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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意游赠福地 天地星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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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桂清香飘满园,金花岂是一日开?

    抚须观日铭心鉴,四十不惑叹沧桑。

    青松树下,张百福形似白剑,束发墨簪,轻抚一尺青须,眼望天边红日。脚下庄中炊烟袅袅,随春风直上九天,化为青雾白云,七八弱冠少年已在门外早读,五六农夫扛着锄头在田间清唱,歌声书声环山而转,绵延不绝。收回目光,看着山下迎日早读的少年,连连点头心中赞许,手扶青松,笑道:“昨日我同他们一般,今日他们与我一样。你还如过去苍劲,我已非前日之前。”

    百福语毕,忽闻身后其弟笑道:“昨日我同他们一般、大小,今日他们与我一样、高低。你还如过去苍劲,却改了身形,我已非前日之前,前日可有须?哥啊!为甚你那胡须比豆芽长得还块?为甚我却一根不见?苦也,哭也。”

    张百福含笑看着身旁弟弟,你看他,黑墨长衫,束发玉冠,相貌二十载未变,比起庄中弱冠少年,只是面皮厚了一些,沧桑多了一点。见他提目再问,张百福心笑道:“还不曾吃良药,就先叫苦,心中还未有泪,便先喊哭。弟啊,常年做蚊痒人心,今日你来掌心里。”思到此处,笑心一收,抚须皱眉道:“我乃是甲木,自然长得快,弟弟乃炳火自然嘴无须,你化形前还有两三根白须,莫非是化掉了?容愚兄想想。”

    见他来回走了两步,抚掌道:“贤弟未入道前都吃甚?”张逸低头看着脚下青石绿草,思量片刻,问道:“口不生须,与吃甚有何干系?”张百福挽起他手臂,说道:“经云: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又云:红枣生血,春须生须。依愚兄之见贤弟丙火太重,才致口不生须,吃些春须调和阴阳,到时你也能同哥哥我一般。”

    张逸火瞳微亮,拉着他衣袖,问道:“何为春须,可是天材地宝?”张百福仰头抚须道:“春风吹来花未开,其须已生遍地来。所谓春须,草也。其性属阴,可助阳气旺盛者调和阴阳,此味药随处可寻,如何?贤弟可要试试?”张逸咧嘴笑道:“不信不信,哥啊,你又谎口蒙我哩。”

    张百福摇头叹道:“此乃赤脚郎中的偏方,不信也罢。”又道:“你嫂嫂怕是已经做好早食,此事日后在想,说不定它等我那侄儿一同生哩。”话完挽着他长袖朝院门走去。张逸身体一停,谎口道:“哥啊,我早起吃了些麻糕,腹中正饱。今日朝阳甚美,你是看饱了,我还未尝,你去、你去。”

    张百福闻他欲在门外赏日,点头走入院中,前脚刚入院,后脚笑意就来,强忍笑声大步朝堂内走去。堂中白裙夫人、粉裙翠儿含笑迎上,你看她二人现在是何模样——王氏身穿雪花裙,翠儿肩挂桃花衣,雪花桃花迎春花,白玉粉红金簪挂。金簪不老青丝盘,容貌胜比新娘娇。主仆二人迎上道了个万福,礼毕后,王氏笑道:“夫君因何事这般欢心?”

    张百福转身将房门关好之后,剑指点在门缝上,阳绿水波顷刻将整个堂屋罩住,绿波粼光不断在堂中流转,此时方笑道:“我家的兔儿欲吃正食,可喜可贺啊。”王氏见自家夫君笑的甚欢,闻笑开花道:“叔叔吃甚正食,惹得夫君这般欢心。”翠儿心会,掩面娇笑道:“夫人,老爷的意说‘兔儿欲食青草哩。’”张百福哈哈笑道:“翠儿聪慧。”又转目对王氏道:“不错,我那弟弟你那叔叔,昔日常戏君子,却不想嘴角遭报应。这几日,他日夜苦愁无须,今日他又问我,我不过随口说上两句,谁想他硬是中计。”

    王氏掩面笑道:“叔叔甚是精明,如何会中夫君善计,莫要被叔叔骗了。”张百福端起案上茶碗,轻含一口道:“俗云:男儿有三急,一曰生子、二曰娶妻、三曰便是无须。我张家一堂皆玄门,若是弟弟道心不定,自然也成不了地仙,可是夫人莫要忘了三日前那事。”王氏闻到二字‘生子’便神游天庭,回来只听到‘那事’二字,面笑心愁道:“夫君说的甚事?”

