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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部:第三回:献资料心怀叵测 庆胜利欢天喜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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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魂萦飞龙》

    献资料心怀叵测庆胜利欢天喜地

    却说,这风雪一连数天方才雪霁放晴。你看大别山群,漫山遍野如同从九重云天撒下珍珠一般,光闪闪,银灿灿。山崖上,峭壁间抖去晶莹雪粒的迎春花,随风婆娑起那拖垂的枝蔓,枝蔓上一朵朵绽露金色笑脸儿的花朵,招来着盼春的万物。暴风雪没使这山色凋零,山花、翠松、白雪使这万仞群山更显得娇娆壮观。

    在这群山的北麓中有一座突冗的大山,这大山高脉长,腾跃跌岩,像是一条巨龙伏卧原野。此山便得名卧龙山,沿卧龙山由南而北有一溪流,取名龙泉河。龙泉河流经卧龙山旁,有一悬崖,河水倾泻而下,成一飞瀑,瀑泻处有一深潭,不知潭深几何,但见那瀑泻处波滚涛涌,犹如蛟龙戏水一般,此潭名曰老龙潭。龙泉河越老龙潭北行一里之地,便注入淮河之肢浉流之中,距此浉流北岸数里之遥有一山镇。这山镇随山而唤,落名卧龙镇。

    卧龙镇面对东、北两向是秦淮平原沃野,背负西、南两方是桐柏山大别山两脉门户,地处关隘要冲,为历代兵家常争之地,居此把守,古有胜关著称。

    平汉路上有一车站叫卧龙站。以站为界,那站西地面为镇中,这站东地段为铁路段、厂、所驻扎。在这站东依据地形有一东西小街,叫东小街。

    此时太阳还没升高,空气还是冷的。姜铁和战友们冒着风雪赶到卧龙镇已是午夜时分。像枯苗盼雨般地等待了几天的纠察队的工友,像对亲人般地把他们安置在那交警队办事处的小楼院。

    人常说:骑士喜骏马,舵手爱舟楫。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刚刚驻扎下来,他们就像听到江海的涛声,看到疆场的剑影,搏浪的舵手怎不恋那江海?骄勇的骑手又怎能舍离那鞍镳?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刚刚驻扎下来,便如同舵手和骑士,纵身舟楫向大海,催骑扬镳冲新阵。翌日一早,他们便把那《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铁道部郑州铁路管理局关于军事接收铁路的布告》、《告员工书》和《献交铁路器材奖惩条例》沿着小街贴了出来。

    几天来的激战把工友,眷属们搅得人心慌慌。街头巷尾人们忧心重重,议论纷纷。昨天深夜工友听说共产党,人民解放军接收铁路了,便有信有疑,今早一看,这小街来往的解放军战士和白纸黑字盖红印的布告,便信以为真了。

    一时间,小街上布告旁,便熙熙嚷嚷涌满了人,有工友,有职员,有眷属,有小孩,识得字的往前一挤便念了起来,不识字便在人后静听着:“受苦多难的铁路员工们,眷属们:

    “我们解放军接收了这里的铁路,你们挨打受骂,受压迫受剥削的日子过去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日子来到啦!”

    “铁路接收后,要尽快使员工们安职就业,使眷属们生活保障不使挨饿,我们对铁路将一面接收,一面使工作动起来,在新制度未公布之前,旧制度一律有效,希望工友们签名登记,按时上班。

    “职工们!只要拥护我党政策和政府法令,并积极协助我们保护资财、机器、图表、账册,档案等,听候清点和接管。保证有功者奖,怠工者罚,凡愿继续服务者,在我们接收后,予以量才录用,不使流离失所。

    “对在过去打骂工友的监工、工头,我们的政策是只要悔过自新,我们既往不咎,复工后则不许用旧方法管工友,不许打骂工友。

    “对参加过国民党匪特组织者,只要能认清形势,交待过去的罪恶,不持抵抗,不阴谋破坏者,我人民解放军和人民政府一律不加俘虏,不加逮捕,不加侮辱,但对不交待过去罪恶,反倒进行新的阴谋破坏社会治安,扰乱我铁路修复和建设者,则须以惩办!”

