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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藏书阁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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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狭长的甬道,一股山林特有的潮湿气味扑鼻而来。看起来像是山体自然形成的一个裂缝通道。

    走了一阵,又是一道石门,小书童转动门轴启门,一片荧光柔和的光线霎时投射了出来。

    “诸位,请进‘藏书阁’。”小书童说罢退身而出,仔细关好石门。

    众人走进石门,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一片惊叹声中,只见石门之后是一个巨大的空旷山洞。

    远远向上望去,高远处不是光秃秃的石壁,而是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组成的星象图作顶,星盘错落,明珠璀璨,宛如在这深山石洞里造出了一片湛蓝星空。

    那星空之下,四周的山壁上密密麻麻地整齐排列着无数个两尺见方的小石洞,每一个石洞里都齐码着古卷名册,用厚厚的防潮羊皮纸包得严严实实。

    中央巨大的空地上,除了两列石榻石凳可供人静坐读卷,其他空处全部满满当当地列满了高高的书架,依旧整齐地码满了书籍。

    从空地到最接近顶处的书洞,人为修建的石阶天梯修长交错,蔚为壮观。

    从石门处向前望去,只见两侧山壁上书洞延伸不绝,竟在目光穷极之处还有分岔路!竟不知这藏书阁何处是尽头!

    看样子,司马家是把一个巨大的天然山洞打造成了“藏书阁”,几代人累积下来,这藏书阁中的书没有千万册,也至少得有数百万册!

    要知道现代的中国国家图书馆藏书也才八十万册啊!那可是在文学发达兴旺的现代啊!

    真难以想象,司马家这群书呆子,啊不,书圣,是怎样代代累积下来,才能造就这样恢宏庞大的藏书阁!沐之心里想着,已然对司马一族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在无数夜明珠璀璨照耀下,散发着博学气息的珍奇书丛,忍不住揪住司马云沚的脖领子,口中喃喃道:

    “你跟我说这是藏书阁?这他妈是‘阁’??云沚,你别叫什么‘文曲星’了,老子封你个‘文皇帝’!”

    全然不在意沐之在说什么,司马云沚只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轻捏住沐之的手,极不自然地说道:

    “夙沙,你先放手,这样这样不合适”

    沐之只管一把揽住司马云沚,连推带搡地拽着司马云沚往前走去。

    白慕容一边走,一边忍不住连连摇头惊叹,“司马公子,我回京之后定要为你们司马氏族请封,一定得弄个爵位,不然实在难表我敬服之心啊!”

    玉弘蝶则东翻翻一卷价值连城的三百年前的诗文选,西摸摸墙壁上作灯盏的夜明珠,两只眼睛都快要放光了。

    洪错抱着龙锏,嘴巴仍张成鸡蛋大,惊讶得半天都合不拢。毕竟光看一眼藏书阁,就已经是他人生学识的巅峰。

    沐之回头看看阮轼,但见后者淡定如常,只偶尔翻翻书架上的书,她不由心生赞叹:不愧是我师兄,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戟祥心思全然不在四周瑰丽壮奇的景象上,只目光灼灼地看着沐之和司马云沚肩臂交错而行。

    司马云沚带着沐之走在最前面,引着众人走走停停,在岔道处七拐八拐,走了足有一个时辰,直到众人走得脚都酸了,这藏书阁却还是不见尽头。

    众人围住一张较大的石榻坐下,除了沐之,其他几人包括洪错在内,都纷纷拿了书卷翻阅。

    司马云沚神情紧张地看着洪错把一本五百年前女词人所作的词集翻得哗哗直响,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啧啧啧啧”沐之眼睛仍打量着四周书海,边砸嘴边摇头,“云沚,这藏书阁中所有书你真的都读过?

    “那是自然,不读完怎能下山呢。”

    “骗人的,你是不是为了下山去武林盟主大会上玩,就假装都看过书了?”沐之质疑到。

    “怎会!这每一本书我都读过,并写了阅后箴言的,就放在我房中,不信你可以去看——那武林盟主之事,也是我受邀前去做‘文试’考官的。”

    “这么多卷,你就是日夜不停地读,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读完啊!你绝对是骗人的!”玉弘蝶接话质疑。

    “我的确是自三岁起就日夜在这里读书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故而十二岁时就都读完了。”司马云沚云淡风轻地说到。

    “一目十行?那你看了个啥,不是看过就忘了吗?”洪错将词卷扔到一边,插嘴说到。

    “怎会。不过每本我都特意只记了七成,没有记全。”

    “为啥?”戟祥也凑了过来。

    “因为这样等我入世归来后,就可以把藏书阁里所有书再读一遍呀——再读一遍,我定要逐字逐句细细揣摩。要是一遍就读完了,那读第二遍时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司马云沚得意地浅笑起来。

    但他的得意完全不是因为自己有这样惊人的读书量,而是得意于自己竟能想出这样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二遍读书的自虐计划”。

    一旁阮轼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卷书,打手势对司马云沚道:

    “你若说的是真的,那我考考你——‘宇宙洪荒,齐天四方,批甲为山,化泪为海’,这是哪本书写的?”