    俗语云:知夫莫过妻,知妻无外人,张百福知她还愁无子,笑道:“贤妻想必是忘了,三日前你我在堂中喜迎贵客,可还记得贵客如何说的?”王氏念子之心散去,掩面娇笑道:“自然记得。”语毕后憋着笑意,闷声学男子道:“道友,想必这位便是令郎吧?真是好福相,敢问可曾娶妻?”张百福问后仰面大笑,王氏主仆二人衣袖遮面嬉笑连连,时而转头看堂门。

    堂中三人嬉笑连连,院外火兔是犹豫不定,见他指夹一根翠绿狗尾草暗暗出神,想道:“那忘忧子甚是可恶,也不问清,便擅自猜测。害得哥哥德行又低,一日三戏君子。先前哥哥那番话,细细想来也是在理,莫非他不是在戏我?”想到此处转头偷瞄院内,见堂门紧闭左右无人,随手拿起狗尾草含在嘴里暗暗咀嚼,忽闻身后来人笑道:“弟啊,你口中何时生尾巴哩。”

    张逸身体一颤暗道:“中计”连忙将口中绿汁咽下,剩下草杆抓在手中。转身见张百福夫妇和翠儿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处,正含笑看着自己,干笑道:“哪哩?哥哥嫂嫂想必饭吃多了眼花了。”王氏掩面笑道:“是眼花了,原来在后面哩。”张逸暗运真火将手中祸根化掉,张百福抚须道:“弟啊,刚才愚兄不是说了,此乃偏方之法,不信也罢。莫要乱吃,吃坏肚子就不好哩。”张逸暗悲“忘忧子害我。”,悲完咧嘴笑道:“哥哥眼花,没吃没吃。”

    张百福大笑道:“多年君子改吃斋,满口慈悲生绿芽。”张逸听的满脑雾水,上前问道:“此话怎讲?”王氏见叔叔不明其意,转目看向翠儿,翠儿含笑点头,从袖中拿出一面巴掌大小金丝云纹铜镜。张逸接过铜镜观面,见并无不妥之处,对镜笑道:“哥啊……”话刚开口,又对着镜面细看白齿,见牙缝中挂着几根青绿细丝。麻利将铜镜抛给翠儿,纵身跳回院中,欢的门外三人又是嬉笑连连。

    半盏茶后四人围坐一席,张百福见其弟只顾含茶也不吃饭,夹起盘中豆芽放其碗中,笑道:“贤弟为甚只喝茶不吃饭?”张逸瞟了一眼碗中油绿豆芽,嘿嘿笑道:“哥哥莫在设计蒙我,自从忘忧子走后,哥哥德行日渐西下。”张百福夹筷指道:“莫要暗怨忘忧道兄,他也是无心而言。要怪就怪你昔日不积口德,落得今日无须,愚兄实在帮你消灾哩。”张逸忙道:“不实不实,愚弟知罪,哥哥莫在戏我。”

    张百福闻后轻声一笑,不再多言默声吃饭。一炷香后张百福兄弟二人各坐与正位左右,王氏主仆忙着收拾碗筷桌椅。张百福见其弟捧茶不语、低头暗思,转目道:“贤弟在想何事?可是在咒我哩?”张逸抬头道:“明人不说暗话,哥哥莫把我看低了。唉,今日就要离开,心中有些不美。”

    张百福扶案道:“乡中寸土,他乡万金,愚兄也甚是不舍,然,雷劫将至,若不积累功德消灾去劫,天仙也不好做。”张逸点头道:“所言甚是,不过此事还怪哥哥,若非哥哥修炼的太快,我还能再安想几年清福。”张百福抚须笑道:“孙兄曾云:逸弟赞人先赞己,此言甚是,弟弟这一张口舌甚巧。”

