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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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月心生怀疑,有吗?

    重生之后好像是真的,她没对齐景暄笑过。

    她大口喝完甜得糊嗓子的汤,“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少女脸上笑容愈发明媚俏皮,“我在想,连城吃的肯定没这么甜。”

    齐景暄瞬间心领神会,“连城的夫君肯定也没你夫君体贴。”

    “我表哥人挺体贴的。”

    “那他会煮给女子补气血的汤吗?他会做月事带吗?”齐景暄有些暗暗较劲的意思。

    “太子殿下还会做月事带?”谢知月明摆着不信,齐景暄可是见都没见过月事带长什么样的人。

    “不会,告诉我怎么做的,我试试。”

    “怎敢让太子殿下做这种活,我已经做好了,就是晚上,可能会弄到被褥上。”

    先前在家里她不会管这些事,前世在东宫她也不会管,葵水沾染到被褥上第二日就会有人来换洗。

    “无碍。”此物不好经别的男子之手,沾上了他自会清洗。

    “可月事污浊,弄到被褥上无碍,要是弄到殿下身上,那可是冒犯殿下。”

    就算齐景暄此时在她面前姿态平近,但他到底是金尊玉贵的太子。

    “女子月事怎么就污浊了,我倒觉得,女儿家本就冰清玉洁,那些说女子月事污浊的人,才是真的污浊。”

    “那月事期间也不能同房,所以还是请殿下去我大哥帐中,让我大哥睡地上。”谢知月态度很坚决。

    这次轮到齐景暄面露委屈了,“可我才回来,你大哥那边,他又带回了一个羯人女子”

    谢知月从床上惊得坐起,“什么?我大哥又带了个女子,还是个羯人?上次回去是个带孩子的罪臣之女,这次他是不是就要带个身怀六甲的蛮夷女子了!你不是说不能私带女子进军营吗,怎么也不拦住他!”

    “我拦了啊,但他找陛下告状啊,那羯人女子是战俘,自愿跟他回的你情我愿,不是私带,陛下都没说什么,这我也管不着。所以,你大哥那里我去不了。”

    这一动弹,小腹的绞痛加重,下身热流涌得更猛,谢知月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了回去。

    “可是腹痛?”齐景暄已经挪到了谢知月身边,手掌贴上她平坦的小腹。

    谢知月点头,“前两日偶尔会痛。”

    “躺下,我帮你揉揉。”

    齐景暄搂着谢知月躺好,掌心贴着她平坦光滑的腹部轻揉。

    他掌心的温度越来越热,怀里的少女却呼吸渐渐平稳。

    一夜过后,天色蒙蒙亮齐景暄就抱着一条染血的褥单出了营帐,他先是东张西望的一番,见没人看到,才摸黑动手洗上面的血痕及另外的水渍。

    中将散步时,看到那正埋头努力搓床单,一身矜贵气度的小祖宗,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用力揉了揉眼,难以置信的出声:“太子殿下,您怎么纡尊降贵的在这里洗被褥?底下人怎么伺候的!”

    齐景暄把褥单上没洗净的血痕遮住,结果遮挡血痕的那一部分,却是还没洗到的浓稠水痕。

    中将看到上面的痕迹,身为男人,立马就明白了。

    齐景暄侧身挡住,“本宫留在军中历练几日,将士们在沙场厮杀已经足够辛劳,此等个人小事,本宫不想劳烦他们。”

    中将表情微妙,太子还挺青涩,像个还没开窍的小孩。

    “太子殿下,都是男人,无需遮掩。那羯人女子中,也不缺乏有些姿色的,殿下何不”

    “住嘴。”齐景暄冷声打断。

    “殿下可是嫌那蛮夷女子粗鄙?”

    “再多言,本宫罚你去扫马厩。”

    中将立马闭上了嘴。

    也是弱冠之年的男子了,这含蓄内敛,谈性色变的正经模样,青涩的跟个初闻人事的小孩一样,放不开。

    太子果然是陛下常挂在嘴边的君子典范,高风亮节,不染世俗,反正陛下能想到的好的词几乎全能用在太子身上。

    弱冠之年的陛下就不是这样,要把两人对比,那太子简直就是那诗文中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太子在军中未领任何军职,却任何职位都能插手,调兵遣将甚至都无需请示陛下。

    十月三十日深夜,正是两日交节点,远方山脉火光冲天。

    太子深夜领一支五千人军队回营,手持羌族王印跪拜在帝王面前。

    “父皇,生辰快乐,儿臣祝愿父皇,万寿无疆。羌族七十六部,北至阴山西至河套,便是儿臣送与父皇的生辰礼。”

    “阴山?太子殿下都打到阴山去了?既取阴山,那蛮夷将灭啊!殿下才率五千兵马,如何取的阴山?”营中众将兴致勃勃的问。

    齐叡注视着儿子奉上的羌族王印,唇角牵动,“太子的厚礼,朕甚喜。说说你是如何取的羌族。”

    “雪季未到,漠北天干风大,风向往北,游牧民族部落紧密相连,两日前儿臣率兵前往,将箭头抹上火油,有风加持,大火一点即燃。此计伤天和,但,兵不厌诈。”

    众将恍然大悟。

    齐叡笑意温柔中带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悲悯,“吾儿睿智。”

    帝王生辰,大军再度取胜,军中大摆酒宴。

    宴中,众将士先是敬过帝王一轮,再向太子举杯。

    今日的酒不是游牧民族的羊奶酒,是中原的烈酒。

    齐景暄在宫中没喝过这样烈的酒,只是小酌一口就要将碗放下。

    齐叡抬手挡住儿子的放下的酒碗,骂道:“你小子,给这儿养鱼呢!干了!”

    说着,他就推着酒碗送到齐景暄嘴边,硬给一碗烈酒灌了个干净。

    烈酒烧得喉间都在发烫,满满一大碗灌下去,齐景暄看宴席中央的篝火就开始出现分影了。

    “都愣着做什么,过来给太子满上啊,今夜众爱卿与太子,都不醉不归!”齐叡对宴中那一群奉承的将领豪放不羁的喊。

    齐景暄脑袋发晕的时候,就见父皇抓着他的手替他划拳,接着就是他面前的酒碗,没空过,一碗接一碗的给他灌嘴里。

    父皇跟军中这群人好像都十分热衷于给他灌酒,他很怀疑,他们是不是就想看他喝醉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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