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两辈子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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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侧耳倾听，黄昏语气跌宕起伏的把当日的情景一一的道了出来。
一炷香过去，黄昏已经说完了。
可是众人仍然还沉浸在他所述说的场景里，那风波湾一役，竟然是这个样子啊！
黄昏对那些微微的感慨充耳不闻，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银发古稀老者。
阴霾始终都是淡淡的表情，包括黄昏描述到阴魂不散惨死的时候。
他甚至看都没有看黄昏一眼，只是一边喝着酒一边静静的倾听黄昏把整场战争的来龙去脉一一的陈述了出来。
黄昏虽然知道眼前的银发古稀老者是个极其可怕的存在，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一直打量着他，看他旁若无人喝着喜酒的样子。
“要是在以前，你这样看我的话你会死的！”
阴霾平淡的语气一出，喜堂里便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阴霾嘴角微微的翘了翘，随后起身说道：
“好了，喜酒也喝了，故事也听了，小青珊，我走了。听说这个风清月的父亲是什么盘江盟主，我倒想会会。你们如果有他的消息，记得告诉我。”
群雄连忙起身，只是连一句话也没有来得及说，眼前便失去了银发古稀老者的身影。
这个速度，不知道风清月能不能做到呢？
阴霾一走，喜堂瞬间嘘声一片……
青珊见阴霾离开了，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同时转过头用衣袖悄悄的拭了拭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黄昏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得对银发古稀老者的来历增了一丝好奇和惧意。
夕阳一直很沉默，此刻见自己的母亲一脸的惊魂未定，也是一脸的担忧，不由得把秀眉蹙得更紧了，在鲜红的喜服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的悲。
喜堂里还是嘘声一片，群雄齐聚，却没有一点的活跃气息。
已是中年人的脸上几乎都是愁云惨淡，而年轻人们则大都是一脸的狐疑和担忧。
阴霾离去不久，群雄也纷纷向青珊和黄昏他们告辞离开。
青珊也不挽留，现在就是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心情了。她只是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对每个前来告辞的人表情麻木的点一点头。
倒是黄昏和夕阳站了起来，能微微的挤出一丝笑容送每一个宾客离开。
不一会儿，满满的一厅人便陆陆续续的走得一个不剩了。
青珊用手支着额头，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不挪身。
黄昏看了看青珊，向夕阳投去询问的眼光。
夕阳秀眉紧蹙，使劲儿的咬了咬自己点了胭脂的朱唇，正待开口，却听到了母亲幽幽的声音。
“昏儿，你知道这银发古稀老者是什么人吗？”
“不知晓，正想问师父您呢！”
“呵呵，你还叫我师父啊！”
“额，母亲！”
黄昏单膝跪地。
“呵，嗯。起来吧，听我给你说关于这个银发古稀老者的事迹，然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今晚群雄见他出现在你的婚礼上会这么的震惊和惶恐。”
“嗯！”
“夕儿，你也坐吧！”
青珊见夕阳也坐了下来，才开口幽幽的道：
“要说他，那得从几十年前说起了。那时我也还很年轻，比你们现在都年轻。”
黄昏一怔，不觉微微咂舌：那么久远！
夕阳表情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这个故事她早已经听过。
青珊看到黄昏眉头明显一皱，微微的扬了扬嘴角，苦涩一笑：那么久远了，可直到如今也还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还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青珊摇了摇头，继续幽幽的说道：
“那时我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黄毛丫头，总是不服姐姐。也不满爹爹，觉得他老是偏爱姐姐，什么长脸的事情都交给姐姐去做，还老是怪我不争气。”
“所以姐姐年纪轻轻就有了‘天堂一色’的少女侠名，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虽然我每次比武都打不过姐姐，但我不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就觉得是爹爹私底下密传了姐姐的武功。”