    司马云沚不假思索地答道:“此句出自古晋传奇卷《天工开物奇说》,讲得是天地造化由来之法”

    司马云沚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阮轼手中翻册查证不停。

    半晌司马云沚说罢,阮轼才合起书册,打手势道:“不错,一字不落。”

    众人叹服不已,又找来几卷书,无论哪本,只要念个开头,司马云沚都能将后续娓娓道来,将书的作者、朝代、背景甚至野史都讲得明明白白。

    沐之看着司马云沚这个“人肉背书机”,感觉他要是生在现代的话,最差也能当个名垂青史的图书管理员。

    众人围着司马云沚顶礼膜拜了一番,又四处翻翻书,参观了一圈,但见再往藏书阁深处走去,也不过与眼前情景无二,便由司马云沚领着,开始往出口走。

    拐来拐去走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走到了一处巨大的空地,眼前却只见层层书架和岔路口,完全看不到出口的影子。这显然不是他们进来时的那块空地。

    “走了半天怎么还见不到出口啊,你不会不认识路?”洪错嚷嚷到。

    司马云沚迷茫地打量着四周,“不对啊,五年前我就是这么走的啊”

    众人皆惆怅地扶住了额头,沐之道:“虽然你五年没来了,但是曾经有十二年你不都天天在这读书吗,怎么还不认识路?”

    司马云沚尴尬笑笑,“以前每次都是识路的书童送我进来,如若两三日后他们不见我走出,就知我定是迷路了,便会进来寻我,带我出去。”

    沐之作恍然大悟状,“难怪你能读完这么多书,敢情是因为总迷路出不去啊!”

    白慕容累得往一旁的石凳上一坐,“那我可不走了,反正都已经呆了三个多时辰了,再走不出去,你父亲定要派人来寻你的,我们耐心等待就是。”

    白慕容话说完,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沐之,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玉弘蝶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沐之不悦挑眉:“都看我干吗?”

    戟祥道:“殿下,外面现在应该没几个清醒的书生,估计不会有人在醉梦中还能记得我们的”

    “啊”沐之才想起来这回事,也叹了口气,郁闷地坐在石凳上。

    其他人也纷纷坐下,七个人围着一个光秃秃的石桌大眼瞪小眼。最后沐之先发话了,“云沚,去拿些酒来,再拿些糕点来呗,干坐着多没意思。”

    司马云沚惊奇地看着她,“为不伤古书,我们每每阅书前都要沐浴净手的,怎可能在看书时用食喝酒。这藏书阁内有三条规矩,一不许带任何饮食烛火入内,二不许私自携带书卷出藏书阁,三三”

    “说啊,三是啥?”洪错听得着急,催司马云沚说下去。

    司马云沚嗫嚅半天,才道:“三是不许女子入内。”

    “那就是说,几百年来,从来没有女子到过这里?”沐之惊讶问到。

    见司马云沚点点头,沐之顿时心中暗爽,心念那我不是无形中破了司马家的规矩,成为普天下第一个入藏书阁的女子,哈哈,快哉!

    闲聊了一阵,看着几人又陷入无聊的样子,洪错无聊得都快睡着了,沐之心里想来想去,便道:

    “来来来,都凑过来,我讲个故事来消磨时间,怎样?”

    玉弘蝶翻了个白眼,“我今年已然二十有三,差不多二十二年没听过人讲故事了。”

    洪错倒是兴奋地捧着脸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一脸期待地看着沐之,“讲故事好,我很喜欢听故事!”

    白慕容则靠在石桌上,肘着头笑道:“讲什么故事?我喜欢听那方面的,你讲讲呗——”

    沐之一把将白慕容发春的脸推开,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讲:

    “从前呢,有一个很大很大的藏书阁,里面摆满了书架,每个书架上都摞着各式各样的书。有一个书生呢,非常刻苦好学,总是在藏书阁里读书至深夜,而看管藏书阁的书童也习惯了那书生总是在阁内彻夜苦读,不随着其他人一起赶在天黑前离开。

    有一天呢,时至深夜,书童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记名册,突然发现了那书生的名字,那书生竟然七天前就进藏书阁了,却到现在还没出来!”她故意讲的语调起伏,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站起身来,围着众人开始踱步绕圈,口中语调渐渐放缓,音色低沉:

    “都整整七天了,那书生怎么还没出来呢?书童奇怪的很,就打着灯往藏书阁里面去寻书童一路走,一路轻声地喊‘有人吗——有人吗——’”

    她越说声音越轻,“小书童走啊走,越走越深,越走越黑”

    “突然!”她声音骤大,一把抓住了司马云沚的肩膀,吓得他打了一个激灵。

    “突然!小书童借着灯光,看见地上躺着一双脚。小书童慢慢移动手里的灯盏,继续看去——只见那书生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已然死去多时!小书童再一看,那书生竟然是被掉落的书册上锋利的竹简插中了咽喉,活活割颈而死!”

