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携友求医

    无影杀手果然已经开始后退，是被对方血刀霸煞之气所迫；宝剑凌空点刺，斜击正迎，一连攻出二剑竟不能阻止欧阳无敌血刀向前的攻势，他不由大惊，额间冷汗开始渗出。恰在此时，又见欧阳无敌变转身法卷刀攻出，血刀幻出无数虚影，难辩真假。无影杀手见状，于百忙中只得展开身法跃开丈外；待他脚未沾地、身形未稳时，又已经瞥见虚影中血影一闪，一道红光迎面袭来……

    蓦然大惊后，无影杀手慌乱中竟使一式“铁板桥”，惊险避过……接着又听见背后“咔嚓”一声，庭中一棵碗口粗的大树竟被适才血刀刀气拦腰劈断。庭中观者，无不惊骇有声，更有欧阳世家众武士在旁呐喊助威。

    欧阳无敌顿时狂笑不已，脸上狰狞之色更甚先前。猛间又闻得他狂嚎一声，拔身跃起二丈，人在半空竟又倒转身形，挥刀连击，血刀化作一团血雨，洒向无影杀手。却说那团血雨凝而不聚，散却不乱，数十丈外也能感到散发出的无穷杀机。

    藏身花丛中的蓝灵，在目睹欧阳无敌连番攻出的数刀后，早已吃惊。他没料到欧阳无敌的刀法竟有如此威力，每一刀均蕴藏无穷无尽的杀机，每一式都暗含诡异阴毒之劲，刀起刀落绵绵不绝，霸道莫测之至、神秘邪荡已极……他不是使刀之人，但是他知道，刀法能练至——刀中藏魔的境界，那有多么的可怕！因此他自己也开始猜度，如果换成是自己，能挡住那种攻势吗？他不敢再想，因为他根本没有把握！

    此刻，蓝灵也看到了被杀机笼罩的无影杀手，在其奋力一呼后迎天长啸一声，他凌空刺出了一剑……

    平淡得再平淡不过的一剑，很轻、很平、很稳、很淡的一剑，平刺正迎、既平且稳，看似没有蕴藏半点力道。殊料，世间万物皆可于平淡中见神奇，朴实无华中有真谛！

    剑，已经刺进那团血雨之中。剑在血雨里左右晃动，上下翻腾，幻出无数光环，接着血雨越来越淡，光环越来越多……

    好一招精妙的剑招！在场的高手都已经看出，欧阳无敌的血刀攻势现在已被无影杀手完全控制住。蓝灵见此情景后，也不由得暗自佩服无影杀手的剑法精绝。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银光快逾闪电般飞向无影杀手。此幕却在意料之外，无影杀手正在倾力阻挡欧阳无敌的血刀攻势。何曾想到有人偷袭？惊骇间，竟以左掌劈出一道掌风，企图将“暗器”击落……殊知那道银光竟然在空中折转，绕向后背要害……只因无影杀手一时分心，欧阳无敌的血刀攻势又已攻至离体不及三尺许……

    两面夹攻之势，均是万分凶险，无影杀手料定二者只能救其一，于是狠心咬牙，竟将全身力道尽数用在剑上，直向欧阳无敌攻去……“卟呲”一声，无影杀手又一记精妙的剑招不仅止住了欧阳无敌的血刀攻势，竟还刺穿其衣衫，若非欧阳无敌避闪得快，只怕已经命不保矣！

    恰在此时，背后银光触体，他不由脸色大变；剑上力道顿失，全身竟提不起半点力气……欧阳无敌在避开无影杀手一记险些要其性命的一剑后，又见其子暗袭成功复又攻出一刀极其厉害的杀招……

    无影杀手开始缓缓倒下……但是，欧阳无敌的攻势并未因此放弃，而是在加速进行中……

    无影杀手已经没有了半分还手之力，眼见血刀逼近时，只觉眼前一黑，心中暗叹一声：“我命休矣！”