    …………。

    念着的工友激动地念不下了,听着的工友眼窝湿了。

    穿着棉袍抱着孩子的眷属们,听得懂的脸上露出发笑意,听不懂的望着男人们多少年来凝结的愁云扫去了,心中如同喝了蜜,泪珠儿断了线,滚出那腊黄憔悴的深眼窝,流到了面脥紧贴着怀中孩子的脸蛋儿上。

    头戴开花帽,身穿开裆裤的孩子们,在这小街上追逐戏闹着,他们不知街上出了什么事,可孩子们感到,先前爷爷、爸爸、叔叔们是不许他们戏闹的,更不让他们成群结队地乱打乱跑,可今天他们感到奇怪了,当他们还在美梦中,便被叫醒:“小乖,快到街上玩吧,雪停啦!”听说下雪他们乐啦,蹬上裤子,抓起帽子,畅着怀便跑了出去,出了门一看,一家两家,家家户户的小伙伴们都跑出来啦,看到街上涌挤着这么多的爷爷、叔叔们,少见他们那连胡子都抖着的喜悦呀,就像鸟儿出了笼,孩子们一下子都涌到了街上啦,玩雪球,打雪仗,追逐着,奔跑着,把工友们冲撞得趔趔趄趄。太阳还没升高,空气还是冷的。这小街上,却已是热气腾腾的。

    工友们在挤着看布告,眷属们在又说又笑,孩子们在追逐戏闹,这时从沿街两旁的机厂里,信号所里,车务段里,工务段涌出了一队队工友,这工友一个个昂首挺胸,提锣抬鼓敲打着,工友们在欢庆解放,在欢迎解放军接收铁路。围着布告的工友眷属听到戏闹的锣鼓声,急忙朝这边看来,“哟,那不是工务段段长,汪福弼吗?”说话的人,用手朝锣鼓队中一指。

    在工务段的锣鼓队中,有一个五十岁开外,个头高大,体格肥壮的职员,只见这人,头戴一顶破毡帽,上穿一件蓝色中山服,下穿一件黑色哔叽裤,脚蹬一双黑布鞋,眉毛略稀,大鼻梁,厚嘴唇,双手抱着一个白布包,那大步迈动有劲,这二目睽视围观的眷属行人就更显得有神,蓦然他瞥见那布告旁站立着个戴眼镜的职员便停步叫道:“陈工,老弟你呀!”

    这职员戴一副近视镜,更使他那多愁善感的面容显得老态龙钟,其实他年仅四十一岁,是卧龙工务段的工程师叫陈贵章。

    陈贵章听到有人叫他,便急忙走上前道:“师爷,您?”

    “陈工莫这样讲啦,以前那一套都不兴了,以后叫我老汪,为咱们解放军修复铁路,还靠您施展才谋呀!”他双手晃动着手中的白布包,心中想着那布告上的明文,陈词侃侃道。

    陈贵章神不由衷地点点头。

    “怎么样?家境好些吧?”汪福弼关切地问道。

    “靠您辅弼好些啦,本人无能对您报答!”陈贵章负疚地说道。

    “哪里,哪里,你我是多年挚交的伙计嘛,这点微薄之助,岂能称道?”汪福弼宽宏大量道。

    陈贵章频频地点头,连声道:“是,是!”

    说话间这工务段的队伍已将走完,汪福弼瞧了一眼对陈贵章道:“以后咱老哥俩还要搭帮呀!”

    陈贵章连声道:“那是,那是!”

    “我到办事处,这是我保存的技术资料和图表,现在交给咱们解放军,也好立功赎罪嘛!”汪福弼扬一下手中的白布包说道。

    陈贵章心中一动:啊,章三从我家要走的资料、图纸幸亏被师爷他收下了,要不……想到这他那犹悒的面容略泛喜色,那久蓄胸中的夙愿在萌动着他历经遭劫的心灵,“老师,学生我……!”陈贵章凝视着一队队欢迎解放军的队伍,一张张笑脸,动情地喃喃自语道。

    “陈工程师,家里没被狗日糟蹋吧!”手提着浆桶,帮解放军贴布告的路坚,见陈贵章独立自语便问道。

    “啊!”陈贵章先是一惊,见是路坚便感激地对他说道:“咱们铁路都被这伙强盗卖国贼破坏的不成样了了,贫家陋舍也谈何可惜呢,小路,师爷他都动神啦?”

