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下部]战争：血与火_第二章 两战秋野5

    第二章 两战秋野5

    说到伙头兵，金营长便想到萧浩宇，第二天，他命人将萧浩宇和何仑雨叫到面前，不知对他俩人说了一阵什么，萧浩宇和何仑雨拿上菜刀就离开。金营长又派两个士兵来替萧浩宇二人做饭，赵吉豹觉得好生奇怪，金营长葫芦里卖啥药，让你们俩到哪去，你们不给老弟说一声，不不够意思，今天要杀猪宰羊改善伙食是不是？

    傍晚时分，一个放哨的士兵急匆匆跑到营部：“报告营长，鬼子又来了！”

    “鬼子从哪个方向来的，有多少人？”金营长问。

    “营长，鬼子还是从5号阵地过来的，比昨天多一半，大约有二百多鬼子，还增加一百多皇协军！”哨兵回答。

    “果然不出所料，鬼子又来了！龟儿子故伎重演，这次人数多一倍，将是一场大战！”金营长说完，命令：“罗连长，你的2连继续守在2、3号阵地， 我去5号阵地！”1连、3连已在今天上午赶到5号阵地防守。

    金营长让2连守阵地，罗连长很沮丧，请求战斗：“金营长，1连、3连只有二百多人，火力又不及鬼子，我要求2连参加战斗，再说我连昨天在5号刚打过一仗，有经验！”

    金营长不容置疑：“防守这2、3号阵地同样很重要，鬼子一旦从这里突破，我们311团的防线将被撕开一条口子，所以你们2连的防守任务非常重要，如果鬼子再次偷袭这里，突破这道防线，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鬼子的企图是从我军5号防地偷袭，试探我311团防线，看能否从此处撕破一个口子，突破我大洪山防线，向腹地进军。鬼子昨天是从5号阵地试探性进攻侦察，无心恋战，达到目的撤退，金营长知道不是3营将敌人打退，而是鬼子自动撤退，为了鼓舞士气，他便当即宣布初战告捷。

    昨天鬼子经过进攻侦察，在今天傍晚组织一个中队约二百人的兵力和一百多皇协军大举进攻3营5号阵地。秋野俊树狂言：“国军不堪一击，更不用说川军，我一个中队可以横扫川军一个军！昨天是和川军开个小小的玩笑，今天正式消灭你们！”

    3营1连、3连两个连阻击鬼子，人数稍占优势，但川军武器装备远不及鬼子，对川军来说，此战将会是一场恶战大战。

    大战前总是异常寂静，川军将士屏气凝神，注视前方。鬼子渐渐进入川军视线，一群皇协军和十多个鬼子在前面开路，鬼子气势汹汹的架式全然没有把川军放在眼里，好象他们都是金钢武士，刀枪不入。

    “弟兄们，狠狠给我打！”金营长一声令下，按战前布置，1连开火，3连待命，冲在前面挑着膏药旗的鬼子立刻倒在地上，金营长是个优秀的射手，子弹准确地打在这个鬼子脑门上。接着，1连士兵们喷射出仇恨的子弹向鬼子和皇协军狠狠射去，开路的鬼子和皇协倾该几乎全部毙命。

    后面的鬼子停止冲锋，就地趴下或者寻找掩体向川军射击。鬼子一个中队二百人的火力配置相对川军来说，的确可以和川军上千人的一个团相比，秋野俊树中队有六门掷弹筒，四挺轻机枪，二挺重机枪，二挺歪把子机枪，歪把子机枪也可以算轻机枪。而311团3营仅一挺轻机枪，没有掷弹筒，没有火炮，每个士兵配置三颗手榴弹，四十多发子弹。

    由于川军武器弹药装备简陋，火力和鬼子相比过于悬殊，金营长命令停止射击，等鬼子显身进攻，走近了才打。

    子弹呼呼地响，鬼子趴着躲着不断向3营阵地射击，鬼子有的是子弹。3营士兵为节省子弹不能随便开枪，汉阳造老套筒是勾一下扳机发射一发子弹，每个人四十多发子弹经不住几勾，所以，金营长命令3连待命。

    见川军没有动静，鬼子不敢贸然冲击。秋野将指挥刀向前一指，命令掷弹筒手：“土八路藏在土巴里，给我狠狠地轰，将土八路轰出来！”秋野从前和八路军交战数次，习惯称中国军队为八路，不论中国军队是什么部队。

    掷弹筒是最轻巧的火炮，可谓超轻型迫级炮，拎在肩上象拎支步枪，每门仅二三公斤，日军的八九式掷弹筒射程可达七百米，攻击范围介于手雷和火箭筒之间，可发射榴弹和制式手榴弹，爆炸范围五至八米，从日军侵华战争开始，这种便携式武器给中国军民造了严重的伤害。

    秋野中队六门掷弹筒，一字排开， 秋野一声令下，炮弹呼啸着飞到川军3营阵地上，几轮轰炸过后，3营士兵被炸死炸伤几十人，接着，鬼子开始向3营阵地发起猛烈冲锋。

    3营士兵今天是出川的第二场战斗，首战是昨天，第一场战斗川军士兵们免不了有初上战场的新鲜和畏惧感，如果说第一战是小战，第二战就是一场大战。

    对于这种大战，金营长司空见惯不惊，在他眼里是小菜一碟，比这壮烈、惨烈和激烈的战斗见多了，那些才是真正的大战。他一点也不慌张，沉着指挥战斗，对士兵们说：“李司令长官答应给我们配掷弹筒，我耳朵都听起茧了没见到，还是没有给老子配起，今天鬼子给我们送上门来，弟兄们不要客气，谁给我抢回来一门掷弹筒，我重重有赏！”重重有赏这句话都成了军官们的口头禅，金营长不敢说奖励多少大洋，哪里去拿大洋奖励？

    金营长所说关于掷弹筒一事不是无中生有，国军大量仿造并加以改进，武装国军，以牙还牙，同样给予鬼子沉重的打击。据说掷弹筒的制造成本还没有步枪成本高，国军仅在抗日战争时期制造出掷弹筒几万门，李司令长官李忠仁答应过给一些川军配备掷弹筒。

    3营士兵伤亡了近百人，加上罗连长2连没有参加战斗，现在3营在战场上仅有二百多人在战斗，人数已不及鬼子和皇协军，火力更是处于下风，但3营士兵斗志昂扬，誓和敌人血战到底。

    鬼子凭借兵力和武器优势，渐渐向3营阵地靠拢，3营阵地越来越小，3营士兵作好了同归于尽的决心：“人在阵地在，人亡阵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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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浩宇说，和鬼子的战斗是极残酷的，没有电影电视里那样轻松，和日军的两次战斗我们就牺牲了不少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