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刷新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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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怪异大门，许一帆感觉到莫名地兴奋，这是一种他难以言表的奇妙心情，就好像这大门本身有什么魔力似的，光是看上它一眼就让人浮想联翩。精致的浮雕，哑光的质感，细一看还能感受到岁月的沧桑，与其说是一扇大门，不如说是一件工艺品，不，艺术这个词的具象化体现，让人“一眼万年”。
光是傻愣愣看着这扇门的浮雕，都让人心甘情愿待在这里一天一夜。
“好了，别看了，你还想‘格’出点什么东西吗？”陈光羽开玩笑地说。
听到“格”这个字，许一帆回过神来了。
“陈哥还知道‘格物致知’这个典故吗？”许一帆笑着问道。
“那当然。”
看着这扇略显诡异的大门，许一帆心里不禁浮现出一个新问题。
“陈哥，这门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说实话，你摆这么个门在这里，看着挺突兀的。”
陈光羽解释道：“这门里的东西确实和这靶场有些格格不入了，不过你想了解刚才问我的那些问题，也只有看了门里面的东西才会得到答案。本来门里的东西也应该是你签订了契约之后才能看的，不过这次就破例让你提前看看，你为我工作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罢，陈光羽打了一个响指，许一帆则心里暗自吐槽道：你还真是喜欢打响指啊！
清脆的响指声成为了开启大门的声纹钥匙，没有任何外力的影响，门就向内打开，像两个壮汉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推开沉重的门板一样，嘈杂的摩擦声震得人耳膜疼。
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事物，更是让许一帆提起了强大的好奇心。
门后没有什么物件，只有一条长长的幽暗走廊，在短暂延迟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微弱烛火接二连三地亮起，照亮了原本黑不见底的长廊。
“跟紧我，往前走。”陈光羽说。
“好。”
许一帆紧跟陈光羽的步伐，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走廊的台阶不太高，阶数倒是不少，越是深入，许一帆的心里越是兴奋，这种感觉就像盗墓小说里摸金人深入古老墓室一样，有种说不上来的刺激感，夹杂着不安与激动。或许是跟着陈光羽的缘故，许一帆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阴森恐怖。
两人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走到了阶底。
这次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扇大门，和刚才的那扇门一模一样。
在进门前，陈光羽告诫许一帆：“进了这扇门之后，你可能会有些不适，希望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许一帆表示没问题，随后，陈光羽又轻轻拍了拍手。
“这回开门的‘钥匙’又成了拍手声么。”许一帆心想。
大门轻微震了两下，然后很自然地向内推开，就像欢迎主人回家的佣人一样，少了份沉重，多了份优雅。
“进去。”陈光羽做出邀请的手势。
许一帆半信半疑地走进门内，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一个个原本看不见的烛台自动着起了火，温暖的火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若不是亲眼所见，许一帆怎么也不会想到。
这里竟然是一座古堡！
石头砌成的墙体包围起一个硕大的空间，暗红色的毛毡毯显现出一条通往主堡的道路，林立在周围的除了一人高的火炬台，还有一个个空的玻璃展柜，以及朴素的靛青色石柱，视线向两边的墙面看去，还有一个个木制的像是盾牌一样的装饰品，看起来应该可以在上面挂上什么东西。
“我勒个去。”许一帆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这都是什么东西啊，这里是地下，怎么还能有这些东西的？”
大量不可思议的事物冲刷着许一帆的感官，心中的疑惑像是程序员修不完的漏洞一样没完没了的跳了出来。
环顾四周，许一帆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某处墙面上的一幅巨幅画作。
走上前去，许一帆驻足在画作之下，一眼扫去，没成想，莫名庞大的信息量如洪水般涌入大脑，自己没能撑得住，就这么倒了下去。
陈光羽见状，立即跑到许一帆身边。
