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除夕夜

    昨晚女孩们聊天的兴致很浓，张懿去睡了三人都还在客厅看剧聊天。一早张懿运动完见三人仍然没起床，就留了字条，热好饭菜，出去找小金拿烟花对联去了。

    等张懿下午回家时，看见三人正在坐在餐桌旁聊天，桌上的残羹看起来是三人是吃完。

    “你们可以诶，一觉睡醒准备吃年夜饭啊。来帮忙贴春联，韩国这春联竟然是白色的，我还找小金帮我弄来的红春联。”

    春联，窗花，门上还挂上了两个红灯笼。从门口看了看效果，这才是华夏春节的气氛，看看周围的白春联，怎么那么晦气。

    年夜饭和春晚是华夏人的标配，张懿筹备两天的美食终于被端了上来。

    “哥，和这一桌比，我们之前吃的有点糊弄。”萱翊拿着手机拍照的同时对张懿说。

    “谁家过年和平时吃的一样，这多饭是我家年夜饭的菜式，主材是这个鸡汤，这个先喝可能有点油，不过真的香，这只鸡可不是有年纪的。这个红烧排骨，魔都做法，这个三鲜汤，还有这个狮子头，都是我们家的做法，食材都是从国内带来的。其他这些就是汉城这边的食材做的，海鲜不是我专业，好不好吃你们就将就下了啊。”张懿逐个介绍自己做的菜。

    “这已经超出我们预期了，会做饭的男人真帅。”这是美琪夸张懿。

    张懿转身又去拿了瓶酒，不过只给自己拿了杯具。

    “你们也要喝？”转身回来时，发现三人盯着自己手上的酒。

    “过年嘛，陪哥你喝点，我们都成年了。”萱翊说

    “笑笑还有半年。算了，我给你们拿红酒，甜甜的我喜欢的口味。”

    看起来三个女孩也不是第一喝酒了，这表现也是很熟练，几人竟然推杯换盏起来。2016的春晚还是那个调调，武术不是去年的吴竞，换来香港的甄梓丹。偶像明星里面，tfb首次登台。

    “就是因为他们，后来的政策，才让你们来韩国当练习生的。”张懿指着电视上的tfb。tfb刚火那会国内一众经纪公司发现发掘童星更快更好，更挣钱。全部把重心转向孩童，可一纸政策下来后，大量当时签下的童星们只能转移出道的阵地，多数都来到了韩国。

    “差不多，不能童星出道，国内也没有好的培养体系，韩国这边成熟些，所以就来这边了。”

    “少小离家，我真挺佩服你们的。不过年后就会出道了，即将熬出头咧。来干杯祝你们大红大紫。”

    许是第一次没有人管着，又或许之前全封闭管理带来的太压抑，又或者即将熬出头的兴奋。

    三人的红酒下的很快，张懿陪着三人，白酒也喝的不少。等张懿一瓶白酒见底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三丫头也一人一瓶红酒了啊。不过还行，还没出现失控的场面。

    给三丫头又切了些卤菜，拆了一袋花生米，再弄点薯片和水果。把三人赶去茶几那里，张懿收拾起餐桌厨房。

    “哥，别弄了，明天再弄呗，来和我们喝酒。”

    “这可不能带到明年去，我妈从小就这么教我的。你们先喝，我忙完就来。”

    等张懿忙完走出厨房，发现只有电视的声音，三女孩聊天声音都没有了。

    走近一看，好嘛，刚才是酒劲没上来，现在三人全瘫了，俩人在沙发上，萱翊更是直接躺在地上。还好在这用的是地暖，不至于受凉。

    这也不好把人抱进房间，给三人拿了枕头和杯子，留在客厅睡。自己收拾收拾东西，忙活一身汗，自己拿了一提瓶啤酒一碟花生米，跑院子里凉快去。

    平时不抽烟的张懿，这时候点上两支烟，打开两瓶啤酒，分成两份，一份放在一旁是给父亲的，另一份自己陪着抽。

    除夕的夜晚，汉城也和国内一样，烟花鞭炮在临近零点时就开始连绵不绝。

    直到鞭炮声逐渐稀疏，张懿喝完五罐啤酒才回别墅。三人还在原来的位置昏睡，原本想着给盖好的杯子却形状各异。萱翊的被子是被蹬开了，整个人呈“大”字躺着；陈笑却是侧卧双腿夹紧了被子；美琪睡姿就很斯文，侧卧，像广告一样。

