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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部:第九回:送信暗中风流计 弼辅明里生诈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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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魂萦飞龙》

    送信暗中风流计,弼辅明里生诈心

    且说在这卧龙镇十字街口有一饭馆,客栈门面不大,而在这生意萧条,百业待兴的动荡时期,镇中经营食宿生意者仅此一家,来往客商栖宿餐食于此,就是使这小餐馆显得生意兴隆,门面春风。

    此时已值日暮黄昏,那过往客商投宿者,多不应暇,更使这小馆熙熙嚷嚷,热闹非常。跑堂的扯腔破喉的呼叫;掌锅的铁勺击锅,嘎嘎作响,账房里算盘珠拨动,利利有声。

    “三少您来啦,里边请!”胖老板见人群众中挤进汪二狗,急忙迎上前道。

    “胡掌贵,找您有事?”汪二狗看见胖老板唤他便忙说道。

    “是您爸?”胖老板瞟了他一眼问道。

    “不,是我爸聘来的钱工程师!”汪二狗说道。

    “哦,里边请!里边请!”胖老板听说是钱逸昌便拱手往里让汪二狗道。

    汪二狗随着胖老板穿过过堂,到了后院,推开那偏房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屋里亮着灯,汪二狗进里一看,顿觉浑身酥了般。这屋里坐一女人,这女人上穿一件紧身小袄,外罩绿缎带襟衫,黑扣子盘着福贵不断头的结,胸前那奶.头隆起的地方,别着条大红手帕,下穿一条宽腿兰绸棉裤,肥大的脚板,蹬一双缀着鸳鸯戏水的绣花鞋,那头发油黑发明,镶着景兰瓷花发夹下,插着朵枯萎的小黄花儿,四方脸上涂着一层白粉,额头那一道道未被白粉填平的皱纹,像张裂的树皮缝纹。稀疏的眉毛被供奉神灵用过的熄灭的香头画成两条重重的黑道了,小鼻梁陷进了深眼窝中,厚嘴唇上抹得过浓的口红被流出的口水染红了嘴角,当她张开大口吐出那刺鼻的烟雾时,便露出那熏得又黄又黑的大门牙。看年岁她也过三十,而其实她四十挂零,她便是卧龙镇闻名的胭脂花。

    胭脂花见胖老板引来这汪家三少,便酸声浪声地说:“三公子,难得到这里来呀?”

    汪二狗如同被这女人扣住一般动弹不得,此番又听他这挑薄多情的话语,就如同花猫儿钻进肚里舔着心肝儿一般:“来,玩——玩!”说着话那口水拉子流了出来,小眼子瞪的滑溜溜的圆。

    胖老板见此情景心中好笑道:难怪俗话说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这酒色之徒便是吾需。“三公子,有什么事呀?”

    胖老板这么一问,汪二狗方才收住心马意猿,从兜中掏出一个便笺道:“给这个!”

    胖老板接过一看,脸上显出狡诈的微笑,然后他把这便笺一拆装进怀里道:“月菊,陪三少坐坐!”

    胭脂花已经会意,待这胖老板走出屋外,她便搂抱起汪二狗。汪二狗心醉道:啊!钱工程师说的是真的,这封信没有白送呀!

    再说姜铁、郭振德和陈贵章于耿仲大伯家吃过饭后,又南行武胜关查看了一下线路,待他们从南线回到卧龙镇,已是黄昏时分,姜铁欲要和郭振德分手回那办事处吃饭,却被郭振德一把被他抓住,说是郭大婶想他叨唠,姜铁见强扭不便,便随郭振德来到这眷属。

    夕阳的余光涂抹在眷属区那一间间高低错落的茅屋上,房上的积雪正在消融,渐渐地露出那褐黑的长着绿苔的草秸屋顶,融化的雪水从那锯齿般的屋檐上滴下,滴在了用泥巴垒起的墙壁上,墙泥随着雪水流落着,形成了一个一个的窝窝儿,泥水从窝窝儿中流下,流到了房前和地上融化的雪水混浊到一起,积成了一洼洼污泥浊水,这浊水沿着地上低洼的地沟,流到了那条脏臭的污水沟,发出微弱地如诉如泣的呜咽声。

    这晚饭时分,从那一间间茅屋的房顶,门口,涌出一团团浓重的乳黄色的炊烟来,散发着草秸烧焦的刺鼻怪味。工友们就在这烟火中煎熬着。

    姜铁举目环视了一下这眷属区,嘴里喃喃自语道:“工友们苦呀!”

