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夏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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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鸣撕扯着七月的晌午,张锦蹲在门槛上,后槽牙碾碎最后半截烟头。

    土墙上褪色的\"只生一个好\"标语在热浪里扭曲,像条被钉死的蜈蚣。

    他眯眼看着院子中央那口枯井,井绳在风里晃荡,把阳光割成碎片。

    白艳妮从里屋转出来时,塑料凉鞋踢翻了搪瓷脸盆。

    当啷一声惊醒了趴在树荫下的老黄狗,狗崽子呜咽着往柴火垛里钻。

    \"你倒是清闲。\"她扯了扯紧绷的的确良衬衫,汗渍在腋下洇出两片深色云朵,\"说好的三百斤粮票呢?\"

    张锦没起身,伸手摸到墙根下的二锅头。

    玻璃瓶磕在豁口的青砖上,脆响惊飞了井台上的麻雀。

    他灌了口酒,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滑动:\"三姨夫今天进城拉化肥。\"

    酒气混着蒜味喷在白艳妮涂着廉价口红的脸上,\"你穿那件蓝底白花的褂子去。\"

    女人涂着丹蔻的手指突然掐住他的脖子,指甲陷进油腻的皮肉:\"让老娘装怀孕?亏你想得出!\"

    她腕上的镀金镯子硌得张锦锁骨生疼,\"林正茂可是当过十年厂长的人。\"

    张锦抓住她的手腕反拧,白艳妮踉跄着跌坐在门槛上。

    老槐树的枯枝在他们头顶簌簌作响,蝉壳雨点般砸在晒得发白的青石板上。

    他俯身时看见女人领口晃动的银锁片,那是去年除夕从三姨妆奁里顺的。

    \"国营厂早黄了,他现在就是个倒卖农药的二道贩子。\"

    张锦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借据,1978年的红头信纸上墨迹犹新,\"当年他挪用厂里资金给我爹治病,这账能让他蹲十年。\"

    白艳妮盯着借据右下角模糊的指印,突然笑起来。

    笑声惊动了灶台上的苍蝇,黑压压腾起一片。

    \"你连亲姨夫的棺材本都算计?\"她捡起酒瓶抿了一口,猩红的唇印叠在张锦的齿痕上,\"事成之后我要供销社那台牡丹牌缝纫机。\"

    日头偏西时起了风,晒在井绳上的蓝布褂子扑簌簌响。

    张锦蹲在井沿磨那把生锈的杀猪刀,砂石摩擦声混着远处拖拉机的突突声。

    去年今日,他刚从海南倒卖汽车回来,牛皮钱包里塞着十张四人头。

    那时三姨夫还住在厂区家属院,阳台上总晾着印有\"安全生产\"的蓝工装。

    刀锋在青石上刮出火星,张锦想起穿越前看的最后一份报纸。

    1995年7月13日,红星农药厂仓库失火,值班员林正茂全身60烧伤。

    他吐掉嘴里的砂砾,突然听见院门外自行车铃响。

    白艳妮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抠进门板,在陈年积灰上划出五道白痕。

    林正茂的永久牌二八车把上挂着鼓囊囊的黑色人造革包,后座绑着两袋印有\"尿素\"字样的编织袋。

    蝉鸣突然停了。

    白艳妮倚在老槐树下,蓝底白花的褂子绷在浑圆的肩头。

    她故意把第三颗盘扣解开了,露出半截月牙形的锁骨窝,汗珠顺着颈线滑进阴影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缝在她身上织网,每片晃动的光斑都咬住一处曲线。

    林正茂的永久牌自行车碾过晒软的柏油路时,车铃震得槐花簌簌飘落。

    他单脚支地,的确良衬衫口袋里插着两支英雄钢笔,人造革公文包在车筐里泛着油腻的光。

    当看见屋檐下晃动的白腿时,喉结在松垮的皮肤下滑了三次。

    \"三姨夫来得巧。\"白艳妮用井水浸湿的毛巾擦脖子,水流在衣襟上洇出深色花瓣,\"锦哥说您最疼小辈。\"

    她俯身去搬化肥袋,后腰露出一指宽的雪白,沾着槐花瓣的碎发扫过林正茂的手背。

    男人公文包的金属扣当啷作响,二十张四人头钞票在农药购销合同下沙沙摩擦。

    他嗅到女人发梢的硫磺皂味道混着六神花露水,像团湿棉花塞进鼻腔。

    那硫磺皂和花露水,都是他从供销社买的,被张锦给搜刮到了手上。

    而他也愿意配合,因为惦记白艳妮!

    \"小锦又赌输了?\"他摘下老式上海牌手表放在井台上,表面映出白艳妮被汗黏在大腿根的碎花裤,\"供销社王主任是我老部下。\"

    白艳妮忽然扶着腰嘤咛一声,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掐进林正茂的胳膊:\"这娃儿闹得凶\"

    她拽过男人的手按在微隆的小腹,指腹在对方掌心画圈,\"您当厂长时不是管着妇女办?\"

    人造革包啪嗒掉在两人脚间,避孕套包装从夹层滑出半截。

    林正茂的呼吸喷在女人后颈泛红的痱子上,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他想起去年中秋家宴,白艳妮弯腰捡筷子时绷裂的的确良裤缝,那天他多喝了三杯高粱烧。

    此刻隔着单薄的半透明布料,能隐约看她肚脐上穿着的银环——那是如此的诱人,让他忍不住想要摸上两把,亲上两口。

    想到这里,林正茂不由得吞咽着口水。

    \"市医院刘院长认得我。\"他拇指摩挲着钞票边缘,目光粘在对方随呼吸起伏的珍珠纽扣上,\"明天开介绍信来做检查?\"

    枯井里突然传来蛙鸣,惊醒了趴在农药袋上的绿头苍蝇。

    白艳妮退后半步,红塑料凉鞋踢翻了搪瓷茶缸。

    雪嫩的脚丫被水打湿,阳光下散发出魅惑的光泽。

    她咬开用线绳绑着的麻花辫,发丝扫过林正茂别着主席像章的左胸:\"锦哥说您最重名声。\"

    突然掀起的衣摆下,黑色抹胸勒出傲人颤动的弧度,雪白的肚皮微微隆起,深陷的肚脐眼儿诉说着无尽的诱惑。

    男人的白牙在夕阳下闪了闪,公文包里露出文件的一角。

    拖拉机轰鸣声由远及近时,他往枯井里啐了口痰,痰沫混着血丝挂在井壁的苔藓上。

    白艳妮数钱的手指在公文包上停顿了半秒,又继续将钞票卷进绣着鸳鸯的红手帕。

    蝉鸣复起时,张锦从柴垛后转出来。

    他盯着白艳妮重新扣好的第三颗盘扣,突然抓住她腕上的银镯子:\"三姨夫的上海表呢?\"

    女人甩开他的手,唇印还留在搪瓷缸沿,像枚新鲜的草莓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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