看着抱头不起的许一帆，陈光羽叹了口气，说：“唉，不是说了吗，你有可能会感到不适，看样子还是有些太早了，还不能让你突然就接受异界的知识。”
“异界，知识？”许一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微弱。
“是啊，这幅画上的内容，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不属于你生活的世界，我们就暂且称原本的世界为‘表世界’。”
陈光羽扶起许一帆，开始向他说明这幅画的一切。
“所谓‘表世界’，是相对于那幅画中所描绘的世界而称呼的，也就是你所生活的原本的世界，而那画中的世界，便是‘里世界’。你现在所处的这个城堡，以及咱们来的路上的那条长廊，其实是表里世界的连接通道，这也可以从那扇你觉得不和谐的大门上能看得出。”
“我不理解。”许一帆说道。
“你不理解很正常，这是你的常识观念中被称为‘不可能’的那部分知识，我还以为你见识过我的部分能力之后应该能接受得了这种冲击。”
许一帆捂着头，渐渐恢复了精气神。同时，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再一次看向刚刚的那幅画作。
这一次他没有再晕倒过去。
看着那带有斑驳的画片，氧化的色彩再无昔日光辉，手作的线条勾勒出的是一片片奇妙的大陆，在画布的边缘，隐约还能看到些奇妙生物的样貌，不过碍于画作已旧，细节上的描写已经变得模糊。
画作最左端的大陆，隐约写着“yann”的字样，许一帆认识到，这个地方怕不是就是合同里提到的“卢雅恩”。再端详这片大陆的主体，竟觉得有几分眼熟，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绞尽脑汁后，忽地猛拍双手。
“哎呀这不欧洲地图吗？”许一帆大声说道。
“虽然像，可你仔细看看，其实不是。”陈光羽立马接上他的话。
许一帆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确实，不完全像，不过这支离破碎的感觉倒是有几分神似，说起来，这地方看着比欧洲地图要大一些啊。”
陈光羽则用手指着地图的某处，告诉许一帆：“看这里，卢雅恩大陆的南部，这里是一片广茂的林区，也就是‘卢雅恩南部林区’。”
许一帆这下明白了。
“噢噢，我现在懂了，陈哥原来是要我去异世界打猎啊。”
陈光羽笑笑，说：“哈哈，反应挺快嘛，你没说错，就是叫你去那里打猎，省了办证的工夫，这样美国，不，地球上任何国家的法律都管不到你了。”
许一帆倒是高兴不起来，他不知道那里都有什么生物，很可能自己会遭遇危及生命的意外。在得知陈光羽的真实意图后，他不得不谨慎思考。
陈光羽见许一帆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怕了吗？”
许一帆抬起头看着对方，说：“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万一把命搭进去了怎么办？”
“我肯定不会让你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前往那个世界的，合同上不也写了嘛，有培训的。”
许一帆回想起合同上的内容，里面确实提到了，而且若培训不合格，便会推迟上岗日期，直到合格为止。
“啊想起来了，那要是我一直不合格，会不会就一直待在原来的世界啊？”
“想得挺好，你要是能做得到一直不合格，我也不会多说你什么，就看你的本事了。”
陈光羽说完这句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立即表示自己要先暂时离开一下，允许许一帆随意参观这里，然后便离开了。
留下许一帆一人在这空阔的古堡内，他抬起头，看着头顶，发现有几盏华丽的吊灯，但吊灯并没有像那些火炬台一样燃起火光，再定睛一瞧，吊灯周围的石块上貌似印有什么图画，但光照不够，自己也看不清楚。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在那些石块上面，隐约看到了一些红色的画，破碎的线条拼凑出一个像是翅膀一样的图案。
联想到刚才在画作上看到的神秘生物，许一帆有了一些眉目。
“啊，这个红色翅膀和画上的东西好像一模一样啊。”许一帆逐渐理解了画作的秘密，“感觉这玩意儿有点像有些游戏里的怪物啊，火龙什么的。”
越是这么想，许一帆就越是觉得像。
“哎呀这不就是火龙吗？啥意思啊陈哥，让我去屠龙？我拿锤子屠龙哦？”许一帆说着说着给自己都快逗笑了。
“哈哈哈火龙，咋可能呢？”
许一帆又把目光回到那幅画上，连接着卢雅恩的另一片土地，上面写着“nanthei”的字样，这让许一帆犯了难。
“这咋翻译啊？南，汀，黑，姆？”许一帆用音译的方式尝试翻译，但他自己也不确信这个单词真正的含义。
这个暂且被许一帆称为“南汀黑姆”的地界，正好位于南部林区的更南端，仔细观察画作可以发现，这个地界上竟然印有类似十字架一样的图案。
“啊，异世界也有信教的人是吗？”许一帆又忍不住吐槽。
跨过“南汀黑姆”，还有一段很长的地界，上面字迹更是潦草，已经到了无法辨别的地步，许一帆索性就跳过了。
到了画作中间，三个突兀的汉字显得格外刺眼，许一帆没想到为什么这东西上还印有汉字，他甚至开始以为这又是一个玩笑了。仔细辩读上面的字，许一帆脱口而出了“琉璃顶”三个字。