    蓝灵见此情形，飞身跃出，拔剑出击，剑化惊鸿，出手便是孤独三式中的“孤独天下”绝世奇招……

    众人皆惊，莫不大骇。在场高手不少，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院中还隐藏有人！

    欧阳无敌更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院中竟一直有人暗藏着，而且来者剑法高得出奇，还奇袭于他。他只得收刀腾身避让，欲借势反攻……但蓝灵使出此剑后，偌大的庭院中四处充满着剑影，迷漫着剑气……众人见之，争先避闪。趁乱中，蓝灵跃至无影杀手身侧将其救起，跃上屋顶后风驰电掣般离去……

    直待欧阳飞看清来者时，蓝灵和无影杀手早已经去得没了影踪，直气得其击掌叫骂一番。

    欧阳无敌早被蓝灵一剑逼得险象环生，手忙脚乱之际接连劈出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刀势后，方才化险为夷。此时又见其子在一旁叫骂着，问道：“飞儿，你可知来者是谁？”

    “父亲，此人便是孤星客蓝灵……”

    欧阳无敌果然吃惊不小，冷冷道：“原来是他！这厮剑法委实厉害得紧，难怪你们上次那么多人都杀不了他！”

    夜更深，寒意更甚。

    武汉城郊树林，一条人影奔入，其速之疾，形如鬼魅。看似肩上竟还驮着一人，他们正是刚从欧阳世家脱险的蓝灵和无影杀手。

    蓝灵奔入树林后将无影杀手扶在一块青石上坐下，正欲看其伤势。无影杀手已经问道：“阁下何人？为何救在下性命？”原来方才一路奔行，无影杀手早已经晕厥过去，这才又醒来。蓝灵相救于他，却作混然不知。

    “在下蓝灵……”

    无影杀手听见蓝灵自报姓名之后，不觉话中有了几丝喜意，“蓝兄，原来是你……”

    蓝灵此时听见无影杀手的声音，大异从前，细听之下又有几分熟悉，不由反问道：“你……”

    “蓝兄，摘下我的斗笠吧！你便知道我是谁……”

    蓝灵心中已有几分疑虑，不待思索便伸手摘下无影杀手头上的斗笠，这一看他不由吃惊异常。

    夜色虽已深，但在星光映照下，蓝灵已经看清对方面宠：白面无须，剑眉星目，俊俏的面容，他正是有着江湖第一少年高手美誉的晦月君程威。

    “原来是你！真没想到……”

    “我曾经不是对你提过关于我的事，我有不说的，你也不要问。其实晦月君便是无影杀手！我原本只是想以无影杀手的身份为天下苍生诛杀几个奸险之辈，为武林多剔除几个祸患之徒……可是……唉，也许是老天认为我杀戾过重，故报应在此劫……”程威苦笑说。

    “程兄，你别乱想。这点伤对你应该没什么大碍？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蓝灵说完便扯开程威背部衣衫，这一看便已经怔住。原来，程威背心处被一只奇形蜈蚣叮住，此时还正在吸吮着血液……却道那蜈蚣身长四寸，通体银白，背部还长有一对翅膀……程威背部伤处，已经浮肿大片，叮咬处更是呈黑青色，伤口处还流出了大量的淡蓝色液体，散发出阵阵腥臭……

    蓝灵见状后，眉头微皱；赶紧伸指弹出，顿将那只蜈蚣弹出数丈外。

    “蓝兄，这蜈蚣乃是世间少有的奇毒之物，我已经快要支持不下去了……赶紧找个地方，咱俩再好好的喝上二杯，我怕黄泉道上无酒喝……”程威有气无力地说道。

    蓝灵听得程威如此说，眼中欲要掉下泪来，伤感道：“你别乱说，我虽没有办法救你，可是我会以本身真力护住你的心脉，暂时保你毒气不会攻心。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一定可以找到能够医治你的人……”蓝灵话方说完，便已背着程威冲出了树林，向西北方向狂奔而去。蓝灵的身形如离弦之箭，去势何等迅疾。他已经决定和时间赛跑……