    “苦?没苦就没有甜,苦尽甜就来啦!”郭振德兴奋地说道。

    “说的是呀,幸福的生活是党和毛.主席领导的结果,可生活的道路还要靠我们自己开创呀!”姜铁意味深长地说道。

    郭振德没有说什么,他暗暗地篡紧拳头,这复路方案一定,就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路复车通,大军南下,灭尽蒋匪,苦尽甜来,永年兄弟那话,俺们总算盼到了!

    “眼下工友们的生活很困难,吃是大问题呀,要全面展开复路,还要我们做很多工作呀!”姜铁说道。

    “生活是艰难的,可俺们伙计们担心这个家,俺们能不能当?”郭振德有些担心地说道。

    姜铁点了点头说道:“工友们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官僚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封建思想残余势力的束缚,要清除这些东西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不过新政权我们是掌定了,咱们工人当家作主也是变不了的!”

    姜铁和郭振德走着说着,从街口进入一条泥泞的小胡同,拐过一个弯,郭振德掀开草帘,进了自家门。

    “春花娘,饭煮熟了吗?”郭振德进屋问道。

    “老东西,肯你那铁轨吧像命根儿一样,一天到晚离不开。米花儿挂菜汤能经煮吗?”面朝里烧火,头发略有斑白的郭大婶听老头子这么问,头也不回地满含心疼地嗔怪道。

    “来客人啦,也不变变样?”郭振德走到锅灶前顺手拿起锅盖,见锅里煮的是黑绿的菜汤子,对老伴说道。

    “变样?”郭大婶苦涩地摇了摇头,她转过面看到面容和蔼的姜铁,便拍打着身上的炭灰,欲出屋外。

    姜铁急忙拉住她道:“大婶自家人,就别客气啦!”

    “算啦,算啦,等通了车咱摆筵席请他!”郭振德扬了一下手,对老伴说道。

    “通车,通车,整天的叫,多久通呀?俺娘们就张嘴等吗?”郭大婶转过身来,一边擦碗,一边絮叨道。

    “说对了,不能等我就干呗,干,可有人扯后腿哟!”郭振德和姜铁在小凳子上坐下,他向老伴努了一下嘴,谐意地说道。

    “谁拉你的后腿?早上的菜团子谁给你做的?晚上这菜汤谁给你熬的?”郭大婶不愿让别人说自己个不字,特别是今天同这特别的客人更不愿听这扯复路通车后腿的名的来。她端着盛在碗里的菜汤,故意不递给老头子,倔强地发落他道。

    “你,是你呀?”郭振德连声说道,急忙接碗。

    郭大婶笑了,悦和悲的泪珠儿,滚出眼窝儿,贴挂在那腊黄的面腮上。

    在贫寒中生活,在苦难中煎熬的人们,什么是他们的向往啊?姜铁动心地接过郭大婶递来的菜汤,歉疚地说道:“大婶您放心,军区调拨来的军饷马上就运到了。”

    “这俺晓得今一早俺那虎子揣着几个菜窝窝就走啦,说是接粮车的!”

    “虎子?”姜铁疑问道。

    “就是我给你讲过的那大虎嘛!”郭振德说道。

    “哦,是老任派他去的吗?”姜铁说道。

    “可不,让他去我真不放心,干啥事任性子来,早晚要出乱子的!”郭振德有些懊悔地说道。

    “老说孩子们,你那脾气就好?”郭大婶嗔怪地道。

    “教孩子是这样吗?要不是当初他舅,妗娇惯他他咋会像现在这样任性?养孩子是要他成人成材呀!”郭振德意味深长地说道。

    郭大婶怕老头子把话扯长了再动肝火,便转了话题对姜铁说道:“要说嘛,这几个月他奏空做做帮工也挣了些米来,可他帮这家,济那家,挣十个贴人八个,昨个他听说西街方成大侄揭不开锅,就……”

    “穷嘴多话!”郭振德不愿别人赞扬他的话,特别是今天当着姜铁,他更不愿老伴夸耀自己,听她这么絮叨就睽目怒视道。

    姜铁笑了笑问郭振德道:“是孙方成吗?”

    郭振德惋惜地叹口气道:“是他呀!”

    “听老任讲,他去登记不知咋的,没登记就走了。”姜铁说道。

    “人,倒是老实人。干这铁路是咱这卧龙工务段闻名的,可就是胆子小,不过他有他的苦处呀!”