    “怎么?”路坚诧异地发问道。

    “那不是师爷他献资料啦?”陈贵章手指远去的汪福弼对路坚说道。

    “献资料?”路坚他更是不解地问道。

    “对,前几天咱解放军还没打过来,章三从我家拿走那资料被师爷他收下啦,他去那是向解放军献交呢!”陈贵章见路坚发疑问便解释道。

    “这布告刚贴出去,怎么一大早就知道了?”路坚发问道。

    “怎么不对,这布告上不是明写着吗?”陈贵章不解路坚发问何意指着那墙上的布告道。

    路坚默默地摇了摇头。

    陈贵章不解地望着他。

    大雪之夜解放军进驻卧龙镇汪福弼并不知道。热烘烘的被窝中,他在搂着人称野玫瑰的娘们,计谋着这以后的路子呢!

    突然院中那条大黄狗拼命地狂叫起来紧接着听到一阵脚步声,随后是轻轻的敲窗声。

    “谁?”他翻身问道。

    “我!”这声音很低,但听口吻是有急事。

    野玫瑰拽了汪福弼一把愤然道:“别理他,小兔崽子!”她知道这是比她小二岁的前窝儿子叫汪二狗。

    这汪二狗长相难看,身瘦脸黄,那个头上长下短,瓜子脸,三角眼,厚嘴唇,小鼻梁,故此他年方三十,无曾配偶娶房,原来汪福弼前妻天亡,生子有三,长子死于红军枪下,次子在围困我中原野战军的激战中丧了命,这汪二狗就成了他盼望传宗接代的命根子了,他很清楚这个庸庸无为的儿子,他常扪心自问道:难道我祖上——清朝铁路总理大臣盛宣怀的嫡亲,父亲——京汉路第二工务段段长莫里拉多的得意门生和我——卧龙工务段赫赫有名的大师爷就断宗绝后了吗?他不甘心便积仇于共产党的身上,汪福弼丧妻那年由当时在卧龙工务段做工程师的钱逸昌谋合,从大武汉引来一名妓女做了他的填房,已有五载未曾怀孕,年方三十有二,桃面脂唇,卖弄风韵颇有绝技,这使那汪二狗眼见心动,久而久之,垂涎三尺,几次挑拨,她岂会看他上眼,久而久之,便结下不缘之仇。此时她听见窗外那二狗的声音,便猛拽汪福弼一把,嘴里骂道:“别理畜牲。”

    汪福弼听出那二狗的口吻来,便挣脱这娘们道:“这黑更半夜必有大事,可不能由性子而误大事。”野玫瑰翻身里面堵气不吭声。汪福弼爬起来面对窗外问道:“啥事呀?”

    “老汪是我呀!”

    野玫瑰一听变了声,呼地从床上坐起来隔着窗棂娇声娇气道:“任队长,你进来吧。”野玫瑰说着披上衣服,就要下床。

    汪福弼暗中拉她一把:“任队长,是您呀!”

    “解放军同志来啦!”

    “啊!”汪福弼一惊,复又平静地说道:“都来啦?”

    “都来啦,一百多呢?连警务段的人都带来呀!”

    汪福弼试问道:“我穿衣起床欢迎他们吧?”

    “不用了,已安排好住下后我就来了,给你,这是我们要发的布告,你好好看看,也好准备一下,争取主动呀!”

    “是,是呀!”汪福弼撕开一个糊着的窗格接过从外面递进的纸卷。拿着这纸卷汪福弼就同抽出扶乱的卜签,不知是吉是凶。

    “我走啦!”窗外传来这话音,他声如朦胧随口答道:“好,好!”

    “慢走呀!”野玫瑰急忙爬到那窗口问道。窗外人好像走了几步,听到声音又转了回来,对窗口道:“嫂夫人又要红火起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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