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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部:三十七:已明悟诉心里亏 不知错隐丑中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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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忠铭继续说道:“摇车上除了高玉山和我还有四个人。这四个人,两个是扛枪的交警队,一个穿着大靴,戴个大口罩,看不清面目,另一个就是被蒙上眼睛的张永年。当时我一看,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来。一个交警队见我心慌,便拔出明晃晃的短刀,在我面前一晃说,

    “你敢声张,就捅了你!”我害怕呀,敢吭声吗?他们上了车,我头也不敢抬,弯下腰就一个劲地压了车。

    到了那大壕子,他们四人上了山,我和高玉山在那守着车,过了个把钟头,他们三人回来上了车,有一个交警队掏出两叠钱,一叠给了高玉山,一叠给了我,还写有一个纸条。

    我不认得上面写着啥。我不敢接,这是黑枪钱,我能要吗?张永年在共产党,还是被他们一伙晓得了,我还能活命?

    那交警队见我不接,便又掏出那把明晃晃地短刀,狠狠地对我说,那就接这吧,说着就朝我捅来,玉山兄弟,急忙拉着那交警队的手替我哀求,又劝我接下这钱,接是死,不接也活不成,就是死也得见见玉英她,料料后事呀,我接下这钱,后来也没听人问过我,可我心里有亏。

    这钱能花吗?咱这快解放了,玉山找我说,共产党一来追这事可怎么办哪,在这等死不如逃个生,想不到他进山当了土匪,却死在我那天替班溜道中。

    可这钱我一直没动分文,还放着哪,现在知道这事的只有师爷和我了,你看师爷一天天靠向办事处,咱能和共产党离心吗?

    万一师爷他认罪讲出这件事,我可咋办哪?

    “郑忠铭说罢惆怅地望着孙方成。

    《魂萦飞龙》

    第三十七回:已明悟诉心里亏,不知错隐丑中事

    却说这傍晚时分,卧龙镇东小街上,走动着三三两两戏笑的人们,先前这个时分,这小街上是冷静萧刹无有生气的,疲劳和愁闷使得工友们倒于铺上,有何乐趣在这小街上,逗游玩乐?可如今全变啦,复路的活是够劳累的,通了车工友们心里乐呀,吃罢饭丢下碗,走出了茅屋,或于那俱乐部里举棋对阵,或于那亲朋挚友在家中谈话聊天,心里乐,困自消呀!

    “忠铭哥,您病刚好,今晚就别再去啦!”

    “方成,这一段伙计都在拼出命地为修路干活,俺在家憋得慌呀!”

    “你想开了?”

    “多亏军代表呀!”

    “忠铭哥,咱以后干什么该胆大点呀?”

    “方成,我和你比不得呀,你一身清白,可我你能不清楚吗?”郑忠铭忧伤地说道。

    “听说要开展反动党团登记了,你那事办事处又不是不知道,还用得上操心吗?”孙方成劝慰他道。

    “可你不晓得,我从前参加国民党的事,报名时没登记呀!”郑忠铭顾虑重重地说道。

    “啊!”孙方成听郑忠铭这么一说,便吃惊地叫了一声。

    “哎,你们二位吃过饭啦?”

    “吃过了,钱工程师,您到哪去?”孙方成忽见钱逸昌从背后走来,便转脸问道。

    “找汪段长,再研究一下卧龙山那工程呀!”钱逸昌说道,“你们到哪去呀?”他又问道。

    “钱工程师,不瞒您说,咱这段路通车后,各支段管内的工棚都在整修管内最坏的轨道。可俺修的那段转线轨道,出了病害拖了大家的后腿,用那挡土墙治理吧,还不晓得中不中?”

    “怎么啦?”钱逸昌问道。

    孙方成接着说道:“今个白天俺挖那墙基时,过了几趟车先是没动,可是挖着挖着又过了几趟车,把挖开的那四米多宽的口子一量,倒窄了几公尺,郭棚首说怕是这山体又向下滑了,为赶时间把墙基挖好,不误明天灌浆垫基,俺们伙计们商议,趁晚上车流少,把这活往前赶一赶,来个夜战!”