    “是呀!我们在夺取了江山后,不但要建设一条畅通无阻的铁路,支援大军南下和进行新中国的建设,而且要培养一批不谋私利,为人民勇献一切的人!”

    “你说的是共产党?”郭振党欣喜地问道。

    “对呀,你愿意成为这样的人吗?”姜铁亲切地问道。

    郭振德肃穆了神情:永彪兄、永年弟他们是这样的人,我能成吗?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用他双布满老茧的大手,紧紧地抓着姜铁的手那话如滚滚的浓雾中响起的闷雷,深沉有力:“复路中看吧!”

    夜临了,月亮了。皎洁的明月洒在地上,地上如同降了一层霜。

    一天来往返几十里的徒步跋涉,确使姜铁感到疲惫不堪,他本想回办事处稍息后再开个全体办事处军事代表们的会,讨论一下全面开展复路生产的事。

    一场新的战斗就要开始了,南线之行,使姜铁百感交集,昨天经过的和今天要进行的战斗,目睹今天铁路惨遭的破坏就像看到昨天那振守山头捶死挣扎地匪兵,眼见今天为早日动工复路收集路料、器材的工友就如看到昨天为拿下山头摩拳擦掌的战士,今天耳闻卧龙山中耿大伯老汉送子、送女参加复路生产的肺腑之言,就像听到昨天父送子,妻送夫参军灭蒋的重重嘱托声,昨天的战斗以消灭了敌下拿下了山头取得了胜利,而今天能否早日通车,支援大军南下把昨天的胜利继续?他感到这戒马的倥偬能休息吗?哪怕是稍息对战斗中的宝贵时间也是犯罪呀!对!应先走一步,找汪段长先商量一下,然后回办事处再开会。

    姜铁这主意已定,便折足朝这汪家院走来。他迈步蹬上那高阶门台,推开那油漆大门,院中那黄狗听得门响,便狂叫着窜了过来。姜铁急忙止步伸腿运劲,他瞧着那猛扑过来的黄狗飞起一脚,这黄狗被踢出丈把来远,把听到狗叫跑出来的章三绊了嘴啃泥。这章三恼休成怒,从地上站起来嘴里骂道:“他妈的,谁人胆大,找狗不看主家面?”气势汹汹地跨步向前,欲要动手,只听姜铁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章三听到这声音顿失魂魄,愣怔怔地呆若木鸡。

    “汪先生呢?”姜铁问道。

    这一问,章三方才如醉方醒,忙躬身连声道:“在客厅,在客厅!”说罢便带路前行。

    那黄狗见章三这般模样,似乎也愣了:小主人从来没有这样子呀!只得耷拉着尾巴,勾着头,胆怯地望着姜铁进了二院。

    上房中,汪福弼、钱逸昌和野玫瑰,酒兴方酣,划拳呼令,倾杯畅饮。听叫狗咬,钱逸昌住杯问道:“谁来了?”

    “别理他,来干!”野玫瑰举杯齐眉,对钱逸昌说道。

    听到狗叫野玫瑰破口骂道:“看来这伙臭鬼想翻天啦!”

    听到姜铁那喝斥声,钱逸昌把杯一推道:“来者不善!”

    听到“汪段长呢?”的询问声,汪福弼惊恐失色道:“啊,是他来啦!”

    “谁呀?”野玫瑰不以为然地说道。

    “办事处的军代表,姜处长呀!”汪福弼慌忙地小声说道。

    钱逸昌听说如此,心里一笑,便站了起来,向野玫瑰丢了个眼色,野玫瑰便忙进套间。

    汪福弼心中却忐忑不安,“既往不咎,只要不犯新罪”这是办事处布告的明言呀!

    这当儿,只听章三道:“汪段长,办,办事处的……”

    “哦,是姜处长呀!”汪福弼不等章三讲下去便迎出来道。他见姜铁并无怒色,便放静了那跳动的心,强作镇静道:“有客人啦!快进屋吧!”说着把姜铁让进了屋中。

    姜铁进到屋中,只见二支蜡台上燃着的蜡烛,把这堂厅照耀得亮亮堂堂,东西两壁悬挂着名人山水,正壁中堂新贴上毛.主席、朱总司令的像。龙椅长案上,摆设着陈书破卷和一些古董玩器。方桌上的酒、菜,已是杯盘狼藉。

    汪福弼让姜铁于那油漆未红靠椅上坐下,然后掂起那画有醉翁春睡的大瓷壶,倒茶于那景兰花边的杯子中,递给姜铁道:“来先喝杯茶!”又扭头冲着套间道:“阿琴,再来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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