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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星辰归前主 猴王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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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宝贝!你看堂中,三百六十五星、星星耀眼,七百三十二字、字字含光。诸星宿齐齐显身,漂浮在堂屋中,每颗星辰约有石榴子大小,其名如鱼身放金光,绕着主星欢游。银蓝星光,晃眼金字,围着张百福手中铜盘缓慢旋转,其光白昼可见,惊得堂中凡者跪地参拜,道者膛目结舌。少时,张百福神醒魂归,袖卷清风关住堂门,双目复杂的看着手中星辰盘,再看此盘如今是何模样——星盘碧水琉璃蓝,清净剔透宝光含。含光吐星荧光舞,仙灵宝气甚不凡。此宝盘与先前古色铜质真是天差地别。

    张百福今生魂归后,又思前世,却不见一只巴掌大小的星光申猴,在其双臂之间欢跳,其形剔透,栩栩如生,星辰荧光映的君子白面好似蓝玉。王氏贴着自家夫君肩膀,手指轻轻点在申猴鼻子上,喜得它顺臂爬到王氏粉肩欢跳挠腮。翠儿见猴儿灵巧的模样花开面喜,伸手欲抚,一条细小巳蛇从百福身后游来,绕着她玉指游转。屋顶井、鬼、柳、星、张、翼、轸七星齐明,汇聚成火,大小如桃,星火飘飘荡荡来到张逸面前后,火焰忽然暴涨化作鸡头鱼尾,蛇颈鱼鳞的南离朱雀,展翼绕其盘旋。

    张六等人闻神威,皆是跪地礼拜,口中默念诸般无量,这时丑牛轻蹄而过,踏地如踩水一般,荡起蓝光清波扫过四人。清爽凉意舒得他们身颤精神抖,心喜面容欢,连连拜谢星君赐福。

    半盏茶后,张百福回神轻叹,诸星诸宿闻叹如闻命,散为三百六十五颗星辰齐聚星辰盘之上,好似萤虫归巢,各归盘面星位,七百三十二个金鱼小字,也从八方归于盘面,各寻其主。星辰金字归位后,盘面‘星辰’二字闪烁,三息之后隐去,堂中金蓝荧光也随之散去,再看宝盘,已不似方才那般透如清水、净如琉璃,又化作铜盘凡物。

    张百福一声轻叹后,见星辰归位,宝光内敛,转目又叹道:“弟啊,你自责二十载,却不知祸根是我哩。”话完,挥袖荡起清风,卷起张六一家,将星辰盘归还主人,余元见老师归还宝盘,拱手合袖,拜道:“徒儿恭喜恩师,喜得仙宝,老师福寿无量。”

    张百福闻言,知他有赠宝之意,扶起他后又将星辰盘塞其怀中,说道:“此宝为师只有缘观之,无福受之。此乃余元大造化,切记不可轻让。”张余元慌忙取出怀中星盘,双手奉道:“老师言虽不错,但也有不妥之处,徒儿与此宝虽有缘法,但并非其主。此宝主人非老师莫属。”

    王氏心中甚喜那星盘,见孝徒诚心赠宝,看着自家夫君,欲张口劝其收下,但又恐其怒斥,只好憋声不语。而翠儿则双目紧盯着余元手中铜盘,明目精转,不知在想甚事。

    张百福正欲张口拒绝,先闻其弟笑道:“师侄说此宝与我家哥哥有缘,那你便说说为甚。”余元闻师叔有代收之意,欣喜一礼后,说道:“此事说来甚巧,徒儿早起在山中静气读经。下山之时腿脚乏力,本欲回家再休息,忽感一阵春风拂面,吹得徒儿懒意顿起。便放下肩上竹篓,随意寻来一块青石歇脚享风,正是闲时,巧见石下有一块黑盘,其形天圆不知何物,心血来潮下便取回家中,欲请老师鉴观。”话到此处,又转目对百福道:“此宝迎回家中后,徒儿曾许言:若是宝贝便双手奉于老师。故此徒儿方敢言,仙宝非老师莫属,恳请老师收回。”语毕,暗扯其荆衣袖。

    郑氏心慧道来一万福后,低头道:“先请福师恕奴家不礼之罪,奴家初见仙宝之时,夫君的确许下此言,老师若是不受,岂不是要陷夫君于不信?”

