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遇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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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秀于木,风必摧之,李家村接二连三出头,不是什么好事情。

    在听到秋月说起杜家,李秋君才稍微放下心,有杜家在前面帮顶着,李家村倒不会那么显眼。

    他再一次审视这个小堂妹,她比自己想的机智,居然连退路都铺开。

    两人又说一会话才分开,至于谈话内容,是两人的秘密。

    秋雪自然好奇秋月和自家大哥说什么。

    “问些县里的事,没去过的地方,好奇”,秋月说道。

    “我也没去过县里,说起来我也很好奇,大哥说比镇上大的多,也热闹,那边的码头,有很大的货船和客船”,秋雪一脸的向往。

    大妞、二妞在旁边听着,也都好奇很大的船是有多大,有房子那么大吗?

    前世的那些豪华游艇可比房子还要大,当然秋月没坐过,只在手机里看过。

    灶间里几人忙得手脚不停,白馒头都蒸好几锅出来,烀肉炖鸡,忙的不可开交。

    秋月几个也被指使着帮些小忙,到了晌午,总算把菜都整治出来。

    村里人都来祝寿,院里院外坐满人,李有田搬出几坛酒,扬声道都吃好,喝好。

    每桌上的一大盆猪肉炖粉条,端上桌子没一会就被抢着吃个光,村里人都知道这东西可比肉还贵,别说,还真好吃。

    外来的亲戚却是不知道是何物,纷纷问这是什么,就有村里人出来解释。

    三十文一斤的红薯,五斤才出一斤粉,算账的人的冷抽一口气,这比肉贵十倍,妈矣,刚才应该多吃两口。

    酒足饭饱,村人离席,只剩下亲戚还在边吃边说话。

    李全富抿一小口酒,有些醉意的说:“咱都老啦,能多活一天就赚一天”。

    李四爷点头,可不就是这样,一晃都大半身子埋黄土。

    李全富又说,“不服老不行,年轻那会农忙连轴干,睡一觉啥事都没有,现在不行啦,我这村长,都准备要让位给小的去干”。

    秋月听到这话,可真有些意外,侧耳去听让位给谁,听了一阵才知道还没确定下来,这村里又有哪个人适合呢?

    这边秋月在沉思,那厢杜清明也在沉思。

    二万两银子花出去,大嫂脸上总算见点喜色,虽说她父亲被罢官,总算全身而退从牢里放了出来。

    对着大哥总算有个好脸色,对家里其他人也做到面上和谐。

    娘亲和祖母才说过这二万两银子花的值,安稳日子没过上两天,年前的一封来信又打破这和谐的气氛。

    蒋家祖上是历城人士,这下被罢官全家只得回乡,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再者一个是与税粮贪污案有关才落马,可想而知回乡后被人鄙夷不说,还有人往家里丢石头,更有甚者居然有人上门泼大粪。

    清早打开院门的蒋家人,被恶心的不轻,蒋家一家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就感觉乡下是住不下去了,但一大家子要说移居他处,得花钱置屋不是。

    且这么大一家子,小房子也不住不下,那大房子钱又从哪里来?

    被抄家可是分文都没有,蒋玉珠的爹和两个哥哥除了念书,什么也不会,且也没人敢请他三人做事,这一大家子就靠着闺女之前给的钱过日子。

    蒋母娘家兄弟早就躲得远远的,表明没能力支援他们。

    两个儿媳妇的娘家,一家被流放,一家是清高的直接断绝关系。

    没开源也不会节流,坐吃山也很快会空,没法子向来清高的蒋老爹只得写信求助闺女。

    蒋玉珠捏着信,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她是家中老幺,又是唯一的闺女,自是得宠,那么疼爱她的父亲被人那样折辱,她又怎能不心疼。

    父亲一向清高,她是知道的,能让他写信求支援,可想而知过的是多艰难。

    她的嫁妆本就不丰,当初为了救父亲,已经变卖过一回,手里哪里还有什么钱。

    只得向相公杜清平求助,高傲惯的她自觉已经是低声下气,却不知道在旁人看来,仍旧是摆着架子。

    “一万两,你当家中还是从前,随随便便能拿出你想要的数量”?杜清平一脸的不敢置信,岳父在朝一年才拿多少俸禄?现在胆敢要这个数。

    杜清平的态度刺痛蒋玉珠,她面带不虞的说,“家中那么些人,在城中不说五进的院子,就是买个三进的院子都要几千两,总还要置办其它东西,零零总总没个万两哪里能成”?