    三人的居家服都比较可爱的睡衣，萱翊和美琪还好，这身材睡觉的时候随便怎么翻身，都会被宽大的睡衣遮挡的不错，陈笑的身材就……

    这都是未成年……这都是未成年。张懿过去帮忙掖了下被子，赶忙上楼回房。过两天还是去澳门一趟，好好洗个桑拿放松下。

    晚上张懿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不过早上起来的时候客厅沙发上的俩人还在，地板上的应该是回房了。煮上粥，然后去楼下健身房运动去。

    “哥你比我们做偶像的还要努力，每天都早起健身啊”陈笑醒来听见楼下有动静，就下来先和张懿打个招呼。

    “呼……呼……厨房有粥，快去喝点，不能喝还喝那么多…昨晚我洗完碗出来，你们三人全趴下了。”张懿没停下手里的哑铃，继续撸铁。

    “嗯，哥爱你哦，新年快乐…”陈笑比了个心，说完就上楼。

    等张懿做完上去时，看见三人都在餐桌上喝粥。黑眼圈，苍白的嘴唇，披散的头发：“啧啧，你们在我眼里的形象，已经离偶像越来越远了。”

    三人也就萱翊抬头白了张懿一眼，继续闷头喝粥。张懿见没人搭理他，又咳嗽了两下“别顾着喝粥了，大年初一也不说两句吉利话嘛。”说完把藏在背后的红包拿了出来。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这个时候不要钱的吉利话那是滔滔不绝。张懿一人一个红包，不多十八万韩元意思一下。

    华夏人的传统艺能，四个人在一起，何以解忧，唯有麻将。四个来不同省份的人就麻将规则一番交流，最终达成共识来川麻。这一开打就一发不可收拾，初一一直打到初二晚上，张懿的红包又发出去几个…几个女孩晚上要回宿舍了，初三团里其他队友就陆续回宿舍。

    “哥，宝娜姐今晚到汉城，她给你带了大邱最出名的特产，你和我们一起去接她呗。”陈笑边聊着手机，边对一旁打包吃食的张懿说。

    “行啊，我先送你们回去，不然车上行李放不下，我们再去接宝娜。麻将你们要带走？我明天给你找人弄个麻将机不好嘛？”

    “今晚我们就要去赢宝娜姐。”

    “你们真是好姐妹。”

    女孩们才两三天不见，在火车站见面的时候却兴奋的像一年没见。宝娜出站向着接站的四人跑来，首先拥抱了萱翊，然后逐一拥抱了其他人，张懿也跟着蹭了一个拥抱，香香的…

    “给，我们大邱最出名的特产，苹果很甜的。”宝娜将背包里的礼盒拿给张懿。

    “谢谢，…大邱最出名的特产不是美女嘛。”

    “你是要我把自己送给你吗？”陈笑还在想这句有些轻佻的话，要不要直接这么翻译给张懿听，萱翊已经直译了出来。

    张懿对于这种轻佻的话语可不是初哥，酒夜总会的经验也算不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一会直接去我家。”

    “你想得美。”陈笑一把抱住宝娜，“我姐哪那么容易就跟你走。”

    “就是就是”萱翊美琪也在一旁跟着起哄。

    说着闹着，张懿将四人送回了宿舍。自己一个人回到别墅，突然冷冷清清的别墅有些让人不习惯了。

    韩国的春节只有三天假期，初三就开始正常上班，社会上的商铺也都正常经营了。

    对于张懿这样的孤家寡人来说，这可是比国内友好多了。不过张懿对俱乐部选手和员工都是按国内标准来的，一水放到元宵节以后再回来办公，也只有楚绪需要关注下厂房拍卖的事情。