    张百福抚须点头,待王氏将其扶起后,方道:“若照此来说,此宝的确与我有缘。然,善因乃余元栽种,结出仙果也该他食,怎可让与我?余元虽然有言在先,但夺人造化,如同杀人父母,为师怎能做来?”随之,又转目对余元说道:“余元孝心为师已领,此宝贵重你还是收回吧,为师定会将今日保守你之诺言,不会陷你于不信。”

    张六夫见孝子一心相送,见老爷死心不收,上前劝道:“请老爷收下,这仙宝,正好微报老爷天恩。老爷曾云:君子,诚也,行事,信也。老爷君子口严,自然不会传与六耳,但犬子已在老爷身边十余载,深受老爷细心教诲,也略知君子之道,如此一来,他心怎安?”

    张百福闻他劝言,一时哑口不知说甚,这时翠儿走百福身旁,礼后轻声道:“老爷恕奴婢贱言,奴婢以为老爷还是收下,一来成全了孝徒心意,二来六爷也可借此仙宝,偿还了老爷大恩。老爷若不收,如后六爷怎能安享福地?余元日后怎做诚信君子?”

    张逸点头赞同,大手抓起星辰盘把玩说道:“哥啊,你若不收,六兄他们便同春须一般,秋来身枯,冬来还根!”他这一番话说来随意,却骇得张六一家身抖魂颤,张百福忙道:“贤弟何出此言?”

    张逸轻抚盘面,低头道:“哥哥可曾记得那凝道因何而来?爹娘为何无故身亡?乡中父老为甚遭罪?那凝道寻的恐怕就是此宝,若非他来寻宝,爹娘如今还在堂中喝茶哩。”

    张百福闻后目中悲责交替,又闻其弟道:“六兄福缘倒有,但仙缘却无,不然余元求学之时,哥哥早已传法。他们祖德甚薄,受我福地已是造化,此宝他若留下,日后必遭小人妒忌。到时你我回来,此地怕是已经草木齐腰、白绫飘飘哩。”话完将星辰盘递给百福。

    张百福微叹一声,接过星辰盘,细细看了良久后看,方对张六等人拜道:“如此百福便厚颜,收此重宝。”张六等人闻二爷劝言警语,骇得满身虚汗、神魂欲散,又见老爷收下礼谢,心中稍安慌忙三拜还礼。

    礼毕后,堂中众人个归其位,你看堂中之人神情——

    王氏掩面观星盘,孝徒捧茶心神安。

    老仆提袖抚虚汗,二妇欢喜笑开颜。

    张逸含茶面自责,翠儿暗喜仙宝还。

    环顾堂中诸君态,百福低声叹前缘。

    稍定后,张百福见其弟还在为往事自责,叹道:“贤弟,莫要自责,祸事并非君子而起,祸根另有他人。”张逸捧茶自笑道:“昔日若非愚弟鲁莽行事,怎会中下恶果,害的爹娘寿尽,牵连乡亲。祸根若不是我,难道是哥哥不成?”张百福接叹道:“不错,正是愚兄,若非愚兄将这宝盘带来,爹娘也不会受此劫数。”

    堂中众人闻言神醒,齐齐望着他,张逸扶案道:“哥哥意说,此前见过宝盘?何时将它寻来,丢在后山?”

    张百福见众人疑惑,抚须道:“此番因果,若是细细说来,还要牵连到我那前世。”此言听得张逸精神抖擞,双目明亮,闻他速道:“哥哥哪里来的法力,竟然寻回了前世诸因,莫不是得了宝盘相助?哥哥前世可是此宝主人?”

