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为何？ 第五章 疯魔！（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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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车熟路的朝着山峰走去，打开道道机关后，一条延伸的台阶，一直通下地底，李莫先抗着硕大的麻布袋子，走了进去。

    入了山内，来到一间石室，放下麻木袋子，望了望眼前的摆设，开始了十年如一日的单调工作。

    手脚麻利的打开麻布袋子，倾倒在一个水桶之内，“哗哗哗”各种各样的食物灵物夹杂着灵气芳香如山石掉落池中，溅起阵阵水花。

    这在外面相当于二十来人的食物，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来说，有些繁重了。

    但李莫先却是一点也没有敷衍了事，每一个灵物都是仔仔细细的清洗，很有耐心。

    这工作，这活，其实并非毒医老人安排或布置的，可以说，当第一次发现李莫先的这种自发愚蠢的行为时，毒医老人极为少见的说话了，而且是唯一一次差点杀了他，在毒医老人看来，畜生，是没有必要吃的这么好的，这么干净的，更何况，这些畜生，断粮，原本就是针对他们的计划。

    只是，不管毒医老人如何训斥，如何愤怒，甚至以死亡相逼，李莫先依旧独立独行，干着他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用李莫先的一句话来说，“他们是人，不是畜生。”既然是人，那么吃的就要比畜生好，比畜生干净，就要吃的像个人该吃的。

    其实，毒医老人或者李莫先，他二人都没有发现，偏执，是他们彼此看不惯的愚蠢。只要是他们认定的，哪怕千难万险，哪怕有生死之危，骨子里的偏执会激发他们一直坚持下去。

    哪怕，这种事，多么的愚蠢与幼稚。

    后来，也不知为何，一项执拗心狠的毒医老人竟然败下阵来，可以说，在这方面连死都不惧的毒医老人竟然默许了这种他原本根本不能想象的行为。或许，一开始，在老人的眼里，这顶多算是心血来潮，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尤其是对一个玩性很重的少年而言。

    只是，算算时间，李莫先竟然坚持了近十年，而且看着架势，若是毒医老人不令做安排，估计会一直做下去。

    试想下，每日两顿，二十几隔人，这到底需要多大的毅力与恒心。

    这到底需要怎样的一种信念去坚持。

    难道就因为不想畜生受罪，难道只因为这年幼的少年，幼稚可笑的单纯及善良？

    可以说，李莫先的时间，这十年的时间，用毒医老人的话来说，“都浪费在畜生身上了。”

    后来，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默许了，毒医老人当真不管不顾，任由他一人出山，冒着生死之危，采摘灵物。

    五毒之中的四毒，其实也就是最近二年才跟着出山。

    “呼”长长的吐了口气，李莫先心满意足的注视着自己的杰作，唯一有些瑕疵的是，这“厨房”里竟然没有一个盛器的碗筷，如果那两个大桶算的话。

    这么一想，心里对于爷爷的行为颇为恼怒，辛辛苦苦做了数次，都被其顺手摔碎，如同毒医老人最后的反击，只是这一次，李莫先到是屈服。原因是，毒医老人以杀了药童威胁。

    提着两只桶角破裂的木桶，顺着昏暗的螺旋形台阶，慢慢走下，“哒哒哒”清脆的脚步声欢快的回荡子啊幽暗的地底。

    “吃饭了！”李莫先来到中间地牢之处，站在唯一的窗棂上，大声喊道，紧接着地牢内传来阵阵爬动之声，一个个断臂残身的药童爬了出来。

    木桶顺着唯一的窗棂慢慢放了下去，将原本极为微弱的烛光完全遮挡，整个地牢昏暗到了极点。

    伸手不见五指。

    只是下方的黑影非但没有怨气，反而每个人破烂的脸上多出了一丝血丝。

    李莫先趴在窗棂上，呆呆的注视着争先强后的药童，心里极为复杂，那些身体残缺的药童，都是因为爷爷的断食照成的，没了食物，他们除了互相吞食，还能如何生存下去呢？

    只是一想到，他们如自己这般，十几二岁，李莫先善良的心如同被万把刀剑砍割，疼的他每次都呼吸急促。

    “小强，老张，不准欺负别人………”李莫先噙着眼泪，不时的喊道，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李莫先复杂的心情生出了一丝欣慰，“就当给爷爷偿罪吧！”

    良久，收了木桶，提着另一只再次走了下去。

    药童们依旧盯着上方，眼神中满含羡慕、嫉妒以及若有若无的怨愤。

    “当年他也和我们一样啊，为什么他平安出去了，我们却还要在这受罪。”

    “老家时，我也是这样提着木桶，给家猪喂食的！”

    “他……与老不死的一样，也把我们当成畜生。”

    ……，……

    差不多一百米深了吧，李莫先不明白自己的爷爷为何要弄这么深的地牢。整个气温已经下降到了零点，已经超脱了外面的阴寒，仿佛越望下，越接近阴间地狱一般。

    下面还有两个人，分别关押着，不同与居高临下的地牢，是平行的，中间隔着一道认不出材料的金属大门。

    每一张都有李莫先三个人高。

    李莫先不知道爷爷为何将他们单独关押，特别对待，他只知道，里面关的是两个人。

    “小风，起来吃饭了。”李莫先将木桶内的食物倒在极为罕见的木碗里，好似整个地牢，也只有这一双吧，顺着不知名的金属大门下方的暗格递了进去。

    小风，不是里面之人的名字，其实这十年里，李莫先连里面的人的样子都没见过，更被说是名字了。他只知道，既然是人，那么便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就如同上面的小强、老张，所以，李莫先自作主张，帮他取了隔名字——小风。

    待听到起床脚步声后，一道血红光芒至缝隙闪烁出来，李莫先急忙趴在地上，粉嫩的小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好奇的打量着。

    “哇！这手比我的还要好看。”李莫先虽说看过数次，每每一次依旧会惊讶的欢喜道，同时有点小嫉妒的翻了翻自己白皙稚嫩的小手，来回比划了几下。

    小风好像是隔哑巴，反正李莫先从未见他发出一声一语，哪怕是一阵叹息或是哭泣。

    小风依旧不说话，只是拿着木碗的手停了下来，放下木碗，手掌张开，停在地板上，好似让李莫先看的清楚些。

    “呵呵！”李莫先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这算是每次来此的必行活动吧，二人好似很有默契，乐此不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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