“琉璃顶？呦呵，挺有意思，听着怎么感觉又像是什么武侠小说里的设定？”
视线继续向右，又是一段看上去支离破碎的地界，上面同样印有难以辨认的文字，只是这些字看起来也有几分眼熟，但许一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读出来。
再往右，画布就没了任何笔触，中断得很不寻常，就像被人撕成两段似的。
许一帆犯了嘀咕：这画感觉不是很完整啊，少了一部分？
心想着是不是另一部分也藏在这古堡的某处，许一帆便动身寻找。
一边走一边看，看着周围那些展示柜或是木牌，许一帆明白了，那些应该是展示战利品用的。古堡结构简单，除了一些基本的支撑结构，也没有多余的类似小房间的布置。转了一圈下来，许一帆也没找到所谓的另一半画作，于是他便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些小说，像这样空阔的古堡，一定藏有什么暗格机关，只要按下装置，隐藏的房间便会显现。
接下来他便自顾自地在不断触碰那些他认为是机关的石砖。
也不知试了多少，他所期望见到的事情是一点都没有发生，陈光羽也忙完手头的事情回到了古堡，还看着正在傻愣愣到处摸来摸去的许一帆。
“喂，一帆，你在干什么？”陈光羽呼唤道。
听到陈哥的声音，许一帆停了下来，走到陈光羽面前，问：“陈哥，这里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陈光羽先是一愣，后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又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机关倒是没有，看你那样子，该不会是以为这里有什么秘密财宝的藏匿处了？”
许一帆红了脸，感觉自己干了件蠢事，于是否认道：“没有！”
“那你是想找什么东西吗？”
许一帆想了想，问：“陈哥，那幅画作是不是还有后半段啊？”
陈光羽看了眼之前的那幅画，说：“没了啊，我收来的时候它就那样。”
“收？”
陈光羽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这幅画你也看了，其实不瞒你说，这就是‘里世界’的世界地图，是我在里世界的一位地图家手里买来的，这可是个好东西。”
“哦噢，这样事儿啊，我还以为还有另一半呢。”
“哈哈，要不你去里世界的时候也顺便试着找一找？说不定真有另一半画作呢。”
“这得上哪儿找去啊？”许一帆听着都感到头大。
“啊对了，既然你也看完了这里，想必也明白了我为什么要找你当猎人了。”陈光羽停止了打哈哈，表情也变得正经，“这里是我专门用来摆放私人收藏的地方，我的想法也很简单。”
“是什么？”许一帆问。
“我要你把打来的任何有价值的战利品都放在这个古堡里，把它填满，这就是我的小小心愿。”
光是傻愣愣看着这扇门的浮雕，都让人心甘情愿待在这里一天一夜。
“好了，别看了，你还想‘格’出点什么东西吗？”陈光羽开玩笑地说。
听到“格”这个字，许一帆回过神来了。
“陈哥还知道‘格物致知’这个典故吗？”许一帆笑着问道。
“那当然。”
看着这扇略显诡异的大门，许一帆心里不禁浮现出一个新问题。
“陈哥，这门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说实话，你摆这么个门在这里，看着挺突兀的。”
陈光羽解释道：“这门里的东西确实和这靶场有些格格不入了，不过你想了解刚才问我的那些问题，也只有看了门里面的东西才会得到答案。本来门里的东西也应该是你签订了契约之后才能看的，不过这次就破例让你提前看看，你为我工作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罢，陈光羽打了一个响指，许一帆则心里暗自吐槽道：你还真是喜欢打响指啊！
清脆的响指声成为了开启大门的声纹钥匙，没有任何外力的影响，门就向内打开，像两个壮汉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推开沉重的门板一样，嘈杂的摩擦声震得人耳膜疼。
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事物，更是让许一帆提起了强大的好奇心。
门后没有什么物件，只有一条长长的幽暗走廊，在短暂延迟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微弱烛火接二连三地亮起，照亮了原本黑不见底的长廊。
“跟紧我，往前走。”陈光羽说。
“好。”
许一帆紧跟陈光羽的步伐，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走廊的台阶不太高，阶数倒是不少，越是深入，许一帆的心里越是兴奋，这种感觉就像盗墓小说里摸金人深入古老墓室一样，有种说不上来的刺激感，夹杂着不安与激动。或许是跟着陈光羽的缘故，许一帆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阴森恐怖。
两人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走到了阶底。