    她没说的是,读书这条路不通,种地也不会,她爹想经商,盘个铺子做买卖,再者做生意还得要本钱不是,她才张口要这个数。

    “岳父大人总得想个出路”,杜清平未尽之言很明确。

    “呵,你这是觉得他们赖上你,我可算看出来,平时满口仁义,真出了事,什么也指不上你”,蒋玉珠生气起来,就有些口不择言。

    饶是好性的杜清平也有些生气,“就是你看不起的商户,在你父亲出事时拿了三万两出来,你那二位嫂子平日里不是气派的很,又出了什么力”?

    这话虽是事实,却刺痛蒋玉珠那颗敏感的心,“商户人就是惯会计较算账,你就是读了书根上也是一样,娶我这买卖,你是亏大了,现在后悔了”。

    眼见两人越吵越凶,金宝无奈出声想劝阻,却被蒋玉珠破口大骂,“哪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

    金宝虽是下人,却是和杜清平一起长大,还是杜老爷子选的人。

    见他被骂,杜清平更是气急,“你有气干嘛对他撒火”?

    “我连个下人也骂不得了,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个下人”,蒋玉珠怒火高升,拿起案头的书墨就砸到地上。

    “不可理喻”,杜清平转身要走,袖子被蒋玉珠扯住,拉扯间袖子一分为二。

    就如这两人关系,虽不是一刀两断,却也是不可修复,就是修复也有痕迹在不是。

    “我身上只有三千两银子,全给了你,你看着办”,杜清平让金宝把银票拿出来给蒋玉珠后,转身就出了院子,此后再也没回这院里宿过一晚。

    这等异常,杜万坤夫妇自然看在眼里,趁着过年气氛好,想劝小两口和好,却不想你不情他也不愿。

    除夕守岁,哥哥杜清平笑着同他说,“以后你娶妻,定要娶个自己喜欢的,她也喜欢你的,这样就是再难也能相互扶持走下去”。

    过年不兴哭,母亲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父亲板着脸,连连摇头。

    他不懂什么叫做喜欢,也还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问哥哥怎么样才算叫喜欢。

    “你做每一件事都会想起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她,睡前最后一个想的还是她,她高兴你就高兴,她难过你就难过”

    “大哥,那你有喜欢的人吗”?杜清明好奇的问。

    大哥怔了一下,喃喃自语,是啊,我有喜欢的人吗?只听别人这样说,自己也没体会过。

    过了初五,大哥言道要寻会种果树的匠人要出趟远门。

    他知道这个大哥答应秋月要帮她找的。

    但祖母却说大哥是不想在这家里待下去。

    这是他的家,有他爱的家人在,为什么大哥还会不想在家待下去,就因为大嫂吗?

    为什么人一定要成亲,一家子开开心心的一起过下去不好吗?

    大哥说的喜欢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喜欢上别的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比和家人还在一起还幸福吗?

    武习武傅过年去找师娘团聚,走的时候很急,元宝说他是迫不及待想见媳妇。

    为什么会有人想逃离,又有人急着想靠近?