    张百福见自家弟弟口比心急,含笑道:“弟弟稍安,若要寻回前世诸因非大罗不可,愚兄不过小小地仙,怎会有那般法力。”张逸急道:“哥哥,莫卖关子。”

    张百福见众人皆如他一般火烧眉毛,笑道:“前世未尝孟婆汤,今生怎会记忆消。此宝盘,前世我的确见过,也算他半个主人,不过我前世福薄才得宝盘,便魂来此地,却不想它也一同前来,又牵出诸多因果。”王氏不禁好奇道:“夫君,如何身死,又如何逃过天道?”百福抚须道:“为夫引车祸而死,至于如何躲过天道,我也不知晓,糊里糊涂的便来了神州。”

    张逸敛袖厉道:“哥哥可知凶人面貌,是何马车,在何处遭劫?你我正好前去寻他,他若善者便饶,若是恶者便要与他了结一番。”张百福闻他恨话,笑道:“寻不着哩,我那前世与这今生不再一界,如何寻他?那车也不是甚么马车,乃是精铁炼制,无马自跑。”余元起身礼道:“原来恩师乃是正神下凡,余元能拜老师门下真是十世造化。”

    张六三人闻后也欢喜同拜,王氏主仆也暗呼自己福厚,张逸笑道:“不想哥哥还是天庭重臣哩,如此甚好!等哥哥成了天仙,重返天庭后写下状书,上表玉皇陛下,告那凶神残害同僚,欲夺神器!”

    张百福见堂中众人连连误解,大笑道:“诸君误解,我并非天庭正神,我前世所居之界,名曰:地球。与三界六道毫无牵连,容我润嗓再细细说来。”

    一盏茶后,张百福抚须道出因何得到星辰盘,又细细与众人说来前世种种,听得堂下之人,时而惊叹、时而怒骂、时而摇头、时而礼问。悲愁哀怨人生百态皆在堂中。一个时辰后,先生语毕含茶、静观众人见——夫人哭泣贤弟喜,老仆父子暗同悲,翠儿掩面低头笑,张家二妇擦眼泪,抚须道:“夫人因何而泣?”

    王氏香帕止泪道:“妾身为夫君而泣,夫君前世真是哀苦,便是地府也好过那哩。”张百福安慰道:“夫人莫哭,为夫虽前世哀苦,但今生厚福,一啄一饮,天道已定。”转目又对其弟道:“贤弟笑甚?”

    张逸笑道:“愚弟笑哥哥,身在福中不知福,翩翩要来恶地走,你福地多好哩。”张百福探身问道:“此话怎讲?”

    张逸敛衣起身,提袖唱道:“

    恶畜满朝无明主,腥气铜臭钱做主。

    四维八德统统废,逆子争宅见官司。

    官司打得媒人欢,惊得高堂心中寒。

    东边面皮可走马,西边脸比城墙厚。

    城墙角下有官爷,躬身驼背霸气足。

    待民如待三生仇,好个恶犬忠心狗。

    狗儿无脑人无脑?无脑人儿是憨子。

    憨儿甚喜煞白银,常常掩耳盗铜铃。

    正巧遇到身残主,眼疾耳聋无手足。

    若问手足何处去,臭气熏天茅坑里。

    哥啊,多好的福地,日后仙道有成,将地狱恶鬼、恶畜,统统送去福地,好叫他们积德行善。到时贫道功德无量,幽冥教主狱空成佛,两全其美,妙哉。”话后接道:“不过哥哥倒是天生圣贤,任他红尘污秽,我自心如净莲,甚好!”

    张百福抚须笑道:“贤弟好巧口,一诗道尽我那前世福地。不过人有高低,世事不同,前世今生哪里无悲无愁?你也莫赞我,我这德行若是放在前世,呵呵,唤做憨傻愚夫、无财窝囊。”翠儿轻身一礼笑道:“想必是天道见老爷圣贤仁心,不忍老爷在那恶地受苦,故此降下此宝,送老爷前来神州享福。”张余元起身礼道:“老师真圣也。”

    张百福见堂中又要夸口称赞,连忙出言说道:“诸君莫赞,百福不敢当此夸赞。”

    张逸心明转话道:“宝贝可名?”张百福抬手暗谢,笑道:“刚才宝光内收之时,我见此盘显出星辰二字,想必那星辰便是他名。”话题一转,又到星辰盘上,众人皆呼主人演其玄妙。

