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下部]战争：血与火_第二章 两战秋野6

    第二章 两战秋野6

    突然，鬼子左翼响起密集的枪声，一支部队从钭刺里冲出来，向鬼子左翼开火，这支部队正是311团1营。3营经过昨天的战斗，金营长分析鬼子可能是试探性侦察进攻，鬼子可能将有更大规模的进攻，便向团部请示1营请求协助，作好支援准备，果然不出所料，鬼子正是这样的计划，今天鬼子向3营5号阵地重新发起进攻。1营长接到金营长的请求，率兵前来支援，正好遭遇鬼子。金营长也同时向2营请求支援，2营长不以为然，在他眼里，3营长金绍文总是自以为是，主观臆断，不足为信，所以不以理睬，按兵不动。

    鬼子突然遭到川军援兵劫杀，向右翼退缩防守，恰在这时候，罗连长率领2连从鬼子右翼杀到。罗连长听到枪炮声，知道1连、3连3又和鬼子开战，左等右等，没有要求支援的命令和请求支援的讯息，便不再坐等，率领2连赶到枪声响起的5号阵地方向支援。金营长见两股援军杀到，精神为之大振，命令3营向鬼子狠狠的开火。鬼子受到三股人马打击，顾得了西北顾不了东西，不知道还有多少川军还要杀来，以为遭到了川军大部队的伏击，秋野命令部队又一次边打边退。

    金营长看上了鬼子的掷弹筒，李长官说得展劲，就是不兑现，不给我们配置，现在鬼子今天送上门，我要亲自抢它几门回来。

    “天助我也！”掷弹筒兵撤退较缓，有三个掷弹筒兵落后在鬼子后面，金营长从一个士兵手里拿过步枪，连滚带爬朝前，瞄准跑在后面的鬼子，“砰”的一声，掷弹筒兵就倒在地上，金营长然后又瞄准一个跑在后面的掷弹筒兵，“砰”又是一声枪响，鬼子又倒在了地上，前面鬼子回头一看，抓起刚才被打死的鬼子掷弹筒就跑。“哪里走，鬼儿子！”金营长大骂一声，推弹上膛，一勾扳机，枪没响，卡壳，汉阳造步枪就是这样，经常像老娘子吃馒头梗倒，第三个鬼子得以逃脱。

    战斗结束， 3营牺牲一百多人，阵地上的鬼子丢下的尸体四十多具，敌我伤亡数量悬殊，川军牺牲人数和鬼子死亡人数相比基本上是4：1，但没有让鬼子越过5号阵地，严格说来，本次战斗，如果不论人员伤亡，3营应该算是取得胜利。3营士兵在悲伤的同时，也有欣慰，通过大小两次战斗，士兵们认识到，鬼子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如果川军配有相当于鬼子的武器装备，消灭不可一世的秋野不成问题，打败鬼子不在话下。

    萧浩宇却感到很失望，第一次次战斗没有参加，今天这场大战，只是提着菜刀跟在前来支援的1营后面跑，自己在学校里被同学称为是神枪手，现在却是炊事兵还加传令兵了，英雄没有用武之地，难道我上前线来就这样拿刀切菜吗？不，我要拿菜刀切鬼子的脑袋！萧浩宇想到此，走到金营长面前，说：“长官，我有事要报告！”

    “不要转弯抹角，讲！”金营长说，“今天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1营及时赶到，不然的话，说不定老金我纵横江湖几十年，可能被鬼子包了饺子，栽了，我记你一功！”今天1营及时前来支援，是金营长派萧浩宇前去传信的，萧浩宇提起菜刀和何仑雨出去就是这事。金营长曾经在罗连长面前说过萧浩宇这小子不错，有朝一日要让他放下烧火棍子拿起枪杆子打鬼子，金营长见萧浩宇昨天手握一把菜刀勇敢打鬼子，于是今天让他到1营传信。

    好个金苏苏，三十岁不到自称纵横江湖几十年，牛壳子冲得好大！萧浩宇心里发笑，趁金营长高兴，直言不讳地说：“营长，我不想在炊事班干，让我去打鬼子吧！”金营长小名金苏苏。

    “炊事班可是肥缺，好吃好喝，又不打仗，没有生命危险，好多人朝思暮想还想不到呢！”金营长故意打趣地说。

    “害怕打仗不当兵，当兵不要怕打仗！我当兵就是想打鬼子，为国捐躯战场是光荣的事！”萧浩宇铿锵回答。

    “好样的，够爷们，真正男子汉，这样的性格我喜欢！”金营长很高兴，爽快地答应，命令罗连长：“老罗，给他一支枪！”本来缺乏武器的川军，3营因为战斗减员，又击毙几十个鬼子，反而枪支数量暂时多于人员。

    “报告长官，我想要支三八大盖！”萧浩宇见发给自己的枪是汉阳造枪，没有伸手去接。

    “别得步进尺！”金营长说，“汉阳造怎么了，名气大着的，中国第一枪！炊事兵有一支枪就不错了，如果等补充完各营的空缺，你连汉阳造想都不要想。三八大盖，是要留给枪法好的弟兄，你是炊事兵，用不着三八大盖枪。”

    萧浩宇说：“长官，我现在不是炊事兵了，我现在是战斗人员，你刚才答应我的！”

    金营长说：“我哪里说过让你不在炊事班了，我给你枪，是因为现在枪不缺了，并没有说让你不干炊事班。你做的饭菜那么好吃，川味特色浓郁，香色味俱全，如果不是战争时期，我建议你去开个川菜馆。”

    原来如此，萧浩宇说了半天，空欢喜一场，把手里的菜刀一扬，一个弧形砍状说：“不给算了，三八大盖，我自己从鬼子手里去夺！”

    “崇洋媚外，不爱国，为什么一定要鬼子的枪！不过，鬼子的东西真的是要好些，如果你夺了鬼子的三八大盖，我特批你不用交公，自己用！”金营长又说，“不要说大话，有本事再给我抢几门掷弹筒，弄点炮弹回来！”此次战斗，金营长击毙鬼子，缴获一门掷弹筒，可是没有炮弹。

    “没问题，你等着，罗连长，你听到营长说的了吧！”萧浩宇信心百倍，他要提醒罗连长，意思不言而喻，等我缴了鬼子三八大盖就归我，营长你不要失信，不要说话不算话。当然，萧浩宇还是接受了罗连长发给自己的汉阳造步枪。

    士兵能夺得鬼子武器，那再好不过，罗连长当然明白萧浩宇的意思，便说：“营长从来说话都算话，弟兄们也听到了，夺了枪，就归你萧浩宇用！”

    自此，萧浩宇日思夜想，盘算起夺取鬼子枪炮的事。

    夜深人静的时候，除了想到夺枪，萧浩宇思念的心绪又飞回到故乡，飞到亲人身边，飞到香君身边，爸爸妈妈别耽心你们的儿子，我们有这么多家乡的兄弟在一起，就象一家人，幸福并快乐着；香君，你一定要等我，等消灭了鬼子，我用军功章做999玫瑰送你；思娴，怎么没有见到你，你在哪，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夜深人静，萧浩宇思绪万千。

    （——萧浩宇说，他的心情很复杂，到前线当了火头兵，和自己的愿望大相径庭，又不知道香君怎么样，也不知道思娴在哪里，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炊事班到战场上和鬼子真枪实弹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