    “蓝兄，只怕你要白跑一趟了！我知道自己的伤势，普通之药，寻常之医，断难医治这等奇毒。还不如我们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

    “不行！等你伤势全好时，我们便是喝上三天三夜也无妨的。现在，我要带你去找四川唐门的毒手仙子梁夫人……四川唐门以使毒、暗器闻名天下，想必她能治好你的毒伤！”

    程威还欲待言，无奈伤口开始一阵揪心般地剧痛，最后竟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十里路程，转眼即至。蓝灵未走正门，依旧越墙而入梁府。几个折回，直奔梁府大厅。在见厅中无人后，竟引声喝道：“梁夫人，在下有事相求……”

    声如响雷，全府皆闻。

    果然不久，梁府上下齐皆赶到。其中自然还有唐婉、岳小开二人……

    蓝灵见到梁夫人后，微露笑意，“晚辈夜闯贵府，实有急事相求，还望见谅。只因好友身中奇毒，恳请夫人妙手回春，晚辈定当感激不尽！”

    此时，众人方知蓝灵竟是携友求医。

    梁夫人未语，上前查看程威伤势，半响才说道：“果然并非寻常毒物所伤，他是如何中的毒？”

    蓝灵只得将程威被蜈蚣所咬之事说出，又将蜈蚣外形详细形容一番。梁夫惊疑未定，沉思良久。

    此刻，程威又已疼得晕厥过去。蓝灵只得暂时将其放在厅中靠椅上，身体斜歪着。

    程威那一张惨白的俊美脸宠，顿时展现在众人面前；岳小开这时也看清程威面宠，不由惊道：“怎么会……是他……”

    “他是谁？表哥，你认得？”梁箫追问道。

    “晦月君程威，乃是当今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我怎么会不认得！”岳小开道。

    “啊，姑姑我知道了，他可能是被飞天蜈蚣所咬伤，我以前曾听爹爹说过这种毒物……”唐婉在一旁惊呼道。

    “我也早想到了，只是这种蜈蚣一向只在西域的原始丛林中才有的，怎么会到了中原……”梁夫人喃喃说道。

    “他是被人暗算所伤，我见那伤他之人是将飞天蜈蚣事先藏于一个竹筒之中，然后再放出的……”蓝灵说道。

    “原来如此……”梁夫人道。

    此时，蓝灵见程威仍在晕厥之中，又见梁夫人久不施医，早已急道：“梁夫人，我朋友的伤势到底如何？可有性命危险？”

    梁夫人闻言，更是愁眉深锁，脸显无奈之色。过得半响才道：“据我所知，被飞天蜈蚣所咬之人，毒入肌肤，半个时辰内扩散至体内五脏六腑，神仙难救。但我发现贵友有些不同寻常，现在虽毒入肌肤，但体内似有甚物抵抗毒气入侵，如果老身所料不差，他当是曾服食过什么灵药……”

    “如此说来，他不会有事……”蓝灵已有几丝喜悦。

    “不，他只是暂时无事，如果毒素不除，二日之内仍将侵入体内，他眼下只能暂保性命……”梁夫人叹道。

    “那还请梁夫人妙手回春，晚辈代舍友先行谢过了……”

    “蓝少侠，并非老身不肯救治贵友，只是没有那味药引，实难奏效。”梁夫人说道。

    “什么药引？”蓝灵与唐婉齐声问道。

    “五色莲花……”唐夫人说道。

    “五色莲花？”厅中数人，均觉愕然。毕竟人人皆知，莲乃花中君子，由于其出污泥而不染，世人只知有白色莲花，哪知还有五色莲花之说，故均吃惊反问。

    “不错，五色莲花乃是莲中珍品，世间罕有，寻常之人莫说见过，便是听也未曾。五色莲花由莲花变种而成，百年难得一见。传闻前朝皇宫御花园里也仅有一株。后又听说被人盗走莲籽，方始流落民间。其花分红、黄、蓝、紫、白五种颜色。然而又花开五朵，各有妙处：其中红、黄、蓝、紫、均含剧毒，唯有白莲乃是世间良药，可解百毒，能治百病……”唐夫人缓缓说道。