    说来也怪,自从星辰盘显真身后,他便虎儿装大猫,死活不回山。任由堂中四道真气灌入,他自不动,随便主人神念涌入,他也不回。一番尝试后,见星辰盘毫无反应,主人无奈只好将其放入怀里,又将高堂灵位收入袖中。一切妥当之后,新主送旧主,八人同行院外,张百福看着含泪的新主,笑道:“六兄莫悲,百福又不是去酆都。百福云游归来后,再来府上讨酒吃。”话完,不等其回话,白袖扬起清风,驾着妻弟奴三人同上云霄,朝北飞去。

    话说国都北城三十里外,三丈宽道上见数十金甲银甲将士腰佩玄刀,站于路边左右,正中停着两辆六驹金龙马车,车边摆放着檀木方桌,桌上摆放着香炉御酒,果品鸡鸭。案前数十男女老少,皆穿锦衣华服,正仰头望天不知看甚,只闻众人前一白发老翁,问道:“仙师,福儿为甚还未来?莫非他直往南去?”白衣道人笑道:“王爷宽心,那南方紫气正往北行,稍后便道。”一旁紫袍老翁道:“道兄所言甚是,希羽先生归国之时,行的就是此路,依百福贤弟性情,必会照此路南去。”话到此处,忽见他面喜眼亮,高声呼道:“百福贤弟留步,下来吃杯水酒再行。”

    九霄上张百福四人正赏山游云,听闻云下有人呼喊,低头下望,喜见孙儒、灵虚、王振等人皆在,唤起妻弟一同下云相见。他四人双脚还未落地,车旁数十人便团团围站一圈,张百福拱手见礼,众人齐齐还礼。

    礼毕后王振老眼含泪,挽起百福白袖,泣道:“福儿怎就这般恨心,只留书信便走。”老龙泣雨,众人同泪,王氏抱起老母轻声抽泣,张百福闻言已是泣不成声,张逸笑观众泪人,说道:“诸君莫怨我家哥哥,我哥哥生来心软,若是诸君哭的君子不走,倒时雷劫一到,真要哭送哩。”灵虚抚须笑道:“不错,诸善还需止泣,百福道友信中已明心意,也曾云:不怕天雷打,只怕亲朋哭。我等先前不是说好,此番前来只为浊酒送君?”孙儒止泪点头道:“道兄所言甚是,诸君止泣。”

    王振挥袖擦泪,挽着张百福走到桌前,亲手倒来一杯水酒,举杯道:“福儿,为父知你不忍见诸君,然君子远行怎可不送?”张百福接下玉杯,同泪并饮,一杯泪酒下肚,孙儒又添一杯,百福饮尽后,灵虚又添一杯,此时正是——

    一杯酒完一杯满,杯杯见底壶不空。

    壶空是因情不真,情真义满岂会断?

    真情不断酒不停,心暖伴泪鉴君心。

    诸君泣问几时回,春夏秋冬何时归?

    百福笑曰功德满,指天而道天雷过。

    雷过功满天仙时,你我再饮八百杯。

    张百福饮完三坛美酒后,三礼谢君情,诸君六礼还真心。礼毕之后,挥泪而别,路中诸君长辈含泪目送,其情其泪可感山石,看的旁人不胜唏嘘。

    真是世上谁人不别亲?此时傲来国南方八百里外,一座仙山灵岛之上,群猴也正行着送君之事,你看,老幼雌雄身皆穿草衣叶裙,一个个轮流上前奉酒。所奉之人不是他兽,也不是凡人,更不是神仙,正是群猴之王,猴王是何模样,正是——

    赤黄亮毛金精眼,三尺小身灵不凡。

    立身挺背做人样,头戴青柳草作衣。

    猴王饮完果酒后,呼道:“小的们,收拾些果子放于筏中。”群猴闻大王命,个个手抱山果红桃放于筏中,少时筏上果子堆如小山。猴王见粮草齐全,纵身跳到松枝木筏上,抓去竹竿尽力撑开,趁着天风,飘飘荡荡的向大海行去,风中闻猴王呼道:“我去也。”

    群猴见自家大王行筏独去,纷纷攀爬到高木壮枝上含泪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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