    “哦,原来是这样呀,工友们这种为复路通车忘我生产之精神,真是可佳可敬,实为本人学习之楷模!”钱逸昌动情由衷地说道。

    “军代表对俺们说,这叫当家作主呀!”孙方成感慨地说道。

    “对,对,是要当家作主呀!哎,孙师傅你们挖那挡土墙地基怎样呀?”钱逸昌神情很关心地问道。

    “有一段地基很松软,好像是挖过一样,有十几米长哪,也就是这段变化最大呢!”孙方成说道。

    “像挖过一样?”钱逸昌惊异地问道。

    “是呀,挖出来的土和别的土不一样呀?”

    “挖了多深呀?”

    孙方成思索了下道:“大概有三四米深吧。”

    “没挖出什么东西吧?”钱逸昌担心地问道。

    “还没有!”

    “准备挖多深哪?”钱逸昌问道。

    “图纸不是你绘的吗?”孙方成却反问道。

    “哦,对,不是没按图纸施工吗?”钱逸昌问道。

    “不知汪段长和陈工程师怎么搞的,听说图纸上这墙基在龙王庙前,放那么远能治住这病害吗?”

    “草图是汪段长画的呀,我是照着草图绘的呀?”钱逸昌说道。

    “听郭棚首讲,那草图叫人改了!”孙方成嗔怨地说道。

    “啊?谁会改呀,汪段长在家绘的草图,他家能有谁?会是任主席?听他说过他要学这铁路工程技术和绘图呢,不会是他吧!”钱逸昌猜三疑四道。

    提起任致富,郑忠铭气上心头,他联想起任致富平时那爱摆资格,出风头,不懂装懂的脾性来,接上一句道:“这很难说!”

    钱逸昌听到郑忠铭讲出这样默认的话来,心中陡然一喜,便作附和道:“近来风言风语地听人说,任主席和野玫瑰有一手,咱汪段长吃醋了,在办事处告了任主席,任主席这改他草图是不是嫁祸汪段长,报复他呀?”

    “这俺不可敢说。”孙方成生来就怕惹事生非,听钱逸昌这么一说心想也是,便拒之否认。

    郑忠铭倒模凌两可道:“无风不起浪呀!”

    钱逸昌把郑忠铭这句话记在了心中。

    孙方成怕言多生是非,忙对钱逸昌道:“钱工程师,俺们去啦!”

    钱逸昌本想再说些什么,可他见孙方成这么硬辞而别,便回话道:“你们干好了就是为汪段长和陈工程师捧了场,这挡土墙是他们两位的招数呀!”

    “俺干好是为自己,不是为别人。”孙方成鼓鼓勇气,大胆地回敬了钱逸昌道。

    钱逸昌欲说无言,心里道:连他们这样的人都拉过去了,我还靠谁发展谁?

    孙方成和郑忠铭走出卧龙车站,一直正南朝那卧龙山奔去。

    两个伙计,莫逆知音,走在轨道上,倾诉着肺腑之言:

    “忠铭哥,当初报名你怎么没把参加国民党的事登记交待呢?”孙方成问郑忠铭道。

    “哎!”郑忠铭叹口气,然后说道:“是师爷他替俺报的名呀!”

    “这次反动党团登记你就讲清楚吧,我想办事处也不会怪罪的,前几天公安段那刘协理员在反动党团登记动员会上不是讲,坦白从宽,既往不咎吗?”孙方成劝说道。

    “就是怪罪,我也要讲出来呀!”郑忠铭想想他病倒后,姜铁看望他,同他那次长谈后,便铁了心地说道:“忠铭哥,给咱办事处一个心,应该这样呀!”孙方成欣喜地说道。

    “可是,有一件事让我放心不下呀!”郑忠铭放低了声音说道。

    “怎么事呀?”孙方成停住脚步,疑问道。

    “大虎爹,张永年的死呀!”郑忠铭声音更低了,声音略有些颤地说道。

    提起这事孙方成吃惊不小,说道:“怎么啦?”

