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谁敢砸她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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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依依见她唇角带笑,心中一动。

    她正要答话,忽见一个桃红身影跑进院子。

    “六娘——”

    玉珠一眼瞧见院中有人,迟疑着住了口。

    她认出宁安县主,连忙朝她行了一礼,看向池依依,欲言又止。

    池依依见她神情慌张,问道:“什么事?但说无妨。”

    玉珠快步走到她跟前,小声道:“六娘,店里有人闹事。”

    她声音虽轻,仍被宁安县主听了个一清二楚。

    宁安县主挑起细长眉梢,冷笑一声:“大白天竟有人上门闹事,街道司是干什么吃的。”

    玉珠小心翼翼瞄她一眼,低声道:“街道司的人也在,可是……没用。”

    宁安县主一怔。

    街道司管辖街头治安,遇到寻衅滋事之辈自是当场拿下,但听玉珠的意思,店里并不像闹事那么简单。

    这时,前店传来一声叫嚷——

    “叫你们东家来!我要她给个说法!”

    这声音尖利中带着嘶哑,是个女的,应当上了年纪。

    池依依与宁安县主对视一眼,朝她微微欠身:“县主,我去前面瞧瞧。”

    “我也去。”宁安县主道。

    玉珠在后头悄悄扯了扯池依依的衣袖,给她递了个眼色,瞧那样子,似乎不愿宁安县主过去。

    池依依眉心微动。

    玉珠如此遮遮掩掩,难道闹事之人还占理不成?

    做生意讲的是个诚信,若对方当真占理,她更没有躲躲闪闪的道理。

    她拍了拍玉珠的手背以示安抚,看向宁安县主,柔声提醒:“店里不知出了何事,若是打闹起来,还请县主站得远些,莫伤了自己。”

    她一半认真一半玩笑,宁安县主听了这话,不但不恼,反而拿扇子点点她,笑道:“你放心,若有人在你铺子里打闹,我替你报官。”

    刚才她在一旁冷眼旁观,将玉珠的小动作看得明明白白。

    她身为县主,不会和一个小丫鬟计较,但池依依若当真对她藏着掖着,她只会觉得她不过如此。

    在宁安县主看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池依依生意上若真有什么麻烦,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犯不着一副小家子气,硬在她面前粉饰太平。

    她见多了虚头巴脑之人,只愿这个姑娘是真聪明,别玩那些欲盖弥彰。

    眼下见池依依如此坦荡,她看她的眼神愈发亲切。

    这样才好,不枉她专程过来一趟。

    三人来到前面的铺子,只见场面还算稳当,并没像宁安县主想的那样打起来。

    两层小楼里,女客们都被伙计请上二楼暂避,楼下柜台前,琴掌柜正与闹事之人据理力争。

    “仿照我家的赝品多了去了,你这团扇污糟了一半,哪里看得出是否本店之物。”

    闹事之人是个身材矮小的婆子,穿了身半新不旧的绸缎衣裳。

    吊梢眼,高颧骨,眼皮堆起三层褶,一双外突的眼睛透着精光。

    琴掌柜话音未落,婆子尖叫一声,活像被捅了一刀。

    “天哪,什么叫店大欺客,我今儿算是开了眼了!”

    她扯住一旁的衙役,将手里的团扇戳到对方眼皮底下:“差爷您瞧瞧,这扇面上绣着老大一个‘晴’字,不就是晴江绣坊的印戳么?还有扇上的梅花,和这店里摆出的花样子一模一样。”

    街道司的衙役只管街道治安,不管生意上的纠纷。

    他被婆子拉着不放,溅了满脸唾沫星子,一时情急,推了她一把:“你这婆子,还不放手!”

    “哎哟!”

    婆子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倒在地。

    “老天爷呀!青天白日,天子脚下,我不过上门退把扇子,店家就唆使官差打人,老天爷,你快来瞧瞧,这晴江绣坊还有没有王法了!”

    婆子拍着大腿,捂脸干嚎,惹得楼上的女客纷纷往下望,店门口更是围拢来一大帮路人,对着店里指指点点。

    衙役见状,又气又急。

    他常年在此巡街,与琴掌柜也算熟识,当下劝道:“琴掌柜,这婆子不讲道理,你拿些钱把她打发算了。”

    琴掌柜冷着脸。

    “本店对买过的客人都有记档,我一未见过她,二未查到她的名姓,如何证明这把团扇是本店所出?”

    赔钱是小事,但这婆子如此闹腾,外人不知就里,只怕当真以为她家绣品出了问题,岂不弄巧成拙。

    婆子坐在地上,擤了把鼻涕,顺手在裙上一抹,大声道:“这把扇子用的是飞针绣法,京里的人都知道,只有你家会用这样的绣法绣雪景儿。”

    她高高举起扇子,拿给周围的人瞧。

    “你们看,这扇面没买多久就起了褶子,底下的线头也露出老多,这种手艺也敢收三十两银子,还没我这老婆子绣得仔细。”

    众人只见扇面上一枝红梅半开未开,四处落雪纷飞,本是一幅极为雅致的景象。

    然而此时扇面上染了一半水渍,不黄不白地将落雪变成一片泥泞,露出错乱不堪的针脚。

    “要不是被茶水打湿,我还瞧不出这绣工如此糟糕。”婆子说着又开始呜呜大哭,“你们今日定要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去报官。”

    她嗓门又尖又利,别说楼上楼下,就连外面的路人都听了个一字不漏。

    女客中有人悄声道:“我见过那把扇子,今年正月,晴江绣坊出了六幅梅花绣样,那扇面上绣的正是其中一幅。”

    “你看见那针脚了吗?底线都松了,难怪那婆子吵着退钱。”

    “啊?这家手艺这么差吗?”有慕名而来的新客拿出刚买的绣品,“你们替我瞧瞧,这上面的针脚可还扎实?”

    “你这是刚绣好的?这可瞧不太出,得用上一段日子,或像那婆子那样,沾了水才分得出好坏。”

    “那可不行,”客人蹙眉,“这帕子是随身用的,我要带在外头见人,万一当众出了丑怎么办。”

    “是啊,晴江绣坊的东西不便宜,总不能拿次品唬弄我们。”

    “不知刚交的定钱能不能退。”

    “怎么不能?她家还敢强买强卖不成?”

    楼上的议论声传至楼下,指指点点的人变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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