    单身男人的房间一般只有些灰尘，但几个女人住了两天，那房间里的毛发，让一个人打扫别墅的张懿接近崩溃。吩咐小金找人以后定时打扫，自己直接跑去俱乐部了。初五星际有一场战队联赛，星际选手已经回到俱乐部做比赛准备了，张懿正好去凑个热闹。

    初七国内开始上班了，傍晚临近下班时候张懿接到楚绪电话，那块工业用地拍卖公告出来了，过完元宵节23号拍卖。最终没有行政指导，还是推向谁会公开拍卖的。这在张懿预期之内，剩下来就是准备好钱竞拍就行。

    在韩国磨磨蹭蹭到元宵节当天，张懿才赶回国内，自家的房子已经布满灰尘，从大别墅到这个不足百平的老宅，张懿都有些恍惚了。

    “老板，拍卖举牌这种事情你不去现场吗？”楚绪在拍卖现场给张懿打电话。

    张懿吹了吹面前的沙汤，吃了一口锅贴。“钱在公司账户上了一共5000万，授权协议都签好给你了，你举牌就行了。2800万的起拍价，不超过4000，都不用给我打电话。超过了再给我电话，别紧张，花钱而已，而且是花我的钱，你担心啥。50万50万的加，没事。而且这是今天最小的项目，估计参与的人都没几个，你就放心，结束我请你吃大餐。”

    这边电话保持淡然的语气，劝楚绪别紧张，但实际上张懿自己也非常紧张。不过接下来要去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这次直接去英国来把狠的。这会就低调点，能不露脸就不露脸，闷身发大财才是真的。

    张懿吃完早饭，就找了个咖啡店等消息，直到11点，才收到楚绪发来，开始了的消息，接着没十几分钟楚绪的电话就来了，“老板，3450万我们拿下了，一个月内转账就行，我现在去签协议。”电话里楚绪压着声音小声的说，不过这也难掩那股兴奋的情绪。

    “我们拍卖买下了，大好事啊，你说话那么小声干嘛，我现在去接你。帮我省了那么多钱。牛啊楚绪。”

    虽然楚绪不是个客气的人，但和老板吃饭确实没太大意思。

    为免夜长梦多，当天张懿这边把合同所有流程走完，第二天就把钱转过去。

    设计方案已经递交给规划部门，同济元作这样背靠一流学府的规划局的人脉也是一流的，设计方案基本不会什么大问题。

    张懿站在工厂北边的空地上，看着手中的pad，把效果图上的内容与场地一一对应。

    “设计这块主要是厂房内部，还有隐蔽工程的改造需要审核对，那些户外的场地直接改建球场没问题。这个不需要施工许可证，或者我们先平整土地呗，先动起来把基础做了。”

    当感受脚下这片土地属于自己的时候，每个男人都会有立刻改造它的想法。张懿急切的催促楚绪赶紧完成施工的招标，赶紧开工，不过接下来跟进工程进度的事情都要靠楚绪了。

    “老板，去年这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刚入社会的菜鸟，自己看手绘，原画过活。现在我已经搞了两套别墅的装潢，招聘来67个人干活，昨天我甚至举牌三千五百万，为公司买下一块地，今天我还要去管理建筑公司。老板我这成长是不是太快了。”

    “不，你的潜力都还没发挥完呢，这个球场运营，和电竞俱乐部都放你主管，以后你找到合适的人才，再放出去些。我就指望你了楚绪。”

    “我多努努力，老板来年换宾利是。”

    “那也不用，我现在也能换，不过这q7不是你帮我挑的嘛，挺好的。我明天上海飞汉城，等我再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老板，你这里大几千万的摊子了，韩国不就是一个分部，不用常驻啊。你妹妹现在封闭排练，又不用你陪着了，留下来干干活。我手上三个项目了啊”楚绪听见张懿跑韩国，就觉得这人又要当甩手掌柜。现在庐州已经有了刀塔分部，还有王者荣耀分部，特别是王者荣耀，一下子进来十来号人，正是一团乱麻的时候，现在又要立马开始旧工厂改造，一开年上班就满脑门的事情，楚绪确实分身乏术了。

    张懿自己又不想干活，只好委屈下楚绪，发动职场技能——装傻充愣，不接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