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没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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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双手插着腰带，来回踱步，心里焦躁不安。
“老胡，怎么样？听说有人来报，石头林方圆都没了人迹！”
严松赶了过来，眉间的川字拧得都能夹死只蚊子。
“石头林是去往北漠的必经之路，去年年底俺刚走过一遍嘞，凉茶摊肆的老板还说给俺留一壶他家里酿的米酒，咋就人都不见了嘞，真是邪了门了。”
“老胡，不如我们先在山脚驻扎一晚，明日趁着白天脚程快一些走出石头林如何？”
老胡还犹自勾着腰带走来走去。
严松焦躁：“老胡！”
“俺没聋！”
“那你倒是给个主意啊。”
“俺不是正想着吗？急啥？”大胡子回头，看到严松身后的众人，“晚上在山脚驻扎，过石头林的事从长计议。”
流放之人日日赶路早已成了习惯。
此时骤然听闻，尚未入夜便可驻扎休息，震惊之余多数都露出了喜色。
官差围成一个圈，将流放之人的营帐扎在中间，以便管理。
“来来来，排队领粥了，每户派两人出来。”
今日官差没有补给到水粮。
石头林距离前一个驿站已经甚远，而下一个驿站正是在石头林的另一边。
官差平日里吃喝从不节省，时不时的还要用粮食换些流放之人的好处。
此时官差手中已无多余的水粮。
流放之人中有人想要再去换些都被挡了回来。
就连平日里一碗稀粥加一个馒头的标配也缩减为了一碗稀粥。
长途跋涉的流放之人体力消耗极大，一碗粥铁定是不能补充体能的。
有好些人原地挖起了草根。
更有甚者，捡到路边死去的老鼠也喜滋滋地烤来吃。
有人眼红，趁那人不备抢来一些老鼠肉吃下。
“姓王的，你滚开！这是我找到的！”
“我吃了便是我的，你有两只，分我一只怎么了？”
“呸，你个不要脸的畜生，那边还有好多你不捡，就偏偏来抢我烤好的！我打死你这个拉屎都懒得脱裤子的懒汉！”
二人因为一只老鼠打了起来。
惹得众人侧目。
“干什么呢！”
官差循声走来，赏了二人一人一鞭。
“胡统领明令禁止队里抢夺，你们二人不仅抢夺，还殴打生是非！我这就让你尝尝二十鞭惩罚的滋味，让你们长长记性！来人，拖走！”
领粥的萧月绮和萧怀瑜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端了粥回到白氏他们身边就迫不及待地分享。
“你们知道吗？那边都有人在抢死老鼠吃了！太可怕了，那可是老鼠啊！想想都恶心，咦……”
萧月绮搓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萧怀瑜走近苏扶楹身边：“大嫂。”
“嗯？你来得正好，把这几块肉干烤一烤分给大家吃。”
萧怀瑜已经习以为常地接过肉干。
也不知道大嫂究竟把东西都藏在哪里，用之不竭一般。
萧怀瑜沉默地烤着肉干，心思恍惚。
苏扶楹右手的虚拟手表亮起。
“主人！那边死了好大一片老鼠，有些都已经只剩骨架了。死老鼠的味道真是绝了，我去探测了这么久，算工伤吗？咦惹~”
“死老鼠？”
“对呀主人！那些老鼠不像是正常死亡，像是得了病，死得整整齐齐。”
“成片的老鼠死亡？团子，快，把我研究的治疗预防鼠疫的药丸翻出来。”
“好的，主人！”
团子很快就从空间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苏扶楹。
“团子，你去给环境消下毒。”
“没问题，主人！”
苏扶楹调整好表情，这一切不过是她的猜测，不能将恐慌传递出去。
她走到萧怀瑾身边。
“萧大公子，张嘴。”
“做什……唔。”
苏扶楹捂住他的嘴让他咽了下去。
“你又迫我吃下什么东西？”萧怀瑾咽得艰难。
“糖果。”苏扶楹眨巴下眼睛，光速起身。
将这所谓的糖果分给萧家大房和三房的人服下。
“这什么糖果，这般苦涩。糖果不都是甜的吗？苏扶楹不会是在整我们？”
萧月绮一边咽下去，一边吐槽。
