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为何？ 第十九章 善因结善果。

    这卷算是基本上结束了。成绩一般，但对于一个新人，刚上传一个星期，还是可以理解的，同时，我也坚信，自己这本小说，虽不敢傲世群雄，但怎么得也能混一碗饭吧。如果喜欢的朋友多支持下，帮忙推荐下，若是有红票，一张，不要多，大神时代，作为新人的我喝个汤即可。若是权利相助，那定是感激不尽。好了，晚上还有两更，时间大致在7点至9点。最后，多谢支持的朋友。

    “嘭！”如同陨石撞地，九手人面蛛庞大的蛛体直直的砸在了地面，震的地皮一阵颤抖。

    “咚！”与此同时，催魂丧钟再次敲响，地府阴间传来一般，无穷的吸力再次将毒医老人的魂魄击碎大半，如今毒医老人魂归本体，但其面色红润，外人观之，老态龙钟，竟没有一丝将死之状。

    但在场几人心里皆是明了，毒医老人的一生即将落下帷幕。

    “禁！”毒医老人轻喝一声，一道珍珠般大小的皆字融入疯魔体内，禁锢着他的疯魔心，小风大叫一声，怨气散去，再次变回白皙少年，再次沉睡下去。

    “爷爷！呜呜呜……”李莫先痛苦的哭道，冲上前去，欲要扑入怀里，却是僵硬的停了下来。

    毒医老人平静的注视着前面这位相处十年的孙子，百感交集，见他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一直注视着他，仿佛看一眼，少一眼一样，格外的珍惜。

    萱萱看在眼里，不知为何，眼角湿润，骂了两声，“倔强的小子，倔强的老头！”

    “先……先儿。”毒医老人盘膝坐下，口齿僵硬的心神传道，“爷爷要走了，爷爷临死之前有所感悟，这一生，总算没有白活。”

    “爷爷……”

    “你不要多说，我时间不多了。小风想来你也知道了，他就是疯魔。为了苍生，最好的办法，便是在他魔心尚未全部苏醒之时，直接杀了他！”

    “爷爷——”李莫先不敢相信投向小风，脑海中不断涌出疯魔的信息。

    疯魔，天地怨气轮回凝聚，以灭绝万道为本性，从一出世就注定杀戮不休。三千年前，便一直流传着疯魔的一句话：

    万灵不灭，我杀不至！！！

    这魔疯狂的，根本不分物种，不分敌我，甚至没有一人知晓他杀戮的根本原因。这在常人，哪怕是修炼界而言，绝对是疯狂到了极点。

    而且，最为主要的是，他，疯魔，有这个乱世灭世的资本。

    当年那一战，伏尸百万都是小数目，人间不知陨落了多少大能，元婴大能都要沦为丧家之犬，朝不保夕。最后更是集结了全人间最顶尖的力量方才诛灭此魔，但那代价，却是天道残缺，灵气枯竭，再无化神。

    “唉！传说道家九字合一，便能清除怨气，洗涤人心，只是不知，这疯魔心，能不能彻底洗净，我也不知。两条路，已经给你了，到底如何选择，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但，我要提醒你，传说，永远就是传说，为了苍生，现在杀了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李莫先如石头一般僵硬在地，望了望昏迷的小风，他怎么下的了手啊，不说十年的感情，就是刚才，几次三番的相救，李莫先虽然深重剧毒，但神智清除，要他杀了小风，那是万万不能。

