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拯救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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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角的军靴踩在积满灰尘的走廊地面上,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她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侧头对前方的布莱克低声问道。

    “布莱克,前面情况怎么样?”

    布莱克从拐角后探身回来,做了个 “安全” 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

    “全倒了。走廊尽头的萨卡兹守卫,没一个站着的。”

    “了解。”

    号角点头,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冽的光。

    “继续前进,保持警惕。”

    队伍刚转过拐角,布莱克突然低喝一声。

    “号角,左边!”

    一道黑影从左侧的房间里扑了出来,是个肩部中了一箭的萨卡兹战士,他双眼赤红,嘶吼着挥刀砍向最近的维多利亚士兵。

    “深 深池 我要杀了你们!”

    号角的反应比声音更快,长剑精准地格开对方的刀,随即手腕一翻,剑刃划破了萨卡兹战士的喉咙。她看着对方倒在地上,眼神平静无波。

    “抱歉,最终杀死你的并不是深池。”

    布莱克走上前,检查了一下萨卡兹战士的伤口,眉头微皱。

    “ 又一个?这一路上倒了多少萨卡兹士兵?个个死状都差不多,像是被同一伙人解决的。”

    “二十六个。”

    号角清点着数目,目光扫过走廊两侧倒着的萨卡兹士兵尸体。

    “从我们进入工厂开始,平均每五十米就有三个。”

    “都是深池干的?”

    布莱克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而且看这手法,像是刻意在清理障碍。”

    “看样子是。”

    号角用剑挑起一个萨卡兹士兵身上的箭矢,箭头样式独特,正是深池常用的那种。

    “他们的目标应该和我们一样,都是反应炉。”

    布莱克挠了挠头,有些犹豫地说。

    “号角,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 让深池这样的势力在我们前面开路,总觉得不太对劲。”

    “深池帮我们省了不少力气。”

    号角打断他的话,语气坦然。

    “承认这一点并不可耻。你跟着我在萨迪恩区躲了多久了,布莱克?”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想要活下去,我们就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深池清理了萨卡兹,我们正好可以趁机加快速度,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号角走到左边一扇紧闭的门前,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对布莱克说。

    “来,下一个是左边这扇门。”

    她握紧长剑,做好了破门而入的准备,问道。

    “—— 准备好了吗?”

    布莱克和其他维多利亚士兵纷纷举起武器,齐声应道。

    “—— 准备好了!”

    号角一脚踹开房门,率先冲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布莱克紧随其后,检查了一遍房间的各个角落,回头对号角说。

    “号角,是空的。里面的东西像是被人匆忙搬空了,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

    号角走到房间中央,看着地上散落的零件和工具,若有所思。

    “看来深池刚离开不久。他们搬空了这里的设备,应该是为了阻止别人利用这里的东西。”

    她转身往外走。

    “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我们都得抓紧时间。继续前进,

    号角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敲击。

    “好。接下来去右边。”

    她转身时军靴碾过地上的金属零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罗本,注意角落。我不希望敌人从走廊上冒出来给我们惊喜。”

    “收到。”

    罗本立刻端起弓弩,枪托抵在肩窝,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走廊两侧的阴影,手指扣在扳机护圈上随时待命。

    “现在,走!”

    号角一声令下,率先迈出脚步,长剑在身侧划出一道冷光。

    转过拐角,右侧房间里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混着铁链拖动的哗啦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咳咳 咳咳咳 走开,魔族!”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门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恐惧。

    “我们 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就算是死,也不会泄露半点军情!”

    号角的脚步顿了顿,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她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 找到了。”

    布莱克上前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灰尘在从破窗涌入的月光里飞舞。房间中央的铁柱上拴着十几个维多利亚士兵,他们的铠甲早已被敲碎,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最前面那人听到动静,挣扎着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又燃起愤怒的火焰。

    “你 你是”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目光死死盯着号角胸前的雄狮徽章,那徽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与他自己被血污覆盖的徽章一模一样。

    “你的同胞。”

    号角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她走上前,长剑出鞘,“唰” 地砍断了拴着士兵的铁链。

    被俘的士兵踉跄着摔倒在地,他看着号角肩上的军衔标识,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混着泪与血。

    “真没想到 哈哈 我们听到了战斗的声响,还看到了源石技艺的光 我还以为又是魔族想到了什么新的折磨人的办法”

    他的笑声突然变成剧烈的咳嗽,咳得蜷缩在地上,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你们受苦了。”

    号角蹲下身,伸手想扶他,却发现对方的手腕上布满了铁链勒出的深痕,旧伤叠着新伤,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她收回手,转而看向其他被俘的士兵,他们大多已经昏迷,只有几人还保持着清醒,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

    “你还能站起来吗,士兵?”

    号角的声音放轻了些,目光落在最先开口的那名士兵身上。

    “我们需要知道这里的情况,还有其他被俘的同伴在哪里。”

    被俘的士兵听完号角的话,突然像是被刺痛了一般,挣扎着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士兵 很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们了。”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号角肩上的军衔标识,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愤怒。

    “你是什么长官吗?你来做什么?你怎么有脸站在这里 ——”

    “—— 我是来带你们走的。”

    号角打断他的话,声音依旧平静,眼神却锐利如剑。

    罗本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怒视着那名士兵。

    “你干什么啊?我们是来救你的!冒着生命危险闯进来,不是来听你说这些混账话的!”