这次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扇大门，和刚才的那扇门一模一样。
在进门前，陈光羽告诫许一帆：“进了这扇门之后，你可能会有些不适，希望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许一帆表示没问题，随后，陈光羽又轻轻拍了拍手。
“这回开门的‘钥匙’又成了拍手声么。”许一帆心想。
大门轻微震了两下，然后很自然地向内推开，就像欢迎主人回家的佣人一样，少了份沉重，多了份优雅。
“进去。”陈光羽做出邀请的手势。
许一帆半信半疑地走进门内，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一个个原本看不见的烛台自动着起了火，温暖的火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若不是亲眼所见，许一帆怎么也不会想到。
这里竟然是一座古堡！
石头砌成的墙体包围起一个硕大的空间，暗红色的毛毡毯显现出一条通往主堡的道路，林立在周围的除了一人高的火炬台，还有一个个空的玻璃展柜，以及朴素的靛青色石柱，视线向两边的墙面看去，还有一个个木制的像是盾牌一样的装饰品，看起来应该可以在上面挂上什么东西。
“我勒个去。”许一帆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这都是什么东西啊，这里是地下，怎么还能有这些东西的？”
大量不可思议的事物冲刷着许一帆的感官，心中的疑惑像是程序员修不完的漏洞一样没完没了的跳了出来。
环顾四周，许一帆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某处墙面上的一幅巨幅画作。
走上前去，许一帆驻足在画作之下，一眼扫去，没成想，莫名庞大的信息量如洪水般涌入大脑，自己没能撑得住，就这么倒了下去。
陈光羽见状，立即跑到许一帆身边。
看着抱头不起的许一帆，陈光羽叹了口气，说：“唉，不是说了吗，你有可能会感到不适，看样子还是有些太早了，还不能让你突然就接受异界的知识。”
“异界，知识？”许一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微弱。
“是啊，这幅画上的内容，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不属于你生活的世界，我们就暂且称原本的世界为‘表世界’。”
陈光羽扶起许一帆，开始向他说明这幅画的一切。
“所谓‘表世界’，是相对于那幅画中所描绘的世界而称呼的，也就是你所生活的原本的世界，而那画中的世界，便是‘里世界’。你现在所处的这个城堡，以及咱们来的路上的那条长廊，其实是表里世界的连接通道，这也可以从那扇你觉得不和谐的大门上能看得出。”
“我不理解。”许一帆说道。
“你不理解很正常，这是你的常识观念中被称为‘不可能’的那部分知识，我还以为你见识过我的部分能力之后应该能接受得了这种冲击。”
许一帆捂着头，渐渐恢复了精气神。同时，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再一次看向刚刚的那幅画作。
这一次他没有再晕倒过去。
看着那带有斑驳的画片，氧化的色彩再无昔日光辉，手作的线条勾勒出的是一片片奇妙的大陆，在画布的边缘，隐约还能看到些奇妙生物的样貌，不过碍于画作已旧，细节上的描写已经变得模糊。
画作最左端的大陆，隐约写着“yann”的字样，许一帆认识到，这个地方怕不是就是合同里提到的“卢雅恩”。再端详这片大陆的主体，竟觉得有几分眼熟，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绞尽脑汁后，忽地猛拍双手。
“哎呀这不欧洲地图吗？”许一帆大声说道。
“虽然像，可你仔细看看，其实不是。”陈光羽立马接上他的话。
许一帆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确实，不完全像，不过这支离破碎的感觉倒是有几分神似，说起来，这地方看着比欧洲地图要大一些啊。”
陈光羽则用手指着地图的某处，告诉许一帆：“看这里，卢雅恩大陆的南部，这里是一片广茂的林区，也就是‘卢雅恩南部林区’。”
许一帆这下明白了。
“噢噢，我现在懂了，陈哥原来是要我去异世界打猎啊。”
陈光羽笑笑，说：“哈哈，反应挺快嘛，你没说错，就是叫你去那里打猎，省了办证的工夫，这样美国，不，地球上任何国家的法律都管不到你了。”
许一帆倒是高兴不起来，他不知道那里都有什么生物，很可能自己会遭遇危及生命的意外。在得知陈光羽的真实意图后，他不得不谨慎思考。
陈光羽见许一帆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怕了吗？”
许一帆抬起头看着对方，说：“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万一把命搭进去了怎么办？”
“我肯定不会让你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前往那个世界的，合同上不也写了嘛，有培训的。”
