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祖祠洗礼

    秦族族人何止千万，若加上附属姻亲的家族，人数更是以数亿计算。

    如此多族人自然不会全都聚集于秦家仙城，更多地是分布于仙古大陆各处，甚至部分小世界也有分支。

    而秦族祖祠每十年才会开启一次，为年龄在16岁以下的青年孩童进行洗礼灌顶。

    这对年纪尚幼的孩童，可谓助力甚大，不仅可以助其启智，强化道法理解，更能从众先贤处领悟绝世妙法，神通宝术。

    不过洗礼神池容量有限，每十年仅够五百人洗礼。

    所以今日来到祖祠的，要么身份显赫，要么就是各支脉旁族的年轻一代扛鼎之人。

    不过当秦首步入祖祠小世界看到启智台上高坐之人时，便知晓此行或许艰难了。

    每次洗礼都有一位族中老祖和两位守祠长老主持。

    主持之人是轮番，并非指定。

    而本次主持洗礼之人便是秦不凡一脉的老祖--秦家十九祖。

    洗礼步骤可分为三步，分别为启智--悟法—灌顶。

    其中启智是秦家老祖以大神通助弟子开拨智慧，稳固心神，是为后面在始祖神像前悟法做的准备，不然轻则一无所获，重则神魂被神像所伤。

    而灌顶也并非普通修士所知灌顶，而是引天地灵气与道则入神池，以神池洗练己身的天地灌顶。

    “老夫将主持本次祖祠洗礼，为诸位启智守魂，现十人一组轮流进行，你们先出列。”

    启智台上那位头发半黑半白，皮肤褶皱，眼神阴鸷的灰袍老祖甩袖一挥，就有十名幼童落座在台下蒲团上。

    只见其嘴里喃喃有词，一道流光从指尖射出，分成十股没入台下十人眉心。

    “好了！去祖像神殿自行感悟道法。”

    说着又挑选出十人出列。而先前十人则被白光接引消失。

    秦首知道指望这老匹夫给自己启智守魂无异于痴人说梦。

    便在意识中打开商店，兑换了一枚“菩提悟道丹”和“洗髓神丹”藏于手心。

    菩提悟道丹：菩提树下终有悟，六界三世皆为苦。服用此神丹可在一个时辰内稳神悟道，且悟性提升一千倍。售价：1000道德值。

    洗髓神丹：神丹级丹药，服用后可拓宽经脉，增强资质。内含大量灵力亦可用于突破瓶颈。售价：500道德值。

    秦首和秦不凡在同行十人之列。

    灰袍老祖对他们目不斜视，好似并未在意二者关系。但当流光没入时，秦首能够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得到所谓的启智守魂。

    本来并未指望什么的秦首没有多言。但守祠长老却察觉到了异常。

    “十九祖，这不合规矩！你…”

    其中一位长老愤愤不平，不过还未说完便被另一位长老制止。灰袍老祖余光轻瞥后不再理会。

    秦首众人被白光接引到一座巍峨古朴的宫殿。

    宫殿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石像，面容覆有迷雾，无法窥视。其头戴霞冠，脚踩奎牛，背负四剑。

    看着这熟悉的形象，秦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鬼？我的老祖宗是上清灵宝天尊？

    秦首迅速收起心中疑惑，看向石像下，在云雾神池中的五百石台上已有部分弟子闭目盘膝而坐。

    秦首眼睛滴溜一转，计上心头，快步走向了他亲爱的不凡哥哥，抓着他的衣袖。

    “不凡哥哥，咱们始祖有何来历？你知道嘛？”

    秦不凡看着秦首一脸天真无邪地样子就浑身鸡皮，听到他嗲声嗲气的声音更觉得菊花一紧，怒声道。

    “秦首！闭嘴！我也不知，你少阴阳怪气，否则休怪我…”

    秦不凡顿了顿，威胁的话还是未说出口，毕竟秦首还是名义上的秦家少主。

    不予理会后便自顾找石台盘膝坐下。

    哪知秦首锲而不舍，就要跟他挤同一石台。

    “别来沾边！”

    秦不凡愤愤地换到旁边位置，闭眼感悟。

    不多时，秦不凡周身便有无数星辰浮现，灵气涌动，周身霞光笼罩，符文神链萦绕穿梭，熠熠生辉，异象端是恐怖，引来其余弟子纷纷侧目，惊叹不已。

    秦首看着不凡哥哥如此神异，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这样下去不凡哥哥肯定会获得大造化，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过得比他好啊。

    秦首在脑海中商店里翻找起来，找到了！这东西不凡哥哥一定喜欢！

    迷情迭香：无色无味，燃烬无尘，吸入后心血潮涌，欲望高涨，陷入迷情幻觉，圣人之下不可免疫。售价：100道德值。

    动作得快些才是，不然待会儿老匹夫进来就没机会了。

    秦首没有犹豫，将其折半，点燃后甩手插入秦不凡坐下石台。

    半截迷情迭香只能燃烧半刻钟，老怪物应该发现不了。

    秦首找到离秦不凡最远处石台盘膝而坐，将菩提悟道丹与洗髓丹吞服。

    闭眼瞬间，秦首顿觉神清智明，情不自禁运转《无终仙经》，大道宝瓶自行浮现。

    恍惚间，他化作了一只玉瓶在时间长河中随波逐流。他看到一方方世界在时间长河中诞生，成长，繁荣，最后又如梦幻泡影般破灭。

    他看到有不世强者白衣染血，站立长河之上，手举石棺，抵御三世之敌；

    他看到有不朽仙王头悬铜钟，手持长剑，逆流而上，背影决然；

    他看到有无上存在脚踏神图，战剑环身，跨河而出；

    他看到有盖代神人双掌横推，逆乱阴阳，杀入界海；

    ……

    他看到了真龙，看到了神凰，看到了仙神，也看到了凡童；

    他看到了生生不息，也看到了枯败寂灭；

    他看到了这条时间之河的芸芸众生；

    唯独，没有看到自己！

    有无上不朽发现了它（他），想将其捞起，却又无功而返。

    ……

    秦首不知道是，他在闭眼感悟之时，惊天异象在其周身演化。

    大道宝瓶神印将其护在其中，整个洗练神池灵气涌入瓶内，凝结成液，将秦首淹没覆盖。瓶身四周时间法则萦绕，无数仙株神兽异象生长湮灭。

    有弟子想要靠近，却在伸手间皮肤枯败，指甲皲裂，有弟子想要后退，却在抬腿后躯体萎缩，宛若幼童。

    洗练神池旁的灰袍老祖阴沉着脸，袖袍下的双手符文环绕，法力涌动，犹豫后还是散去术法。

    而在祖像神殿上空外，几名神华内敛，鹤发童颜的秦家老祖，眼神深邃，正俯瞰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