    张逸含茶道:“孙兄又云:百福闻赞如见刀,君子啊,听不出小人剐那你嘞?”张百福闻后拍着大腿连连发笑,其弟嘿嘿又言。二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扶案欢谈路程,王氏主仆闻言也加入其中。

    张家庄村尾山脚下,有处青石小院中,院中多种白兰山花,淡香暖风吹得的主人醉倒在竹椅上。白衣红衣二妇人,一老一少端坐其旁正在穿针引线,巧手绣花。‘砰唥’暗黄梨木院门打开,只见进来一青衫少年,少年肩上背着三尺高的竹篓。篓中排放着常人手指粗细的干枝,整整齐齐装满一篓,右手捧着一本名为《俗》的蓝皮经典,正出神品读。

    院中主人起身笑道:“我儿刻苦,既然到家就莫要在门外站了。”青衫少年闻后抬头朝院内看去,多见一家人都在院中,不紧不慢的将手中《俗》经放入怀中,灿烂笑道:“若不是爹爹提醒,还以为是在山上哩。”见他两步一大三步一小,快步上前与三人见礼,礼毕后,家尊道:“日后上山勤读就莫在砍柴,这些粗活为父来做就是。元儿只管用心苦读,莫要辜负老爷精心栽培。”

    少年问训礼道:“尊爹爹严命,然,福师曾云:孝者善,善者善学,不善者其畜也。爹爹、娘娘常年操劳甚是辛苦,那柴也不过随手拾来,倘若这点小事都不做,与那只会吃喝的贪猪有甚分别?福师知晓定责骂孩儿乃不孝畜生。”

    家尊抚须笑道:“好,我儿到底是老爷栽培,此言句句在理,元儿有心便去做,但老爷严命千万莫要逆了。”转目又见其媳张口欲言,笑道:“贤媳有话便说,老爷家中也没有这般礼数,莫不是我张六比老爷还大哩?”红衣夫人道了个万福后,轻声道:“爹爹可还记得福师昨日的话?”张六闻后拍掌道:“贤媳若不提醒,爹爹怕是忘了。”又目对其子道:“我儿快快洁面更衣,昨日老爷命我等辰时府中拜见,时辰怕快到了。”

    张余元连忙回房更衣,其荆跟去伺候,从怀中拿出经典、铜盘,放于案上,其荆助其更衣。换上一身白衫后,其荆拿着案上泥垢斑斑的铜盘,问道:“夫君这是何物?”张余元整衣敛袖,见她拿着铜盘发问,含笑道:“为夫也不知,今日下山时,在青石上歇脚正好看见,本想去其泥垢观其真面。然此物泥垢摔砸不掉,坚硬如铁。稍后拜见完老师,再请老师过目。”其荆笑道:“连上面的泥巴都这般坚硬,想必是宝贝哩。”张余元笑道:“若是真是宝贝就双手奉于恩师,微报多年栽培之恩。”语毕接过铜盘,挽其粉臂同步出门。

    张府中一家人有序坐在堂中欢谈,家尊抚须笑言,其弟含茶接话,其荆其婢端坐倾听。张逸听自家哥哥要去南瞻部洲行善积德,抚掌赞道:“哥哥此言甚是,他地皆可不去,那南瞻部洲非去不可,若是有缘,还能见一见希羽老师和岚山师兄。”张百福抚须道:“愚兄正是此意,三十载未见,不知老师是否安好?师兄是否生子?”话后,转头望向堂外,又转目对翠儿道:“六兄已到,翠儿前迎。”翠儿闻后点头小步出堂,出了堂外见她红鞋轻盈一点,便已到了府外。