    眼神哀伤的盯着将死的毒医老人。

    “唉！皆字真言只能禁锢一时，你好自为之。”毒医老人平淡的说完，不再传音，抬头迎上疤痕杀机毕露的眼神，皱了下眉。

    “杀！”谁知疤痕完全不顾，哪怕此刻毒医老人境界狂跌，也不是他这个开灵之境可以撼动分毫的，更别说是击杀老人了。

    “找死！”毒医老人虽然得道化神，有所感悟，但其性子依旧没有多少改变，见疤痕不知死活的冲杀过来，暴喝一声，对于触犯威严者，死。

    当场毒功大开，一道毒剑贯穿胸膛，出手依旧果断歹毒。

    只是疤痕也是心坚狠戾之人，任由毒剑贯体，大喝一声，停留的步子猛然狂踏数步来至毒医老人身前，鲜血溅满一地。

    毒医老人再次皱眉，抬头注视着疤痕狰狞的面容以及迎面而下的毒爪，摇了摇头，提气再次斩去。

    “疤痕！爷爷，不要！”李莫先惊叫一声，只怕毒爪还未触碰毒医老人，疤痕就被斩成两半了吧。

    疤痕能救自己，就说明他的本性不坏，此刻见他赴死也要斩杀毒医老人，虽是动容，但也不亚于螳螂挡车，自取灭亡啊，难道报仇就这么重要？

    “咚！”最后一声催魂丧钟终于敲响，毒医老人的灵魂彻底奔溃。

    与此同时，二者不分上下，疤痕的毒爪直接抓爆毒医老人的头颅，七窍出血，脑浆迸发，惨不忍睹。毒医老人的毒剑也是直接斩断疤痕左臂，陷入胸膛一半，若是再深半分，只怕疤痕也是一死。

    “老包！秃子！大哥为你们报仇了！”疤痕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仰天大吼，坚毅的脸上布满了血泪。

    “爷爷！”李莫先大哭，直接扑了上去，抱住毒医老人的身体，一阵痛苦。

    萱萱呆呆的注视着场中几人，心神极为复杂，说不出话来。

    对于毒医老人的身亡，本是注定之事，但经这一番变故后，她看不出毒医老人是死在丧魂钟之下，还是死在疤痕的手下，两者好像同时发生，却又有一丝差距。到底谁先谁后，实在看不出来。又或者，萱萱注视着毒医老人的尸体，苦笑的摇了摇头。

    如今偌大的毒医山只有李莫先痛苦的哭声，在这夜里，孤独到了极点。

    次日一大早，萱萱起来，走出高峰密室，只见原本破烂的竹屋旁多了一块土包，木碑上刻着“李莫先爷爷之墓！”

    萱萱想笑，但却笑不出来，从未见墓碑有人这么刻的，只是细想过后，有些悲凉，毒医老人杀人无数，仇家之多，数不甚数，若是让人寻到此处，只怕会践踏死人尸骨。又或者，这名单薄弱小的少年是想让那倔强的老头知道，这一世，还是有人为他收尸，为他送终的。

    接下来的几日，四人各做各的，李莫先对于爷爷的仇，老实说，没有什么可报的，萱萱的猜测，他也知晓，或许心里认定爷爷是死在丧魂钟下，对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好的结局。同时，每个人，也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与疤痕交谈了一次后，李莫先的这种想法更加肯定了。

    当年他们三人虽说要吃自己，却也是因为毒医老人，为了活下去，那个时候，谁还会管什么良知，谁又会去管被人吃的人是谁呢，或许只要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便能成为吃人的原由。同时也得知，他三人被当作口粮喂给九手人面蛛时，人面蛛便是那个时候看中了吃了疯魔血的疤痕。

    但人面蛛是妖兽，对于人类的死活完全不管，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没有食物的日子里，他们三人能如何生存，还能如何生存。

    吃人，只能吃彼此。这里面当然也有九手人面蛛的推波助澜，疤痕当然不能被吃，代价，便是他那俩位亲如兄弟的老包与秃子，活生生的被吃了干净。

    听到这里，李莫先到有些同情他了，对于爷爷的仇瞬间消散。

    原以为吃完过后，也只有活活饿死的下场，没想到李莫先却是自发的开始给他们送食物。在这十年里，疤痕虽然也恨，也想连同李莫先一起杀了，但十年啊，十年的送食，再过铁石心肠的人，也有被感动的时候。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疤痕会反抗九手人面蛛的命令，反过来救他了。

    这一切用一句佛语可以解释，“种善因，结善果！”

    正是李莫先善良的心地帮他度过了这次大劫。

    有时回想，李莫先有种庆幸，若是当年屈服了，只怕今日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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