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们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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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青年转着手里的扳指,腰间的血鸠佩轻晃几下,语气闲散:

    “那就麻烦祁大小姐带路了。”

    祁逢便只能和他一道走着。

    平心而论,这场交易祁逢觉得自己并不算亏。

    一来瞒住了失火的真相。

    二来将这洗尘宴闹个天翻地覆。

    想必老夫人对禾知夏就不止敲打这么简单了。

    当然,这只是开始。

    要等老夫人耐心耗尽了,禾知夏这个祁大奶奶,也算是做到了头。

    祁逢就这么想着,哪知身边的人冷不丁开口:

    “你不喜欢祁家。”

    话里又是肯定。

    祁逢闻言微微一笑:

    “殿下,我是祁家的嫡小姐。”

    男人偏头看她,神色平静:

    “是吗?你做的事可不像是在帮祁家。”

    邬沉轻轻摩挲几下指腹,似乎想到什么:

    “听说以前的祁大奶奶病逝于乡庄。”

    “如今看来,怕是另有隐情了。”

    祁逢沉默。

    她不明白邬沉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她猜不透他。

    祁逢的指节有些发白,困惑地开口:

    “殿下想要什么答案?”

    邬沉闻言扬眉,压低了声音:

    “祁大小姐不是很聪明?”

    “孤在问你,”

    “你与孤的目的,是否一样?”

    邬沉的目的,当然是毁了祁家。

    祁逢停下脚步,蓦地抬头与他对视。

    方才还有些疑惑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殿下,我们不是一路人。”

    十六岁的少女看事情却很通透: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永远都是祁家的女儿。”

    邬沉的眼里闪过一瞬错愕。

    祁逢第一次没有躲开他的目光。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对邬沉之前说的话,祁逢都没有任何反驳。

    她的确不喜欢祁家。

    里面甚至有她的仇人。

    但是她只有借着祁家的身份,才能办到很多事。

    她是这样,祁礼也是这样。

    她和邬沉,绝对不可能坐在一条船上。

    邬沉先收回了目光。

    祁家这个女儿真的不蠢。

    他确实是在试探她。

    背负仇恨的人,很少能不被仇恨蒙蔽。

    于是就往往会做出许多愚蠢的决定来。

    邬沉试探祁逢,无非是认为她年纪小,或许还想不深。

    如果她目光短浅的话,里应外合,他或许真的会考虑提前扳倒祁家。

    但很显然,他低估了祁逢。

    也是,能凭一己之力回京的,怎么会是鼠目寸光之辈。

    邬沉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语调散漫:

    “既然这样,”

    “那看来本王也没有替祁大小姐保守秘密的义务了。”

    祁逢皱眉:“殿下要出尔反尔么?”

    邬沉饶有兴致地看她:

    “孤只答应你,走水一事不说出去。”

    “至于今天的事么。”

    男人弯了点腰,语气玩味:

    “孤何曾和你有过承诺?”

    真的是很卑鄙。

    祁逢心里暗骂。

    少女垂下眼眸,像是思索。

    良久,她眼睫微动,声音很轻:

    “殿下要向他们戳穿我吗?”

    祁逢的确很怕邬沉。

    她惧怕这位摄政王的权威,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折在他手里。

    可是这个时候,祁逢觉得邬沉更可怕些。

    他似乎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只要他想,挥挥手便能让一些人的想法落空。

    她不打算招惹到他。

    但如果他执意将自己的把柄说出去。

    她也无可奈何。

    邬沉直起身来,忽地勾唇:

    “谁说要戳穿你了?”

    祁逢心中忽地一松。

    他居然不是这个意思吗?

    后知后觉的,祁逢感觉又被眼前人摆了一道。

    但她还是规矩地朝眼前人行了个礼,道:“多谢殿下。”

    “不必谢得太早。”邬沉打断她。

    “有没有下一个把柄会被孤抓到,你与孤都还不知道。”

    邬沉随意一句话便能让人的心再次悬起。

    只是这般冷漠的话语间却带了几分玩弄。

    祁逢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

    以后行事,怕是要再谨慎些。

    不过还好,她应当不会再与邬沉遇见了。

    这种经历,有一次就够了。

    瞧见女孩如释重负的神情,邬沉唇角弧度渐深,慢条斯理道:

    “祁大小姐可要参加文宣堂的校考?”

    祁逢脚步未停:

    “殿下猜得不错。”

    其实她心里很惊讶。

    这件事这么快就被邬沉知道了。

    也就是说,他几乎知道祁家的一举一动。

    男人腰间的血鸠佩晃动,带出点声响和他的话重叠:

    “那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再见了。”

    ?

    祁逢闻言低头思考起来。

    或许邬沉指的是文宣堂射御考核。

    文宣堂六门功课,只有射御乐三门,会请学堂以外的考官进行考核。

    先帝将六门功课分开考核,会出两个榜首。

    祁逢旨在前三门书礼算的榜首,如今想来,或许邬沉不知道她的打算。

    祁逢心里暗下决心,射御考核,她还是尽量不去旁观了。

    再和邬沉混到一起,她讨不到半点好处。

    她沉默下来,邬沉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身影交叠,缓慢地往后院移动。

    此刻的后院已经有了一些动静。

    前不久,喝得烂醉的黄尘被人扶到偏房床上休息,小厮们便也退了出来。

    等人走了,槐序悄悄让人将带着被下了药的卫科扶了进去。

    随即她快速离开,同时不忘带走已经熏了许久的香炉。

    香炉里放的是祁逢制的催情香。

    早在她答应邬沉后,就让槐序偷偷拿来放在这屋里熏着。

    祁逢放的药量大,气味混着屋里陈年的灰尘却不明显。

    更别说混上黄尘一身酒味,小厮们退出去的也快,压根没有发现不对。

    有丫鬟羞红了脸,急匆匆地从人群里跑出来。

    被祁逢拦住,故作惊讶地询问发生了何事。

    丫鬟支支吾吾。

    而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已经落到了邬沉身上,连带着身边的祁逢也被关注到。

    祁礼立在人群边,状似无意地将人们的疑惑问出来:

    “阿逢,你怎么和王爷一块过来?”

    祁礼在替她解围,怪只怪她忘了身边人实在太过惹眼,还未来得及离开就被人盯上了。

    一个刚回京的千金,贸然和另一名男子在一起出现,而且那位还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祁逢了然,一边走向祁礼一边回答道:

    “突然听见后院出了事,我便赶过来看看。谁知路上遇到了殿下,殿下不常到祁家,不熟悉后院如何走,我便同他一起过来了。”

    邬沉心中嗤笑。

    对于祁家,他怕是比祁逢都熟。

    此刻青年只是沉声问道:

    “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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