    “请问夫人，可知这五色莲花目前何处能有？便是皇宫大内我也得去取来……”蓝灵说道。

    “昔年曾听先父说过，西域毒翁、中原花痴、以及江南第一大户赖家皆有栽种……”梁夫人道。

    蓝灵听后早已呐罕，沉思良久才道：“西域离此万里之遥，江南赖家离此也有数千里，一二日如何能至？只是不知这花痴身在何处？”

    “花痴虽在中原，闻得其人行踪不定，爱花成痴，脾气古怪，并且武功绝高，数十年前便已经是名满武林的绝顶高手。如今他在武林中的辈份极高，名声极响。纵算你能找着他，他也未必肯将视为宝贝的五色莲花送给你……”梁夫人说道。

    蓝灵不由一阵失望，喃喃念道：“这个如何是好？”

    梁欣久贮一旁，此时言道：“还有一个地方说不定有解药？”

    “小姐请讲。”蓝灵听及，不觉大喜。

    “就是那放毒虫子之人。”

    “对！对！说不定那里有……”众人道。

    但是蓝灵却失望摇头，叹息道：“他们还愿我们早死呢？怎会轻易给我们解药！”

    岳小开却开口问道：“到底是谁下手这么狠毒？据我所知，区区一只飞天蜈蚣要伤鼎鼎大名的晦月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还有你……”

    “其实不相瞒各位，我也才知道我这位朋友身份有点特别，他不仅是鼎鼎大名的晦月君，而且还是名震江湖的无影杀手……”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莫不惊讶。再看晕厥椅上的程威一身黑衣，蓝灵手中的黑色斗笠，以及程威的身形体态果然像极了无影杀手。

    于是，蓝灵便将程威潜入欧阳世家质问欧阳父子，又与欧阳世家众人激战，后被欧阳飞放出飞天蜈蚣……与自己夜探欧阳世家之事都尽数道出。

    梁涛听后，怒道：“原来这一切竟是欧阳无敌这老匹夫捣的鬼，还想借刀杀人，忒狠毒了吧？岂知苍天有眼……”

    梁箫此时却道：“蓝兄，你昨日不辞而别，留书我们。若非表姐、表哥前来，只怕我们还蒙在鼓里呢？叫甚林蓝，还道是无名小卒。你原来竟是名动武林的孤星客蓝灵……”

    “这……在下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想我仇敌满天下，我是担心他们知道我藏身于此，会给你们带来麻烦！”蓝灵回道。

    梁箫又道：“你不是杀害上官鹏的人，可是他们为什么又不放过你呢？”

    “他们想要我说出陈小月的去向……”蓝灵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她也不是杀害上官前辈的凶手，凶手是另有其人！”

    “谁？”众人问道。

    蓝灵沉凝半响，才道：“听人说的，不过我一定能查出此人是谁！让他恶迹昭然天下……”

    说至此处，众人听见程威轻哼一声，俊面之上冷汗隐现，剑眉微挫，似正受着极端的痛楚……梁夫人见状，忙从袖中取出数根银针，竟以金针透穴之法施之。数番工夫，其百会、神阙、迎香、膻中、肩井等穴均被梁夫人插上了一根银针。这时再看程威，果已没有了先前那般痛苦之状，人却仍在晕厥中。

    “蓝少侠，贵友现在已被老身施以家传银针透穴术封闭其主循筋脉，可保毒素七日之内不伤五脏，滞留外表。你可以趁这七日之内寻觅五色莲花，成与不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梁夫人道。