    杜清明心中有很多疑惑,却无人给他解答。

    ……

    寿席直到下半晌才散场,李老爹几人都喝得醉醺醺,吴氏和赵氏架着李老爹进屋,宋氏和儿子也架着李全富回去,李四爷是被李勇背着回去的。

    李有田喝的也有点多,赵氏扶着他回去,走到半路他就蹲在路边吐起来。

    秋月就见赵氏黑了脸,待他吐完,两人又扶着他往家走。

    把他丢在床上躺好,赵氏又去大房,那边还没收拾干净,临走时还把家里大门锁了起来,唯恐男人发酒疯往外跑。

    秋月就在家守着爹爹,见他睡的安稳,就走到自己屋里,坐在桌前拿着炭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突然她手停下来,侧耳倾听,外面悉悉碎碎很轻的脚步声,手中的炭笔不自觉握紧。

    “砰”的一声响,这声音像是外面灶间那边传来的,秋月拿起撑窗子的木棒,脚步放轻往外走。

    堂间里的门虚关着,看不到外面情形,秋月在门后站定,握紧手中的木棒。

    李有田酒醉睡的正香,一时怕喊不起来,只能靠自己,也不敢冒然走出去,万一对面手里有刀子呢,自己这小身板,可制服不了大劳力,只等他进来,出其不意打闷棍。

    想来家里应该是进了贼,只是不知道是几个人,秋月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这会心里砰砰直跳,全身汗毛都是竖起的。

    脚步声从灶间里出来,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口站定,听脚步只有一个人。

    一人在门外,一人在门内,秋月屏住呼吸,双手握棒,蓄力。

    脚步声起,却没有推门进来,而是往外走,脚步声越走越远,最后消失。

    秋月忍着好奇心,没有出门去看,快速朝东间里走去,看到李有田整个人才放松下来,这才觉得后背出了冷汗。

    “爹、爹”,秋月小声喊几声摇着他的身子,愣是没把人喊醒。

    又走到堂间里站定细细听了一会,静悄悄的没声音,天开始要黑起来,屋子里已经暗下来。

    秋月壮着胆子,寻了油灯拿打火石点着,坐在东间里守着李有田,虽然是睡着的,也稍微能壮壮胆。

    会是谁呢,会是村里人吗?偷钱的?为什么没进屋?秋月一肚子的疑问。

    赵氏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外人的贼人应该是走了?他还会再来吗?

    终于院门有响动,赵氏和秋山的声音传过来,秋月忙走到堂间里打开门。

    “娘”,秋月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着的,不自觉眼泪就流下来。

    赵氏也发现秋月的异常,忙把手里端的木盆交给秋雨,快步走过来,“这是怎么啦”。

    “娘,家里进贼了”,秋月也不想哭,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有后怕,又有担心,说不上的感受。

    “啥,进贼”,赵氏很意外,声音不自觉拔高。

    秋山、秋雨也围过来,“你没事,爹呢”?

    秋月抹掉眼泪,“爹还在睡觉,我没事,他没进堂屋里来,只听到在院子灶间里走动”。

    赵氏听到秋月人没事,磨着牙疾步走到东间里,一把掀开李有田身上的被子,揪着他的前衣襟拼命摇着他,“李有田,你给我起来,还睡”。

    睡梦中的李有田被喊醒,揉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何事,嚷着头疼。

    “还好意思喊头疼,让你喝那么多酒,你知道家里进贼了吗,就闺女一个小姑娘,万一出点什么事,还让不让我活”,赵氏捶打着李有田,一阵后怕,自已怎么就让她一个人守在家里呢。

    李有田听到赵氏哭喊声,瞬间醉意全无,什么?有贼,怎么不喊我,闺女有没有事?忙拉过秋月上面打量着看。

    “爹,我没事”

    “那咋不喊我”

    “喊了,没醒”,秋月说完抬眼去看赵氏。

    果然,赵氏对着李有田又是一顿捶打,“你还有脸说怎么不喊你,等把你喊醒,都能把贼人喊进来,我让你喝,看你以后还喝不喝”。

    李有田站着没动,任由赵氏喊打,若是秋月真有什么事,他也不想活了。

    “娘,我这不好好的,你就别怪爹啦,今个是阿爷过寿,他才喝多的”,秋月劝着赵氏,知道她是怕自个出事。

    “娘,爹现在也内疚着呢,你就原谅他”,秋雨也在旁边劝说着。

    “你们别劝,就让你们娘打我出出气,我确实是该骂”,李有田做着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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