    郑忠铭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可是桩大事,瞎说不得半占呀!郭棚首在追,公安段在查,咱工友们都恨透了这杀人的凶手,那张大虎就甭说啦!”孙方成唯恐郑忠铭惹出什么是非来,便这么提醒他道。

    郑忠铭能不知这事关重大吗?可他感到还能瞒下去吗?现在公安段为这事查的这么紧,若师爷他先讲出来,我再落个隐瞒罪,那不就罪上加罪了吗?到那时办事处就一定会来个新帐老帐一齐算,那我后悔可就晚了。对,先给他讲一讲,也好让他给拿个主意呀。郑忠铭想到这,狠了狠心,咬了咬牙,低声对孙方成说道:“方成弟,我是把你当作亲兄弟才讲的呀,也好让你替俺拿拿主意呀!”

    “到底是什么事呀?”孙方成听到郑忠铭这口气,心中也慌了。

    “张永年被害,我晓得呀!”郑忠铭颤抖着声音说道。

    “啊?”孙方成一听非同小可,他凌睁地瞪大双目,发愣地盯着郑忠铭。

    “那天夜里,是汪师爷派了我和高玉山摇车到那卧龙山去的。”郑忠铭微声说道。

    孙方成发呆地听着。

    郑忠铭继续说道:“摇车上除了高玉山和我还有四个人。这四个人,两个是扛枪的交警队,一个穿着大靴,戴个大口罩,看不清面目,另一个就是被蒙上眼睛的张永年。当时我一看,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来。一个交警队见我心慌,便拔出明晃晃的短刀,在我面前一晃说,“你敢声张,就捅了你!”我害怕呀,敢吭声吗?他们上了车,我头也不敢抬,弯下腰就一个劲地压了车。到了那大壕子,他们四人上了山,我和高玉山在那守着车,过了个把钟头,他们三人回来上了车,有一个交警队掏出两叠钱,一叠给了高玉山,一叠给了我,还写有一个纸条。我不认得上面写着啥。我不敢接,这是黑枪钱,我能要吗?张永年在共产党,还是被他们一伙晓得了,我还能活命?那交警队见我不接,便又掏出那把明晃晃地短刀,狠狠地对我说,那就接这吧,说着就朝我捅来,玉山兄弟,急忙拉着那交警队的手替我哀求,又劝我接下这钱,接是死,不接也活不成,就是死也得见见玉英她,料料后事呀,我接下这钱,后来也没听人问过我,可我心里有亏。这钱能花吗?咱这快解放了,玉山找我说,共产党一来追这事可怎么办哪,在这等死不如逃个生,想不到他进山当了土匪,却死在我那天替班溜道中。可这钱我一直没动分文,还放着哪,现在知道这事的只有师爷和我了,你看师爷一天天靠向办事处,咱能和共产党离心吗?万一师爷他认罪讲出这件事,我可咋办哪?“郑忠铭说罢惆怅地望着孙方成。

    孙方成听郑忠铭这么一说,心里一时倒没了主意:让他到办事处投案吧,万一师爷没讲,他晓得了,会饶过忠铭哥吗?不让他到办事处投案吧,师爷要是先讲了,办事处能会轻饶忠铭哥?孙方成想到这问郑忠铭道:“章三晓得这事吗?”

    “他不晓得!”郑忠铭答道。

    “师爷问过这事吗?”孙方成问道。

    “没问过!”郑忠铭答道。

    “依我看这事往后停停再说,反正咱只是运运人,又没动手杀,又不晓得杀死在什么地方,向公安段报了案,万一公安段追问你用什么害死的,杀死在什么地方,你说不清楚不就更槽了吗?”

    郑忠铭赞同地点了点头,心中平静了些。

    “俺参加国民党那事,得向公安段交待啦?”郑忠铭又说道。

    “这个行,办事处不会怎么你的,共产党讲过的话算数,信得过,放得心呀!”孙方成由衷地说道。

    郑忠铭深情地点了点头。

    “咱眼下,就是多掏力气地干,也好赎罪呀!”孙方成说道。

    “只要办事处能宽恕我,我就是拼上命俺也心甘。”郑忠铭说道。

    皎洁的月光,呼呼的夜风,郑忠铭那颗烦闷的无可着落的心,倒感到清凉,扎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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