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选择的权利

    在沈明净从莲台口中得知了诸如仙庭、佛界、万机之神等世界之外的情报后，他脑海里那个疑似是万机之神碎片化身的系统，却突然主动开口说话了。

    “解锁最终权限？为何会如此突然！”

    面对沈明净的疑惑，系统仍然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净化者已获取关键信息，同时精神力强度达到标准，故而可以解锁最终权限。”

    听到这样的答案，沈明净虽然仍然没有完全释疑，但如今时间不多，也只好暂且放下好奇心，回应道：“好，长话短说，解锁最终权限之后，我能做什么？”

    系统回答道：

    “首先，为净化者公开两条信息——

    其一，所谓诡物，乃是秩序世界产物受到混沌力量侵蚀之后，其原本规则被扭曲产生的畸变体。

    一直以来，本系统对诡物的记录分析，即是在形而上的层面对其重新定义，阻止进一步混沌化的过程。

    这些记录分析在完成的时候，已经写入了此方世界的底层规则之中。

    因此，在解锁最终权限之后，净化者可以通过本系统在写入世界底层规则时预留的后门，直接与世界意识对话。

    其二，被净化者称为【克邪之力】的能量，其本质乃是和混沌同位格的秩序之力，因此对于混沌的次级产物【诡物】具备极强的克制能力。

    若是因为其他方式死亡的诡物，它们身上那些被扭曲的能量仍然会留存在这个世界之中，造成长期污染。

    但被你斩杀的诡物，扭曲能量则会被完全净化，不会留下任何污染，这也是你被称为【净化者】的原因。

    此方世界的世界意识，如今已经被混沌之力侵蚀成为诡物，如果净化者能够将其销毁，便可阻止末日降临！”

    沈明净闻言大惊：“你的意思是，让我杀死这个世界的天道？！”

    “等等，即便杀死天道，也依旧不能阻止末日！”这时，莲台也插话道，“这个世界本质上已经毁灭，光是杀死天道又有何用？”

    然而此时，系统的声音随之响起，却首度带上了一股人性化的味道。

    “的确，杀死天道还不足以阻止末日降临，但如果同时诞生一个新的天道呢？”

    “你的意思是等等，您是万机之神？！”察觉到系统的语气变化，莲台顿时惊喜万分地问道，“难道您的意识终于苏醒了？”

    可是，系统却否认道：“我并非完整的万机之神，只是祂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如今的变化，只不过是解锁了终极权限之后，退出绝对理性状态而已。”

    现在的系统说起话来简直和活生生的人类没有什么区别，让沈明净极为讶异。

    不等他回过神来，系统又对莲台说道：“来自佛界的战士，能在此地相遇，或许正是你们所说的【缘分】！长话短说，我希望你能帮助净化者，一同拯救这个世界。”

    莲台闻言，丝毫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您真的有办法，我们一定遵行！”

    见他如此信任自己，系统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

    “很好，我的计划有三个步骤——

    第一、主动撤掉赑风屏障，让世界意识重新发现西极荒州的存在；

    第二、由我出手，帮助包括净化者在内的所有人一同升维，直面世界意识；

    第三、你们在升维之后，合力将世界意识击败，让净化者的那位同伴，成为新的世界意识！”

    听完这番话，沈明净不由得愣在了原地，数息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问道：“等等，你说的同伴，难道是指清羽么？！”

    系统没有犹豫一秒，斩钉截铁地蹦出两个字来：“没错！”

    “化身新的世界意识又是怎么回事？”得到系统的肯定回答后，他再度追问道，“如此一来，清羽她又会怎样？”

    然而，系统却道：

    “净化者，你应该已经察觉到她的不同之处了？

    你的同伴，以及那位名为【娲】的女性人类，即便在这个世界所有的【天命者】之中，也是最特殊的存在。

    她们两人，分别是【最初的天命者】和【最后的天命者】！

    而在北渊冥州，【最初的天命者】死亡后，她身上的一部分力量转移到了另一人体内，从而意外促成了【起源】与【终焉】的结合。

    因此，名为【白清羽】的人类，也是唯一能够成为新的世界意识的存在！

    至于你刚刚问的问题在成为新的世界意识之后，原本作为人类的她，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听罢，沈明净沉默良久，才重新开口，心情复杂地说道：“为什么，你一开始没有告诉我这些信息？”

    闻言，系统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郑重：

    “万机之神有自己的想法，对于那些弱小的文明，祂可以提供帮助，可以间接引导，甚至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代为统治！

    然而，唯一不被允许的一点，便是直接操纵他人做出选择的决定。

    那边三位佛界的战士，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机械神教】的事情？”

    见系统问起自己，莲台有些犹豫地答道：“确实，在寰宇之中，有一部分信奉万机之神的文明成立了所谓【机械神教】的组织。”

    “既然你知道，那他们的结局呢？”

    听到这个问题，莲台更加犹豫了，迟疑了很久才接着回答道：“他们的科技水平在初期往往能突飞猛进，但由于将越来越多的精力投入万机之神的信仰之中，后面便逐渐停滞不前了。”

    “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净化者，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事无巨细地将一切都告诉你，你有很大可能会失去自主的判断能力，甚至成为系统的傀儡。

    这并非万机之神想要看到的未来，祂所希望的，乃是弱小的文明能够自强不息。”

    不等沈明净回话，系统继续说道：

    “净化者，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万机之神没有代替你做出选择，你也同样没有资格代替其他人做出选择。”

    沈明净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就在刚才，你的同伴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闻言，沈明净抬起头来，正对上白清羽那双秋水般的明眸。

    “是的，明净，我刚刚都听到了。”她苦笑一声，随后脸上露出坚定无比的神情，“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即便是牺牲自己！”