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 过去

    如山势，无疑乃是土系武势。武势并非只限于灵兽等活物，草木山河皆可成势，区别只是效果不同强弱不一而已。所谓不动如山迅疾如火等等，这些都是势，只要能悟透，便能掌握到其中的奥秘。

    镇玄碑，只是如山势八部之一，其他七部乃是定渊石、罗生门、通天路、渡仙桥、盘龙柱、伏魔塔和天元宫。事实上，这八部合一，便是他原本所经历那个时代大大有名的天道山传承。曹鼎元既然能够迈入灵修之门，开始虽只是巧合，但后来既然知道有灵修和修炼的存在，自然会去追求完整的传承。

    天道山乃是原本那片大陆上七大宗门之一，而达到假丹境那一次，曹鼎元便是天道山中的一名普通弟子。如山八部，每一部都极为高深，远不止他刚才所表现出的那么简单，只不过当时他只是个普通弟子，并没有获得这一门传承的核心内容，所掌握的仅是些皮毛而已，从而平时并不怎么常用。

    相反，他反而更喜欢像巴蛇、玄鸟这一类众所周知广为流传的通用武势。这些通用武势虽然潜力有限，但重在实用，而且比较完整，也容易掌握，作用也比较广泛。

    可惜的是，以前他所接触到的最多也只是这一类中级武势，再往上则因实力和身份所限，并不是他能接触到的。而如果能有如山八部这样完整的传承，以后假丹往上他便不会缺少相应境界的战斗手段，但眼前显然已经没有那个可能，除非他能再死回到过去。

    不过眼前他还只是化灵初期的境界，其他什么也都谈不上，也就不怎么在意，特别是在星盘激活之后，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或许能有另外一番奇遇也说不定，更何况这个世界无限广阔，说不定原本那片大陆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总有能再次接触到的一天。

    回到眼前，良久之后，渐渐平息了刚才一番大动作下所带来的负荷，长长的出了口气，曹鼎元睁开了眼。

    “这就一蹶不振了，你只有这点程度？”扫了一眼，曹鼎元皱眉出声道。

    对方此刻心情如何他并不关心，但如果仅是这种程度，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说什么接下来的合作。事实上，对于眼前这人，他并没有什么恶感。说到底双方原本互不相识，是自己跑出来抢了对方的东西，对方没有直接翻脸就算不错了，其他的还能再要求什么？

    当然，如果对方直接翻脸，曹鼎元反而觉得还更方便一些，至少解决起来没任何心理负担。不像眼前，完全没什么兴趣再出手，甚至抢了对方东西都有些不自在。说白了，如果有一天他身无分文，又是个饿疯了的普通人，碰上个壮汉说不定会上去抢一抢，为了活命哪怕打不过也是如此；但若碰上个可怜兮兮的小孩或者老人，怎么样他也出不了手的。

    这和对方的人品无关，无论对方是心地善良还是穷凶极恶，这都和他曹鼎元都没有半分关系，眼前仅是就事论事，出于这种不自在这才提醒了一句，换成一般情况，这种自作孽的行为他才懒得理会。

    “你还想如何？无需再羞辱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已经从虫化状态退了出来，洪璞的声音很是索然。

    “你的命你自己留着吧，我没什么兴趣，只要不妨碍我就好。”见此曹鼎元也就不打算再管，随意回了一句便打算解决下剩下的收尾。

    “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至少让我败的明明白白……你不可能是宗门普通灵修，宗门内从未听说过有你这样的人物！”并没有在意到曹鼎元的态度，洪璞最终还是带着不甘的问道。

    “我的身份说简单也简单，你回去一打听便能清楚。不过说复杂也复杂……就当是暂时逗留在此的外来者吧。”也有些索然无味的摇了摇头曹鼎元说道。

    他倒不是打算解释些什么，只是提到自己身份突然有些感慨而已，一次次的反复重生，让他觉得人生便犹如梦幻，令人不得不生出了完全无法融入的无趣。曾经，辛辛苦苦一番拼搏之后，他有了家，有了妻子，还有未出生的孩子……这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重生的事情了，最后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或许正如眼前洪璞的感觉一样……现实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或许自己永远只能做一个形单影只的过客！

    曹鼎元的身份究竟是如何复杂洪璞没有再追问，他明白这是不可能问出答案的事情，不过这算是让他确认了一件事，今日自己碰上的这个确实不是普通人。某个强大门派出来历练的高徒？亦或是用某些秘法掩饰了自己真正的境界？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还好这个世界并不存在转世重修的概念，不然他肯定会怀疑曹鼎元是不是某高人夺舍之类。

    “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洪璞依然不甘心的问了出来，就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好让自己完全死心。

    “嗯？”仅是疑惑了一瞬，曹鼎元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只是保持了沉默。

    “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你同意……”深吸了口气，洪璞的眼中有露出了几分神色，似乎是曹鼎元的沉默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所求的，无非是曹鼎元武势的能力，无论是谁，见到这种惊人的能力，都难免会生出贪婪之心。只是换到洪璞身上，或许应该用渴求两个字才更准确，至少暂时他还没像五车以及北宫羽等人一样，想用逼迫、抢夺等这样的直接手段从曹鼎元身上挖掘出武势的秘密。

    “倒也不是完全不行，就像你说的，只要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哑然失笑，曹鼎元并没有直接拒绝。

    经验和知识代替不了实际资源，晋升培养的五种五行灵引便不是他能轻易得到手的，有时候眼前这种方式并非没有必要。而武势虽然是他至关重要的秘密，但不可避免总有示人的时候，况且这本身就是门极为繁杂的学科，如果将武势比成数学，他并不介意教人打打算盘算算加减乘除——互利互惠无伤大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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