白氏赏了她一个暴栗：“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让你叫大嫂！再说了，你大嫂何时害过我们？让你吃就吃，哪那么多话呢。”
萧月绮：……
萧月绮揉着额头看向躺在一旁的大哥。
苏扶楹为什么能成为大嫂，娘心里没点数吗？
啧，有了儿媳忘了女儿。
“怎么？怕我害你啊？怕就别吃，话这么多。再说了，我要是想害你，根本用不着这么费心思。”
苏扶楹坐在一边，捏着发酸的脚。
萧月绮心虚地鼓着腮帮子，忽然反应过来，指着苏扶楹质问：“苏扶楹，你什么意思？”
“绮儿。”白氏拽着萧月绮的手，将她按在座位上。
萧月绮就是咋呼，这一路上看着苏扶楹的付出，不再那么排斥她了。
她此时被苏扶楹调侃，也只扑在白氏身上撒娇，并未真的生气。
“娘，苏扶楹她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众人低声轻笑。
刘氏跟着走了这段日子，渐渐地也话多起来。
“绮小姐性子真是率真。”
萧怀瑾毫不留情面地损了自家妹妹一句，“说得好听是率真。”
“那不好听是什么？”萧月绮思索了一下，喃喃自语，“是没脑子吗？”
“不错，至少还有自知之明。”
萧怀瑾这句话瞬间点燃萧月绮。
“你们……你们真讨厌！”
“不笨不笨，绮儿乖。大家这是喜欢你，跟你开玩笑呢。呐，我这块肉干分你可好？”
白氏柔声哄着。
“娘~！”
“若是不够，三叔的这也给你。”
闷葫芦一般的萧朔，也难得的跟着大家开了句玩笑。
苏扶楹笑着撕下一块肉干递给萧怀瑾。
“呐，刚烤好的，松松软软。”
“多谢。”
“谢什么？ 都是要给银子的，我可是都记了账的。”
二人看向还窝在白氏怀里撒娇的萧月绮。
萧怀瑾斟酌了一下说道：“绮儿涉世未深，心思单纯，以往说你的那些，你别往心里去。”
“什么意思？想让我白白挨骂啊？想都别想。我都一笔一笔地记在我的小本子上了，等到了北漠，我得跟你一一清算。”
“依你。”萧怀瑾扬起嘴角。
苏扶楹凑近，悄声问着。
“话说，你到底有多少人马？对于到北漠之事，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和规划？”
“我……”
萧怀瑾刚开了个口，就被不速之客打断。
“大嫂！母亲已经好久没吃肉了，现在都快不行了，你们行行好，给点吃的。”
苏扶楹真是无语。
这些人怎么又来了。
“老胡，怎么样？听说有人来报，石头林方圆都没了人迹！”
严松赶了过来，眉间的川字拧得都能夹死只蚊子。
“石头林是去往北漠的必经之路，去年年底俺刚走过一遍嘞，凉茶摊肆的老板还说给俺留一壶他家里酿的米酒，咋就人都不见了嘞，真是邪了门了。”
“老胡，不如我们先在山脚驻扎一晚，明日趁着白天脚程快一些走出石头林如何？”
老胡还犹自勾着腰带走来走去。
严松焦躁：“老胡！”
“俺没聋！”
“那你倒是给个主意啊。”
“俺不是正想着吗？急啥？”大胡子回头，看到严松身后的众人，“晚上在山脚驻扎，过石头林的事从长计议。”
流放之人日日赶路早已成了习惯。
此时骤然听闻，尚未入夜便可驻扎休息，震惊之余多数都露出了喜色。
官差围成一个圈，将流放之人的营帐扎在中间，以便管理。
“来来来，排队领粥了，每户派两人出来。”
今日官差没有补给到水粮。
石头林距离前一个驿站已经甚远，而下一个驿站正是在石头林的另一边。
官差平日里吃喝从不节省，时不时的还要用粮食换些流放之人的好处。
此时官差手中已无多余的水粮。
流放之人中有人想要再去换些都被挡了回来。
就连平日里一碗稀粥加一个馒头的标配也缩减为了一碗稀粥。
长途跋涉的流放之人体力消耗极大，一碗粥铁定是不能补充体能的。
有好些人原地挖起了草根。
更有甚者，捡到路边死去的老鼠也喜滋滋地烤来吃。
有人眼红，趁那人不备抢来一些老鼠肉吃下。
“姓王的，你滚开！这是我找到的！”
“我吃了便是我的，你有两只，分我一只怎么了？”
“呸，你个不要脸的畜生，那边还有好多你不捡，就偏偏来抢我烤好的！我打死你这个拉屎都懒得脱裤子的懒汉！”
二人因为一只老鼠打了起来。
惹得众人侧目。
“干什么呢！”
官差循声走来，赏了二人一人一鞭。
“胡统领明令禁止队里抢夺，你们二人不仅抢夺，还殴打生是非！我这就让你尝尝二十鞭惩罚的滋味，让你们长长记性！来人，拖走！”
