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一章 千瓦电灯泡

    孔儒笑道：“好好好，我就不说了。”说着，他对王最坏道：“试试看合不合身。”

    王最坏闻言，面带难色地说道：“这……不太不好吧……”

    孔儒见状，还以为王最坏又变卦不想买衣服，连忙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动作快点。”

    见此情形，王最坏只好将自己身上穿着的夹克衫解开脱下，顿时赤裸的上身便暴露了出来。紧接着，小茹的尖叫声便响了起来。

    她还从未见过男性赤裸的样子，虽然现代的女子多为“豪爽奔放型”，但纯情淑女还是存在的，比如小茹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如今乍见王最坏裸露的胸膛，尖叫一声后便愣在了原地，傻傻地盯着王最坏的胸脯，大脑一片空白。

    孔儒见状，立刻将衣服往王最坏身上一罩，说道：“你小子怎么不穿内衣。”此时的他也没有了一直保持着的儒雅稳重。

    王最坏一脸苦相地说道：“不是你让我脱吗，我还问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你说这没什么不好的……”说着，他看了看孔儒，那眼神颇有些怨怼的意味。

    孔儒俩眼一翻，他这才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连忙转头对还呆愣着的小茹问道：“哪有试衣间？”

    小茹这才回过神来，此时的王最坏已经将自己遮挡个严严实实，没有了裸体的刺激，小茹心中的尴尬逐渐消退，带着王最坏来到试衣间，让王最坏自己在其中换衣了。

    “儒哥哥，他是什么人啊，你怎么会为他买衣服的？”小茹凑近孔儒，不解地问道。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儒哥哥一向都是孤身一人的。

    孔儒微微一笑，双眸中露出一丝深沉之色，说道：“小茹，尽量与那人搞好关系，那人让我看到我小时候的影子。”

    小茹嘟了嘟嘴，眉头微蹙说道：“他才不像儒哥哥呢，儒哥哥你多帅，那个人差远了。”

    孔儒听到这番话，微笑着摇了摇头，却并未再说什么，而小茹则无话找话题，说道：“对了，我妈让我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请那个女人，来为她诊疗，她可能会很快就去了。”说到“那个女人”这四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何，小茹的双眸中出现淡淡的敌意与厌恶，刻意加重了语气。

    孔儒见小茹这可爱的模样，微笑这摇了摇头，说道：“真不知道你这丫头是怎么了，雨心她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你怎么总是跟她不对路。”

    小茹闻言小嘴儿嘟得更厉害了，扭过头去，说道：“人家就是看她不顺眼。”说到这里，她又转过头来，看着孔儒说道：“儒哥哥离那女的远点，她不好的……”

    孔儒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不好了，她可是帮你娘恢复健康，虽然人冷了点，不过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小茹见状摇了摇头，说道：“她就是不好，就是！”此时的她竟有了点撒娇的意味。孔儒这下可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还从没有少女在他面前撒娇，而就在此时，王最坏这个救星回来了。

    见有人过来，小茹立即收起小女儿姿态。王最坏仿佛没有看到小茹的撒娇举动，自顾自地说道：“这衣服不错，很合身。”说着，活动了一下臂膀。

    小茹看着王最坏身上的衣物，突然又想起方才见到王最坏裸体时的样子，顿时脸颊再次飞红。虽然王最坏还小，但已经不算羸弱，若是小孩子的身板，小茹便不会如此。当然，如果王最坏真是一个成年男人，恐怕小茹当时尖叫的分贝还会成倍地提升。

    孔儒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最坏，点头说到：“不错，这身衣服看起来就搭调多了，这件衣服就别要了。”说着，将手中王最坏的衣物团成一团，准备扔掉。

    王最坏突然冲上前来，一把将衣服夺了过来，一张名片不经意间自衣服内滑出，落在地上。而他却并没有发觉，摇头说道：“这身衣服是我借别人的，日后还要还给他，不可扔掉。”

    孔儒点了点头，说道：“好好，不扔，你留着吧。”话音未落，他便看到了地上的那张名片。弯腰伸手捡起，孔儒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顿时双眸中闪过一丝讶然，紧接着又看了看还在满意自己新衣服的王最坏，问道：“这名片是如何得来的？”

    王最坏抬眼一瞥，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语气平淡地说道：“哦，就是一个无聊的人给我的，还说什么需要帮助找他。怎么，有什么事？”