    张六领着夫人、儿媳刚到张府大门外,忽见翠儿立于大门外,连忙前去礼道:“张六见过翠仙子,怎敢劳仙子亲自迎接。”话完呼起家人同礼。翠儿端庄回上一礼,掩面笑道:“六爷当得,快快请进,老爷、夫人、二爷都在堂中哩。”张六等人闻后不在多礼误时,快步跟随翠儿进院,入堂后张六带头拜道:“张六拜见老爷、夫人、二爷。”

    张百福对长者回上一礼,少者回上半礼,礼毕后笑道:“六兄真是多年的老膙子去不掉,快请坐。”四人礼谢后归坐其位,张百福见他坐下又道:“今日请六兄前来,乃是有要是相商。”张六礼拱手道:“老爷吩咐。”张逸捧茶笑道:“哥啊,你就快说吧,再等会六兄都不敢坐哩。”

    众人闻后皆是轻声而笑,张百福点头道:“唤六兄前来有两事,其一,乃是向六兄告别,其二,百福欲将此府赠与六兄。”张六闻后慌忙起身拜道:“老爷不可,此乃是令尊祖聚福立德之地,怎可让与外人。请老爷收回此言,张六万万不敢接受。”其妻其儿媳也连忙随家主同拜。

    张逸挥袖刮起一阵清风托起四人,笑道:“既然六兄愿接,从今以后此堂便是你的了。”张百福抚须笑道:“不错”又转目对翠儿道:“将房契地契奉上。”翠儿点头从袖中掏出五张契书,张六慌忙道:“不可不可,小的何时说要收下?”张逸抓起盘中果子道:“六兄那一拜,我等也受了,自然要将契书奉上,有甚不对?”

    张六面急心慌正欲开口,张百福挥袖道:“六兄莫在多言,今日我四人便外出云游,不知几时回来,此府空着甚是不美。聚福之地赠积善之人,此府交予你手在合适不过。”张六急道:“老爷只管云游四海,张六每日入府清扫便是,若是六无缘迎老爷回府,定叫犬子接做。”张余元拜道:“恩师,我爹爹说的甚是,祖德不可轻弃啊。”

    张百福点头笑道:“不错不错,余元孝道有成了。”此言惊得他惶恐不安,跪地拜道:“老师责罚。”张百福离座扶起他,转身看着高堂正中爹娘灵位,叹道:“十余载中传元孝,青出于蓝胜于蓝。余元说的甚是,但为师已有打算,先父先母灵位为师自会带走,祖坟还请余元代扫。”

    张余年点头称诺,又道:“元孝源于恩师授,幼苗怎比建木高?”张百福抚掌大笑道:“好徒儿,你他学未入精要,谦虚倒是随为师。不好不好,日后多学学你家师叔。”张逸闻后只笑不言,百福又道:“六兄,福伯在世之时,你二人多为我鞍前马后,此恩百福怎报?福宅也好,宝地也罢,此乃百福少许心意,你若不收,日后百福归仙成道,此地岂不是杂草遍地?老爷我意已决,尔敢不从?”

    张六痛泣礼道:“尊老爷命,老爷天恩。”张百福含笑将他扶起,又命翠儿奉书奉茶,一家之人坐与堂中,又闲聊起陈年旧事,昔日悲欢,皆叹天道反复,人事无常。

    一盏茶后,张余元取出怀中铜盘,起身礼道:“恩师,徒儿有一物,还请恩师鉴观。”翠儿接过铜盘转奉自家老爷,张百福细观手中泥垢满身的铜盘,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忽然神中闪过一物。

    只见他右手食指轻轻弹在铜盘之上,铜盘被弹的嗡嗡鸣响,其音犹如仙铃般悦耳,绕着堂内飘转。音去泥垢落,铜盘显真身,正是那——

    此盘古色三寸圆,面如明镜星辰旋。

    星辰旋转周天数,天罡地煞紫微显。

    紫微星显诸星喜,东西南北五斗随。

    随斗星君唤九曜,九曜醒呼十二元。

    元辰欢喜堂屋转,青龙白虎朱雀还。

    还来礼拜星辰帝,多年未见君可安?

    君若安好臣欢喜,大帝有命臣必行。

    三万劫来不曾怕,吾名天地星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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