二位贤弟,那山膏未寻来,不过人倒是寻来。愚兄路过十里北山,见山中有一茅屋,屋中读书之声朗朗,我等可前去礼见一番,礼毕稍后便走。”金蝉仰头疑问道:“哥哥不去寻那山膏哩?”

    张逸、永昌二人双目明亮,闻他二人同道:“哥哥、老师……”话到此处,二人对目一笑,永昌单手先请。张逸嘿嘿一笑道:“到底是哥哥智慧,那书生可是山膏所化?”张百福黑瞳北望,说道:“是不是山膏所化,愚兄尚不能妄下定论。”话到此处,转头笑道:“不过他山中方圆百里未有猛兽,此景倒是与坎源山相仿。”金蝉听到此处恍然道:“原来他懂得变化之法,藏气之数。”话完金刀迎光遁出,又道:“事不宜迟,话不宜多,哥哥你我前去收妖。”

    王氏见他凶刀闪出,唬花容失色,连忙玉指捏金刀,夺了金蝉兵器,劝道:“三叔拿兵器作甚,夫君之意乃是劝其改善,又不是与他赌斗,快快收起。”语毕,将兵器还与他,金蝉知自己鲁莽,连忙接过金刀收入袖中,小心的看着自家大兄,见他依旧含笑暗送口气。张百福见他收了兵器,点头道:“日后三弟行事还须三思,辱己是小,误了他人是大。”

    金蝉闻大兄严训连连点头,恭敬称诺,见二弟受训,喜得火兔露齿眯眼,挽着百福衣袖道:“哥哥,既然已知他非仙既妖,我等何不去拜见一番?”张百福抚须笑道:“借三弟之言,事不宜迟,话不宜多。”语毕,长袖一挥,四方白云汇聚六人脚下,乘着他们同往北山飘去。

    片刻后,六仙散去风云来到茅屋前,见眼前茅屋——茅草稀疏,泥墙塌半,屋中常有青草,不知主人如此贫寒。古云:贫寒常出贤达士,温暖常生猪狗辈。此话虽有辱人,但其言倒是不假,这陋室主人便如贤达刻苦,正借着金光刻苦读书,他读甚是书?

    正是那——

    学而第一为政二,八仁公治三四五。

    述泰子罕乡先进,子路宪问卫灵公。

    季氏阳货微子张,舜曰弟子记善言。

    善言二十论语者,明读此书做圣贤。

    主人只管专读圣贤书,不闻客人已到家门前,张百福六人见他读书这般专注,不敢搅扰恐乱其心,先行打量一番。只见主人——

    青墨长发披肩散,破衣露膝草鞋穿。

    手臂多有蚊虫落,面黄清秀紫红唇。

    紫唇黄面无血色,体瘦如柴身体弱。

    六仙观后心感慨,女儿泪浅泣声来。

    百福六人细细打量其身,见他这般寒苦心生感慨,王氏翠儿泪浅生怜,忍不住掩面而泣。主人闻声不喜,手中论语轻放案上,皱眉朝半壁墙外望去,见张家五人和永昌皆在打量。顿时,面红心慌,又见六人之中有女子,更是慌得手足无措。慌乱之间,连忙掩面遮膝盖,不料身后桌椅拦路,仰头便要跌到,只见张百福清风卷身将其托住,一步扶起主人,礼道:“我等惊扰了主人,还请君子恕罪。”

    主人惊心未定,又见他先前还在丈外,眨眼便到跟前,惊骇中慌忙转头看着屋顶金乌,见屋外乾坤朗朗,知他并非妖邪,定心拜道:“朱含章拜见上仙,不知上仙来此有何贵干?”丈外,张逸闻后嬉笑道:“旁人见仙喜造化,主人遇福如见鬼,君子莫惧我等来,我等前来送福缘。”朱含章闻他戏言,面生血色,礼道:“含章无礼,诸位上仙请进。”话完,又连忙道:“仙子莫来入。”

    张逸、永昌皆是面带疑惑的看着他,王氏翠儿面红如霞,金蝉误解话中之意,以为他看低了自家嫂嫂,含怒厉道:“枉我家贤嫂先前怜你,你怎就这般无礼!你这等小人怎配闻圣贤教诲!”朱含章心慌手乱,说道:“仙子误会,在下衣不遮体,怕辱了仙子明目。”张金蝉得理不饶人,闻他唤自己‘仙子’,急得跳道:“酸子!为甚咒我,你哪眼见我是仙子,呸,你才是仙子。”

    此言喜得王氏主仆转愠为欢,掩面嬉笑,张逸更是捧腹弯腰,朱含章闻他骂来,知他误解,正欲出言解释,先闻百福礼道:“那是我那三弟,生来性子鲁莽,百福代他先向君子陪个不是。”含章匆忙还礼,连称不敢,此后张百福见他与自己身高相仿,便取来一套黑衫、云靴赠其遮羞,慌得主人又是一番推让不提。

    待他洗漱更衣后,已过一盏茶,因屋内脏乱不堪,主人便以天地为堂,白石为椅,青竹为碗,溪水为茶。忙前忙后,累得朱含章双目发暗,神魂昏昏,百福见后,袖中拿出一粒养语丹化水为其服下。稍作休息后,朱含章神醒精神爽,再看其人——

    疾苦已去灵气来,黑发玉簪红光在。

    玄衣俊面朱红口,痩骨如松正气坚。

    好一番君子相貌!今日疾苦归去,重返原貌竟正是这般俊朗。

    六人见后连连点头,含章神爽心明,跪地三拜谢恩人,待他拜完,张百福袖卷清风,将他托起,直入正题道:“君子好相貌!今日前来正是有事相问。请问君子常住山中,不知可曾见过山膏?”朱含章起身后,闻上仙说明来意,稍作思考后,礼道:“弟子不知,此山甚是清静,弟子自七年前来这山中,并未见过甚么鸟兽,也未见过甚么宝物。”随后又礼问道:“山膏是为何物?”

    六人面面相觑,相互对目之后,永昌抚须道:“那请问朱兄以何食度日?”朱含章面红道:“含章春食山桃,夏食青果,秋食桔柿,冬日无果便寻来黄精、白雪度日,诸位老师见笑。”张逸甚是喜欢,笑赞道:“勤乃君子之骨,善乃万物之根。君子这般根骨,他日成圣为贤,甚好!”此言夸得朱含章黑袖掩面,慌忙道:“弟子至愚,苦读圣书十五载,至今未记一字,日后不被他日耻笑便好,怎敢做圣呼贤。”

    张金蝉闻他十五载未记论语,探身问道:“你怎如此愚笨?便是一日一字,如今也能倒背如流哩。”朱含章闻言更是羞愧不已,低头道:“说来甚是奇怪,含章五岁便已熟读五经。然,岁至总角后,不知为何忽然变得愚笨不堪,白日苦读经书,夜过付之东流。”话到此处,哽咽道:“严父慈母,见含章愚笨不堪,次日,连夜而去!”

    听到此处六仙皆恍然,正是——

    含章生来双魂魄,山膏神醒便骂人。

    祸害君子连遭罪,其父其母痛别儿。

    弃儿不知山膏祸,泪问苍天怎不同。

    书中多是慈悲母,经中多提父如山。

    青山怎会连夜走,慈母为甚不要儿。

    其母不要天地养,心似玄冰苦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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