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是落羽

    只见这支部队来到这个城池中间的一片广场上面“噗通，噗通”机会都载了下来，体力已经透支，在加上大半带着伤势。

    青年从战马之中跃下，看着眼前情景脸上一片悲伤之色，紧接着只见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中含泪的说道：“大家受苦了，我在这里保证，那些逝去的兄弟，我会让他们回归大汉。”

    那些本来瘫倒在地上的士兵，看到青年如此，也挣扎的跪了下来，没有声音，他们没有说任何话，就这样静静的跪着。

    旁边原本正在忙碌的军医或者是士兵也“噗通”跪了下来，没有任何话语，这一刻话语的多余的，人类再多美妙的话语也描绘不出此刻的场面。

    许久之后有一名将军来到青年身边，脸上胡须遍布，想来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刮了，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说道：“小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城中一片狼藉，一片废墟，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小城，城外硝烟四起，血流成河。

    夜晚星光满天，轻轻一人静静的站立在城头，看着远方静静无语。

    一声轻盈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状元爷还没有休息。”

    青年似乎知道来人是谁伸手一指说道：“龙城兄，我欲把龙旗插到那里。”

    来人看着青年手指所指的颗在极北之地的星辰，神色复杂。

    也不知道是几日，还是十几天甚至几十天过去了，只见原本就显得很破败的城寨，此刻更显得荒废，原本的城门已经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巨大的石块堵住了城门位置。

    城内早已经是一片空旷，房屋，哪里来的房屋，就连房屋下面的石块都已经被撬了出来，四周城墙倒还显得有些完好，可是看着城墙上的颜色忽然让人心中有些寒冷，因为城墙早已经变成一片墨黑之色，远远看去煞气逼人，这居然都是鲜血染在上面的。

    虽然城墙不是很大，但是要把它染上一遍这需要多少人的鲜血，此地已经再无生机，到处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城外的那片原本幽静的草原之上此刻也失去了生机的颜色，碧油油的绿草早已经枯萎，地上也是一片墨黑之色，也已经鲜血浸湿了，煞气冲天，再也张不出绿意来了。

    “状元爷请让我们留下吧！”

    城中那片原本有些空旷的广场之上此刻挤满了人影，但是大多是却是身上带伤，脸上透露出一片寂寞，忧伤的神色，可是眼中却是带的浓浓的战意，似乎随时可以与匈奴一战一般。

    “我意以决，你们不必再说。”青年神情复杂的看着众人。

    “状元爷你若不让我们留下，我们就死在你面前。”

    似乎有人已经激动了起来，手中钢刀横在脖子上面，似乎只要青年再说一个“不”字，马上就是顺手给自己一刀。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青年一脸伤痛的说道。

    此刻另一个似乎罗显得长几岁的青年走了过来：“状元爷，要留我们一起留，要死我们一起死，你说让你们十人在这里阻击敌人，我们退走，这以后我们怎么做人。”

    “龙城兄怎么连你也这样。”轻轻看着来者，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阻止自己。

    “状元爷，生则同生，四则共赴黄泉，有我们相伴，兄弟们也不会寂寞。”来者悍然说道，脸上战意盎然，杀气腾腾。

    “就是，四则共死，声则共存，我们要留下，兄弟们要结伴去黄泉，生为鬼杰当再战匈奴。”已经有人喊了起来，意志坚定，大家没有人要准备离去。

    轻轻微微摆了摆手，只见原本声哮震天的喊声，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齐齐看着青年，在等待他要将的话。

    轻轻神色沉重，眼角微微有些红看了看四周战意盎然的，四五百人，不禁苦笑一声，这北方要塞之中原来可以有一万之众，可是没有想到这数十天下来，居然只剩下这四五百人了，这是何等的讽刺，这难道就是宿命，这就是战争，若是这样，宁愿不让它发生。

    “兄弟门。”青年的心情有些沉重，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知道大家现在的想法，大不了和匈奴再拼一场，杀一个够本，两个就赚了，我要来也是和大家一样的想法，可是你们想过它们没有……。”说着青年挥手指了指旁边。

