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类是有极限的

    一个着名的哲学大师曾经说过，人类这种生物是有极限的，无论如何穷尽心机又或者心思，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挫折失败

    路泽望着携天地威能的浩浩荡荡的寒风，他不禁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就和之前陨石的坠击一样，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就是这般弱小

    “你已经输了，快点离去，等风更大之后，恐怕就不留你离开的可能性了”

    “开……开什么玩笑呢！”

    路泽迈动自己的双脚，目光死死的盯着山峰的顶点，如果自己一次性攀爬成功才能获得最大程度的信任与谢拉格人的尊敬，逃跑的懦夫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值得尊敬的

    倘若自己成功了，那便是真正的勇者，如果逃跑了，这六个小时等于白搭，哪怕后续成功了，也无法和一次性成功的意义巨大

    一步……两步……三步！

    路泽开始缓缓前进，他的速度并不快，他的脚步很是稳重，他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吹飞掉入山谷

    “你……为何如此想见耶拉冈德”

    “废话！我要成为希瓦艾什的代理家主！这如果得不到耶拉冈德的首肯，又有谁可能认同？！”

    “你是外族人对？你甚至不是这片国家的人，为何要成为希瓦艾什的代理家主，还是说你看中了他们的财宝？”

    路泽的眼皮子已经快睁不开了，寒风冻结了他的眼眸，手脚也覆盖了一层寒霜，虽然还在顶着凌冽的狂风前进，但是这样是支撑不到山顶的

    “……他们那点东西……我才看不上，外界的源石工艺品哪个不是比这些好得多……连一枚源石锭都没有的家族，我看中个锤子”

    “那你是为了？”

    声音似乎带着无尽的好奇，不停询问着路泽

    “那当然是帮他们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路泽大义凛然的说着，他不否认自己是为了两百源石锭如此拼命，可是他心中也有想顺手帮一把希瓦艾什的想法，这并不是出自什么利益，而是纯粹的善良

    人性本无善恶之说，后天的教育决定了一个人的善恶，路泽虽然利益至上，但是他也是接受过教育的青年，心中在二十年来的教育下早就有善良的一席之地

    “他们的家主死了，现在的少爷又还是个小屁孩，如果这时候我不出手帮忙，另外两个家族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希瓦艾什需要一个人代理……”

    “他们对你许下了什么承诺？还是说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甘愿如此鼎力相助？”

    “喂……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啊……”

    路泽的双眼一睁，眼眸上的冰霜寸寸裂开，咔嚓咔嚓的声音在身上到处传来，一层层冰霜碎裂

    “对于一个攀爬圣山直面风雪的勇士讨论他是否为了利益……你在践踏我的决心吗？！！”

    路泽开始奔跑了，他舍弃了缓慢的进军，决定了放手一搏

    “人类的极限摆在这里……这是你无法突破的……你，登不上去的”

    就好像为了验证这句话，凌冽的寒风宛如巨人的手掌推来，路泽被推飞到了天空中

    又是一阵狂风刮来，不断将路泽在半空调整方位，就好像一个皮球一样被玩弄

    “人类做不到的话……那就不当人了……什么狼化……什么非人化……什么侵蚀……尽管来，我不做人了！！”

    黑色的雾气几乎在这个瞬间笼罩了路泽全身上下，雾气化作屏障，饶是风雪也被雾气挡住

    路泽稳稳当当落在了地上，这可是数十米的高空！他轻盈的如同鸿毛

    “我居然没有失去意识……”

    路泽望着自己的双手，利爪宛如寒铁一样熠熠生辉，他感觉到了屁股与腰间部位开始瘙痒，他明白，这种形态一旦开启，自己就会朝狼的方向更进一步

    可是当下，也不得不继续了

    路泽的兽眸一瞪，他居然看到了“风”的流动轨迹，这是真正的捕风捉影也不为过！

    路泽纵身一跃，地面就徒留下一个坑洞，他则是犹如炮弹一样冲了出去，风雪无阻，因为无法阻挡半分

    寒冷刚要攀爬他的躯体，就被黑雾扫开，寒风中疾行的冰刺也被捕捉的一干二净，他甚至只需要随意挪动身体就可以闪开

    反应神经，速度，感知器官，还有力量，都是全方位的提升，甚至不是一点点，就好像……超人

    “如果这股力量真的是我的，就好了”

    路泽摇了摇头，他飞檐走壁在山峰中，时不时踏在一棵摇曳的树木上然后跳跃到更远的巨岩上

    “这股力量……你到底是谁？”

    “路泽，我只是路泽”

