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简陋的午饭让林中华微微愣住

    如今家里只剩下她一人，这里有四间屋子，你可以选一间住下。”

    “艳儿啊，这是我们靠山屯新来的知青林中华，这小伙子还不错，以后就要租住在你这里了。”

    “房租每年二十块钱，有没有问题？”

    “这……这会不会不太合适……”

    林中华被张老三投过来的目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答应还是该婉拒。

    并不是张艳的容貌有问题，恰恰相反，她的美貌着实超出了林中华的预期。

    眼前的张艳不仅身材傲人，身高接近一米七，面容也丝毫不逊于现代社会那些明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此刻的脸色略显蜡黄，透露出些许营养不良和淡淡的悲伤。

    隐约之间，林中华觉得她眼底有着一丝黯然与落寞。

    想到张老三刚才的介绍，他猜测张艳家中肯定遭遇过什么变故。

    就在林中华刚说完，张老三便接话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觉得挺好的。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林小子，你自己先去挑间屋子，我和艳儿聊会儿。”

    说着，张老三不等张艳插话，直接拉着她走到院子外。

    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林中华想要开口，却把话咽了下去。

    他就站在石桌旁边，并未真的按照张老三的要求去找房间。

    他的目光追随着张老三两人的身影，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这时，林中华忽然感觉到张艳似乎在暗暗打量他，随后脸上泛起了丝丝羞涩的红晕。

    很快，张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张老三点了点头。

    商量完毕，两人再次转身返回院内。

    张老三目光重新回到林中华身上时，立即开口责问道：“你还站在这里发什么呆？赶紧去挑选房间！我已经跟艳儿说好了，她同意让你租住在这里。”

    林中华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赶紧行动了起来。

    林中华看着张老三那毋庸置疑的语气，并未有所动作，而是迅速将目光投向了张艳。

    见到林中华的眼神，张艳的脸微微泛红，轻声说道：“你的事情，三叔已经跟我详细讲过了。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

    看到张艳已作出明确表态，林中华便不再客气，先是对她微微点头致意，随即提起自己的行李，开始挑选适合自己的房间。

    张老三望了一眼侄女张艳，叹口气说道：“这小子不错，老叔我能帮你到此为止了。”

    说罢，未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他径直离开了庭院。

    目送张老三离去，张艳轻轻摸了摸自己因羞涩而发烫的脸颊，尽量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缓缓走向林中华刚刚选定的新居。

    “我、我可以帮你一起收拾一下……”

    见林中华正整理着行李并安顿房间中的物品，张艳连忙上前搭手帮忙。

    “三叔刚走了……”

    林中华看着张艳伸出援手的动作并未反对，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

    “嗯，三叔刚才走的……”

    一边帮助整理东西，另一边张艳的目光却总是避开林中华，难以对视。

    不多时，房间已被他们彻底整理一新。

    当两人的目光终于交会在这一刻间，林中华心中默默思索着：能与这样一位女士相伴，似乎也很不赖。

    望着忙碌中的张艳身影：她既能料理家居又能体贴入微，在她略大一点的年纪和成熟动人的魅力之下，竟令自己心生波澜。

    在整理完居室后不久，两人不经意地相望，使得气氛忽然变得微妙暧昧。

    为了打破这一氛围，片刻之后，林中华赶忙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谢谢你帮忙。”

    “来尝尝糖。”

    林中华从储物空间取出几颗牛奶味软糖递给了张艳，“这是从四九城带回来的糖果，你也试试……”

    没等对方推辞，就把糖放进了她的手里。

    “谢谢。”

    脸微微红起的张艳简单答谢后迅速转身离开房间，显然害羞不已。

    目睹这一切，林中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女孩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了？”

    想到在靠山屯遇到像张艳这种条件出色的女子着实不易，一时间不禁让林中华心底泛起阵阵波动。

    尽管他不太热衷于接触四合院内那些人，可不得不承认不论是秦淮如或于莉，甚至绸缎庄里工作的大  陈雪茹都让他感到十分吸引。

    这种吸引力对于一个年轻男子来说，实在是种不可抗拒的魅力所在。

    眼前的张艳，各方面一点也不逊色于其他人！如今远离了四合院里那些复杂的算计，林中华又掌握了万界垃圾场，生活上再没有什么压力。

    正值年轻气盛的年纪，他的内心也不禁开始有些浮动。

    尤其是他清楚地知道，这次下乡将会持续好几年时间。

    意识到这一点，林中华暗暗抿了抿嘴，内心的波动似乎更加难以控制。

    随后，林中华立即开始修炼桩功，十多分钟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段时间的修炼和每日必吃的异兽肉让林中华不再营养不良，脸色变得红润，大力牛魔拳的桩功及其配套的呼吸法也已经被他勉强入门。