“所以、在爹爹正是宣告武林，立姐姐为天堂新一代代言人行走江湖的那天，我离家出走了。”
“我根本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也因为走得匆忙，身上也没有什么盘缠。”
“我一路走，也一路当，把自己身上所有能当钱花的首饰和物品都当了。”
“可是后来我还是没有钱花了，连饭也吃不起。”
“我不愿乞讨，便饿着肚子到处乱走，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弄钱的机会。”
“终于，我走到了一座豪宅门前。”
“那座豪宅名叫‘青云居’，是整整占了半条街的超级豪宅。”
“我十分欣喜，这样的富贵人家肯定有很多值钱的宝贝。”
“我翻进院子，发现院子十分的空旷，一个人没有。到处是假山环水，亭廊回榭。”
“我也顾不得欣赏，胡乱的窜进一间房间，便开始找我需要的东西。”
“我感觉我去对了地方，因为那里值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连看都看不过来。”
“正当我收罗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
“我吃了一惊：被人家发现了！”
“我把剑一拔，准备夺路而逃，却发现根本没有人进来。而且门不是我之前进来的那扇，这个房间竟然前后都有门。”
“我自然是十分的好奇，便提着剑蹑手蹑脚的向门口走去。”
“我从门户看出去，才知道门外也是一个院子，而且比之前看到的那个大得多。”
“我悄悄的从门口探出头去，然后、我便再也探不会来了。”
“我看见了，就在门户左边的不远处，遍地的死人！”
“横七竖八的在地上躺着，一堆一堆的，都是死人。”
“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干，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子一直保持着从屋里探出头那个姿势，竟然麻木的动弹不得。”
“我看见那些人的胸口都有一个大大的血洞，有些竟然都还在汩汩的流着血！”
“我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便再也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
“只是感觉，因为那时候我的世界就没有其他的声音。”
“如果有，也许我还是听得到的，因为后来他对我说话我还是听到了。”
“其实我探出头并没有多久他就对我说话了，只是在我的记忆里，他说话之前的那段时间真的是很漫长。”
“漫长得像一辈子，如果不是被他吓醒，我相信我会觉得甚至有两辈子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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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过去，黄昏已经说完了。
可是众人仍然还沉浸在他所述说的场景里，那风波湾一役，竟然是这个样子啊！
黄昏对那些微微的感慨充耳不闻，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银发古稀老者。
阴霾始终都是淡淡的表情，包括黄昏描述到阴魂不散惨死的时候。
他甚至看都没有看黄昏一眼，只是一边喝着酒一边静静的倾听黄昏把整场战争的来龙去脉一一的陈述了出来。
黄昏虽然知道眼前的银发古稀老者是个极其可怕的存在，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一直打量着他，看他旁若无人喝着喜酒的样子。
“要是在以前，你这样看我的话你会死的！”
阴霾平淡的语气一出，喜堂里便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阴霾嘴角微微的翘了翘，随后起身说道：
“好了，喜酒也喝了，故事也听了，小青珊，我走了。听说这个风清月的父亲是什么盘江盟主，我倒想会会。你们如果有他的消息，记得告诉我。”
群雄连忙起身，只是连一句话也没有来得及说，眼前便失去了银发古稀老者的身影。
这个速度，不知道风清月能不能做到呢？
阴霾一走，喜堂瞬间嘘声一片……
青珊见阴霾离开了，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同时转过头用衣袖悄悄的拭了拭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黄昏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得对银发古稀老者的来历增了一丝好奇和惧意。
夕阳一直很沉默，此刻见自己的母亲一脸的惊魂未定，也是一脸的担忧，不由得把秀眉蹙得更紧了，在鲜红的喜服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的悲。
喜堂里还是嘘声一片，群雄齐聚，却没有一点的活跃气息。
已是中年人的脸上几乎都是愁云惨淡，而年轻人们则大都是一脸的狐疑和担忧。
阴霾离去不久，群雄也纷纷向青珊和黄昏他们告辞离开。
