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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部:三十二:献良策误入渺途 定情计骗成阔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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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萦飞龙》

    第三十二回:献良策误入渺途,定情计骗成阔太

    若说这卧龙镇的解放犹如春回大地,那么这平汉路的路复通车就似万象更新。春回大地,万物生灵,木绽绿,草吐芽,花卉蓓蕾;万象更新,朝气蓬勃,木葱郁,草葳蕤,百花齐放!

    为支援战争和复路物资的运输,郑州铁路局军事委员会决定,开通营运郑州至广水间的铁路运输,卧龙镇这个在平汉路郑州南段举足轻重的山镇车站,就格外地繁忙了起来。

    那修建起来的票房,满是弹孔的墙壁上,被抹上了一层白泥。这沿围车站的墙壁上,书写着“大军打倒哪里,铁路修到哪里!”“把铁路修成炸不断,拖不烂的钢铁运输线!”“积极生产,支援战争!”“节衣缩食,支援前方!”“打倒蒋界石,解放全国!”的标语,票房里,熙熙攘攘地拥挤着各式各样的旅客们,他(她)扯儿拉女,背袍裹扛行李,挑担讨饭的,在那苦难的岁月中,他们逃难到了这里,今天车通了,他们要返回解放了的故乡同亲人团聚,拥挤着,叫喊着,争相购买那一天一次的车票。

    月台上,堆积着山头似的麻袋,麻袋上印着“军粮”的字样。粮堆旁,一个个赤臂光膀流着大汗的农民们,把那堆积的麻袋,一包包扛上紧靠月台的车辆,验车的工友,手掂小锤在这车辆上不停地敲打着,又不时拧紧各部机件联结的螺丝。

    赵芳和梅兰提着石灰水桶,穿行在这车辆间,在车辆的箱板上用麻笔书写着醒目的大字:“修好铁路,支援战争!”“积极生产,保证战争运输!”“提高行车速度,赢得战争胜利!”“全体员工努力生产,争做支前模范!”

    月台上,装车的农民们,车辆旁检车的工友们,股道间砸镐修路的工友和民工们,瞧着赵芳书写的大字,啧啧不停地赞扬这字体写得有神,这字意拟的有力。

    “赵协理员,你们写字可要注意来车呀!”郭振德对赵芳说道。

    赵芳听到这声音,忙转过脸说道:“郭师傅,谢谢您,有梅兰同志在,我们注意就是了。”

    “小梅,她懂吗?”郭振德瞧了一下,美滋滋地望着车上的字,咂嘴对梅兰说道。

    梅兰听到这话,倏地转过脸,故意绷起面孔回击郭振德道:“大叔,您别拿老眼光看俺们啊,你说这复路生产,俺们眷属们没出力吗?收集路料,筛道床,捡石碴,比你们少干吗?”

    没等郭振德开口,他背后的李有智却抢白道:“哟,开口眷属,闭口眷属,俺们还不晓得你是谁的眷属呀!”

    “谁的?大坚哥的呗!”王二愣忙接上道。

    “大叔,他们!”梅兰羞郝地转过脸对郭振德说道。

    郭振德没有责怪李有智和王二愣,反倒乐呵呵地笑了。

    “大叔他可不护你啦,啊,将来的大坚嫂!”李有智见郭振德乐呵呵地并不瞒怪他,一伸脖对梅兰作个鬼脸道。

    这梅兰要在几个月前,别人一提起她和路坚的事,她便感到脸红心跳,要是听到像李有智说的这话来,她就会哭起来,可今天不一样了,新生活使她发生了新变化,听到李有智的话,她感到脸是热的,可心里是愉快的呀。他不在那么羞答答地了,瞧着李有智伸着的脖子,顺手掂起桶中的麻笔甩了过去。李有智感到她软弱可欺,可哪想到还会有这一招,冷不防被梅兰甩来的石灰水,从上到下洒了个满身,顿时那蓝色的制服,变成了蓝白相间的印花布了。

    郭振德瞧着李有智这狼狈样儿,也笑了。

    梅兰禁不住笑着回敬他道:“大叔会护你吗?”

    “喝!俺大哥未娶亲,倒光让俺喝起这蜜水来了。”李有智像故意吐着什么,这么自解自嘲道。

    “再说,又一下!”梅兰忍住笑,又掂起那麻笔。

    李有智包拳打一躬,做了一个戏台丑角那般丑姿道:“望将军恕罪,小人再也不敢了。”

    梅兰憋不住了,那铜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

    众人都笑了起来。

    赵芳止住笑对郭振德说道:“郭师傅,咱们梅兰同志把眷属们组织起来后,为复路生产是做了很多工作呀!”

    “芳姐,你!”梅兰腼腆地红着脸道。

    “说句心里话,眷属娘们是……”没等郭振德说完梅兰立即打断他的话道:“大叔,什么娘们的,这是过去的坏称呼!”