    “救我的?”

    被俘的士兵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嘶哑而悲凉。

    “救我出去干什么?再被你们骗一次,然后死在你们跟异族人一起谋划的下一个阴谋里?”

    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溅在冰冷的地面上。

    “做梦去,‘长官’!我们宁可死在这个审讯室里,也不会再相信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军官!”

    号角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些遍体鳞伤的士兵,缓缓开口。

    “ 好。”

    她转头对罗本说。

    “罗本,举起你的弩。”

    罗本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号角。

    “ 号角?你这是要 他们可是我们的同胞啊!”

    “我本来不想浪费弹药。”

    号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知道的,我们的任何资源都很宝贵,每一发弩弹都可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们的命。”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被俘的士兵,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

    “但是 他们是同胞,也曾是对维多利亚尽职尽责的士兵。”

    “假如死在这里是他们最后的愿望,那他们配得上我们的弩弹,配得上一个体面的结局。”

    被俘的士兵们听到这话,都愣住了,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爆炸声。

    过了好一会儿,最先开口的那名士兵才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真的会杀了我?”

    号角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 会。”

    她顿了顿,缓缓说道。

    “你会如愿死在这阴暗的房间里。伦蒂尼姆会将你遗忘,没有人会记得这里曾有一群士兵为了所谓的信念而死。”

    “等到很多年后,这片老旧的厂房不再能引起任何人的兴趣,被风吹来的腐烂尘土会将你的白骨彻底掩藏,就像你们从未存在过一样。”

    那名士兵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茫然,似乎从未想过号角会给出这样的回答。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无力地垂下了头。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复杂的气息。罗本举着弩,手却在微微颤抖,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从号角的命令。

    号角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被俘的士兵垂着头,指节深深掐进掌心的血痂里,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号角突然将弩箭从弓弦上卸下,金属机件碰撞的脆响打破了死寂。

    “或者,你可以用我手上这把弩干点别的。”

    她将弩递到士兵面前,军靴碾过地面的碎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拿上它,跟我们一块从这里出去。”

    士兵的肩膀猛地一颤,没有抬头。

    “当然,你或许还是能达成心愿,很快就死在敌人的炮火下。”

    号角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冰锥刺破浓雾。

    “但在临死前,你还来得及看一眼夜空 —— 伦蒂尼姆的星星今晚很亮,闻一闻充满了铁锈味和机油味的空气 ——”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士兵们背后墙上模糊的涂鸦,那是用鲜血画的歪扭星星。

    “顺便想一想那些呼吸着同样空气的,你最希望能活下去的人。”

    “他们会记住你的付出。我会用我的生命担保这一点。”

    被俘的士兵突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光亮,像风中重新被点燃的火星。

    “ 他们 是啊 我的妻儿可能还活着 在东区的防空洞”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弩身上。

    “我 我还没告诉他们 仓库的暗格里藏着过冬的罐头”

    “想好了吗?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了。”

    号角的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敲击,远处的爆炸声已经近得能看清火光在窗纸上的跳动。

    士兵死死盯着那把弩,突然一把抓了过来,金属部件硌得他伤口生疼,却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

    “ 给我武器,我跟你走。”

    号角接过他颤抖的声音,转头看向其他被俘的士兵,他们正互相交换着眼神,铁链拖动的哗啦声里带着迟疑的骚动。

    “其他人呢?你们也愿意跟我们走吗?”

    角落里传来一声闷响,一个断了胳膊的士兵用牙齿咬开手腕上的束缚带。

    “早就受够这鬼地方了!”

    “算我一个!”

    “带我走!我还能开枪!”

    此起彼伏的响应声让房间里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号角清点着人数,对无线电那头的布莱克说道。

    “布莱克,你的小队多了七 嗯,九个人。把备用弹药分发给他们。”

    她拔出长剑,剑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斩向最后一根铁链。

    “士兵们,在出去之前,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马库斯!”

    最先响应的士兵嘶哑地喊道,弩箭已经上弦。

    “派克!”

    “莱昂!”

    九个名字像火种般在房间里传递,原本低垂的头颅纷纷扬起。号角将他们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一遍,突然抬手指向被炸开的通风口 —— 那里正飘进带着硝烟味的夜风。

    “马库斯,你断后。派克,跟紧罗本。莱昂,你的枪法最好,负责左翼警戒。”

    她的声音比刚才响亮了三倍。

    “记住,从现在起,你们不是俘虏,是维多利亚的士兵。”

    断了胳膊的士兵突然喊道。

    “长官!还没问你的名字!”

    号角已经迈出两步,闻言回头时,长剑正映着窗外的火光。

    “号角。记住它 —— 我们会活着走出这里。”

    通风口传来布莱克的信号声,九名士兵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虽然铠甲破碎、伤痕累累,眼神里却燃起了久违的斗志。马库斯举着弩走在最后,经过墙角时,突然弯腰捡起一块带血的星徽 —— 那是他曾经的军衔标识。

    他将星徽紧紧攥在手心,跟着队伍钻进通风口。夜风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远处的夜空果然缀着稀疏的星子,像无数双注视着他们的眼睛。

    “抓紧了!”

    号角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第一个拐角有萨卡兹的巡逻队,我们用消音弩解决他们!”

    回应她的,是九声整齐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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