    蓝灵听后，不由忧道：“七日！我一定要在七日之内找到五色莲花！但愿老天成全，如果……如果找不回五色莲花！我也要带回欧阳父子的人头……”

    忿意，怒气，杀机；已经从蓝灵的话语中暴露无遗。众人暗叹：如果程威真有不测，只怕欧阳世家就要血流成河，那种场面令人不寒而傈。

    蓝灵见众人无语，转身对身旁的岳小开说道：“岳兄，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能否答应？”

    岳小开闻言，冷笑道：“阁下一向傲视天下，今日竟还有事相求？”

    蓝灵未料竟碰了钉子，其实众人均知岳小开在故意奚弄蓝灵，是因唐婉之故。

    蓝灵只得道：“既然如此，就当在下从未说过！”

    岳小开却侧头望见唐婉正向其点头示意，那用意再明显不过……

    果然又听得岳小开说道：“算了，看在我表姐份上答应你！且说，什么事？”

    “我想请你替我照顾程威七日！”

    岳小开与程威均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二人平素虽少往来；但是彼此心仪已久，自古英雄惜英雄。今日又有蓝灵相求，还能让蓝灵欠得自己和表姐唐婉一份人情。实可谓一举数得，何乐不为？

    “好！你放心去寻五色莲花，不过你要记住，我并非是在帮你，我是看在我表姐的情面上，你愧欠的不是我而是她！”

    蓝灵缓缓点头，似作回答。顿了半响，又转身对梁箫说道：“梁兄弟，我也有一事相求，不知……”

    未等其将话说完，梁箫已经抢先说道：“蓝兄请讲，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我想请你帮我假扮一人，以备万一……”蓝灵道。

    梁欣闻言，已在一旁笑道：“我知道箫弟要扮谁……”

    “扮谁？”梁箫不觉愕然。

    “无影杀手！他想让你假扮无影杀手，以备万一欧阳世家发现此处，举众来犯时见无影杀手竟然安然无恙，谁还敢留下滋事？这可是条绝妙好计。”梁欣说道。

    “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在下确是此意！”蓝灵说道。

    梁欣听见蓝灵赞许，顿觉不好意思，脸颊绯红，更添几分美丽伊人。接着又听得其说道：“计是好计，可万一来者非要试试无影杀手真未中毒还是假装的？箫弟立时便会露出马脚。”

    “我想那时应当有岳兄在场应付，问题不是很大。另外，我打算用一晚的时间传授梁兄弟一招剑法以备不时之需……”蓝灵说道。

    “一晚只教一招剑法？为何不多教几招……”唐婉显是不肖道。

    “我这一招剑法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我自入江湖以来，这招剑法几乎未曾败过……并且以一晚的时间，梁兄弟能不能学得会还不知道！”

    岳小开已经在一旁问道：“你要传授箫弟的这招剑法，可是你在上官世家突围时所使的那招？”

    “不错！”蓝灵道。

    “嗯，如果箫弟能学会你那招剑法，足以惊退来敌！”岳小开说道。

    唐婉果已释疑，她也记起了那夜的情景。梁家四人虽未见得，但已经能猜想得到，更兼又有岳小开的肯定回答，他们岂能不信。

    这时，蓝灵又对梁涛夫妇抱拳说道：“晚辈多承二位抬爱，前番收留在下，今日又因救治舍友；似海恩情永铭于心……眼下时间紧迫，晚辈趁时将转授梁兄弟那招剑法，天明便走……”

    梁涛夫妇未再多言，下传仆人将程威抬入梁府密室静养；众人这才各自回房休息不提，只留蓝灵与梁箫二人。

    于是蓝灵便将那旷世剑法——“孤独天下”，先从心法、剑式一一说起，每一招每一式均倾囊相授，毫无半分保留……两人在厅中忙碌一宿，一因蓝灵倾力相授，毫不保留；二因梁箫聪明过人，悟性极佳，学练认真。天未大明，破晓时分。梁箫已经将此招剑法练得入门，只差几分熟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