领粥的萧月绮和萧怀瑜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端了粥回到白氏他们身边就迫不及待地分享。
“你们知道吗？那边都有人在抢死老鼠吃了！太可怕了，那可是老鼠啊！想想都恶心，咦……”
萧月绮搓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萧怀瑜走近苏扶楹身边：“大嫂。”
“嗯？你来得正好，把这几块肉干烤一烤分给大家吃。”
萧怀瑜已经习以为常地接过肉干。
也不知道大嫂究竟把东西都藏在哪里，用之不竭一般。
萧怀瑜沉默地烤着肉干，心思恍惚。
苏扶楹右手的虚拟手表亮起。
“主人！那边死了好大一片老鼠，有些都已经只剩骨架了。死老鼠的味道真是绝了，我去探测了这么久，算工伤吗？咦惹~”
“死老鼠？”
“对呀主人！那些老鼠不像是正常死亡，像是得了病，死得整整齐齐。”
“成片的老鼠死亡？团子，快，把我研究的治疗预防鼠疫的药丸翻出来。”
“好的，主人！”
团子很快就从空间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苏扶楹。
“团子，你去给环境消下毒。”
“没问题，主人！”
苏扶楹调整好表情，这一切不过是她的猜测，不能将恐慌传递出去。
她走到萧怀瑾身边。
“萧大公子，张嘴。”
“做什……唔。”
苏扶楹捂住他的嘴让他咽了下去。
“你又迫我吃下什么东西？”萧怀瑾咽得艰难。
“糖果。”苏扶楹眨巴下眼睛，光速起身。
将这所谓的糖果分给萧家大房和三房的人服下。
“这什么糖果，这般苦涩。糖果不都是甜的吗？苏扶楹不会是在整我们？”
萧月绮一边咽下去，一边吐槽。
白氏赏了她一个暴栗：“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让你叫大嫂！再说了，你大嫂何时害过我们？让你吃就吃，哪那么多话呢。”
萧月绮：……
萧月绮揉着额头看向躺在一旁的大哥。
苏扶楹为什么能成为大嫂，娘心里没点数吗？
啧，有了儿媳忘了女儿。
“怎么？怕我害你啊？怕就别吃，话这么多。再说了，我要是想害你，根本用不着这么费心思。”
苏扶楹坐在一边，捏着发酸的脚。
萧月绮心虚地鼓着腮帮子，忽然反应过来，指着苏扶楹质问：“苏扶楹，你什么意思？”
“绮儿。”白氏拽着萧月绮的手，将她按在座位上。
萧月绮就是咋呼，这一路上看着苏扶楹的付出，不再那么排斥她了。
她此时被苏扶楹调侃，也只扑在白氏身上撒娇，并未真的生气。
“娘，苏扶楹她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众人低声轻笑。
刘氏跟着走了这段日子，渐渐地也话多起来。
“绮小姐性子真是率真。”
萧怀瑾毫不留情面地损了自家妹妹一句，“说得好听是率真。”
“那不好听是什么？”萧月绮思索了一下，喃喃自语，“是没脑子吗？”
“不错，至少还有自知之明。”
萧怀瑾这句话瞬间点燃萧月绮。
“你们……你们真讨厌！”
“不笨不笨，绮儿乖。大家这是喜欢你，跟你开玩笑呢。呐，我这块肉干分你可好？”
白氏柔声哄着。
“娘~！”
“若是不够，三叔的这也给你。”
闷葫芦一般的萧朔，也难得的跟着大家开了句玩笑。
苏扶楹笑着撕下一块肉干递给萧怀瑾。
“呐，刚烤好的，松松软软。”
“多谢。”
“谢什么？ 都是要给银子的，我可是都记了账的。”
二人看向还窝在白氏怀里撒娇的萧月绮。
萧怀瑾斟酌了一下说道：“绮儿涉世未深，心思单纯，以往说你的那些，你别往心里去。”
“什么意思？想让我白白挨骂啊？想都别想。我都一笔一笔地记在我的小本子上了，等到了北漠，我得跟你一一清算。”
“依你。”萧怀瑾扬起嘴角。
苏扶楹凑近，悄声问着。
“话说，你到底有多少人马？对于到北漠之事，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和规划？”
“我……”
萧怀瑾刚开了个口，就被不速之客打断。
“大嫂！母亲已经好久没吃肉了，现在都快不行了，你们行行好，给点吃的。”
苏扶楹真是无语。
这些人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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