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是人还是妖

    【写在开篇之前的话：大家好，我是糊涂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写手，以崇拜张小花而自豪。所以，在开篇之前还请大家给我点宽容。

    首先，请不要因为本书有着我对张小花的敬意，并在刻意或无意间存留的张小花风格而放弃本书。

    其次，请不要因为个别字句的不适对本书失去信心。

    最后，请不要因为开头太过无厘头便对往后的故事产生无趣。这是一个属于我的故事，一个在这都市繁杂生活里有趣而不简单的故事。若这故事里让你看到了一些你喜欢的东西，还请收藏推荐。

    你的收藏与推荐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也是我自信的来源。

    糊涂了拜谢！】

    我真的很想死，真的！

    在我小二十……好吧，是二十过半的小人生里，我一直认为死是一件如青春痘蓬勃发展想挤又不敢挤的艰难抉择般的事情，可当我看着站在我家门口这个一头大波浪肆意张扬手里还拿着跟黄瓜咔嚓咔嚓不停的九天玄女，竟然想到……其实死亡对我来说——也不是啥好事！

    自从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认了阎王这个“爹”之后，我才恍然大悟，不管是我在地府当妖怪还是在初一的《卫生与保健》课上懂得了什么叫那啥之后就一直向往的房*事御*姐竟然是个女流氓！

    故事是这么开始的……

    昨晚，我如往常一样一个不留神就给睡着了（为什么是一个不留神咧），一时间天旋地转，正当我想着这个梦为啥能来得如此奔命的时候，我已然身在了一座庄严郑重且透着三分邪气的大殿里，不到一会儿，一阵风从我身旁吹过，原本空空荡荡的大堂上出现了一个魁梧结实的汉子，不算块儿，却很结实，满脸胡须倒像个导演，他扬了扬他那就跟刺猬似的扎须，眯笑着眼睛说道：“儿子，你来了？”

    我：“……”如此不俗的开场白，我知道，我也不能像平时那样一出场就豪气万丈吸引万千读者了，于是我很配合的死鱼眼一愣，小手指一杵，挖了鼻孔转身走人——妹！一出场就给老子当老子，做梦去吧你！

    “唉唉唉，你小子倒是别啊！我还有东西要给你呢！”

    “嘿！见过给人当干儿子混遗产的，还没见过硬把别人当儿子的给东西的。”抱着好奇害死猫的祸祸心理，我好死不活地转过身去说：“我说大叔，我又不是个科长，你想当个组长也别找我啊！找我也白搭不是！”

    导演理也不理我，老神自在的虚空变出一棵巨大的靠背椅，往上面一靠，翘上二郎腿了，等我都走出好一段路了，才听他优哉游哉地说道：“儿子，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吗？”说完，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杯茶，碟帽儿轻轻一掀，吸溜吸溜地喝了起来，玩味感十足。

    “装B范！还不如洗洗睡吧！”我撇了撇嘴巴，最可恨就是这种人，看那手，看那腿，看那脚掌……呃，居然是双趿拉拖鞋——太品味超群了！但我却是满心期待，这梦终于要开始转入高*潮部分了。

    导演后仰哈哈一笑说：“小子，我就是对你这臭脾气。如果我告诉你你来这里算是回家了，你还睡得着吗？”

    我干笑两声：“嘿嘿，大叔，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好歹也是从小打架混过来的主，基本上板砖境界早已突破天人之境，折凳境界离先天也是不远，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我决定了，他要是敢告诉我这里是地府，我睡了个稀里糊涂睡的觉就准备打包行李去轮回，我就用鼻屎弹他前脸儿（仅以此句向小花致敬）！

    忽然，导演脸色一沉，郑重其事地说：“你是妖怪，你叫黄泉，你是我养子，你是这地府里的半个太子，你是这地府千千万万泡在黄泉河里的的千古冤魂洗涤凝聚而成的千古巨妖，你是个仙魔佛三界谈之色变的不折不扣的混子——妖大混子！”

