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下部]战争：血与火_第二章 两战秋野3

    第二章 两战秋野3

    何仑雨说：“长官说过，一切行动听指挥，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再说我们没有武器，拿个铲铲去打，咋个打得过鬼子的机关枪大炮！”

    三个炊事兵原是民工，半路从军被分配到炊事班，没有领到枪支弹药，来到前线，因为饭菜做得好而被继续留用炊事班，暂时没有达到上抗日第一线打鬼子的目的。被分配在炊事班，萧浩宇虽然心里早有怨气，但是他想既然出来了，总有机会大显身手，到战场上痛痛快快打鬼子，现在就是机会，他扬扬手中大菜刀对何仑雨说：“这就是好武器，宰几个鬼子就有枪了！你不去，那你守在这里，不要让野狗偷吃了美味！”说完拉起赵吉豹就走，何仑雨见状，也抓起一把菜刀跟上去：“等等我！赵吉豹，你年龄小，你留下守着！”结果，赵吉豹只好留下。

    金营长见两个炊事兵来参战，很高兴地说：“够爷们！”然后却命令他们：“你们都给我回去，看倒回锅肉，不要让野狗给偷吃了！”

    萧浩宇扬了杨手里亮华华的菜刀说：“有赵吉豹守倒在，我这把菜刀今天想尝尝鬼肉！”

    金营长厉声喝道：“少废话，一把菜刀就跟鬼子机枪大炮子弹拼！都给我滚回去，违抗军令，我毙了他！”

    见营长面露怒壮，两人只得怏怏而回。

    第一次遭遇鬼子，有的士兵难免紧张，直打哆嗦，握枪的手不住的颤抖，不等金营长下达命令开火，一个士兵不小心勾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呼啸而出，打破寂静的大地，金营长战前“听我命令开枪”的口令就成一纸空文。

    萧浩宇俩人还没有走多远，听见枪声，忍不住回头张望，知道川军311团3营正式打响遭遇鬼子的首次战斗，俩个人已离开了3营作战阵地，只好找地方隐蔽起来，紧握手中菜刀。

    听到枪声，鬼子发现了川军，迅速分散卧倒，密集的子弹向川军阵地扫来。

    3营士兵不等金营长命令，便纷纷开枪射击，新兵没有经过一定时间和严格训练，手中老式四川造、汉阳造、老套筒等乱七八糟步枪，很多都比较陈旧，射击精准度极低，数枪齐发，仅打死冲在前面呈三角形开路前进的三个鬼子，而鬼子三八大盖射击精度高，射程远，可达一千多米，有效射程达七八百多米，子弹穿透力强，鬼子射击技术较好，五名川军士兵立即阵亡。

    “妈的，哪个先开的枪，子弹多哦，鬼子那么远，我们开枪等于放鞭炮，停止射击！”金营长早和鬼子交过手，知道鬼子是一帮训练有素，枪法较好的敌人，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不经打，不能掉以轻心，先前自己对士兵们大言“三五十个鬼子不够填牙缝”是他为了鼓舞士气所说。金营长再次命令：“都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再开枪，否则我对他不客气！等鬼子近了才打，几十个鬼子，一阵枪响就可把他们统统报销！”

    3营士兵便停止射击，紧握着枪瞄准前方的鬼子。

    3营的柳参谋清清嗓子，干咳两声对金营长说：“营长，今天我军没有准备，兵力不到一个营，你看，鬼子不止一个小队，一看就有近百人，重型装备远远强于我军一个营，有三挺机枪四个掷弹筒，不知道鬼子后面还有没有人马，我建议是不是先撤退，以图再战？”

    金营长知道参谋的话有一定道理，鬼子人数虽不是哨兵报告的三五十人，有近百人，一个小队以上，虽然人数不算多，但鬼子武器装备上足以强过川军一个营，而川军现在并没有一个营的兵力，仅是2连在金营长亲自率领下作战，1连、3连驻扎在各自的防区，二三公里以外的地方。如果2连坚持和日军作战，2连要取得胜利，难度很大。

    日军一般的编制是：一个步兵小队人数在五十到六十人左右，小队辖一个机枪组配二挺轻机枪、一个掷弹筒组配二个掷弹筒和二个步枪组。每挺轻机枪编制四人：指挥官、射手、两名携弹药的副射手，每具掷弹筒编制两人，其余枪械为射程远精度高的清一色三八大盖。

    而3营仅一挺轻机枪，无掷弹筒，士兵枪械多为射程和精度不及三八大盖的老套筒、汉阳造，火力配置显然不如鬼子，幸好仅有的一挺轻机枪就在2连使用。

    初遇日军，金营长决心第一仗一定要给鬼子狠狠打击，首战即使不能取胜，也不能撤退，哪怕和鬼子血战到底，也要打出川军军威，扬我军威，振奋士气。

    “今天老子才发现你是个上胆小鬼！初次遇到鬼子就想当逃兵，我怀疑是不是汉奸！”金营长听到柳参谋说出此话，勃然大怒，训斥了柳参谋后转身对士兵们说，“区区几十个小鬼子，我再让他一个连也可以将他们斩尽杀绝！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有没有信心消灭鬼子？”

    “有！”士兵们立即齐声回答。

    柳参谋早已羞得面如土灰，恨不得钻个地缝钻进去，其实他并不怕死，他是从早先出川抗战的67军抽调过来的老兵，曾经在战场上和鬼子拼过刺刀，杀过鬼子，早署生死于度外，刚才的建议是按军事教科书行事，没有想到书上说的“保存实力，以图再战”理论完全不适合于金营长，对于刚才自己提出的建议，柳参谋感到有一丝懊悔，但作为参谋，他应该说出他的合情合理蝗想法。

    鬼子中队长秋野俊树用望远镜一看，只见川军阵地上只有几十人，隐蔽的士兵望远镜看不到，鬼子小队长放下望远镜，命令停止射击。鬼子是要学习孙子兵法的，其中诱敌深入的用兵之道，秋野俊树瓜滚烂熟，他怀疑川军用的正是这计，否则区区几十人衣袖不振，枪械不新的川军怎么敢和大日本皇军对抗。秋野俊树算从小就和父亲到中国，在中国生活十多年，为日军的侵华战争，脚迹遍布中国大江南北，侦察中国军队、测量中国道路桥梁、盗窃中国文物，战争爆发后从日本来到中国时，已是一名日军军官。

    （——关于三八步枪、三八狙击步枪，从老兵那里听到的叙述不太一至，差异较大的是最大射程和和有效射程，求兵哥们确切的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