    与之前不同，路泽居然能听到声音的来源，是一块十分不起眼的寒霜结晶，漂浮在他四周，他之前居然完全没察觉到

    用这股力量的话，能登顶，肯定能！

    路泽看着越来越近的雪山之巅笑了笑，这就是力量，绝对的力量，无敌的力量，他甚至产生了哪怕是神灵，也能斩杀的想法

    “这股力量……你最好现在停下，这股力量在侵蚀你，你的身体，你的神志，都会被这股力量侵蚀掉，到最后你会成为类似傀儡一样的东西！”

    “你在狗叫什么？”

    路泽的表情狰狞无比，气质上和感觉上和之前如若两人

    他伸手一抓，先前甚至无法察觉的结晶就被捏在了手心，随着咔嚓的声音，结晶碎开

    “啊，世界清净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这股力量，痛快，太痛快了，耶拉冈德，我来见你了”

    速度越来越快了，风雪来了，就撕碎风雪，滚石来了，就轰碎滚石，哪怕是山崩他也不会有丝毫惧怕，这就是这股亘古的力量

    “干脆抢了圣铃，有了这股力量，那曼珠院算个什么东西，全部宰了！不……那就违背初心了……有什么违背的，你杀来路商人抢劫的时候你考虑了他们的死活吗？不……”

    路泽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两股意识仿佛在碰撞，他停了下来，跪倒在积雪之上

    “拥抱这股力量，你就是这个国家的最强者！钱财，女人，权利，到底有什么得不到？不，那不是我，那绝对不是我，你是谁！我是你！我还能是谁！”

    路泽咆哮着，身上的黑雾逐渐再次形成了亘古恐怖的狼王之影，仔细一看，这股狼的影子再逐渐与一道人的影子互相结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泽一拳锤击大地，霎时间地动山摇，恐怖的冲击随着这一拳横扫了出去，本就被寒风吹的摇曳的树木顷刻间全部倒下

    这一拳甚至引发了一场雪崩，山崩，林间鸟兽尽散

    狼的虚影越发凝实，那个从叙拉古跟随到现在的恐怖现在就要做些什么，路泽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会朝什么方向发展，他更不明白自己的结局会是如何

    路泽一跃，他就置身于了喀兰的山巅，无尽狂风袭来，却又纷纷让开，疯狂逐渐侵蚀了他的一切，他跪在了山峰的顶点

    “救救我……耶拉冈德，如果您真的存在……帮帮我！”

    “真是暴力呢……居然直接捏碎了我的结晶”

    声音忽然出现在路泽耳畔，到处张望，却发现一个少女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少女被一股光笼罩，是那样神圣

    “哈………哈……”

    路泽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知如何说话，他的脑海意识碰撞无法组织语言

    “很痛苦是吗？”

    少女的声音如天籁，灌入他的耳中甚至平息了路泽的大脑

    路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少女将手置于路泽的脑袋上，天空忽的放晴，云层被剥开，阳光洒落，光芒落在了路泽的身上

    风雪停了下来，在少女的手中，哪怕是凛冬也无法继续前进

    希瓦艾什宅邸

    “那是……神迹……路泽真的……”

    恩希欧迪斯看着放晴的天空，以及那无上的光辉，他不自觉的下跪了

    “他比我先上了喀兰圣山啊……我就知道他会成功……耶拉冈德在上”

    恩希亚也一同下跪

    与此同时谢拉格每个角落，哪怕是曼珠院的所有长老，都同时下跪在了地上

    “耶拉冈德在上”

    “耶拉冈德在上”

    “耶拉冈德在上”

    布朗陶宅邸

    “太神奇了……一个外来人，真的参见到了我们都不曾参见过的……耶拉冈德大人……耶拉冈德在上”

    一个狐狸尾巴的老爷子也下了跪，一旁的还有两个狐狸少女

    佩尔罗契宅邸

    “哈哈，不愧是我相中的勇士！我代表整个佩尔罗契向你致上最高的敬礼，当然，也包括了耶拉冈德大人……耶拉冈德在上！”

    一个熊耳朵的男人跪下，一旁还有两个身穿甲胄的男子，以及一个少年也都一同跪下呼喊着“耶拉冈德在上”

    ………

    光芒散去，雾气被光锁住，少女又将掌心摊开，一枚结晶浮现，注入了青年的胸怀之中，融了进去

    这黑雾就彻底安静了下来，路泽眼眸一白，他逐渐的恢复了神志

    “可惜保佑我的子民就已经倾尽了我的一切，我真的无法再帮助你更多了，路泽，身为登顶者，你有什么想法吗？我可以帮你传达给每一个谢拉格人”

    “还……”

    路泽颤颤巍巍站起了身，喘着粗气，少女不自觉的想靠近的听得更清楚

    “还！有！谁！”

    咆哮的声音通过少女的力量，居然真的传到了谢拉格全国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