青珊也不挽留，现在就是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心情了。她只是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对每个前来告辞的人表情麻木的点一点头。
倒是黄昏和夕阳站了起来，能微微的挤出一丝笑容送每一个宾客离开。
不一会儿，满满的一厅人便陆陆续续的走得一个不剩了。
青珊用手支着额头，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不挪身。
黄昏看了看青珊，向夕阳投去询问的眼光。
夕阳秀眉紧蹙，使劲儿的咬了咬自己点了胭脂的朱唇，正待开口，却听到了母亲幽幽的声音。
“昏儿，你知道这银发古稀老者是什么人吗？”
“不知晓，正想问师父您呢！”
“呵呵，你还叫我师父啊！”
“额，母亲！”
黄昏单膝跪地。
“呵，嗯。起来吧，听我给你说关于这个银发古稀老者的事迹，然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今晚群雄见他出现在你的婚礼上会这么的震惊和惶恐。”
“嗯！”
“夕儿，你也坐吧！”
青珊见夕阳也坐了下来，才开口幽幽的道：
“要说他，那得从几十年前说起了。那时我也还很年轻，比你们现在都年轻。”
黄昏一怔，不觉微微咂舌：那么久远！
夕阳表情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这个故事她早已经听过。
青珊看到黄昏眉头明显一皱，微微的扬了扬嘴角，苦涩一笑：那么久远了，可直到如今也还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还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青珊摇了摇头，继续幽幽的说道：
“那时我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黄毛丫头，总是不服姐姐。也不满爹爹，觉得他老是偏爱姐姐，什么长脸的事情都交给姐姐去做，还老是怪我不争气。”
“所以姐姐年纪轻轻就有了‘天堂一色’的少女侠名，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虽然我每次比武都打不过姐姐，但我不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就觉得是爹爹私底下密传了姐姐的武功。”
“所以、在爹爹正是宣告武林，立姐姐为天堂新一代代言人行走江湖的那天，我离家出走了。”
“我根本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也因为走得匆忙，身上也没有什么盘缠。”
“我一路走，也一路当，把自己身上所有能当钱花的首饰和物品都当了。”
“可是后来我还是没有钱花了，连饭也吃不起。”
“我不愿乞讨，便饿着肚子到处乱走，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弄钱的机会。”
“终于，我走到了一座豪宅门前。”
“那座豪宅名叫‘青云居’，是整整占了半条街的超级豪宅。”
“我十分欣喜，这样的富贵人家肯定有很多值钱的宝贝。”
“我翻进院子，发现院子十分的空旷，一个人没有。到处是假山环水，亭廊回榭。”
“我也顾不得欣赏，胡乱的窜进一间房间，便开始找我需要的东西。”
“我感觉我去对了地方，因为那里值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连看都看不过来。”
“正当我收罗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
“我吃了一惊：被人家发现了！”
“我把剑一拔，准备夺路而逃，却发现根本没有人进来。而且门不是我之前进来的那扇，这个房间竟然前后都有门。”
“我自然是十分的好奇，便提着剑蹑手蹑脚的向门口走去。”
“我从门户看出去，才知道门外也是一个院子，而且比之前看到的那个大得多。”
“我悄悄的从门口探出头去，然后、我便再也探不会来了。”
“我看见了，就在门户左边的不远处，遍地的死人！”
“横七竖八的在地上躺着，一堆一堆的，都是死人。”
“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干，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子一直保持着从屋里探出头那个姿势，竟然麻木的动弹不得。”
“我看见那些人的胸口都有一个大大的血洞，有些竟然都还在汩汩的流着血！”
“我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便再也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
“只是感觉，因为那时候我的世界就没有其他的声音。”
“如果有，也许我还是听得到的，因为后来他对我说话我还是听到了。”
“其实我探出头并没有多久他就对我说话了，只是在我的记忆里，他说话之前的那段时间真的是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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