    她说着凑近几人,语调越发惊悚。

    看着她那双在夜明珠下泛着淡淡青色的黑眸,洪错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沐之继续道:“小书童惨叫一声,接着便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从那以后,只要有书生入藏书阁独自读书到深夜,便会听见‘哗啦啦’的翻动书简的声音,同时还会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回荡在藏书阁里,喊着——”

    见众人都屏住呼吸,听入了神,她便悄悄走到洪错身后,一把捏住了洪错的脖子,同时凄厉大喊道:

    “啊——我的脖子好疼啊!!”

    “啊——”洪错被吓得惨叫一声,一屁股从凳子上跌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见众人个个吓得脸色发白,沐之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她边笑边大力拍着玉弘蝶肩膀,“怎样,我这个故事叫‘藏书阁惊魂’,你二十二年从不曾听过,哈哈哈哈——”

    玉弘蝶心有余悸,嘴里还是不饶说道:

    “你再多讲几个这样的故事好了,讲到洪错尿裤子最好!”

    司马云沚虽也吓得面色苍白,但还是赶忙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恐污了古书,故藏书阁中不曾设雪隐。”

    许是被几人三说两说,洪错还真的有了些许尿意,便指着远处一条光线晦暗的岔路说道:

    “没事,没茅厕也没关系,我去那里撒个尿也行。”

    “嘶——”司马云沚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沐之拍拍洪错肩膀,感叹道:“阿错,你估计是天下第一个在藏书阁里随地撒尿的人,几百年来第一个,佩服佩服!”

    “一时半会也出不去啊,总不能憋死——”洪错望了望远处不见尽头的岔路,光线晦暗,又想起沐之方才讲的故事,感觉心里毛毛的,只得拉拉沐之,“你陪我去撒尿!”

    “不可!!”几个声音一起大喊到。

    喊罢,白慕容、玉弘蝶、司马云沚和戟祥皆面面相觑。沐之和洪错被他们突然的大声吓了一大跳,阮轼的脸上也露出探究的表情。

    戟祥庆幸此刻夜明珠光线不甚亮,叫人看不到他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只道:

    “殿下万金之体,怎可做‘陪厕’这种事呢”

    司马云沚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就是就是!”

    玉弘蝶赶忙拽起洪错往暗处走,无比嫌弃地说道:“走走走,本公子陪你去!”

    洪错一脸迷茫,刚要说话,就见白慕容一把揽住沐之肩头,“如什么厕啊,我们还要再去看看珍奇古书呢!”说罢,他便拉着沐之,朝与洪错和玉弘蝶反方向的书道走去。

    沐之边走边抱怨:“如厕而已,还讲究什么万金之躯的,我和阿错之间哪有那么多禁忌!”

    二人拐过一个转弯,见已避开了众人的视线,白慕容气得揪住她的耳朵,低声笑骂道:

    “你觉得我会允许我的女人去给别的男人‘陪厕’?”

    沐之挣脱开白慕容的手,揉着耳朵小声嘀咕:

    “谁说陪厕就一定要看了,我背过身不就行了,再说了,不就那么个玩意儿吗,有什么稀奇的,欺负我没有是!”

    他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在她唇上狠狠啄了几口表示惩罚。

    “我可警告你,你我定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若是敢招第三个人进来,我可不饶你——”他警告说到。

    “切,我那几个门臣也就是充充样子,放心,我一个都没碰过。”她一本正经地回答,全然一副正人君子不曾觊觎黄花大姑娘的模样。

    大巡以来,难得有两人独处的时间,他便牵着她的手,在书道间随意散步而行。

    见每个书洞旁都贴着一个小小的石刻名牌,记录着书洞内所藏书卷的名称和作者,他认真看起来,突然瞧见“司马古道”四个字,便道:

    “我记得沐丞相喜欢司马古道的书法,不如找上两卷,问司马云沚讨了去,回去送给沐丞相?”