    我“……”

    好吧，我承认，我在那一秒钟确实震惊了！估计能写出我当时感受的在整个网络小说界也就那么几个，至少我还不知道多余的那些个在哪里。当时的我很傻很天真，真的！居然以为在梦里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好奇，结果才换回了现在的悲催。

    我说：“这样的设定很符合当下读者的口味，不过，你以为我会信吗？”导演表情一僵，我一拳头墩在另一手的手掌上，恍然大悟道：“对了，这是梦。”

    于是我两眼冒星星地问他：“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可以整点精神控制之类的法术，没事泡泡妞，有事收几个小弟帮我办办事，有事没事直接当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做就有饭吃，什么也不干也有人为我卖命。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想到这里，我的哈喇子就忍不住往外滋溜溜地流，这是多么美好的小说式幸福生活啊！

    “你就这点追求？”导演都快哭了，说：“你小子怎样才信？”

    我说：“给点前世记忆来耍耍呗！”

    导演一拍额头，说：“我就说忘记啥事了，居然把要给你小子恢复记忆的事情给忘了。”

    我：“……”

    说完，他以我根本无法反应的速度对着我那么轻轻一指，我还啥都没看见，一股黑色的光（黑色的光？黑色真的有光？大家别深究了，全当看动画片就是了）刹那间没入我的额头，千万条闪电噼里啪啦猛地就在我脑中闪得闷疼，诸多片段连接而成的记忆像开着五倍速的电影在飞速播放……

    话不多说，进正题要紧。

    总之就是我真的是一个妖怪，而且还是一只千古巨妖，地府加人间界两处的寿命算是两千年多几个零头。一想起自己曾经是一条河，河里飘着诸多糜烂不堪还会动的尸体，一股恶心劲就忍不住要从胃里倒腾出来。

    导演……哦不，现在得算是爹，还是传说中的阎王。他说的流放很对。

    二十过半年前的一天，我在地府闲得满身跳骚骚动，扛了根竹竿我就去了天庭诱蜻蜓老大。

    刚把两手抓满，孙悟空那个没事泡泡妞，有事收几个小弟帮他办事，有事没事直接当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做就有饭吃，什么也不干也有人为他卖命，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混子就带着三个狗腿子出现了。

    三个人四根竹竿，狗腿子甲扛了两根，屁颠屁颠地跟在孙悟空后边往竹竿尖上绑着只绿油油的小虫，合着他们也是诱老大来了。

    孙悟空笑眯眯一看我说：“把你的老大分我点呗！我拿回去油炸了下酒。”看他那尖嘴猴腮的脸儿，欠拍！

    我懒洋洋地说：“要要自己诱。”大家伙评评理，我说得对不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他娘的就算是个二世祖不也得把祖上的家产发扬光大？肩上担子那么重还想不劳而获？哼，不学无术（我很佩服我自己居然有脸这么说）！

    可偏偏这小子也不知是不是儿童时代过得不痛快，阴沉着脸说：“你给不给？”

    “不给。”我扬起竹竿一圈圈诱老大。

    “你小子到底给不给？”

    我诱老大。

    “你小子真的不给？”

    我还是诱老大。

    “靠！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你给我拿来！”孙悟空一把向我抓来，那手金光绽放，无上威压气势磅礴，空气也被瞬间划破，呲啦一下打在我的结界上，我那被地藏王菩萨施加过强化防御的结界竟深深被他抓住一条印来。

    “你妈没告诉你老子又没爹生又没娘养？老子是原生态健康品自产自销你不知道？”我三下五除二，噼里啪啦就跟他干*上了。反正我是没娘，爹也是个养父。

    本来嘛，孙悟空虽然名气在人间界很大，但按照神魔辈分来的话我跟他同属小辈。小辈打个架无非就是两家儿子打架了，父母爹娘出来相互道个歉，把事情说明白了也就没什么了。可我们的特殊情况是……我们他娘的居然打了整整一千架！