许一帆回想起合同上的内容，里面确实提到了，而且若培训不合格，便会推迟上岗日期，直到合格为止。
“啊想起来了，那要是我一直不合格，会不会就一直待在原来的世界啊？”
“想得挺好，你要是能做得到一直不合格，我也不会多说你什么，就看你的本事了。”
陈光羽说完这句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立即表示自己要先暂时离开一下，允许许一帆随意参观这里，然后便离开了。
留下许一帆一人在这空阔的古堡内，他抬起头，看着头顶，发现有几盏华丽的吊灯，但吊灯并没有像那些火炬台一样燃起火光，再定睛一瞧，吊灯周围的石块上貌似印有什么图画，但光照不够，自己也看不清楚。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在那些石块上面，隐约看到了一些红色的画，破碎的线条拼凑出一个像是翅膀一样的图案。
联想到刚才在画作上看到的神秘生物，许一帆有了一些眉目。
“啊，这个红色翅膀和画上的东西好像一模一样啊。”许一帆逐渐理解了画作的秘密，“感觉这玩意儿有点像有些游戏里的怪物啊，火龙什么的。”
越是这么想，许一帆就越是觉得像。
“哎呀这不就是火龙吗？啥意思啊陈哥，让我去屠龙？我拿锤子屠龙哦？”许一帆说着说着给自己都快逗笑了。
“哈哈哈火龙，咋可能呢？”
许一帆又把目光回到那幅画上，连接着卢雅恩的另一片土地，上面写着“nanthei”的字样，这让许一帆犯了难。
“这咋翻译啊？南，汀，黑，姆？”许一帆用音译的方式尝试翻译，但他自己也不确信这个单词真正的含义。
这个暂且被许一帆称为“南汀黑姆”的地界，正好位于南部林区的更南端，仔细观察画作可以发现，这个地界上竟然印有类似十字架一样的图案。
“啊，异世界也有信教的人是吗？”许一帆又忍不住吐槽。
跨过“南汀黑姆”，还有一段很长的地界，上面字迹更是潦草，已经到了无法辨别的地步，许一帆索性就跳过了。
到了画作中间，三个突兀的汉字显得格外刺眼，许一帆没想到为什么这东西上还印有汉字，他甚至开始以为这又是一个玩笑了。仔细辩读上面的字，许一帆脱口而出了“琉璃顶”三个字。
“琉璃顶？呦呵，挺有意思，听着怎么感觉又像是什么武侠小说里的设定？”
视线继续向右，又是一段看上去支离破碎的地界，上面同样印有难以辨认的文字，只是这些字看起来也有几分眼熟，但许一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读出来。
再往右，画布就没了任何笔触，中断得很不寻常，就像被人撕成两段似的。
许一帆犯了嘀咕：这画感觉不是很完整啊，少了一部分？
心想着是不是另一部分也藏在这古堡的某处，许一帆便动身寻找。
一边走一边看，看着周围那些展示柜或是木牌，许一帆明白了，那些应该是展示战利品用的。古堡结构简单，除了一些基本的支撑结构，也没有多余的类似小房间的布置。转了一圈下来，许一帆也没找到所谓的另一半画作，于是他便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些小说，像这样空阔的古堡，一定藏有什么暗格机关，只要按下装置，隐藏的房间便会显现。
接下来他便自顾自地在不断触碰那些他认为是机关的石砖。
也不知试了多少，他所期望见到的事情是一点都没有发生，陈光羽也忙完手头的事情回到了古堡，还看着正在傻愣愣到处摸来摸去的许一帆。
“喂，一帆，你在干什么？”陈光羽呼唤道。
听到陈哥的声音，许一帆停了下来，走到陈光羽面前，问：“陈哥，这里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陈光羽先是一愣，后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又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机关倒是没有，看你那样子，该不会是以为这里有什么秘密财宝的藏匿处了？”
许一帆红了脸，感觉自己干了件蠢事，于是否认道：“没有！”
“那你是想找什么东西吗？”
许一帆想了想，问：“陈哥，那幅画作是不是还有后半段啊？”
陈光羽看了眼之前的那幅画，说：“没了啊，我收来的时候它就那样。”
“收？”
陈光羽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这幅画你也看了，其实不瞒你说，这就是‘里世界’的世界地图，是我在里世界的一位地图家手里买来的，这可是个好东西。”
“哦噢，这样事儿啊，我还以为还有另一半呢。”
“哈哈，要不你去里世界的时候也顺便试着找一找？说不定真有另一半画作呢。”
“这得上哪儿找去啊？”许一帆听着都感到头大。
“啊对了，既然你也看完了这里，想必也明白了我为什么要找你当猎人了。”陈光羽停止了打哈哈，表情也变得正经，“这里是我专门用来摆放私人收藏的地方，我的想法也很简单。”
“是什么？”许一帆问。
“我要你把打来的任何有价值的战利品都放在这个古堡里，把它填满，这就是我的小小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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