    “哦!说的对,俺完全接受,过去那一套是事事时时得注意改掉呀!”郭振德笑了笑又接着说道:“眷属们是干的不错呀,过去的活伙计们都看得清楚,庆功会上呀,少不了你们一份哟!”

    “大叔,俺们可比不上您们,庆功会上俺们光给您戴大红花!”梅兰忙笑着说道。

    “还有俺路坚哥!”王二愣挤了一下眼,戏笑道。

    梅兰又掂起麻笔,王二愣躲到了郭振德的背的。

    郭振德吁了口气说道:“车不通咱们盼通车,通了车俺们又担心呀!”

    赵芳问道:“怎么啦?”

    郭振德指了一下股道,说道:“管理局军事委员会给咱们下达的任务中说,咱们的复路生产面临着四大困难,这第一是:轨道被交警队破坏的严重,第二是:路料缺,第三是:没钱,叫什么财政困难,第四呢:是要求复路通车的时间紧,不论怎么说,路总算通了,车总算开了,可这轨道,总归还是老样子呀,那一个车头都上百顿重呢,就这轨道能顶住长期的辗压吗?还要提高车速?出了事都不是小事,这军粮,军火都要快快地运到前方,前方将士要吃粮,要用枪炮打老蒋呀!车不能停,还要提高到每小时跑五十公里的速度,这能不叫人担心吗?”

    “您是说?”赵芳不解又不知怎么问好。

    “各支段的监工,还有老姜、段长、工程师和任主席都上轨道检查了,好确定后一段,进行永久性工程的施工和有碍通车地段的轨道治理呀!”郭振德说道。

    “大叔,我们会做点啥呀?”梅兰忙问道。

    “要说做啥嘛?我看活多的是,现在各工棚要忙于加强,加固薄弱地段的轨道。这就要用很多材料,可眼下又没有,让工友们四处去收集吧,这人手本来就少,再说加固轨道正是急用人的时候呀,不找吧,拿什么加固轨道呢?”

    “大叔,您是说要俺收集路料?”梅兰问道。

    “还有,”郭振德接着说道:“工友们,忙修路,去年的草籽,今年发了芽,要不拔就长得埋住钢轨了!”

    “还要拔草?”梅兰说道。

    “就这两样就够招架了。”郭振德说道。

    “大叔,您放心,这两样活我们眷属们包啦!”梅兰满有信心地说道。

    “小梅,这事还要处长批准呢!”郭振德说道。

    “芳姐,你就答应我们吧!”梅兰扯了一下赵芳的胳膊道。

    “向处长汇报,我怎么能做主呢?”赵芳笑着道。

    “求你在处长面前讲个情呗!”梅兰倒刁怪的故意把处长二字的拖音拉得很长道。

    赵芳的脸蓦地一下红了,她红着脸槌了梅兰一下道:“死丫头,怎么跟姐姐说起了笑话?”她拽了梅兰一下,到另一边的车辆旁写字去了。

    “赵协理员这话是什么意思呀?”王二愣瞧着走去的赵芳不解地问道。

    “什么意思?你个笨蛋,这个意思!”李有智抖了一下溅了石灰水的衣服道。

    “啊?”王二愣糊涂了。

    “愣蛋,大坚和小梅,处长和……”

    “猴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你!”郭振德故意绷起面孔道。

    “是!”李有智忙立正道。

    众人被他逗乐了。

    “老郭师傅,到哪去呀?”月台上一个手执号志旗的工友大声问郭振德道。

    “到南线去,接几次呀车?老王?”郭振德回话道。

    “八十四次客货混编车,怎么搭车吧,到郑州四、五天就到了,比以前快多啦!”

    “这算快吗?上级要我们南线车速提高,俺们恨不得让它一个钟头跑百二八十公里呢!”

    “这可能吗?哈哈!”

    “怎么笑了,你说是吹大话吗?”

    “那就看你们这个了!”这工友握着号志旗,作郭振德他们背着的洋镐状说道。

    “那你看看吧!”王二愣瓮声答道。

    再说,任致富于那小街被二疯子戏落一顿,于众工友和眷属面前丢了丑,心中甚为恼火。他怒气冲冲地进了工务段大院,推开那办公室的门,坐于桌前,展开轻薄绵纸,打开铜制墨盒,手拈七寸羊毫忿忿刚要书写字,汪福弼推门走了进来。