    她凑近石刻名牌查看,仔细记下“司马古道”四个字的字形,开始在书道中依样找起来。各样书册、书简、书卷和字帖都拿了几本,不一会儿便抱了个满怀。

    看着她贪心的模样,他好笑地摇摇头,帮她把怀里的书册放在地上,又摸了摸她的头,道:

    “不着急,慢慢挑,定要叫司马云沚吐血为止——你先挑着,我去那边出个小恭。”

    “去去——”她挥挥手,眼睛仍巴在石刻名牌上舍不得离开。

    顺着书道两侧的书洞一一看去,司马古道的藏书实在不少,她仔细辨别了下石刻名牌上记录的作品年份,仿佛越往里走藏书越多,羊皮锦布包得越仔细,大概是因为越珍贵。

    心念要送沐霁言就得送最好的,她便大步往书道深处走去,想找个最古、最珍贵的出来。

    越走越深,越走光线越晦暗,沐之心想,等拿了司马古道的珍迹,一定要给司马家再捐赠些夜明珠。

    她心里想得入神,却突然感到有一道风从前方的晦暗处急速飞来。

    因着雨天,她五感和正常人一样,故而只能隐隐瞧见前方的晦暗中,有一个像孕妇一样的怪异影子一闪而过。

    她心底莫名生出一种异样的警戒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砰——砰——”她头顶硕大的夜明珠被逐个打碎,光线顿时暗如浓墨。

    下一瞬,她只感到一道劲风从面庞划过,脖颈瞬间一凉,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了她的锁骨处,将她死死压在山壁上。

    她想挣脱开压制,却只能两手胡乱在黑暗里挥舞,她想大声喊叫,却每吸一口气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她感到有大量的液体顺着她的脖子流下。

    片刻,胸前的钳制消失,她只看到一个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没了踪影。

    …………………………

    …………………………

    幽深的书道之外,玉弘蝶与洪错早已坐回石桌前,玉弘蝶一边抖衣服,一边抱怨洪错尿尿的时候溅到了他昂贵的粉袍上,知洪错讨厌香粉味,玉弘蝶便报复性的掏出一盒香粉,扑在洪错鼻子上,呛得洪错眼泪直流,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司马云沚见状赶忙拍打空气里飘散的香粉,生怕香粉染了藏书阁里的古书。

    阮轼拿着一卷书册安静地看着,很久才翻动一页,似乎看的很入迷。

    戟祥抱着刀在沐之和白慕容进入的书道口来回踱步张望,半晌却只见白慕容挠着头走了出来。

    “司马公子,你家这藏书阁真是太大了,我只不过与夙沙分开了两条路,再走回头路便找不到她了,转来转去怎么走出来了?”白慕容不住地打量方才走出来的书道,“我再去寻寻,别叫她干等着。”

    玉弘蝶喊住白慕容:“夙沙若寻不到你,自然会走出来,你要是再进去找她,又不知何时才能走出来了。算了,八殿下,你坐等一会儿。”

    白慕容有点可惜就这样浪费了与沐之独处的时间,但还是觉得玉弘蝶说的有理,便点点头,走回石榻坐下。

    一旁洪错还在一个劲儿地狂打喷嚏。

    众人围着石榻相对无言,坐了许久还不见沐之回来,戟祥有些着急了,对白慕容道:

    “八殿下,我们去寻寻太子殿下,殿下一个人不安全!”

    白慕容愣了一下,心念不是沐之不安全,而是藏书阁里司马古道的书不安全,这半天她不知道又抱了多少司马古道的书,此刻估计正贪心地哼着歌乐呵呢。

    司马云沚思考了一会儿,对着戟祥道:

    “戟将军,你是怕我家藏书阁里的书会成精吗?不然我实在不知夙沙有什么不安全的”

    “万一万一有鬼呢,鬼拿书简扎夙沙怎么办?”洪错鼻子囔囔地说到。

    玉弘蝶分外嫌弃地看了洪错一眼,“就算是有鬼,若是被夙沙碰上,估计也会被打得再入轮回。”他话说完,却突然记起外面还下着雨,沐之先前淋了些雨,应该此刻内力全无。不过一个藏书阁而已,怎会有危险。

    见几人都一副不担心的样子,只有阮轼还未表示态度,戟祥便想对阮轼游说两句,却见阮轼忽然放下手里的书,一脸阴沉戒备地看向一处晦暗的书道口。

    见阮轼如此,众人纷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闻一个错落的脚步声在狭长的书道内响起,伴着脚步声的还有手掌摩擦山壁的声音,和无数书卷被“哗啦啦”打落在地的声音。

    众人不由生出警戒,戟祥缓缓抽出了手里的刀。

    声音越来越近,缓慢而纷乱,似乎还隐隐夹着一个风箱一样的嘶哑喘息声。

    在众人高度集中的目光注视下,只见一只血手扶着山壁,一个踉跄的身影从书道口走了出来。

    沐之面色惨白地捂着脖子,鲜血喷涌不止地从指缝间汹涌流出,浸得她原本白净如雪的前襟鲜红一片,顺着湿透的衣袍流下,滴落在地上。

    她拿开手,脖子上一道齐齐的横切伤口霎时显露出来,一片浓重血红更加汹涌流出。

    她伸着血手,用尽最后一点意识,声音嘶哑如朽木:“阿玉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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