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盲目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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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琬得知阎照的秘密后,就萌生出马上去找他的念头,因为他将是她杀齐王最得力的帮手。

    只是还没等她去,阎照先送消息来了,还跟从前一样,随便雇个脚夫送肉到徐府,提一句阎屠夫。

    是夜,月光如银瀑,阎照的小院里,一头猪被捆在篾笼里,时不时地哼唧几声。

    屋里黑灯瞎火的,徐琬索性跳墙,摸到一扇敞开的窗前,窗下对着的,正是阎照的床榻。

    她随手从柴堆里抽出根竹竿,照着窗框一顿猛拍,“师父,起床!”

    下一瞬,阎照神色不悦的脸从窗下冒出来,月光一照,黑煞如鬼,“咋又半夜来!扰人美梦!”

    “等着,躲远点!”他没好气地关上窗,窸窸窣窣套褂子。

    天太热,他都是光膀子睡觉,幸好没脱裤子,否则岂不尴尬。

    这便宜徒弟,说她懂分寸,她趁天黑翻墙进来,还敢叫他起床;说她不懂分寸,她又知道站老远,拿根竹竿敲来打去。

    “你白天来不行啊。”阎照打着个呵欠从屋里走出来。

    “白天没空啊,我一天到晚都忙呢。”

    徐琬贫他两句,“你做什么美梦呢,不会是梦见跟月娘姐成亲?那怪我。”

    “去去去,少胡说八道。”阎照道,“我是梦见发大财了。”

    “那还真是美梦,我也想发大财。”她还以为他是梦见手刃了齐王和陆全忠,重振师门了呢。

    阎照嗤她,“你爹是侍郎,你还能缺钱花?”

    “谁嫌钱多啊。”

    徐琬顺手拿竹竿转花,道,“你只用养你自己,我还要养一堆人呢。”

    阎照来了兴趣,“包括为师么?”

    “这得看情况。”

    “这还要看什么情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懂不懂?”

    “可我是半路拜师啊,反正你别老想着我,你得想着和月娘一起生一个,让亲儿子,亲闺女孝敬。”

    徐琬画完饼,赶紧岔开话题,“我看你屋里没点灯,还以为你出去了呢,幸好你鼾声大,怎么睡这么早?”

    “不早睡能行?四更天一过,就得起来杀猪。”阎照被她一岔,也顺着话说了。

    双手习惯性摸烟锅烟袋,准备来上几口提神。

    院角的猪又哼唧起来,徐琬看它一眼道,“上次来,猪都大卸八块了,这怎么还捆着呢。”

    阎照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你上次来是什么天,这次又是什么天,三伏天,杀太早还得到拿井里镇。”

    “好,月娘给我找着活儿了?”

    “找着了,给人送东西,五百两一趟。”阎照示意她摸火折子。

    五百两是纯赚,武场抽成由雇主给。

    送东西没啥难度。

    徐琬对这个价很满意,“送什么东西?”

    “送个孩子。”

    “孩子?”徐琬皱眉,不会是什么私生子,家族独苗之类的?

    “咳,本来不该跟我透露消息的。”阎照点上烟,抽了口,“但谁叫咱们关系不一般,是安国公府二老爷的私生子。”

    “还真是私生子啊。”

    “不是私生子能让你挣那么多钱?”阎照瞥她一眼,“估摸着是二老爷的夫人想害他。”

    “那肯定,二老爷的夫人要不害他,也不能让我挣这钱啊。”徐琬道,“知道送哪儿去么?”

    “好像是送到他一个朋友家养一阵。”

    “哦,知道是多大的孩子么?”

    “不知道,明儿问月娘去。”阎照开始赶她,“没别的事儿赶紧回去,待会儿城门下钥了。”

    徐琬转着剑花,不慌不忙道,“我听郑明锐说,鸠山派是齐王外祖父陆全忠带兵灭的。”

    屋檐挡住大半月光,阎照的脸晦暗不清,烟锅里那团烟丝亮如红蕊,他似乎睨她一眼,“有话直说。”

    徐琬笑道,“碰巧,我与齐王也有点私人恩怨,咱俩当师徒,天意如此啊。”

    “呦。”阎照笑了声,“不觉得是我趁人之危了?”

    “怎么开始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结果。”翻转竹竿顺势一收,徐琬站定道,“师父,陆家,你知道多少?”

    “啥也不知道。”

    “啥也不知道?”徐琬傻眼了,“这么多年,你就丁点线索,丁点可疑之处都没有?”

    “是我没查。”阎照悠悠吐着烟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拣要紧的说。”

    本以为能从他这儿了解点有用的,结果证明,是她痴心妄想了。

    “夔九本是我师弟,和陆家搅和到一起后,听信陆全忠的话,以为朝廷真要招安鸠山派。陆全忠就让他做说客,师父大发雷霆,将他逐出师门。”

    “后来,陆全忠就以鸠山派是占山为王的草寇的罪名,集结兵力围剿。他还怕久攻不下,在江湖上放话,灭鸠山派者,可随意带走门派内的武学秘籍和传世兵器,于是乎,什么小门小派都来插一脚。”

    传承数代的东西全被被哄抢而空,只留下些无甚用处的令牌。

    “如今你也看见了,他留在齐王身边效力。”

    “我没查是因为,我不需要了解陆全忠灭我师门的原因,灭了就是灭了。陆家,齐王,都该偿命。”

    阎照捏着烟锅往外走了两步,月光驱散黑暗,露出原本的不可一世,“还有这烂朝廷。”

    像陆全忠这样贪官恶官,中周不知凡几,他们如白蚁,如蛆虫,密密麻麻爬满中周这棵大树,啃食腐败朝廷,以至于根须都烂光了。

    本来他还该找那些充当帮凶的门派报仇的,可惜只剩他一人,有心无力,便宜徒弟是指望不上的。

    “原来是这样。”徐琬听完,震惊之余,泛起一层麻意,可以想象当时灭门的惨烈景象,她道,“那师父,你有报仇的办法吗?”

    阎照无语地睨她一眼,“我要是有,不早报了?”

    “啊?没有你放什么狠话。”徐琬更无语。

    “急什么,我起码还能活个二十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二十年也不晚。”

    “……”

    还二十年呢,到时候打架都打不动了,何谈报仇。

    徐琬不欲理会他的盲目自信,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为何要帮齐王建地下武场?还有夔九那个叛徒,你不先杀他?”

    阎照皱了皱眉,“郑明锐那小子只跟你说了陆全忠灭鸠山派的事?”

    “嗯,还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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