    “任主席,方才听办事处那小刘子讲,让你我到轨道上检查一下,对薄弱地段做个调查统计,也好确定下一步加固、治理。”汪福弼进得门来对任致富说道。

    “现在我忙去不得。”任致富悻然说道。

    “小刘子传达姜处长的话,这是我们当前的生产中心,一切工作要为这个服务!”汪福弼又说道。

    “为这个服务?这是谁的主意?”任致富不满地问道。

    “怎么啦?”汪福弼感到茫然了,他心里说道:难道我这个主意错了吗?这可是我皈依归正从真心里出的主意呀,办事处的军代表讲的是实话呀,我也只有跟共产党走才是出路呀,能听钱逸昌那话,盼国军来吗?国军他们能光复吗?解放军打过了长江,直捣南京总统府,蒋界石下了野心,就凭桂系派李宗仁能成吗?钱逸昌他明里纵使我出面,暗地动刀下家伙,这可是共产党问罪的戒律呀!再说我都年近花甲了,就是国军过来我能享他几天福?眼下共产党诚心于我。我为何要干那些舍近求远的蠢事来。常言道:惧法朝朝乐,免得百日愁。我也得拿番真心,卖卖老劲为共产党出点劲,以铺后路,要有靠山呀!通了车,这各业具兴,各行各业恢复生产各种物资运输要靠铁路,说心里话这路的质量实在不行呀,怎么办?我给办事处一提,要对薄弱地段进行调查,确定进一步加强的方案,办事处同意,还对我表扬了。工友们待俺比先前也是两样了。可我这主意任主席他怎么不同意呢?汪福弼想到这,诚挚地问道:“你是说这主意错吗?”

    任致富听汪福弼这口吻,缓了下气说道:“这主意是你出的?”

    “我是想现在铁路一通车,日夜不停,中原支前司令部又要我们提高车速,这铁路底子不行,要是不加强,通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中断的,这是我以前的经验了。”

    “哦!办事处同意了?”任致富一听原来是这样,自然是高兴,便问道。

    “同意了,办事处已通知各支段要立即这样做,保证行车安全哪!”汪福弼说道。

    “好,我这就去!”任致富急忙站起了身,这时当他收起那笔墨时,又突然问汪福弼道:“哎,汪段长,我问您一件事?”

    “么事呀?”汪福弼转脸问道。

    “您想一下郑忠铭那段不清的历史是哪一年的事呀?”

    “啊?”汪福弼听到这,心里猛然一惊:他怎么问这个,难道共产党真是新账老账一齐算吗?汪福弼方才那平静的心,这会儿跳得厉害了。

    任致富见汪福弼突然瞥视不语,便说道:“这不关您的事,我想让您回忆一下情况。”

    汪福弼心中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说吧,这是我的差派,能不追到我的头上吗?不说吧,是我对他说过郑忠铭有一段历史不清呀,这叫我怎么说呀,汪福弼一时心里没了主意。

    “时间长了,您好好仔仔细细地想想。”任致富说道。

    “对,对对!”汪福弼心烦了,意乱了。

    且说,自从办事处放了张大虎,钱逸昌如落网的兔子,惊弓的鸟,整日里惴惴不安的。这时节又听说办事处采纳了汪福弼那建议,更是心神不定,他又像绿头的苍蝇专叮臭,恶煞的凶鹰伸魔爪。

    这一日,他推说要找汪段长,迈步跨进汪家院。

    他登上那高阶的门楼石级,推开油漆大门,只听那大黄狗“汪”地下蹿了过来,钱逸昌不慌不忙地“嗯”了一声,这黄狗便夹着尾巴跟在钱逸昌的脚后进了院。

    堂屋中,野玫瑰推开了房门迎了过来:“哟,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来了。”

    “怎知道?”钱逸昌疑而不解。

    “它,告诉的呗!”野玫瑰指了一下那黄狗道。

    “哦!”钱逸昌不知何然,故作惊讶道。

    野玫瑰进得屋里,便说道:“生人进来,这狗叫是“汪汪”声,章三和那死狗子进来狗叫是“喔喔”声,那老东西进来狗“喔”后,他总说一句‘好看家的。’这你进来,狗只“喔”声后,不听人言便知是你!”野玫瑰浪声浪气地说道。

    “嗯!有道理!”钱逸昌把野玫瑰抱在怀里。

    野玫瑰推了一下钱逸昌道:“那老东西常说:‘恩爱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你这般狂荡会出大事的。”

    钱逸昌听这话中有话,忙松开双臂不解道:“你是说?”

    野玫瑰脸一板,厉声道:“看来他是要变心的!”

    “这是我早料到的!”钱逸昌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

    “你准备怎么办?”野玫瑰恶声问道。

    钱逸昌伏在野玫瑰耳边密语一番。

    野玫瑰低声冷酷地狂笑道:“哈哈,这是我心头之患!”

    “不过,你一定要紧紧地粘住那姓任的,把他拉下水!”

    “那老东西嫉恨我用这个呀!”

    “你还要让他看得见!”

    “可我!”野玫瑰故作悲切地道。

    “为着党国的事业!”

    “那!”野玫瑰这个靠肉体计算他人,为保密局屡建“大功”的娼妓,是有她高招绝技的,她发狂地扑在钱逸昌身上狂荡起来,可她那颗肚皮包着的心,却是另有一番打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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