    量变终于引起了质变。这让阎王和玉帝都无可奈何把恨生了。托塔天王、二郎神、道上老君、巨灵神、四大天王一个个上书说我们不学无术，是社会败类，是苍蝇屎，不懂得互相帮助，专干损人不利已的事。最可恨的是财神那家伙，我和孙悟空不就是把他的香炉打破了吗，他居然说我们不懂得生活的艰苦，不知道钱财的来之不易，非要我们下界体验一小把子儿。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神魔仙佛众工作者的赞同，齐齐声讨要我们下界为人，学习学习什么叫兄弟义气，体验体验什么叫生活艰辛。

    难怪我在人间界里这些年不管如何挣钱苦钱，那钱都跟同极的磁铁一样明明很相近就是碰不到，合着是财神这家伙把我的财字都少写了几划！下次见到他，一定拿鼻屎弹他！

    我说：“这个梦好真实啊！”反正我不认为我的人品能够让满天神佛围着我转。

    阎王无奈地摆摆手说：“知道你不会信，等你醒来就知道了。”

    我笑，“好吧，我就把梦当现实算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叫我过来干嘛？”我倒要看看这个梦到底是个什么主题。

    阎王说：“你和孙悟空已经在人间界待了二十多年了，可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居然一点没变！该学的不学，该做的不做，再这么下去什么再待一个下辈子你们也别想回天庭。所以上面说把你们叫醒，给你们几个人，一个去官场一个去混黑道，不管如何，要在三年内学业有成，然后回来报道！”

    我问：“谁官场，谁黑道？”说实话，这两个都不是我想要的，但比起黑道那种提着大刀片子耀武扬威的地方我倒是更喜欢官场那种尔虞我诈的环境。

    阎王好像把我看透了，轻笑一声说：“上面说了，没有阻碍就没有成就，兴趣不能当工作，所以叫你们互换身份，你去黑道，孙悟空去官场。”

    我吓了一跳，叫道：“黑道？我不去！”我手摆得都快成两面扇子了。我只是个好吃懒做的混子，可不是黑道。

    阎王看似极度和蔼地笑道：“没事，这次我们找了九天玄女去帮你，她会教你怎么做。基本上你只要听她的话，按照她的计划行事就行了，就跟抄抄写写似的没什么难度。明天她就会去找你，你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女人就是她了。”

    看他那笑，我怎么有种头皮发麻毫毛倒竖的感觉咧？很诡异……很诡异啊！

    我还想做一下最后的挣扎，这个闷头老爹就像赶苍蝇一样把我往虚空里赶，还说：“滚滚滚滚滚，等哪天你的兄弟跟你老婆睡在一张床上却能自己跑到厕所把问题解决啰，你的儿子跑去喊他‘干爹’他也会说‘你小子给我记住，你只有一个爹，那就是你爹’，我死的那天他们能够放下所有的身份面子地位利益替你抬棺材，你就算合格了。”紧接着我满眼黑乎乎的世界，猛地一下醒了过来。

    窗外已经大亮。

    好吧，现在开着门穿着睡衣的我很清醒，特别是看到九天玄女眼角呲啦啦的小闪电之后我也知道我没有做梦了。

    “嘿嘿，其实……生活精彩一点，身体健康一点也很不错……嘿嘿！”我也很干脆地妥协了。

    可是，对于那个闷头老爹开出的条件我是老大不明白，你说我上辈子我糊里糊涂瞎乱没事破坏破坏地府和天庭的两界邦交我认了，作为惩罚把我流放全当体验一下凡人生活我也认了，可我自己学兄弟义气怎么搞成要用别人作为我是否成功的参照物了？难道这种踩在自己兄弟头上摘块‘义气干云’的牌匾的事情就叫兄弟义气？

    “我*靠！”忽然我一股无名火起，一把将手里的牙刷口缸摔在地下砸了个稀巴烂，直指天花板骂道：“我他娘的现在到底算是人还是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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