    接下来只要再给一些时间，他就能够真正开始修炼大力牛魔拳。

    深吸一口气，林中华在屋中环顾了一圈，接着心念一动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所需的生活用品。

    一切安顿妥当后，林中华满意地点点头说：“这里就是我未来几年要生活的地方。”

    “对了，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林中华突然皱眉，感觉自己可能漏掉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但一时又想不起具体是什么。

    这时张艳敲了敲门，站在门外说道：“林中华同志，吃饭了。”

    林中华点点头向屋外走去，一边微笑一边说：“艳姐，以后你直接叫我林中华或者小中华就行。”

    接着他说：“我觉得艳姐比我大一点，我以后直接叫你艳姐，不知艳姐是否介意？”

    张艳应声回答：“好。”

    不过随即张艳连忙转移了目光，“小、小中华，我们先吃饭。”

    来到院子里，看到石桌上放着的午饭——只有几个小小的红薯。

    这就是张艳准备的饭菜，既没有白面馒头，也没有玉米窝窝头。

    这简陋的午饭让林中华微微愣住。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想起了自己遗漏的事情。

    原来是他忘记领取作为知青应该分到的粮食。

    他们这些下乡的知识青年，每人能领到足以维持三个月的食物。

    而林中华还有三个月的粮食没有去领。

    面对林中华的询问，张艳的脸色显得有些为难。

    察觉到这一点，林中华赶紧道歉：“艳姐别误会，我只是好奇靠山屯平日是不是都吃这些食物。”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简陋却朴实的生活。

    “艳姐，你能详细给我介绍一下靠山屯的情况吗？”

    林中华一边说着，毫不在意地走到石桌前坐下，并随手拿起一个红薯吃了起来。

    见林中华这样子，张艳不由得松了口气。

    于是，她也没有隐瞒，便与林中华边吃红薯边讲述起村子里的详情。

    有些事情，林中华已经在来靠山屯的路上听张老三提过，另一些则与他记忆中的情形颇为吻合：村里基本上一切按工分计算——干活儿、分粮食都是依此分配。

    然而，村里的生活比林中华想象中更艰苦些，虽然没有到那三年困难时期那种人人挨饿的地步，但生活质量远低于城市标准。

    比如在京城，即便住在四合院里的轧钢厂工人也不是顿顿有白面馒头，每月甚至难得吃一次肉；而靠山屯里常见的食物就是红薯、土豆，玉米面还算奢侈品。

    至于像白面馒头和面条之类的美食，一年下来顶多吃几次罢了。

    倒是吃肉因为这里邻近大兴安岭余脉牛心山的关系，每年村里会组织人在老猎人的带领下集体上山打猎，多少能让大家沾点儿荤腥。

    张艳把村子情况一五一十地介绍给林中华后，看向林中华的眼神带着几许怜悯，还有说不出口的话。

    见状，林中华开口询问：“艳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此时，张艳也无暇再犹豫，叹了口气答道：“你们这些知青下乡的时机可不太妙，正赶上农闲……”

    林中华本想这避开农忙的时间能歇一阵，可听了张艳这话后才领悟过来，在靠山屯干活才能挣得工分。

    而这工分可是他们这批知青接下来几个月至开春前唯一赖以生存的东西，这段时间除初始分配的那一点口粮外，他们必须自行解决温饱。

    凭这点粮食支撑到来年开春，几乎是天方夜谭。

    村里当然不会让他们饿肚子，但这段时间一定很难熬。

    只是张艳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对其他下乡知青而言，未来几个月确实艰难；但对眼前的林中华来说，这些都不是事。

    即使今后的‘万界垃圾’里不出现食品，单单是首次获取的异兽血肉就够他维持一段时间不用发愁饮食问题。

    “多亏了艳姐的提醒，我们这些刚下乡的知识青年，好像还能分到一批粮食……”

    “我现在马上去领。”

    林中华边说边迅速吃完手中的红薯。

    他还没等张艳再说什么，就起身离开了院子，匆匆前往知青点。

    到达知青点后，林中华向负责人说明来意。

    没过多久，几袋粮食就摆在他面前。

    “为了让你们下乡时有一个适应期，特别给你们准备了一部分细粮……”

    听到这里，林中华简短地道谢，并立即拿起这些粮食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林中华检查了一下这些粮食。

    除了十斤白面和二十斤玉米面外，还有几十斤的土豆和红薯，总共不到一百斤。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数月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