    只见就在不远处，有一顿大大小小的包裹，看起来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当所有有看到青年手指的地方的时候，瞬间便的沉默了，原来本来有千般言语，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知道这些都是那些战死兄弟的骨灰，是这个青年拼着性命把他们抢过来的，因为他当时答应过他们。

    “假如有一天我不能把你们带会大汉，但是我一定让你们在大汉的土地上得到永生。”

    事实上他做到了，在每一次战争之后，他都会把死去将士的尸体收集起来，然后焚化用包裹一个一个的包好，然后打算待会大汉，这也是他们信服这个年龄似乎比他们还小的青年的原因，死了也能回归大汉，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来到这片草原谁也没有打算能回去，他们只想近一点责任，让家里的亲人睡的更安稳写，不在会被夜晚的号角所惊醒。

    “就是死我也要葬在大汉的土地之上。”这是许多人的愿望。

    可是这个愿望有时候却显示很设施，特别是在战争的时候，活人尚且顾不过来，谁又会在乎一个死人在哪里长眠。

    轻轻看了看周围的将士倔强的昂着头，不想让泪水从眼中滑落：“它们需要会到大汉，还有他们的家人。”青年声音顿了一下说出一句似乎不符合年纪的话道：“活着，其实更苦。”

    所有将士心中一震，不约而同方的心中念叨：“活着，其实更苦。”

    青年忽然义愤填膺的说道：“活着，你们要把他们带回大汉，带回他们的故土，让他们安心回归天国，活着，你们要照顾他们所留下的妻儿活着是他们的父母，活着，你们背负的更多。”说道这里青年泪水不有自主的落了下来，但是他马上逝去没有人任何人看见。

    青年自嘲一下有道：“我是个懦夫，我承受不了这些，所以我只有把他们嘱托给你们了，兄弟，我求你们了。”青年毫无征兆的跪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虽然只是这普通一跪可是所有人心中像是压了一座山一般，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一起相处数年他们只见过这个青年跪过两次，可是这两次都是为他们而跪。

    “将军。”所有的将士眼中含着泪，也不由自由的跪了下来。

    “有劳了各位，若是有来世，我们再为兄弟。”青年语气沉重的说道。

    随后起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向着远处走去，其他九人眼神坚定的看着青年，翻身，上马，随之去死，但是毫不犹豫，义不容辞。

    “将军，我们在皇城等你凯旋。”此刻声啸震天，整个小城弥漫着悲壮的语气。

    “活着，更苦。”另一名年龄落大点的青年眼中也不禁含着泪水，看着十人十骑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弥漫。

    “义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活着，更苦。”落羽在灵虚福地之中毫无意识的说道，依旧静静的躺在哪里，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

    忽然一双护目猛然间睁开，脑中闪过一个个片段，似乎自己亲身经历一般，一双眼睛不断变化着神色，迷茫，清晰，差异，惊奇，又是迷茫。

    落羽双臂一震，傲然立于灵虚福地之中，随后双手抱着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口中喃喃自语，非常无助，似乎失意之人一般。

    落羽双目迷茫，满带失落之色，失神的望着天空：“我到底是谁。”

    “落羽？”

    “不…不…？”

    “我是状元郎落羽？”

    “不，不是的，我是我自己，我只是我自己。”

    落羽口中无助的说道，脑中不断闪过的片段让他已经分不清谁是谁，是大汉朝的状元爷落羽，还是他自己，他已经迷茫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脑中为何会出现两股不一样的回忆。

    “我是大汉状元爷落羽”他的语气似乎有些肯定。

    但是随后他又推翻了他的话：“我是落羽，我只是我自己，可是……。”这一刻他又不能确定。

    一脸的寂寞，双目之中充斥着无助的神色看着这方遥远的天空，静静的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很久很久，也许只是片刻之间。

    忽然一声叹息从落羽口中传来：“唉……，活着，更苦。”

    落羽收回目光，脸色忽然平静了下来，但是双目之中却是异常坚定，忽然落羽大笑起来：“哈哈……。”声音豪迈，但是似乎还带有些沧桑的味道，笑声不断在这片空间之中回荡，冲击着远方的宫殿，然后又传回落羽耳中。

    “我是落羽。”

    仿佛在向着全世界宣誓，语气坚定而果断，随后脚步迈开向着远处走去，坚定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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