    闻听此言，孔儒嘴角微微一抽，看了看一脸无所谓模样的王最坏，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转而对小茹道：“走，去结账。”说着，不着痕迹地将名片放入自己的衣兜里。

    小茹连忙摇头说道：“这可绝对不行，儒哥哥你帮了我们一家太多太多了，怎么还能收你的钱。”

    孔儒笑道：“非也非也，生意与人情可不能联系在一起知道吗，再者，这次是用他的钱，我只不过是帮他垫付，你可要狠狠宰他才行。”

    小茹还想拒绝，孔儒却拉着王最坏来到收银台等待。见此情形，小茹只好为他们结账。

    “一共是二百六十三元，零头就不要了，给二百就好。”小茹微笑着说道。

    孔儒闻言笑道：“你这小丫头，真是败家，哪有这样去零头的。”

    小茹摇了摇头说道：“儒哥哥，这是小茹的底线了，二百就好。”

    孔儒摇了摇头，叹道：“小茹丫头都向我说底线了，真是太令人伤心了。”说罢，真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小茹见状连忙焦急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儒哥哥别伤心，小茹对你没有底线，没有底线好吗。”说着，脸色竟由微微红晕瞬间转为煞白。

    王最坏在一旁看着，一个劲地擦汗，这一男一女，一个演技烂到极点，另一个却偏偏被耍的糊里糊涂。心中暗忖，这难道就是爱情，看来真如书上所说，恋爱可以让人变傻。突然，他想起了一直在自己心中珍藏着的一个身影。霁儿，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孔儒见到小茹这般，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怜爱与歉疚的感觉。但表面上却微笑道：“小茹想把零头去掉是不是。”

    小茹见自己那儒哥哥笑了，自己也便露出了笑容，说道：“嗯，儒哥哥你说了算，小茹都听你的。”说着，双眸注视着孔儒，里面包含着弄弄的柔情。

    一旁的往最坏见状，顿感自己的存在比较多余，似乎无形间，自己竟做了电灯泡,还是千瓦的那种……

    而孔儒则笑道：“把零头去掉也好，我来给钱。”说着，将一张银行卡取出，说道：“刷卡我来操作就好。”

    小茹点点头，乖乖地闪到一边，孔儒用那刷卡器操作了一番，笑道：“好了，小茹你就继续照看生意吧，我们该走了。”

    小茹的脸上露出了恋恋不舍的表情，孔儒笑道：“别这样，过两天咱们出去郊游。”

    闻听此言，小茹原本有些情绪低落的笑脸再次出现了笑容，她努力地点点头，兴奋地说道：“太好了，小茹等着儒哥哥。”

    孔儒笑道：“记得替我给你娘问好，我们走了，再见。”说罢，对小茹点了点头，与王最坏走出了屋子。

    小茹微笑着目送二人离开，她回到收银台的刷卡器处，突然吃惊地发现，孔儒刷的钱并不是两百元，而是两万……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门口，苦笑着摇了摇头……

    却说孔儒与王最坏走出了服装店，王最坏说道：“你刚刚似乎多输入了两个零吧。”孔儒在结账时的一举一动全被王最坏看在眼里，他那点小动作可瞒不过王最坏的那双眼睛。

    孔儒诧异地说道：“不成想你的眼力还不错，如此看来还真是个多功能的杂役。”

    王最坏闻言一愣，说道：“什么？杂役？”

    孔儒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是先要偿还这衣服的钱吗。”

    王最坏点了点头，但随即说道：“我说的偿还只是这件衣服原有的价值，也就是二百元，不要指望我还给你两万。”

    孔儒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指望你还给我两万，即便是那两百你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还给我。不知你现在可有赚钱的门路？”

    闻听此言，王最坏顿时泄劲了，他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没有。”

    孔儒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去哪里赚钱？”

    王最坏点了点头，说道：“想是想过，不过想不出如何才能赚钱。”

    孔儒微微一笑，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你一没学历，二没长相，三没资金，最重要的一点，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身份证，甚至是未成年。就凭这几点，就说明你没法赚到钱。除非你去偷，去抢。”

    王最坏闻言，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有堕落到那种程度。以你的这种说法，我是赚不到钱了，不过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目的，就直说了吧，别再绕圈圈了。”

    孔儒露出一丝欣赏之色，笑道：“不错，你是个聪明人，我说这么多实际上就是要给你介绍一个可以赚到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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